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将凌洋憋闷的透不过气来,怔怔的望着凌昆不知道说什么好。自从昨天晚上确定了神秘人就是受的大哥的真传,那招蛟龙摆尾天下只有大哥的鲤鱼跳龙门才能破解,昨晚的那个年轻人竟是将这招使的异常娴熟,本以为今天再来逼问大哥,他一定会说出自己所施的棋路,也好让自己从迷惑中挣脱出来,谁承想凌昆依然闭口不提神秘人的身份,这让凌洋几近抓狂。和大哥交锋从来没赢过,这次的花花肠子自然也逃不出他的法眼,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当口,突然看见贾凌正扒着门缝观望……
“既然大哥厌烦了,那我就不问了,我今天来还有其他的事要解决,解决完了就走”
凌昆也不知道凌洋葫芦里卖的是哪味药,却听凌洋突然喝道“贾凌”
——突然被贾昆洋这么一喊,顿时觉得一激灵,但是又不敢再躲下去,只好开了门走出屋子。
凌洋完全无视凌昆表情的变化,从院子角落抻出长凳子,心里觉得好笑,大哥口口声声说不问世事,院子里却还摆了这刑具,要是早知道这东西会让他宝贝儿子用上,恐怕早就把它当劈柴烧了“过来”
贾凌挪了过去,轻唤了一声“二叔……”
凌洋余光里门廊边上的凌昆紧逼着这边的动作,要是放在十几年前,早就一个箭步冲过来把贾凌护在怀里,凌洋正视着贾凌,眉毛向上轻挑着“怎么,以前逃课不用挨罚吗?”
贾凌浑身的神经都集中到贾昆洋的右手上,总觉得他下一刻的动作会去解腰间的皮带,“我今天是身体不舒服,昨天发烧……所以……”
凌洋一脚踹在贾凌的右腿上,贾凌中心不稳跪了下去,身后贾昆洋恨恨的说“一个月23天旷课,你果真烧的不轻”
贾凌心里一紧,每天过的都是浑浑噩噩的,竟然这么久都没进教室了,去了学校也只是游荡在球场和寝室之间,再不就翻墙溜出去混时间,这个月就这么过去23天了。
“二叔……”
贾凌挨了一脚,门廊边的凌昆有气却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凌洋拿贾凌耍狠。凌洋根本不向凌昆的方向看,眼睛寻到了木门边的门闩,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有点满意的笑了笑贾凌身体向后缩去,每天晚上插门,门闩的重量他再熟悉不过,再加上贾昆洋铁砂掌的力道,后果真的很难想象“二叔……”贾凌又向门廊边紧盯着自己看热闹的凌昆瞧了一眼,就算挨打也回避下他吧。凌洋读懂了贾凌眼神里的意思,心中萌生出一股怒气“是不是还要我给你熟悉遍规矩?”
凌洋的吼声好像要让街坊邻居全都听到,只有凌昆明白,凌洋对贾凌莫名其妙的火气,都源于刚才那个看向自己的眼神,凌昆的担心更添了几重贾凌还在磨蹭,凌洋已经没了耐性,伸手便扯住了贾凌的腰带,一用力,环扣竟然被扯坏了,和几天前凌南带着怒气的力度一样,贾凌又报废了一条皮带……
贾昆洋脱下贾凌的裤子只用了两个动作,屁股被晾在阳光下,贾凌似乎有种“久违了”的错觉。有多久没被他大了,自己竟然都记不清了。
“本来230下”凌洋看到眼前的身体本能的一颤“我老了,230下估计也累的半死,这次就先23下吧”
贾凌和凌昆不约而同的一怔,只是性质却背道而驰,贾凌以为自己听错了,每次挨打贾昆洋可都是一下不少,这次竟然主动放水?凌洋的余光里,果然瞥见大哥焦急的站起身来,他怎么会不记得,许多年以前,自己正处在贾凌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同样的台词就是出自凌昆的嘴里,凌洋同样记得当时的惊喜,像贾凌此刻这样,以为躲过一劫而觉得侥幸,他们都明白23下的后果,和230下甚至2300下其实是没有区别的。
脱外衣,挽衣袖,动作既绅士又洒脱,面朝下的贾凌却被这么熟悉的动作吓的浑身哆嗦门闩在凌洋手里挥舞出“嗖嗖”的两声,空气像是被撕裂出两道渗血的口子,冰凉的漆面终于贴到了贾凌的屁股上,趴在凳子上的身体本能的晃动了一下。
“撅起来”
每句话让凌昆听起来,都像是在效仿自己的口吻凌洋右手高举,抡圆了弧线“啪”的一声,贾凌竟是一口气没顺过来,过了三四秒才“哇……”的一声喊了出来。屁股肿起一指来厚,气的凌昆手指节攥的铮铮响凌洋卯足了力气狠打了三四下,贾凌的哭声已经变成了嚎啕,双手死命的护住身后,“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把手放下,否则吊起来打”
贾凌害怕了,任命的把手缩回去,手刚离开臀部,又一下落在了上面,贾凌没法想象,这23下打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打到10下的时候,凌昆不能自控的向前迈了一步,可是神经里的某一条丝线又牵制住了他。
凌洋已然有些不忍,但若想唤醒身后那只装睡的狮子,只能下一剂猛药。何况对自己父亲生疏到这样的程度,更让他下定了狠打的决心。
“不要……啊……二叔……我不敢逃了……不敢了……”
深红的棱子已经有两条青紫,贾凌喊叫的唔钝不清,腿脚早没了踢腾的力气。最后三下凌洋还是没忍心加力,要是以凌昆的秉性,最后这三下该是让紫棱子渗出血来。
“咣当”一声门闩被扔到了地上,凌洋娴熟的抱起贾凌进了屋里,趴到床上的身体本能的向另一边缩去,唯恐板子过后又有巴掌呼啸而来。凌洋轻叹了一口气“长记性了吗?”
贾凌微抬起脑袋,却不敢朝凌洋看,诺诺的应了声“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