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花语,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一如我是你的。”那个送她花的人说。
她笑着收回视线却发现那人也正好在看自己,四目相对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两人都迎情而笑。无声的对话。
感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感谢,你把一切温柔都给我。
感谢,你将世上最美好的事物带给我。
感谢,你一切的无微不至的呵护。
【感谢,你始终没有放开的手。】
感谢,我爱你。
她们感谢一切,感谢对方,感谢。
能遇见你真好。
分开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小杜茵的身上。小家伙如今留着乌黑的长发,眼睛像极了郑珂,可那挺挺的鼻子却是和杜澈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以后应该会是个美人呢。
夜晚,郑珂安抚好小家伙,望着她安静的恬睡脸,她轻轻盖上被子掩上门,“晚安。”
“小家伙睡了?”杜澈笙穿着厚实的睡衣,拉低手里的报纸。郑珂走过去想也不想跨坐上去,摘掉她脸上的金框眼镜,略微苛叱到,“大晚上还看什么报纸!约好到家后就乖乖的的。”杜澈笙折好报纸放在一边,这才不紧不慢的搂住郑珂的腰胯,上身倾下去躺在沙发上,看着郑珂手里把玩自己的眼镜。“知道了。听你的。”
“每次你都这么说。”
“每次你都会来说。”
“哼!”郑珂佯怒地将眼镜重新给她戴好,然后起身往浴室去。杜澈笙眼神一直随着她的步子,直到浴室门发出一声咔擦声锁上,她才叹了口气,摘掉眼镜放进眼镜盒里,之后起身去卧室。
洗完澡,郑珂一下子掀开被子哧溜钻了进去,使劲朝杜澈笙的怀里蹭,“好暖和呀~”郑珂满足又可爱的语气说道,“可冻坏我了!”杜澈笙抱怨着又搂紧了怀里的人。郑珂的头往杜澈笙的颈里埋,又引得她一阵哆嗦,“姑奶奶别再往里钻了啊,我吃了一嘴的静电了。”怀里的郑珂闻言噗嗤一笑,那呵出的热气打在杜澈笙的锁骨处,顿时被窝里的温度又上升了1°。“你就该被我电几下,总是在外面勾美女你!”郑珂前一句说的气呼呼地,后一句就只剩下撒娇了。忽然她推了推手,感觉不对劲,“阿澈,你身体怎么会越来越热的啊,啊!唔……”郑珂一声惊呼,杜澈笙突然翻身而上,吻上了她的唇,瞬间灌入的凉气使她身子一颤,唇齿相依两舌交缠着。
“唔……嗯~………呼呼”直到郑珂有些喘不过气杜澈笙才放过她,“不是说要多电我的嘛!”杜澈笙眨眨眼睛带着调戏的说,郑珂现在的脸红的要命,打着结的替自己辩解“才……才不是……你这人怎么…唔!”怎么这么不讲理!还没说完又被打了断,唇被封上,“小样,结巴就不要说了,”她的吻落在郑珂的锁骨上,“我会等不及的。”郑珂此刻脑袋里空白的很,听着这人变扭的话,她的身子做出诚实的反应。又是一晚鏖战。
外面刮着寒风数千米的高空开始飘下零零的雪花,房内一片旖旎春光。
?
☆、暗处的人
? “一组,跟上!二组小径包抄!”杜澈笙不再有丝毫压低声音的欲望,她完全浸在暴躁之中。黄馨,黄馨!那个总是傻傻的邻家小妹妹,从小就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孩。她空出一只手,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在她心里十分惊恐的号码,至少现在是。
“喂,澈笙?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
“对了!家里那个丫头”在商店街那边,他还没说完人便僵在那里,
“黄伯,对不起。”
“嘿,你这丫头道什么歉啊。”他的语气被他压死,他的胃有些翻山倒海起来,
“黄伯,黄馨…被绑架了”杜澈笙的脸上露出她平生都没流露出来的情感,她不能选择什么,世上没有后悔药。
电话那头好久都没有出声,身边马路上的警笛鸣响,盖过了路边的人声,杜澈笙隐隐听见那头的动静,“澈,不用急的。黄馨她…一定会没事的……”像是自我安慰,杜澈笙不是父母,可那份心情,她明白。
“黄伯,你放心。”
“没有不放心。”
嘟嘟…电话被挂断,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杜澈笙手紧了紧,眉间骤拢眼睛死死锁在前方。就算是用尽全力也会把人给你带回来的,黄伯!
就算……是搭上性命。杜澈笙想起小时候,黄炜总是领着小黄馨去他们家,她的黄伯笑嘻嘻的带着他们去打树上的鸟,故意打偏逗小姑娘们笑,那个时候黄馨插着小腰气鼓鼓的说爸爸没用,黄炜就过去摸摸她的头,杜澈笙在一旁都看见的,她的黄伯说,这是没有恶罪的生命,不能随便扼杀。
那电视上那些坏人怎么都被枪枪了?
因为……他们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情。爸爸也要负责把他们抓起来,把他们抓起来,他们就不会伤害你们了。
警察保护了很多人,可是如今警察也陷难了。那么,杜澈笙去救。
郑珂,抱歉。我姑且食言一下下。
面包车不管不顾的在公路上横冲直撞,杜澈笙一系列人额上都渗出来汗,这样子他们会快就会丢掉目标的。“周琥,把交警队的人拉来,骑摩托接力也得给把车子给跟上!”
没有节假日但此时的交通却混乱不堪,交警队也是挥汗加人在这条公路上,给这帮人垫屁股。居然还来要人!
不一会,杜澈笙的余光就看见了几个交警骑着警用摩托,“杜队!那家伙在朝郊外开!”刘烁然的声音传过来,杜澈笙当然有发现,“打好精神!都给我跟上!”
“是!”不只一人的回话。
郊外,杜澈笙弃了车子。这是一家大型锯木工厂,几个月前被勒令停工,竟然被不发分子给占有了。呵,真是可笑了。她的车子在木厂的焊接铁门前停了,她从副驾驶门出来,背倚在车上,调整自己的呼吸。绝对不能莽撞。
刘烁然拿来她的装备,她蹲下脱掉外套把防弹衣穿上,然后挂好匕首衣服重新穿好,拿起地上的枪,双手抓握贴在耳侧。她微微探出头去,即使现在是午时阳光最烈的时候,那个工厂却还是一副黑洞洞的样子,里面太深了。看不清有什么。
“头儿,需要下命令冲进去吗?”
杜澈笙摆了摆手势,否决这个提议,他们连对方的人数都不清楚,贸然闯入后果不堪设想。里面没有传出什么动静,杜澈笙不知道此时的黄馨情况怎么样,那个在她眼皮子底下被掳走的人,啧!
“杜队!我们在那个弃掉的车上发现这张纸条。”
李军刚蹲走到她身边,她一把扯过去。
【杜警官,别来无恙。…………如果想要救那个人就再一个人进来。哈哈哈】它的中间写了无意义的东西,杜澈笙只是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最后那一句…再…
是毒枭!杜澈笙意识过来,极快抬眼看向里面,黑暗似乎很深了。
“你们在这里静候,一有动静就冲进来。”杜澈笙简单的交代着,手上动作捻熟的检查□□弹药。“头儿!你要干什么!”刘烁然至今还有后怕,那个被人群涌入手术室的杜澈笙,那张惨白惨白的脸。他汲了一口气,表情更加严肃认真起来,“头儿,我替你去!”
听到这话,杜澈笙一愣随后爽朗的呵呵笑了一声,“烁然,你脑子让驴踢了?”说完她站直身子,蹲持了太久,她的脚有些麻痛,眼前闪过一片雪花。稳了稳身子,她离开了车后的庇护,离开了安全的范围。她向黑暗涉足,她的眼里依然平静,是视死如归的眼神尽管有一丝察觉不了的违和。到底在那里违和,郑珂一定知道。
杜澈笙说,
[郑珂,我现在有些怕死了。]
[我会好好的。]
[不会让你担心的。]
说到底她没一句是好好遵守的,她一直在食言,也只有那一句她是说对了。
【郑医生,以后麻烦你了。】
“郑珂,我果然是个不能许诺的人。”杜澈笙举着枪在自己耳边喃喃,仿佛那个女人此时可以感受到她的话语一样。
刘烁然眼睁睁的蹲视前方,杜澈笙在他的视线中渐远没入黑暗,深渊巨口一般吞噬她。直到她整个人都陷入看不见,他紧握着手里的通讯器。
杜澈笙单手握枪一步一步走进那不可测的暗黑中,身后传来巨大焊接门的嘎吱声,她慌忙回头端起枪,焊接门带着尖耳的声音一点点被推闭,将外面的光源一点点隔绝,她一直呆滞地站在那里,飘尘的光线消失在眼中,她身陷入黑暗中心。
突然头顶的探照灯开启,猛烈的光线使她不得不适应性的闭上眼睛,她仿佛成为了审讯室的犯人,在强光下被逼问。
“哈哈哈,madam还是那么勇敢啊~”声音从杜澈笙右前方传来,洋腔怪调的,她怎会不知道是谁。她立马抬起抢对准那里,“nonono,madam,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哦~”毒枭戏谑的说着,几个黑衣墨镜从里面隐出来,他站在中间,居高临下的眼神蔑视她。
“黄馨呢!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杜澈笙知道他们提出要她只身一人赴来一定有什么目的。她的眼睛被照得生疼,颤抖的双手握着枪始终无法松懈。“我也算是个商人呢,”他笑着摊开手,食指一勾,一个人把黄馨扛了出来,一下丢在地上。她还是昏迷着,毒枭看见杜澈笙眼中的凶气明白她在想什么,“只是□□而已,madam这么担心,郑医生可要生气的哟。”说完他的脸上越发放肆的笑起来,无视杜澈笙越来越阴黑的脸。
“杜madam,我只是想要你手上的证据和豹子而已~”他停止难听的笑声,
“所以你们一直都躲在那边!”她不答反问,“不不不,”他摇着一根手指,眼里露出奸邪的笑意,“是林公子呢。”
林…林博浩!杜澈笙仿佛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她刚想开口确清,一个狼狈的人影从暗处窜出来,一把揪住夜龙的衣领,颤抖的气息吐在夜龙的下巴上,“你,你说过不会说出去!”杜澈笙这才在强光下看清他现在的模样,蓬头垢面眼睛被血丝充斥,那张脸歪曲瘦削。“哼!林先生已经对我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吧。”夜龙身边的几个人上前把林博浩拎起来丢开,一击棒槌狠狠砸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啊一声惊叫,在这个幽闭的地方彻响。杜澈笙眉头更加纠拢,夜龙整了整自己的西装领,蔑视了他一眼转向杜澈笙,“林先生可是帮了我好多呢!怎么现在不听话呢。瞒着哥哥可是好辛苦的。”他是说给林博浩听的,也是说给杜澈笙听的,他朝旁边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走到焊接门去。
“怎么样,杜sir想的如何了?”他开始挑向主题,“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她知道那堆人估计已经从林博浩那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了,不是钱还有什么?还借机可以威胁林毅浩。
“吼!杜sir是在和我讲笑话?林公子不知道你查不到你,我可不一样。”他弹弹自己的指甲露出抬头纹,杜澈笙的拳头捏紧,极力的拖延着时间思考。是她小看对手了,那可是通缉了好久的毒枭,可恶啊!她咬紧牙关,这里的空气让她有些踹不过气来,这里的人估计有十五二十个,先做缓兵之计,“那我需要先将黄馨送出去!”
“what我可不敢要杜sir来做我的人质。”夜龙的耐心磨得差不多了,他使劲的一弹指甲,几个人举起枪架起铁锤。他们朝杜澈笙围拢,她的耳机突然发出一声焦油的烧呲声,紧接着焊接门右侧发出一声巨响,掀起一大片尘雾,飞溅的石块砸在那几个守门的身上,他们立刻被猛烈的气流翻到。
“呸呸!怎么回事!”夜龙没有想到这么变数,周琥领着一大队的人闯了进来,是爆管队!砰一声,子弹从杜澈笙的耳边窜过,远边的刘烁然一声呕气,捂着胸口退了一步,咳了几声。幸好,有防弹衣,杜澈笙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