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脖子一缩,对这个表哥他从小就怵得慌。夏母看到警察就像看到了救星,哽咽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没想到那李飞歪曲事实无赖道,“警察同志,您可千万别听她胡说,明明是我来买饼,夫妻俩说我们不务正业瞧不起我们这种人不卖,就发生了口角,这男人还动手打我们,我那是完全为了自保啊!”
夏父气的又想吐血,却因为后背疼得厉害说不出话,只能在那里倒抽气。夏母哭着还想争辩,那孙组长却不想在听,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谁真谁假,只是他助纣为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最终把除了夏母外几个男人都带走了。
李飞得意的瞥了她一眼,不给方子那他们家也别想做生意了,你男人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夏母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她以为警察来了就没事了,可这人明显跟那警察认识,并且还护着他。只听信对方的一面之词,人家坐个警车都大摇大摆的,红兵却被人嫌弃的拖了上去。
她绝望的坐在地上,看看破烂不堪的屋子,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她又不认识人,这以后可怎么办哪?
隔壁的老板娘看着觉得着实可怜,走进来将夏母扶起看看店里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就把夏母带到了自己店里。
夏母在这个过程中一直都是懵懵的,直到方莲把一杯温水塞在她手里才反应过来,只是表情木然。
方莲转身拉张凳子坐下,轻拍手背劝慰,“大妹子,遇到这事儿啊就想开点,你可能不知道今天这领头的男人是王冬梅他男人。”
夏母一愣,疑问的看向她。
“这男人叫李飞,好堵在外面也是不清不楚的,不过人家上面有人咱也惹不起,你还是想想办法先把你家掌柜的弄出来再说吧!在里边还不知道要受啥罪呢?”方莲无意中往外一撇却看到王冬梅盯着他们的方向狰狞的笑。
方莲被吓了一跳,觉得这女人莫不是要疯了吧。夏母察觉异样说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那王冬梅用口型说:“报应!”
夏母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那女人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方莲拍拍她的背,“别理她,今天这事儿一定是她搞得,不然她男人怎么知道咱这儿的事儿,平常可是看都不来看她一回。”冷哼一声,“话说回来,咱这片儿曾经被赶走的哪个不是她回家吹的枕边风。”
夏母抹把脸,“方姐,今儿谢谢你了!”
“嗨,咱不说这个。”
夏母也不再闲坐,她得回去收拾收拾,要不小杰回来了看见吓着孩子怎么办?而且她得想办法把红兵救出来,不知道唐叔有没有办法,她得回去一趟。
她这边慌里慌张,李飞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被表哥数落了一路,讨好的笑笑,“哥,我的亲哥,我这不是想着有了方子赚不少钱也能多为你分点儿嘛,你是不知道那夏家有多赚钱。”
说着,就夸夸其谈起来,比王冬梅跟他说的还夸张。孙组长脸色才好看了些,要不是这表弟每次都会给他分一定的钱,数量还挺乐观,就算姑母再怎么去他们家哭,他也不会整天帮忙收拾烂摊子。
仍是淡淡教训道,“下回注意点儿,别真闹出大事了,我这段时间正准备升副所长别净添乱。”
李飞听话的点点头,说了一大推恭维的话,他知道今天这事儿他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说不定表哥还会帮他把方子搞出来,嘿嘿……
夏母看着破烂的屋子,心都要碎了。夏时杰中午刚走进巷子就听见众人在议论他家,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屋子即使收拾干净,可砸碎的用具还是没了,屋子里空旷的厉害。夏母看着肖似夏父的儿子,想起红兵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眼圈微红。
夏时杰打量一圈,在看看母亲,强压下心中震动,夏母不想影响儿子勉强找了个借口,但却发现一向沉稳有礼的儿子仿佛强势了起来让她拒绝不了,她是个不说以夫为天但习惯了万事随夫的人,现在丈夫被抓她心焦又无措。
看着儿子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她好像找到了终于可以支撑的力量,身体一松闭着双眼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夏时杰听到父亲被带走,愤怒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可他现在只是个普通学生又能做什么呢?当机立断的决定带母亲回村,因为目前他能想起来帮忙的也就是唐自秋,能打商量的也就是只有他。
他把母亲扶到后间的行军床上,这是夏父刚开始怕店里被偷专门买来睡在这里看门的,夏母神经紧绷到现在应该适时的缓缓,她看着不断嘱咐自己的儿子点点头,颇感安慰。
夏时杰出去就把门落了锁,既然母亲说李飞认识里边的人,他担心对方不进局子转头又来找麻烦,又跑到何柏家让阿柏帮自己请假,何柏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只找了呵借口说是夏母回村拿东西要他陪着走一趟,他不想让阿柏徒增烦恼。
何柏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只说让他早去早回。
夏时杰转身就带着母亲坐上了会五苍镇的汽车,夏母一语不发,每次回家她都是跟红兵一起心里满是高兴和满足。这次对方不在,而她也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如何内心充满了忐忑。
夏时远和卫奡俩人小日子过得老美,上课的时候老师也不怎么管他们了,想干啥干啥,谁让人家考试总是双百分呢!而且人家看的书老师有的也看不懂说出来丢面儿干脆甩手。
班儿里边学生都快要羡慕死了,作业都可以不做简直没有天理,人跟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唐自秋前段时间给他们新买了个vcd和碟片,以前有个让卫奡练听力的比较像后世老师上课用的收音机可以插碟子,但却没有影像只能听声。
俩人仿佛找到了新玩具。以前让卫奡用来练听力的坏了,这个效果要好的多,而且这碟子里的电影不是捧过小金人就是提过名的,夏时远前世忙也没看过多少,跟卫奡讨论起来是不亦乐乎。
俩人刚看完经典电影《泰坦尼克号》,都对这种爱情的电影不太感冒,而且夏时远不怎么喜欢男女主角,他觉得就算jack没有死也不一定能和rose在一起,也许只因为结局太凄美所以才成了绝唱。
他这样想不直觉就说了出来,卫奡轻声一笑,“夏夏说的对,你看rose还有孙女呢,就算jack为救他而亡,她不照样结婚了吗?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可是”他认真的盯着夏时远,“心里一辈子都爱着一个人,却跟另一个人结婚,我接受不了!”
夏时远躺在他腿上,转过头脑袋在他腰上蹦来蹦去,“我也接受不了,管他呢长戟,反正那也只是他们。”
卫奡看他扭动个不停心疼道,“夏夏你又难受了吧?”夏时远最近有个大牙正冒头时不时就有点儿痒。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摁住脑袋唇就印了上去,舌头在那个小牙尖上轻轻舔了舔,夏时远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对对,就是那儿,好舒服!”只是这声音被堵在了唇里,谁也听不清。
卫奡看他那满足的心情更加卖力,只是没一会儿就勾着夏时远的舌尖纠缠起来,一会儿再轻轻□□,夏时远都快不能呼吸了使劲儿把他推开,他就算学会换气也比不上卫奡的功力,那可真是越来越熟练,耳朵红红道,“你想憋死我啊?”
卫奡一把把他抱起来揉他的腮帮子,“这不是一时没忍住吗?嘿嘿”
“下次要注意听到没有?”
“恩嗯嗯,”这也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啊,卫奡无奈的想。
夏时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算了他还是自己练练吧,等这人控制根本靠不住啊!
这时突然听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声,夏时远一惊,这听着怎么像妈妈呢?卫奡也反应过来,拉着夏时远就往外走。
夏母一路上忧心不已,越临近家门越恐惧。她怕唐自秋也无能为力,家里还有孩子要是红兵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家可怎么办?
现在秋高气爽,唐自秋没事儿就在院里写写画画,看到夏母突然回来微微一愣,看她眼角红肿更是觉得不对劲,放下笔就迎了上去。
夏母看着唐自秋就像见到了亲人,而且她非常有安全感仿佛终于见到了亲人,唐自秋让她非常信服,一路上压抑的情绪也好像达到了顶点,一声“唐叔”就趴在唐自秋的肩膀上痛哭起来,她现在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在孩子们面前克制可她做不到。
唐自秋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看夏母微微狼狈的模样而且夏时杰都回来了,夏父却不见踪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夏时杰看到这情形转身就把大门关了起来,唐自秋示意他跟上来就扶着夏母往屋里走。
夏时远出来就看到夏母哭个不停,大哥也面无表情,有些紧张的握紧了卫奡的手,卫奡安慰的搂着他的肩也往屋里走。
唐老把夏母扶在椅子上做好,夏时远给几人一人递了杯水,然后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拿着纸巾为她擦泪,卫奡难得的没有跟在他身后只是站在边上看着。
夏时杰不等唐老询问就娓娓道来,夏母的情绪也终于稳定了下来,声音还带着一起沙哑,“叔,这可咋办?”
夏时远也有点慌,后世虽然也有一些这种肮脏事儿,但媒体网络发达治安还行,有也是暗地勾心斗角很少有这么明目张胆的。
唐自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的徒弟们是有权有势可都离得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离得最近的却是那个人的人,他曾经说过再也不离开这个小镇可看着一屋子的小孩和妇人,他是家里唯一的支柱,看来这次真的要破例了。
他温言安慰,“没事儿,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夏母猛然抬头语声颤颤,“真,真的?叔,谢谢您!谢谢您!您可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哪!”她激动的语无伦次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言语,就要跪下。
唐自秋吓了一跳,赶在她跪下之前拦住,玩笑道,“小远不是我们卫奡媳妇儿吗?那咱一家人哪儿这么多客气话,你这一跪是想让我折寿啊?”
夏母一时感动的说不出话,她知道唐叔是在逗她开心,可这样好不推脱的帮忙真是让她欣喜又愧疚,同时心也稍稍安定下来。
夏时远一直知道唐老有苦衷,歉意的看了对方一眼,唐老冲他摆摆手,小孩子别想那么多。
夏时远不多说,却把这人情记在了心里。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卫奡,微微一笑,唐老肯帮忙肯定也有长戟的原因,不过他俩不说这个,见外!长戟就是他的福星,自从遇到他,他一直觉得很幸福。
他这一年多的笑容比上一世加起来还多,卫奡见夏夏温柔的看着自己,偷偷揉揉他的腰,站时间长了腰疼。
夏时远笑的更灿烂了。
这一晚大家都没有睡好,人没回来大家还是不太放心,夏时远睡得不安稳卫奡就不时的哄哄他。
将近十年没出过镇上,唐自秋有点期待又有点不安。
只是谁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突然就转了个弯。
☆、第35章
李飞本以为孙组长问清原委到半路就会把他们放下车,以前可都是这样。孙勇看他那不解的眼神,恨铁不成钢的道,“蠢货,没看姓夏的身上还有血吗?斗殴双方只抓一个人回去,我这不是把小辫子递人家手里吗?”他本来就跟所里的彭州因为副所长的位子明争暗斗,在这节骨眼儿上绝不能出差错,他这次出来带的人都是心腹才不怕泄密。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要把李飞带回去做做样子,之后要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