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场上的刀光剑影却没有再能吸引到慕容越的注意。
越发觉主坐席上的南宫世家家主南宫阙似乎有些奇怪,其实从比武刚开始,南宫阙似乎就不在状态。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视线飘向练武场的偏门。
越对记事认人的本事很强,这也是他的习惯亦或是天性,对于周围环境和身边活物的观察入微是必须的。曾经在亚马逊原始森林中迷路了十天也没有绝望,即使小组中有人已经陷入癫狂的状态,最后还是靠越找到了河流,顺着流向出了丛林。
所以对身边事物细微的变化也了如指掌已经是越体内的本能。
姬无双与许柯已经打了大致半个小时,越有些不耐,对于这种没有效率光耗损体力的缠斗不再有兴趣,但是这个南宫阙似乎有点意思。
慕容家有三个人,慕容子衡自己已经见过了,越也不避讳的看过去,还有两人,一人较为年长一些,神情严肃,眉头习惯性的一直皱着,容貌倒是与慕容子衡有几分相似。还有一人似乎是侍从,没有就坐,站在两人身后,身穿黑色劲装。
上官家似乎来了一群女人,和琼花宫雷同,都是薄纱遮面。据西门剑秋说,那上官家一直都是女人掌权,现在掌权的是上官明珠。越不是很感兴趣。
顺势看了一眼,本想收回目光,却不料与那上官明珠的目光对上了。越也没有被抓到的惊慌,只是对看了数秒之后,将视线收回。虽然感觉的到那目光仍旧停留在自己身上。
正当越眼光四处飘忽不定的时候,众人发出了呐喊声。姬无双赢了。
“哇,越你果真猜对了,真的是姬无双赢了。”秦慕被会场的气氛传染了。
比武台中央,许柯捂着腰侧被鞭子扫到的伤口,直不起身来。一抹蓝色的身影飞跃上去,站定于许柯身边,眼中的怒火直射姬无双。
姬无双抱拳于胸前,“得罪了。”随即一个转身,跳下台子,立于琼花宫众人面前。琼花宫众人都面露惊喜。虽然…都带着面纱……
蓝衣人扶住许柯,低声问道,“没事吧?”
“大师兄……”许柯有些激动,血从他捂着伤口的手指缝中蔓延了出来。
“不要说话,我带你离开。”那蓝衣人便是许柯的大师兄齐明文。
半扶着许柯下了台之后,似乎跟众师兄弟们交代了些什么,便带着许柯从正门出了比武会场。南宫府有配备大夫,想必是处理伤口去了。灵山派这次武林大会是由大师兄齐明文带领,掌门似乎由于闭关练功而错过了这次的大会。
“他不会有事吧。”秦慕眼见许柯被人扶着离开场地,失了之前的兴奋,反而有些替那个许柯担心。
“放心。”西门剑秋一脸的轻松,“都是点到即止的,但是刀剑无眼,难免会有所损伤。皮外伤,不碍事的。”
秦慕很想这么想,不过好像刚才那许柯还是流了很多血啊。
“越,今天我都是属于你的。”西门一脸凑到慕容越面前,“嘿嘿,你想要我做什么?”
“想到了告诉你。”越不动声色的身体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做到。”西门嬉皮笑脸对着越抛了个媚眼。
越选择无视他,西门剑秋这个人,你稍微对他好点,他就会得寸进尺。看来,大会后,还是找机会离开他的好。虽然一路上沉闷的时候,看看他制造出来的笑话不错,但是多了也会觉得是个麻烦。越比较喜欢安静。
西门剑秋见慕容越没有反应,便坐直了身子,越有心情的时候,逗他会给自己点反应,但是没有心情的时候,就如同他和别人之间有层屏障,没有办法捅破。
然而在越心情很差的时候,不会想要听到别人说话,更不会让别人轻易打扰他,稍稍靠近他就会感觉他周身的冰冷气场。自己还没有破过他的戒,西门剑秋托着下巴乱想,如果在越心情不好的时候,惹他,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接下来的较量是天龙教教主左青维和通天教教主向宇阳。
越只看他们对了百余来招,便不再看。他更想知道的是南宫阙在等什么。有什么比眼前的武林大会更有吸引力,让南宫家家主如此的心神不宁。
似乎左青维和向宇阳比之前的那对要有实力的多,两人互相试探对方实力,又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底气。在旁观战的众人都看的十分之纠结。
这场比试看来要持续很久,已经耗时一个时辰了。一些没有耐心的观者,已经开起了小差。越已经将场上的众人都一一观察了一遍。看来这次的武林大会很有戏。手指轻叩桌面,越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反正自己时间很多,不如好好的看看这场戏。也算是入过江湖了。
“越,你在笑什么?”越的一举一动都在西门剑秋的眼里。
“武林大会很好玩。”
“我说过的吧,越。跟着我肯定没错。”西门剑秋庆幸真的来对了。虽然自己本不该来的。
台上两位教主打的不分你我之际,越瞅到偏门进了一个人,走到了通天教跟前,这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怪就怪在进门的时候,使了个眼色给主席上的南宫阙。
越脑中开始排列开数十种结局的发生可能性,最后还是决定按兵不动,不会波及到自身,就先静观其变。
看着通天教中小小的波动,有人上前禀告了南宫阙和古萧冉。
在江湖上混,迟早要还的,这句话越还是相信的。至于谁会倒霉到让南宫世家的家主亲自来设计,真的面子很大。
越突然有些蠢蠢欲动,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事态在自己的控制之下的感觉。不是自己主导,但是可以一目了然的很清晰,这是自己想要的某种安全感吧。燃要的感觉是不是也是如此?原来,燃要比他更加没有安全感。
将桌上的果盆推到秦慕面前,等一下有好戏看会不顾上吃东西吧。即使与己无关,但是气氛还是要配合的。
“我也要吃。”西门见慕容越对秦慕的**态度,不由的不爽起来。
“西门大哥,给。”秦慕主动的端给西门剑秋。
西门剑秋有些不快慕容越一直把他忽视,有时候甚至感觉他是故意的。难不成,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想到这里,西门剑秋忍不住嘴角大咧,傻呵呵的自顾自笑了起来。
“西门大哥,你在笑什么?”
“没事。”
正当这时,台上两人同时收手,向后跃开数步。台下众人才发现,刚才左青维和向宇阳身处之处有一片叶子插在地上。叶子一半嵌入了地面,还有一半却软软的伏在地上。可见射出叶子的人功力之浑厚。
左青维和向宇阳两人均不解的看向南宫阙。
南宫阙站起身,有些沙哑的声音用内力送了出去,“在下无意于打扰本次大会,但是刚发生了一件事情。不得不暂时停下大会。”
场内顿时人声鼎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会在比武时候打断了公布?
“安静。”南宫阙提升了内力,场内每个人的耳朵都被震的有些嗡嗡作响。
越没用任何内力抵抗,耳朵很不舒服,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身边的秦慕更是捂住了耳朵。
“会是什么呢?”西门剑秋有些摸不着头脑。
9、第九章
正当众人窃窃私语之时。
只见通天教一名衣着体面,身形魁梧有力,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步上比武台前,向教主向宇阳汇报。
“教主,左护法昨晚在山下遇刺身亡。”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在武林大会的档上居然发生这种事,即是说,在南宫世家庇护的无欢城内杀了人。
“这人是?”慕容越转过头,小声的问西门剑秋,只见西门剑秋听到事件之后茫然的表情。
“他是通天教右护法。通天教可是南宫派系的,这样做,分明就是和南宫家作对吗?”西门剑秋越说越小声,似乎也不解这件事情目的何在。
越点了点头,整件事情很简单,现在就看矛头指向何处了。
“你是说……”向宇阳一惊,一跃便到了那右护法身边。
越挑了一下眉,继续静观其变,和周围的人似乎格格不入。
“教主,昨晚左护法带着小韩去了山下,一夜未归,我也没放在心上。”右护法向后看了一眼,那被叫做小韩的走上前来。
“没想到,刚才小韩突然回来,说……说左护法遇刺……”右护法泣不成声。一个大男人做这种动作多少有些别扭的感觉。但是在场的武林人士都不然为之感动。
“小韩,到底怎么回事?”向宇阳不禁怒火中烧。
被点到名的男子身形怔了一怔,削瘦的身板在气势如虹的教主和魁梧的护法面前显的尤为不起眼。
“启禀教主。”小韩突然看向主席台的右边,指着慕容的方位喊道,“就是他,慕容子衡!是他杀了左护法。”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听到的这句话,他们一瞬间没有办法领会清楚。
越挑了一下眉,望向慕容子衡的所在,原来,这次的武林大会的目的就是他呀。看来慕容子衡得罪了不少人,或者说是慕容世家太招人嫉恨了吧。
在越心思转动的时候,整个会场沸腾了。有人开始声讨慕容子衡,也有人骂通天教含血喷人。
现场坐在位子上面没有动的也就是上座的四大家族了。上官世家纹丝不动,似乎眼前的更本不存在,没发生。慕容世家的三人,也没有动,不知道当众被指控,可有对策否。
南宫阙衣袖一挥,一股气散去,众人皆有感觉,瞬间收了声。
越挑了挑眉,这南宫阙似乎功夫很不错。这南宫阙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留着一把山羊胡。神情严肃,一股唯我独尊不容侵犯的架势。
“在无欢城发生这种事,在下自然不能姑息。但是口说无凭,小兄弟,千万不要冤枉了慕容兄啊。”南宫阙好似在帮慕容子衡辩解,但也好像在催促捉贼要捉脏。
“南宫前辈,在下自知武功低微,在教中也只是个小人物,但是我绝对没有冤枉慕容子衡。”
小韩站到大家面前,一脸悲愤的开始指控,“昨晚,左护法说要去山下喝酒,小的就跟着去了。喝到子时,准备上山。没想到路遇慕容子衡在与人起争执。”
子时?越看了一眼慕容子衡,不想正好视线与之在空中相遇。越收回目光,将视线放于正在述说事情前因后果的小韩身上。那慕容子衡这个时候看他,难不成是想让他做人证,证明他昨晚在那个温泉那?
小韩用仇视的目光直直盯着慕容子衡,“左护法见是慕容子衡,本想向前调解纷争,毕竟今天就是武林大会了。”
顿了一顿,小韩接着说道,“没想到就因为左护法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慕容子衡居然痛下杀手,将左护法杀害。”
“什么谈话?”向宇阳问道。
“血祭文。”三个字从小韩口中蹦了出来。在场的武林中人再次硬生生的陷入沉默,悄然无声。
如果事情放众人身上,也许同样会杀人灭口。毕竟血祭文是武林中人趋之若鹜的秘籍。江湖上曾经有手抄本流传过,但是都是赝品。又听闻慕容家遗失了血祭文。这么多年,慕容家没没人练就过血祭文,所以江湖上便开始真的开始相信真的血祭文已经失传了。
现今,血祭文居然重现于世,一些原本站在慕容世家这边说话的人,也逐渐目露贪婪,倒戈相向。
慕容越冷眼看着场上的气氛变化,将血祭文都搬了出来,是不准备给慕容子衡活路吗?即使现在不整死他,以后慕容子衡也会因为血祭文成为江湖中人追杀的对象。
“慕容兄,你可有话要说?”南宫阙俨然变成了审理此事的人了。
众人均将视线转向至今未开过口的慕容子衡。
慕容子衡身边的年长者是他三叔,是慕容世家里唯一一个长辈级的了,他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显得有些不耐。并没有太多的担心慕容子衡。
慕容子衡终于站起身,浑身散发着一个世家掌权者该有的气势,冷冽而高傲。越看了一眼,有些赞赏,昨晚在温泉边碰到的人完全没有今天的气势,温和而无害。现在的慕容子衡就像是只优雅的豹子,危险但是不失高贵的气质。
“杀了又如何?”
磁性的声音带着嘲弄的意味,不大不小进了会场上所有人的耳。
越不禁挑了挑眉,开始对他产生了那么一点的兴趣。为什么没有拿出证据说自己不在场,明明自己这个人证就在他面前。
由通天教带头,声讨慕容子衡的人陷入了难堪。本以为他会反驳,没想到……
“慕容子衡,那你就是承认了?”小韩冲着慕容子衡说道。
慕容子衡抬起下颚,居高临下漠然的目光斜视着他。那浑然天成的气场,让人十分嫉恨。
小韩被慕容子衡的眼神看的有些挂不住脸。
慕容子衡以平淡的口吻,“说过了,杀了,你又耐我何?”
慕容越在一旁不禁叹了口气,这个人很任性。自己17岁的身体真的是这个人生出来的吗?
南宫阙一脸的正气荡然,“慕容子衡,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慕容子衡轻笑一声,“我倒想看看有什么后果。”
因为慕容子衡不解释还一味的推波助澜,属下支的天龙教和玉山派只能消声在一边静观其变。
慕容越的食指扣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越,你在想什么?”西门剑秋见慕容越一脸深思的样子。
“在想,这场闹剧,如何收场。”慕容越嘴角扯动了一下。
这句话音量刚刚好,被主席座上的南宫阙听见,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位小公子,是……?”南宫阙脸色不佳的问道,殊不知西门剑秋身边这个穿着考究的少年是什么来头。难不成是皇室中人?
西门剑秋站起身来,正色道,“他是在下一个朋友,非江湖中人,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原来西门剑秋也有正经不胡闹的时候。
古萧冉上前一步,道,“不是江湖人,不问江湖事。”
西门吸了一口气,这古萧冉很是不识相。
“原来江湖也不过如此。”慕容越冷笑。故意不去看西门剑秋向他使得眼色。
“你……”古萧冉顿时大怒。一个毛头小子居然在武林大会上撒野。
“盟主,何必跟个小辈一般见识呢。”南宫阙拍了拍古萧冉的肩膀,这人实在鲁莽。那西门家和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难保和西门剑秋在一起的不会是偷偷溜出皇宫玩的皇亲国戚。
南宫阙对慕容越道,“不知道小公子有何见解?”
“你们口口声声说那个慕容子衡杀了人。”慕容越瞟了一眼慕容子衡,见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继续道,“但如此漏洞百出的说辞,居然全信以为真。不是闹剧,又是什么?”
怎么说,慕容子岚都是自己两世唯一的父亲,真心的抚养自己,让慕容越知道,原来有父亲是这样的感觉。那么这次,就为了慕容子岚一直念念不忘的慕容世家做最后一件事吧。
“你胡说什么?”小韩见这少年,年纪尚轻,但是目中无人到让人没有了好感。现在更加针对自己,“凭什么说我撒谎。”
慕容越停顿两秒之后,对着西门剑秋说道,“奇怪,我有说他撒谎吗?我不记得了。”
西门剑秋也愣了,立刻反应过来,“我没听见你说啊。怎么就有人对号入座了?”
西门剑秋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在慕容越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奇怪。平时越能不说话就对不会开口,即使说了,也绝对不会多说。这一届的武林大会真的会很好玩。
“你们……”小韩有些恼羞成怒。
“小公子,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南宫警告的瞪了一眼小韩,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10、第十章
慕容越优雅的站起身,整了整衣裳。
西门剑秋一脸雀跃的看着慕容越。在场的各门派也不解的观望着,不知事态会如何发展。
“越……”秦慕扯了扯慕容越的衣袖。这么多武林人,他很担心。
“没事的,你只要坐在这里就好。”慕容越意识到自己居然也会主动去安抚别人了,是这五年来,自己改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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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慕容越停顿了一下,严肃的看着南宫阙,见他一副洗耳恭听,眉头紧皱的模样,才继续慢条斯理的说了下去,“请不要叫我小公子。”
很满意的见到南宫阙面部抽动了一下。身边的西门剑秋气息也随之波动了一下。
“在下辛越。”慕容越向南宫阙和场下的各门派拱了拱手。
“没听说过。”古萧冉没好气的拆台。他就是看着慕容越心里很窝火。
“你听过,那才奇怪吧。”慕容越从容的回答道,“刚才你没听剑秋说,我不是江湖中人吗?”
越回过头,轻声的对西门说道,“怪不得,要重新选盟主了。”
看似很小声,其实有点功力的人都听得到。
古萧冉不由气的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你说什么?”
慕容越很无辜,“我说的口齿不清楚吗?”
西门剑秋忍不住在一边轻咳来掩饰他的笑意。
慕容越看着古萧冉一脸菜色,没想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分。是被西门剑秋同化了吧。看了一眼正在偷偷笑的西门,这个家伙。
“大家似乎都没见到那位护法的尸体,光靠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就能确定那护法死了?而且还是被杀死的,并且是慕容子衡杀的?”看了一眼全场的各路人士,越在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都是混饭吃的吧。
“左护法的尸体呢?”向宇阳问道。
“在外面。”小韩低头应道。
通天教的教徒将左护法的尸体抬了进来。越见状不由冷笑。在众人面前,这尸体的伤便不会再有所改变,如果不放在眼皮底下,随便怎么说就是可以的。
“现在物证也齐全了。”右护法恨恨的看着慕容子衡,“你不要想抵赖。”
越冷哼一声,不要抵赖的是谁还不知道。
慕容越也不想继续跟这几个人在口舌上纠缠,从席上走进了会场。身后跟着西门剑秋。秦慕坐在原位,一脸紧张的看着事态发展。
剑秋虽不知道慕容越要做什么,但是肯定的是,绝对不会叫他失望。
慕容越站定于小韩身前,虽然个子上,越要比他稍稍矮上一些,但是越的气场,让小韩感觉有些心慌。
“你说你看见慕容子衡杀了那个什么护法?”
“是左护法。”
越不置与否,什么护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见了?”
“亲眼所见。”小韩挺直了胸膛,一脸的正气。
“你怎么会看见?”
“我跟着左护法一起下山的。”小韩有些不耐,之前都说过了一遍。
“那就是说,你之所以会看见是因为,”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和左护法在一起?”
“没错。”
“左护法怎么会被杀呢?”越看着小韩。
虽然小韩有些不耐,但是在越的目光之下,还是又说了一遍。
越点了点头,“原来是因为撞见了慕容子衡的秘密啊?”
小韩见越一脸的恍然大悟,不由道,“现在你明白了?那慕容子衡是杀人凶手。绝对不能姑息。”
众人也响起一片要讨伐慕容子衡的呐喊,其实以通天教为最。
南宫阙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辛公子,你还有何疑问?”通天教的右护法心想,这辛越是西门剑秋身边的人,瞧他那副非富即贵的样子,想也知道是对武林的好奇。满足他的好奇,也不用得罪西门家的人。
“恩,我想问,那是什么秘密啊?”
“有关血祭文。”小韩瞧那辛越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非要再让自己说一遍。
“你怎么知道是血祭文呢?”越一双通透的眼睛望着小韩。
“慕容子衡亲口所说,在下亲耳听到。”小韩将亲口二字讲的很重。
“原来是这样,那事情就是这样的。左护法遇见慕容子衡,不小心撞见了与血祭文相关的话题。慕容子衡见状,便将左护法杀害。是当场毙命吗?”越很顺口的问道。
“没错,左护法没有防备,一招毙命。”
越走进那具尸体,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越蹲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会儿。的的确确是一招毙命。没有其他伤痕,唯一的伤口是致命伤。
越站直了身,很淡然的开口道,“刚才他的话,大家都听得仔细了。杀了这位护法的不管是谁,都是这位兄台嫁祸给慕容子衡的。”
“什么?”向宇阳不解,“你不要随意诬陷我教中人,难道为了嫁祸慕容子衡,小韩会杀了左护法?”
“这位大叔,请听清楚我的话好吗?”越就是不明白怎么这里的人都如此蠢钝,真的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我说的是,不管谁杀了他,凶手是谁,但是嫁祸这件事情的是小韩。”
“你胡扯!”小韩怒指着慕容越。
西门剑秋挡在越面前,怕他对越不利。
“你那天和左护法在一起,为什么左护法被杀,你没事?”
“我身份卑贱,所以左护法上前去和慕容子衡招呼时,我没有上前。”
“你没上前?却清楚听到慕容子衡说的是血祭文?”
“离的不远。”
“不远到可以听见人家的秘密?不远到慕容子衡漏了你?慕容子衡要杀人灭口,岂会放过你?还是,你想解释说你逃得快,快到慕容子衡追不上你灭口?或者是,慕容子衡武功不敌你?”
慕容越走到小韩面前,冷冷的看着,“想现在改口供?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