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莎莎见她那沮丧的样子,终于快意了一把,今天一晚上她都觉得心里堵得慌,这会儿可算好些了。
她甚至哼起了她喜欢的动漫歌曲,越过春香,大踏步往家走。回了家,她妈出来看她们两个都回来了,就说:“你们玩儿得也太晚了吧,我都看完了两集韩剧了才回来。我锁门了,你们快些去洗洗睡了吧。”
春香因为先前洗了澡的,就弄了些水来洗了脸和脚,进屋去睡下。何莎莎则是找了换洗衣服来去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回卧室去开了空调,走到床边,倒头就睡。爬了山洗了澡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她的头挨着枕头很快就要睡着了。
可是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似乎有个人走到了她床边,又爬上了床,挪到了她身边。
她一下子给吓醒了,猛然睁开双眼,果然见到黑乎乎一张脸在她脸孔上方。
“啊!”她尖叫一声,还没坐起来,就被上方那个人捂住了嘴:“别叫了,老板,是我。”
何莎莎一把拉开春香捂住自己嘴的手,气急败坏低吼:“你tmd不睡觉,摸到我床上来做什么么?你是想装鬼吓死人是不是?还是意图qj?”
春香闻言调笑道:“老板,你要想要就说,我温柔点儿,qj那什么的也是太野蛮了。”
“滚!”何莎莎给气得,一伸手就想把春香给推下床去。
春香却似乎早有准备一样,一下子压到她身上,将她的两只手按压在枕上,在她耳边吹气般说:“你瞧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刚才躺了会儿,没睡着,就想起一件事,想过来找你商量一下。”
第19章 chapter19
“你就这么跟我商量的?”何莎莎挣扎了两下,知道是徒劳,就也不动了,只不过质问春香的语气里象是淬了冰一样。
春香被身下压着的人的这种淬了冰的语气给冻得浑身一个机灵,就赶忙致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怕你把我推下去吗?不过,我松了手,你能保证不推我下去,让我把话说完吗?”
何莎莎不吭声,她其实不仅想把春香给推下床去,还想把她给赶出卧室去。刚才从山上下来,回了家洗完澡也是太累,她进屋睡觉就只是随意把卧室门一关,忘记了反锁。这才让春香有了机会溜进来,还爬上了她的床,并且被春香吓了一大跳,最后还被压了。
被压这一点儿实在太刺激她。
这种刺激仔细探究起来有两点:一是这样被压的场景会让她去回想某次糟糕的经历,对她来说难忘的耻辱,想起就来气;二是身体上的刺激,毕竟她穿的睡衣,而春香穿的睡裙,衣料都还挺薄,春香柔软而富有弹性,玲珑有致的身体完全压在她身上,让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接触过女人身体的她有感觉。
精神和身体互相矛盾,她不知道该顺从哪一种。所以陷于短暂的犹豫中,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
黑漆漆一片中,春香等着小老板开口宽恕她,可小老板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春香没有得到小老板的宽恕,就没有敢松手,两人又挨得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暗夜里沉默的时间一长,两人身体贴着身体,从薄薄的衣料下源源不断透出来肌肤的温度,还有差不多算是彼此相接的气息,以及手臂部分光滑的皮肤相触,就带出了暧昧的气氛。
就连一开始玩笑的春香,身体也有了感觉。她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口腔和喉咙里都有星星点点的火星开始冒出来。她的嘴离小老板的耳朵只有一指宽度的间隔,而她的脸的汗毛几乎扫着小老板脸侧的汗毛,痒痒的,很想凑过去擦一下……
同时,小老板洗浴后让她沉醉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着的发肤味道也是浓郁地向她的鼻中扑过来。她虽然没有借此想起什么,但是这味道令她沉醉的心蠢蠢欲动。
就在她忍耐不住,向小老板凑过去时,何莎莎忽然叫起来:“松手,春香,我保证不推你下床,保证听你说完!”
春香及时打住,可心里不知道有多不甘。舔了舔唇,她压下心头某种难耐的火焰,声音有些黯哑:“你发誓……”
何莎莎一听,本来又要毒舌说春香小肚鸡肠的,不过,她身体接收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所以飞快地答应了春香的要求:“好,我发誓,我发誓绝不推你下去,我发誓一定听你说完,不然,不然变小狗。”
“变狗肉!”春香咬着牙补充了一句。
何莎莎哭笑不得,赶忙顺着春香的话说:“变狗肉……”
春香还嫌弃不够,又加了一句:“被我吃!”
“被你……你还有完没完?”何莎莎怒道,她实在说不出来春香后面这个被她吃掉的话,总觉得这话有歧义,是春香故意挖得陷阱。
春香虽然看不清此时小老板的表情,但是完全能想象她差点儿被自己刚才那句别有含义的话给呛住,不得不又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心里简直觉得小老板可爱得不行。
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老板,你好可爱……”
“波~~~~~~~~~”
她凑过去,在何莎莎的侧脸使劲儿吧唧了一口。
小老板先是愣住,紧接着像是被电打了一样,好一阵痉挛。
春香知道她和是要爆发的前奏,立马松开她,爬起来,就想一溜了之。
完全是做了坏事心虚的感觉!
不过她刚从小老板身上起来,突然觉得小老板的身体的痉挛动静太大,似乎连床都给带动得摇晃起来,屋子里虚虚掩合的衣柜门也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这是……
地震!又地震了!
春香尖叫一声,也不爬下床了,而是重新扑到了何莎莎身上,再死死地抱住她,嘴巴里哆嗦着念:“地震……地震……”
本来因为被春香吧唧了一下,觉得被占了便宜,导致羞辱感回归的何莎莎正要爆发,却被突然而至的地震给拦腰斩断了怒火。
她刚要坐起来,身上陡然压下来一个人,又把她给压回了床上去躺着,而且春香死死地抱住她,她根本起不来。
她使劲推春香:“快起来,你想在屋子里被砸死啊!”
上次邻县大地震后,村里给村民们讲解地震逃生,说得就是住平房的村民们在地震发生时,最好是及时跑到屋外宽敞的地方,而如果是住楼上的来不及就要躲到卫生间等空间小的地方……
可惜春香根本吓得半死,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何莎莎的话。
何莎莎气得要命,张嘴就在死死抱住自己的春香的肩头下死口咬了一口,甚至嘴里能感觉到血腥味儿。
可就算这样,春香只是哼哼了一声,继续死死抱着她,放佛世界末日来临时,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好一阵绝望的混乱后,屋子里总算安静下来。
何莎莎看见客厅里的灯一亮,接着是她妈的声音响起:“春香……咦,春香呢?”
“妈,她在这里呢!”何莎莎代替她妈答应。
接着,就听见她妈朝她这间卧室里走来,进来后,顺手按下电灯开关,屋里一亮:“原来春香在你这里,是不是刚才被那一阵余震吓坏了?”
春香用嘤嘤哭代替说话,何秀红走过去安慰她:“没事儿了啊,余震都过去了。”
“何阿姨,我肩膀好痛,嘤嘤嘤……”
“咋啦,我看看。啊,出血了,两排牙印儿,谁给你咬的?”
“嘤嘤嘤……”
何秀红下一刻看到自己女儿嘴唇上还有血迹。
大声嚷起来:“莎莎!你咬春香干嘛,瞧你下嘴多狠,人家不过是跑到你这里来躲一躲地震,你怎么这样对她?”
“我……我……”何莎莎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了想她哄春香,做样子给她妈看。
“春香,我刚才也是因为地震了,脑子不清楚,犯浑,不知道怎么就咬了你。那个你就别哭了,明儿我给你二百块钱买新衣服行吗?”
春香依旧嘤嘤婴哭,不过却是向她伸过来一只手。
何莎莎只得爬起来,去床头柜里翻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两张一百的红色大票放到了春香手里。
春香接过去,不哭了,爬下床打了个哈欠,说:“好累了,我回去睡了。明天我去找春花她爸弄点儿消炎药给抹一抹,希望这个肩膀上的咬伤不要发炎。对了,好象听谁说人咬的比狗咬的有时候还厉害,据说人的牙齿里有很多细菌……”
何秀红走过去,揽住春香说:“走,去阿姨屋子里,我看看抽屉里还有消炎的药膏没,这就给你抹点儿,不用担心啊。”
“谢谢何阿姨。”
春香顺从地跟着何秀红往卧室外走。
何莎莎见她走到了卧室门口,忽然想起她不是跑来找自己商量什么事吗,怎么都还没说就要走了,于是开口:“春香,你不是找我商量什么事情吗,这都还没说呢。”
春香回头狡黠地一笑:“不用了,明天的菜钱有了。”
第20章 chapter20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