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三者(GL) 作者:九九和【完结】(7)

2019-03-30  作者|标签:九九和 都市情缘 恩怨情仇 现代架空 怅然若失

  祁牺笑,伸长退,两手一摊,“我怎么了?”

  我用手机一下一下戳她脑门,“禁止白|日|宣|yín。”

  “哈,我这就是白|日|宣|yín?”

  “是,太是了!”我想举锅铲拍她,“想吃饭就放乖点!”

  祁牺耸肩,继续趴着玩手机。

  锅里烧着鱼,我开始洗泡开的海带,一团影子从我身后靠近,我知道是祁牺过来了,不想管她,切碎海带准备打汤。

  我感觉到她柔软的胸脯抵着我的后背,一只手不安分地摸上我的腰,手掌画着圈揉着滑到我的胸,张开五指轻柔摩擦。

  卧槽,她这是又开始耍流氓了?

  “这样,算不算白|日|宣|yín?”她在我耳边吹气。

  我心中瞬间一万匹草泥马欢乐奔腾,“不算。”

  她低下头用笔尖蹭我的发顶,“那算什么?”

  “耍流氓。不要以为自己是女的耍流氓就没事,闪开,要发|春去别处约。”

  “我这个级别还需要耍流氓?”她有些诧异。

  “你哪个级别啊?我告诉你,流氓再高级,那还是流氓,我管你什么级别。”

  “哦……”

  “算了。”我接好水,点火,盖上锅盖,“你去坐好,很快就能吃了。”

  “我饿了。你快点。”

  “已经很快了。”我无语,你煮饭也得等人家熟,总不能吃生的吧?

  对了,我还带了咖啡和馅饼呢。

  我到客厅把茶几上的咖啡和馅饼拿给她,先吃这个吧。

  “按理说,不该给伤员喝咖啡的,不过这个咖啡豆真的很好,不是早上你喝的雪顶用的豆子。”

  祁牺拆开纸盒,拿了片馅饼左瞧瞧右看看,“这什么?”

  “卡累利阿馅饼,味道还不错。”

  祁牺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边吃边乐。

  我笑,“你还会傻笑呢?”

  她嘴里东西还没咽下去,说话连字都吐不清,“嗯,我也会笑啊,为什么我不能笑?”

  也是,流氓也是人,怪物也是人,咱不能剥夺人家做人的权利。

  过了会饭好了,我给她盛了碗汤。

  她蹙眉,说不喜欢吃海带。

  我说伤员没有挑食的权利,她很乖地闭嘴了。

  吃着吃着,科大那黏人小学妹又来消息了。

  祁牺对我挑了挑眉,我埋头吃饭,什么也没看见。

  祁牺怎么生活跟我没关系,这顿饭吃完我们可真的算两清了,她再提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答应。

  她真的很危险,各种意义上的危险。

  虽然我很好奇,很想知道她的故事,可那又怎样呢?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只要有好奇心,就可以随便去探知一切,也不是只要有好奇心,别人就会给你答案。

  更何况,很多事,还是不要去了解的好。

  比如肖雪芜。

  比如,祁牺。

  “祁祁你再说一遍你喜欢我嘛。”

  “好啊,宝贝,我喜欢你。”

  “那你爱不爱我啊?”

  “哎呀,当然爱,爱死你了。”

  祁牺还在跟科大小学妹腻歪,你侬我侬,好不深情。

  我脑子里一片浆糊,湿湿嗒嗒说不出的难受,还有些头痛。

  我想,吃完就走吧。

  不,现在就走吧。

  我起身洗碗,把筷子放进壁橱。

  “祁牺,有件事,虽然我管不着,但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下比较好。”

  祁牺放下手机走到我面前,低下头看我,“什么事?”

  我长舒一口气,“祁牺,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都好,喜欢频繁地换对象也行,因为你有选择喜欢的对象的权力。但以后不要再同时招惹几个人了,挺伤人的,你自己也累。”

  见她没答话,我也不多说,准备走人,“那么,再……”

  “我有未婚妻。”

  嘭——

  我脑子里貌似有什么炸了。

  她刚才说什么?

  “我有未婚妻,我跟她从小就认识,二十一岁订婚,已经七年了。”说着,祁牺走进书房。

  她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用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中华元素与服装设计》,递到我跟前。

  我一脸茫然地接过书,用手摸过封面上一个个凹陷的字迹。

  中华元素与服装设计。

  作者,燕思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始备存稿了,希望尽早把这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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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节第一次修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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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有缘共前尘。

  ☆、☆意外

  祁牺,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摩挲书面,牛皮纸磨出细细的毛屑。

  “所以你更要自爱。别让爱你的人伤心,也别让自己伤心。”我把书还给她。

  我顿了顿,“照顾好自己,我们别再见了。拜拜。”

  “乔仙予——”

  下一秒,她追了出来,大声叫我的名字。

  我快步走进电梯,摁了按钮,电梯开始下降。

  我靠在墙上,有些脱力,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难过?伤心?

  可能吧。

  电梯舱顶灯光很亮,晃得我眼睛疼。

  我想起祁牺中午在菜馆教训魏玲时凶狠的样子。

  那个时候祁牺在燃烧,带着我一起燃烧。

  从来没有人给我过这种感觉。

  在所有人都追求安稳平淡的生活里,稍微有一点出格或怪异的想法都会被立马压迫。

  他们说,要把不安分、错误的念头扼杀在萌芽。少数服从多数,这是命。

  或许她做得不对,暴力,粗俗,可那样又有什么关系,魏玲对她做的事也没有礼貌到哪里去,不是吗?

  她敢反抗,会毫不犹豫地实践心中的想法,不论是温柔的还是凶狠的。

  这一切都令我着迷。

  祁牺身上散发的气息是充满诱惑的化学分子,刺激我的大脑皮层,怂恿我装着胆子去探寻、去接近,甚至让我觉得越危险越刺激。

  我闭上眼睛,眼皮却挡不住所有的光。

  隔着一层肉皮我看见一片暗暗的橙黄色,说不出的阴郁。

  我拿出手机,把祁牺的号码拖进黑名单。

  这样做有点自作多情。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从此两清,没必要再联系。

  可我害怕她再来找我,哪怕只是出现跟她有关系的文字、符号和数据。

  我想我爷爷了,一个牛鼻子道士。

  爷爷,您说,我是不是要回道馆跟祖师爷上香,再讨几个黄符辟邪呢?

  最近总是不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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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

  宿舍背后有条河,雨水滴滴答答落进河里。

  我躺在床上听小雨小河交响曲,想象自己是条鱼,想去哪里就游去哪里。

  天越来越冷,我缩在被窝里,紧紧抱住自己。

  我开始想念某个柔软的怀抱,温暖又可靠。

  我听见别人明目张胆地对她说,想要她抱,我却不能。

  我也想要她的拥抱,暗自贪恋着那份温度、那份安心。

  她说我很香,我很恐惧也很欣喜,因为每一次靠近,我都能闻到来自她身上的一种特别的味道。

  那是只属于她的气味,很好闻很好闻,让我着迷。

  我的鼻子很灵,味道是我致命的弱点。

  每次被她抱在怀里,被她的气味包围,我会就像打了激素一样敏感、兴奋。想被她的体温融化,想被她的手指触碰,想被她的嘴唇亲吻,想要得到更多。

  我想起我们走在小巷里,天上白云飘得很慢,祁牺眼神很平静,静得我害怕连白云都会落进去。

  她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她说:你喜欢过男人吗?

  没有。

  她说:喜欢过女人吗?

  我想喜欢你,算吗?

  祁牺,我好冷,真的好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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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雪芜。”

  “老板?”

  她那边声音有点杂,我提大音量,“雪芜!”

  “嗯,在呢,老板有事?”

  “明天开始我不去店里上班了,你贴招工启事叫个兼职工吧。”

  她沉默了一下,道,“那好,兼职工待遇怎么说?”

  “给人每月八百吧,就最忙的时候来就行,你教教人家磨咖啡调饮料。”

  “好,知道了。”

  “嗯。”

  “老板。”她忽然叫我,“你以后还来店里上班吗?”

  “不会每天去了,偶尔看看。”

  “好的。”

  “那我先挂了,你忙。”

  我看了下床头柜上的日历,快霜降了。

  风吹得越来越冷,图书馆后的银杏越来越黄。

  正准备按下挂机键,扩音器里又传来肖雪芜清冷的叫声,“仙予。”

  一直以来她都是叫我老板,从来没叫过我名字。

  我的心满了半拍,“啊?”

  她说,“仙湖公园养了几只天鹅。周末有时间吗,一起去看看。”

  是了,前天A城日报就报道了:仙湖公园购入数只天鹅饲养在神仙湖,吸引游客去参观,参观人数极其可观。

  我忽然想起十几岁的时候,我还在念高中。

  我爷爷在一个公园摆摊算命,我就跟他一起在旁边胡闹,还帮人看手相。

  “好啊,你请客。”我笑。

  “可以,你想吃什么,广式茶点?”她问。

  我看不见她,但我知道她此刻一定是弯着眼睛,微抿嘴唇,嘴角一点黑痣轻轻跳动。

  “好,周日仙湖公园正门见。”

  “嗯,我等你。”

  呼——

  挂了电话,我趴在床上,翻过去翻过来,想滚个圈,奈何宿舍床太小,一滚就掉地上了。

  床太小了。

  宿舍也太小了。

  我起床坐到书桌前,拿出笔记本和中性笔开始认真思考以后的路。

  我不能再住在学校里了。

  以前是因为咖啡馆在学校里,我住学校方便照顾生意,生活也很便利。

  但我不能局限于此,这几年赚的钱足够我在市区找一个店面再开一家咖啡馆,市区店租各方面成本都要高些,可收入也会增加,很早以前我就考虑过进市区开店的事,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搁置了。

  现在我必须搬出去,科大的生意先交给肖雪芜。

  从今天开始我要去打听市区商业区步行街的门市,有合适的就看看。

  还得再想想营销方案,经营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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