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也成了景王妃,从前的老王爷终于又恢复了他从前的作风,潇洒恣意,好不快活。从前的景王妃成了王太妃,仍旧在她的后宅呆着,不必勾心斗角,不必担忧焦虑,享受儿孙孝顺,偶尔哄哄赵怿,去去宴会,日子也算遂了她的心愿。
景王府从赵源袭爵开始,又成了第一权臣,门前又恢复了从前车来车往的时候。只是景王府的门子也不敢再和如今那般眼高于顶,始终是如一的态度。
赵源当初太和殿的一跪,初始还有人嘲笑,后来在赵济刻意让人渲染下,加上赵源如今的权位,也没人再敢公开嘲讽。只百姓常常拿来作谈资,至于是站在对立面还是同一边,就不得而知了。
吏部尚书请告老还乡,赵源自然而然的顶了上来。赵济原本想让赵源协理六部,只是念及他的身子,方罢了。
皇上寻了一位名医叫孙明,给赵源调理身子也初见成效,如今的赵源比起当初的景王,竟是还要权重的。在赵济心里,赵源对他,便如手足。
如今的景王爷,也就是赵源,他虽只有个庶女,不知为何,一直未将她记到嫡母名下,皇上仍旧是封了福安郡主,期待景王府能福乐安康。
即使这样的荣耀砸下来,赵源也再感受不到开心,云萱,她是真的离开自己了。众人也只知道,这位位高权重的景王爷,性子越来越阴鹜了。
鹊儿锦祈为了报答云萱恩德,自愿去服侍赵怿,赵源想着她们去他也放心,便由着去了。
众多曾经的□□也已恢复原职,只是大将军贾代飞家,却是不褒不贬,说起来,他家的大公子还是如今的景王爷的妹婿呢。
贾代飞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一向效忠皇帝,自然不敢有丝毫怨言。贾正威却是知道为什么的,暗恨自己当时昏了头脑,也只好多讨好赵汀,希望她能帮自己在赵源面前多多美言。他当初那样子,赵源至今没有翻脸,不过也是看在赵汀喜欢他的份上罢了。
封赏易封,惩恶难惩,当初的江南科场案,比起此案来,俨然是小巫见大巫。
在初登基之时便大开杀戒,日后在史书上留下不仁之名,可是,让赵济忍下这口气,他又做不到。这件事,朝堂上争争吵吵一两月,竟还没个结论。赵源捉了赵汉二人,他知道,不过只要源儿不把人玩死,到时候交出来让朝廷给百姓一个交代就好,想必源儿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向大人,你一个劲儿的为叛党推脱,真是让本王心下不解,不知你是否是逆王的同党?”赵源是主一个不放,斩草除根的,这些叛党,还要他们活着做什么!
“你。”户部尚书向由被赵源噎了一句,跪在玉阶下,“皇上,景王血口喷人,微臣忠君之心,天地可鉴。”
“皇上,叛党若不除根,日后必有祸患。为了社稷安危,为了赵氏正统,为了百姓安居,此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臣是不知为何向大人如此,但是自古便有言:酸儒误国!”赵源冷哼一声,说道。既然皇帝不想有不好的名声,想个好由头,他来做不就好了?
赵源一拜,身后诸臣跟着跪倒了不少,皆称附议。
“太子,你怎么看?”赵济转向台下的赵恪,问道。赵恪虽未及冠,但是太子又怎可以常人论之?这些事,自然是要从小培养的。
赵恪一向是少说多听,赵济也知他刚接触,几乎未让他在朝堂上发过言,如今被赵济点到,也不惊慌,早些年赵汉等人的猖狂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儿臣附议王叔。”赵恪回道,“逆王当初之势,朝中无人不晓,也无人能保证哪一天逆王就会卷土重来,如今若是依王叔所做,确实是不得不如此。”赵恪悄悄扫了一眼玉阶之上威严的帝王,恭敬道。
赵济对太子的话也不作评论,“诸卿还有何看法?”
“皇上,叛党抄家监斩之事,臣欲自荐,还望皇上恩准。”赵源见赵济这模样,知道他心里是想的,只是赵济从小假学究装惯了,自然是做不出这样的事。这些叛党,他怎么可能放过?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张显近两年便准备乞老了,在他走之前,总要给自己的子孙铺好路。
赵济心意已决,自然无从更改,只是赵源自荐之事,他也有所犹豫,若是真让赵源去,对他可是一丝好处也无的,当真只是为个妓子出气,便要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毕竟,很多人虽有罪,这刑罚也太重了。
不过赵源既然自己提出来,后果自然都是想好了的,他也不想再问,扫了一眼站在兵部尚书后有些忐忑的贾正威,朕暂且放你一马,反正也过不多长久了。
“准。”赵济淡淡道,抄家能给国库带来的利益可不是一点点,源儿愿意去,担心他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是放心。那些抄家的,哪个不是抄完交一半,自己留一半?
“张相不必多言,朕自有主张。诸卿可还有本奏?”赵济看向玉阶下的臣子,这文武百官,他可放心去用的,又有几个?
不过能好好对付那起子乱党,他心里是相当愉悦的,这,才是在朕能一展抱负的天下!
“哟,让爷看看,这不是康王爷和大公子吗?”赵源一步步踏下私牢的阶梯,冷笑道。当初让苏然将这二人捉回,便直接关在了景王府私牢,竟到如今才能得空来看看。
因着赵源特嘱,不许动刑,因而他们如今看起来还有些精神。他怎么可能让别人来动刑呢?他们害的云萱惨死,他怎么会让他们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受刑?
“要杀要剐,你来个痛快,别这么磨磨唧唧的!”赵汉见着赵源穿着亲王常服,觉得他定是特意来羞辱自己,怒道。
“哟,康王爷这是动怒呢?”赵源笑了笑,看向身后的白杨,“你是没伺候好啊。”
白杨唯唯应诺,他就想好好整整这两位了,一位天潢贵胄,一位曾经是自己府里眼高于顶的大公子,啧啧,太刺激了。
“你这是做什么呢?这二位爷这么细皮嫩肉的,那经得起你摧残?”赵源见着白杨这模样,“想动手,日后有的是机会。”
白杨听着,王爷已经有了主意?不过他一向极敬佩赵源,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虎卫营的将士们,估计还未品味过这么白嫩的小倌吧。”赵源只说了一句话,似是已经料想到了那个情形,忍不住轻笑出声。
“赵源,你什么意思!我是你大哥!我是你亲大哥!”赵潮听懂了赵源的意思,怒道。
赵源上前揪住在架子上绑着的赵潮的衣领,嗤笑道:“本王的亲大哥?呵呵,你一个庶子,也敢妄称本王的大哥?果然是没娘教,这点礼仪都不懂。”见着赵潮更怒的样子,笑道,“本王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拍拍赵潮的肩膀,“只是本王想想,似乎这样太便宜你了些,还是慢慢来吧。”
又看向赵汉,“啧啧,康王殿下这样子真是好一出美人薄怨啊,是愁没人抚慰你么?别急,本王马上让人满足你,先让本王给你想你名字,恩,汉姬怎么样?还是你比较喜欢康奴?”
白杨在一边看赵汉二人气的脸发青,不停挣扎的模样,爷真是太厉害了!日后他也该多用用这招!
“赵源,你怎么敢!”赵汉想要挣脱,无奈这可是白杨绑的,九拐十八弯的,解的开才怪了。
“这有什么不敢的,只怕那些将士还得感谢本王呢。”赵源招了招手,便有人会意,上前将他们的下巴卸了,头套好,塞入了外面的马车。
等赵源带人去了京城一个不是很精锐的营,总归还是没人认识他俩比较好。其实就算认识了,知道了,谁又敢说自己上了曾经的康王爷或者景王府大公子?
今日原本不是该这些兵士们潇洒的日子,只是见着景王爷竟带着这样细嫩的小倌过来慰劳他们,高兴又激动,这小倌,自己若是出去,得花多少银钱才能有呢?
虽然不知他们为什么被卸了下巴,不过没关系,能发声就好。估计是王爷养的两个不听话的小倌,这是教训他们来的吧。毕竟对这些达官贵人来说,养小倌还是件雅士呢。
等赵汉二人被带到了房内,而赵源就坐在一边静静的喝茶,他们后面的兵士,都是跃跃欲试的模样。
赵汉冲着赵源“啊,啊”的求饶,谁知赵源理都不理他,后面的兵士看着他们这样又不太敢了,这该是王爷很喜欢的小倌吧?
“怎么?这可是本王专门送来给你们的,不敢?”赵源笑道,不过这话,无疑是给了排第一的两位兵士极大的勇气。
正准备开始了,赵源又忽然叫了停,“白杨,把软筋散和求欢散给他们喂下去,绑着多没劲?”
“这两种药混在一块儿,本王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今日便宜你们俩了。”赵源看着二人如此,心下有些不忍,但是想起云萱,强忍着恶心让人将药给二人喂了进去,又让人给他们装好了下巴,拆开了绳子。
“你无耻!”赵汉吃了药,欲望极强烈,偏偏又浑身无力,骂道。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什么叫□□了。”赵源捏着赵汉的下巴,嘲讽道。
等着药劲上头,赵源见着他们这模样实在恶心,便先走了,留着白杨待会儿把人带回去。我无耻?呵呵。
“王爷好走。”众兵士恭敬道,这小倌的滋味儿,太棒了!
赵源刚回了王府,便被告知王妃找他有事,便往衍仁居去。原本景王夫妇是打算搬出荣露殿的,毕竟如今是赵源当家。可是赵源坚决不干,他在栖月住的好好的,也实在不愿走,便这样一直下来了。
“父王。”赵怿见着赵源过来便扑扑的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马上又扑扑的跑回了肖婉的怀里,“父王臭。”
作者有话要说:
☆、。
云萱不在,赵怿老跟着赵源住也不是回事,小孩子不懂事,赵源却要顾着些,便做主让她和肖婉住着了。只是仍旧常常和她强调她的母亲云萱,生怕孩子长大后忘了。
肖婉待赵源走近耸了耸鼻子,又臭的,又,她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你先去沐浴吧,确实很臭。”
赵源闻了闻,估计是在军营的时候沾上的,便依言先去沐浴了。
“父王香不香啊?”赵源刚走到衍仁居主卧,就见着赵怿时不时的探头出来,趁她不被一下子将她举了起来,笑道。
赵怿被他突然举起来,吓了一跳,见着是赵源,生气极了,死活都不愿和他一块儿再玩,“母妃,父王坏。”
“父王坏啊,咱们打他好不好?”肖婉笑道,小孩子可不就是得靠哄着的?人家小郡举,哪有赵源这样吓人家的?
赵源肖婉又陪着赵怿玩了会儿,看她困了,便让奶娘抱下去了,“找我有什么事?”
“是大嫂的事。”肖婉说起来有些为难,毕竟是赵潮害死了云萱,“虽然皇上因着景王府的面子没有发落大嫂母子,但是今日大嫂和我说他们打算搬出去。我想着,如今毕竟是你当家,他们继续住着,也不是个事,这不是找你商量么?”
赵源点点头,同意肖婉的说法,哪有嫂子在自己小叔子家住的?只是,让纪氏带着赵恂他也实在是不放心。
“那你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宅子,买下来让他们去那住吧,要近些的,也方便照应。”纪氏母子,其实也是被赵潮给祸害了。
“是,王爷。”肖婉看他总算能有心思想些事,调侃道。
“别贫了,豆豆晚上还是在你这吧,我走了。”赵源如今不是很敢看赵怿,赵怿越大,与云萱越是相像,他生怕自己有一日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吓着豆豆。
“不一块儿用晚膳吗?”肖婉觉得,如今赵源的样子,估计又是对付着吃些了。
“不必了。”赵源说道,“我看你院里有几个丫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你注意着些。”
肖婉听了皱眉,云萱才走了几月,下人敢这么不敬?再这么下去,便是赵源不对自己生意见,自己也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