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告诉你……”
“你俩大眼瞪小眼的玩啥呢?”文晴很快折返回来,手里还捏着一片大邦迪和上官橙的一条干
净的小裤裤。
上官橙掩面,恨不得自戳双目,她、她、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内衫就这么捏在手里?就算是
夫妻闺房之中也不能这般……这般不自矜吧?
“你……你把那个给我!”上官橙又急又臊。
“啥?”文晴还不自知。
“你说这个啊?”文晴说着,一抬手,紫色的小裤裤被举到了半空中,“暂时还不能给你——”
上官橙窘得恨不得抠个地缝钻了,之前被文澜吓出的一身冷汗瞬间消散得没了踪影。她别扭
得撇过脸去,从耳根到脖颈,通红一片。
文澜窃笑。
小兔崽子装傻充愣有一套,对嘛,追媳妇就该豁出去脸面造。要脸有啥用?要脸能讨到老婆
吗?自古烈女怕缠狼、美女怕流氓,须谨记在心。
她哪能想到文晴其实真没想“流氓”,文晴只是本着“教书育人、治标治本”的严谨精神……拎
起小裤裤的。结果,下一秒文澜就跌破了眼睛——
“我得先教你怎么垫大邦迪。”
文晴说着,又举起了另一只手里的大邦迪。
上官橙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月布”?好生奇怪的样子,是棉质的吗?两侧还多出来两块。
上官大人你答对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翅膀,还能防侧漏哦~~
文澜哪想到刚被她大赞特赞的小崽子,居然来这么一出?
白痴!文澜这会儿十分后悔前世没把小崽子塞回肚子里,害得她这辈子还要继续丢自己的人
。
“先甭演教学片,你再不给她垫上,血都要流尽了。”文澜扶额,恨铁不成钢。
额,教学片……
文晴脸一红,她总是注意不该注意的重点。
“那个,澜姐,你先出去一下。”我给我媳妇垫大邦迪,你不会也要全程观摩吧?
“晴晴,你自己成吗?用不用我帮忙啊?”文澜笑得奸似狐。
文晴赶紧大摇其手,你妹!这会儿想起帮忙了?姐的媳妇怎么能让你看了去?又不是3|p!
啊呸!我不要当你妹了!
文澜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倒是让上官橙大松了一口气。凝着在空气中的寒冷登时消失了,
文晴像个小火炉,把整个空间都笼得热气烘烘。
上官橙心思一懈,下|腹重新恢复了知觉,汩汩的,不让自己忽视它的存在。
“上官,你别怕,这个不是受伤了,”文晴努力吞咽下口水,天知道她比上官橙还紧张,“是个
女人都会来这个,每个月来一次,一次最多五六天,你记住下个月的今天就是再来的日子。来之
前几天要注意饮食,别吃辣的、凉的,别喝咖啡,也别吃冰激凌。”
文晴的确是太过在意自己的,上官橙心头暖融,轻声“嗯”了一句。
“那好,我们来……咳咳,来垫这个,这个叫卫生巾,俗称大邦迪,”文晴小心翼翼地靠近上
官橙,“不过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你得学会怎么用它。很好学,你这么聪明,以前又用过,肯定
一学就会。”
上官橙强烈地感到一个热源贴近了自己,那是同自己身上的寒凉完全不同的散热体,是这些
天来都无比熟悉的那个人。
前世,她自幼身子骨虚弱,尤其是一到每个月的那几日,手足就格外地怕冷。
太平则不同,她仿佛天生就是光芒四射的,活泼的,健康的,就算是寒冬腊月里,太平的身
体永远都是暖人甚至火热的。
上官橙喜欢太平抱着自己,暖暖的,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好。尤其是月信那几日,被太平拥在
怀中,贪婪地吸|允她身上熟悉的薄荷气息,就像捧着一杯热茶坐在火炉前一般。
小|腹忽的一凉,打断了上官橙的回忆。
她诧异地低头,却发现自己贴身的小裤已经被文晴剥开,正缓缓脱离自己的身体。
没有哪个女人在此情此景之下还会无动于衷。
上官橙下意识地攥住文晴正在动作的手腕,咬紧下唇,犹豫不决是否该让她继续。
文晴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其实她也很紧张,尤其是再次看到上官平坦的小|腹,她很没
出息地呼吸重了几分,接着脸如红布——
因为就在一秒前,文晴感到自己的小|腹也不争气地狠抽了两下。
特么,姐这是给憋成啥样了?
人虽然不像动物那般,可毕竟是感性动物,面对心爱之人的身体,不心动,可能吗?
深呼吸,深呼吸……
姐是来当老师的,不是来当禽|兽的。
文晴自我催眠中。
“别紧张,”文晴柔声劝慰上官橙,也是在提醒自己,“你看,就是这样,包装撕开,粘好,搞
定了。”
文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气呵成,提好上官橙的小裤裤和外裤,系紧抽绳。
对,系紧。眼不见心不烦,省得自己心旌荡漾。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思想斗争半天,才忍
着没有去看上官橙那里。
“好了!”
文晴双手一拍,搞定,收工。
她是真真压下来自己的旖旎心思,她想的是日子长着呢,不能吓着上官橙。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爱美人,也要得之有道。她相信时间,相信长久的相处能让上官
橙看清楚自己才是最最在乎她的人,是最最值得托付的人。
可就在她直起身体的一瞬,上官橙忽然伸展双臂,环住了她的身体。
☆、第69章 暖
自从有了火种,人类便远离了黑暗与阴冷,用来填饱肚子的也不再是生食和凉食。
有了火,有了弄熟食物的工具,于是人类也远离了一部分病菌和疾病。
所以,从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记忆铭刻在了每一条dna链上,趋热与趋光、向往温暖与安稳
成了人的本能。
甭管是铁汉子还是暖妹子,只要是在人类社会长大的,或深藏于内心,或流露于外在,无不
希望身边有一个让自己感到踏实暖和的存在。
如果没有这样的伴侣,朋友也好;没有这样的朋友,有只毛茸茸的宠物也好。至少在寒冷的
夜晚,不至于寒彻入骨夜不能寐。
一定是因为身体太冷,太急于遵循身为人的本|能。上官橙如是开脱自己无缘由的投怀送抱
。
姨妈给了她孱弱的身体,她用它来寻找火炉。
文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上官橙脑补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宠物。别说思想了,她的意识这会儿
都已经化作了虚无。
文晴的心此刻就像一盆子冰块要被解冻,不是放在室温下缓缓地融化,而是被“哗啦”泼上一
下子滚烫的开水,一点儿缓冲都没有,直接就被烫化了。
这就好比亲热没前|戏直接入|巷,本来挺享受的事儿偏偏性急成这样,你说正常人谁能受得
了?
嘴张着半天合不拢,两只手支楞在裤线两侧,文晴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而是压根就没了
反应,所谓“大脑空白一片”就是她这熊样的。
这样不对!
上官橙先醒过神来。
她从来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作为诗人,身为女人,她骨子里该当是感性的。可她的成长经
历,和她所处的环境,不容许她感性。明争暗斗,血雨腥风,走对一步未必就能天高海阔,若走
错一步却是毫无悬念的死路一条。几十年的历练,早将她的心磨得滑如玉,却也坚如铁。她做一
件事,不是因为这件事她想做,而是因为这件事“值得”做。所以,她会强迫自己去做违背本心的
事,会强迫自己迎合厌恶之人,只为了能多一条活路,并且在好好活着的前提下活得更好。她不
愿自己成为那片风雨中飘摇不定的落叶。
习惯使然,她不想探究自己此刻内心的真正诉求,她告诉自己,只要知道眼下的事做不得,
既然做了便是不对,那就是对的。
于是,她松开双手,想要离开文晴的身体,纵然她的心渴盼着那份温暖和熟悉的味道。
文晴的反射弧这次总算是不太长,被上官橙突然的主动冲昏的大脑倏的降下了温度。尤其是
当她不十分敏感的神经忽的感受到上官橙的身体即将脱离自己而去时,文晴强大的运动细胞再次
爆发了。
上官橙个细胳膊细腿外加大姨妈附体的,怎么是她个女汉子的对手?
转瞬之间,两个人的身体又粘到了一起,唯一的差别就是,这回换成了文晴抱住了上官橙。
“!”上官橙大眼圆睁,一时懵懂,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她明明没看到文晴动作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兔起鹘落”?
她轻轻地挣扎,不成想文晴来了性子,毫不妥协,她越是挣扎,文晴环得越紧。
可叹上官橙个秀才遇到了兵,别说有理没理了,连个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而且,上官橙还发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
常言道“说嘴打嘴”,常言还道“狼来了”。上官橙之前不过是伪装小|腹疼来转移文晴的注意
力,结果,这会儿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愿,还真就让她“美梦成真”了。
上官橙算是明白了,自己穿越到这具身体里那是有渊源的,不光是长相恰如双生子,连身体
特质都是一样一样的。
文澜刚刚说什么来着?
你不怕遭报应吗?
好吧,报应来得就是这么快。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自己利用文晴的感情了吧?
上官橙腹痛如绞,竟还能分出一成心思来分析前因后果种种夙缘,不愧是登得了庙堂、下得
了床榻的上官大人啊。
人是有惰性的动物,如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那还罢了,若是日子过得不顺遂,是个人就会有
三分放任自流的冲动。这就好比股市一路惨绿惨绿的时候,全副身家从十万变成了一万,没有几
个人敢于大胆“割肉”,承认自己的失败、坦然面对淋漓的鲜血确实太难,几乎每个人都会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