进得屋里,梁栋才将祝福禄放上床,道:“你是在做梦,一会儿就会醒了,所以现在我们先抓紧做梦。”
他说得跟绕口令一样,祝福禄还没找到重点就心脏乱跳的不用找重点了。赶忙推着他道:“别那个。”
梁栋才头点得极为诚实,话是更加重了音保证:“我就亲亲,一会儿就让你睡醒。”
祝福禄不信他,可从他走后,自己没有一天安心的,也是一直想梦到他却始终没能如愿。现在很可能就是在难得的梦里,祝福禄就更不敢动,生怕自己醒了。
梁栋才见他温顺,心中大喜,可算叫他等到了,这几天过的就属今天最舒坦!悄悄地将床帘放下,带着祝福禄滚到床里开始哄人:“冷不冷?我抱着你睡,给你暖暖。”
与话完全相反的,却是在剥人衣服。祝福禄攥着前襟,抖抖索索,脸越发的红,手越发的白。梁栋才在他耳边念了句:“还在梦里呢。”他便不敢使劲拽衣服了。
梁栋才捧过他的脸,哄了句“乖”就下嘴亲了起来。祝福禄缓缓地向后仰过去,梁栋才也顺势压下,直亲得一片旖旎。
得了机会,梁栋才自然不能让人反应过来,两只手四处捣乱,带着将人也过了一道染缸,如煮了一般。祝福禄却是只敢嘴上说个“别”,其他的就任他作为,只将一双眼定定的看着他,就差落下泪来。
梁栋才吃够了豆腐,抬起头正撞上他定定的看着自己,咧嘴一笑,道:“怎么跟不认识似的,我是谁你知道吗?”祝福禄“嗯”了一声,梁栋才更乐了,再问,“我接着要做什么你知道吗?”
祝福禄退了一层的红,又增上来两层,却没回避,点了一点头。梁栋才笑得更美了,恬着脸道:“那你帮着我点。”说罢,一手挑开里衣,一手扯下亵裤。
他太过坦荡,祝福禄只能更加脸红,胳膊上还挂着袖子,伸手就要遮着自己,却被梁栋才逮住手臂调笑:“这可不行,你不帮我反倒捣乱,我要绑着你。”
祝福禄不料他说绑就绑,将衣服向上一捋捋到小臂,用系带绕了一圈打了个结。祝福禄挣了一挣,没法,只能瞪大眼看了看梁栋才。
“别瞪了,你这双眼,叫我吃了大亏,我今天下了狠心不依你了。”梁栋才硬是掩去了一丝犹豫,狠下狼手。
祝福禄闭了闭眼,是了,想来他叫我撵走,心里也是不好受,就随他吧。
所以,无论梁栋才怎么动作,他都是咬着牙不吭声,实在忍不得了,又咬住了唇。梁栋才玩了玩他的肚脐,竟还没听见音,纳闷自己并没有封住他的嘴呀?抬头一看,可怜的正在咬着嘴低着头忍耐。
暗叹一声,上前掰开他牙关,边亲到嘴上边摸索手下肌肤。摸到关键地方就胡乱的问他问题,好叫他混乱。祝福禄倒认真去想他的问题,转到后来,两人竟然对起了对子。
直到梁栋才说:“子寿,试到了吗?”
两人现在缠在一起,正是蓄势待发的情形,祝福禄正努力的去想下联,却总想不到,梁栋才却一把将他从对子里拉了出来。
见人反应过来,梁栋才便不说话了,将他揽起到自己面前,扶着他就一点一点的进\入。是,本来是想打个糊涂仗,现在却是狠心让他明明白白的感受,疼痛也好,难受也罢,你抱着的是我,承纳的是我,咱们就是这样一处的。
仿佛知道他的心思,祝福禄抬起不知何时解下来的手臂扶上了梁栋才的肩膀,咬住牙随着他朝下坐。是,疼痛也好,难受也罢,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我们现在在一处。
第十九章:殿试
由于祝福禄从贡院出来就不见喜色,来财十分担心他没考上,几次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终于,祝福禄仁慈了下,让他将话讲出来。
来财别别扭扭,问:“少爷,咱们是不是理应拜会一下主考官?我看别的孝廉们都在准备拜帖呢。”
祝福禄握着书在脑袋上敲了一敲,恍然道:“你说,那两件披风不便宜吧?”
来财点点头,不明所以。
“将咱们的银子凑一凑,准备一份大礼,回头我去怀瑾那里还礼去。”
“……”
不得已,来财借着出门准备大礼,去请教了高人,问一问他家少爷没有一点进取心该怎么办?那高人果然高深莫测,道:“如此甚好。”顿了一顿,起身去找了个玉雕的玄武递给来财,说,“大礼备好了,探望马瑜还需早去早回。”
来财古怪的笑着,给坚若磐石的玄武君找了个精美的木盒装上,乐呵呵的抱回了客栈。祝福禄见他笑得瘆人,问他:“你莫不是撞邪了吧?”
“没,是撞到神了,天降的好东西。”说着,嘴角硬是跟着又向上扯了一扯。
祝福禄被他的样子瘆得背后直冒凉气,道:“别是什么邪门儿的东西,你拿来给我看看。”来财却是十分宝贝怀里的盒子,只说不能打开放走了仙气,就抱着它去藏了起来。
来财太过诡异,祝福禄不得不防着他一点,所以,祝福禄趁半夜做了回自家的梁上君子。
找到那个盒子的时候,祝福禄还有些害怕,生怕里面装的是个恶鬼似的。可他大概猜得出来这个东西的出处,所以他更加好奇,那人会通过他的手送给马瑜什么。
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祝福禄看着里面那个泛着莹白光泽的东西傻了一傻,这是,祝他长命百岁的意思?是不是太过正经了?将那乌龟拿出托在掌心,祝福禄倒起了别样的心思。
探望马瑜宜早不宜迟,来财麻溜儿的给祝福禄伺候好,只要祝福禄不是话痨,今天必然能赶早回来。
祝福禄也没问来财怎么知道马瑜的落脚处的,全程接受来财的安排。
马瑜见到他,是一脸的似喜似愁,颇为纠结的模样。祝福禄言明来意,他还愣是不敢收这个回礼。最后还是来财硬塞过去,笑着给他定心:“拿着吧,这是应该的。”
盛情难却,马瑜心中也明了这东西不是他的,打了个晚间就让人送还过去的算盘。
老同窗见面,叙了很多的旧,祝福禄蹭到大中午顶上,却没蹭到一顿午饭!只得依依不舍的告别,自回家去吃。
那厢,梁栋才收到了马瑜遣人送来的盒子,嘿嘿一乐,道:“算他这回长了眼色!”打开一看,挑起了眉毛,这马瑜竟还礼尚往来不成?将盒中的玉佩拎出来,是再常见不过的样式,上面雕了个貔貅,意辟邪。
梁栋才拎着那玉佩观摩了半天,觉得这玩意儿不太可能是马瑜掉的包。又细想了一遍,越想就越见脸上笑意,这不会是有人途中贪了那个小乌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