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完结】(24)

2019-03-31  作者|标签:沐忻 因缘邂逅 情有独钟

  “相公,”萧姗轻唤。

  “少爷,汤要撒!”白福话音刚落,白顾靖只觉得身前一热,跟着就听到碗落到地板的声音,一碗蛋花汤撒了一身。

  小二哥听着动静,咚咚咚,一路小跑上来,见着白顾靖衣服湿了,忙着拿了毛巾,要为白顾靖擦拭。

  “不碍的,我自己来就好。”白顾靖说着,接过毛巾,自己擦。

  萧姗往窗外望一望,对面的女子也在对望,萧姗让小桃又重新盛上一碗汤,毫无表情的说道,“相公,给你换一碗新的。”

  白福建议白顾靖把衣服脱了,放到一旁晒晒,白顾靖坚持不脱,就这么捂着湿衣服。再回头的功夫,萧姗的脸色似乎冷了一些,又似乎是白顾靖太敏感了。白顾靖没问,萧姗也就没说。一餐饭吃下来,几个人又到楼下晒了会儿太阳。白福说自己去后院取马,小二哥说这院落门宅,每次只能允许一匹马通过,白福犯难,小二哥又急着去茅厕。白顾靖便一同前去领马,放下萧姗主仆二人,总是不安心,叫着两个姑娘,一起去了。后院里后巷很近,几个人决定从后巷回家。

  白顾靖牵着踏雪,第一个走出后院,萧姗跟着白顾静,小桃跟在萧姗后面,有白福和红枣殿后。出了后门,可见怡红院,虽是白天,倒也有几个女人在哪里招揽客人。白顾靖与萧姗,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那扇开启的窗,只是窗前已经没有女人的身影,换来的是一曲琵琶声。萧姗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不知踩到什么滑了一下,跟着抓住白顾靖的手臂。白顾靖顺势转过身来,将萧姗揽在怀里,心也跟着揪起来,上下打量。

  “姗儿,有没有伤到?”

  萧姗摇头。

  这一幕太过熟悉,白顾靖记得,第一次来到这个时代的集市,便遇到了一个跌入香怀的女人,那人便是眼前人——萧姗。又是一种距离的感觉,这个小姑娘莫不是吃醋泛酸。白顾靖送萧姗上马,自己也跟着跨上去。让萧姗不开心的地方,不宜久留。

  “姗儿,不开心了?”白顾靖问着。

  “相公多想了,姗儿没有不开心。”萧姗回应。

  白顾靖点点头,从后面吻了吻萧姗耳底,快马加鞭回府。

  守门的家丁,说又有一封信给白顾靖。打开一看,仍是赴约邀请。白顾靖放在一边不理,玩乐一天,有些疲累,简单的洗漱后,便拥着萧姗,躺床上准备睡了。

  萧姗的心口隐隐作痛,时而拧痛,时而针扎,要紧的牙关,未能抑制疼痛。钻心的痛,抽干脸上的血色,薄薄凉汗从额头开始溢出,萧姗蜷缩成一团,紧闭着眼睛,试图让天地不在旋转,头痛欲裂,五脏移位。

  “姗儿,你怎么了?”感受着怀里人的一样,白顾靖马上爬起来,将萧姗抱在怀里,“来人!叫大夫!快!”

  萧姗紧闭着唇,说不出话,也不敢睁眼,她开始打颤,不住的打颤,胃中一阵翻腾,她强忍着疼,挣脱白顾靖的怀抱,捂着嘴,眼睛在房里扫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容器,埋了两步,跑出房门,却也只到柱子处,扶着柱子,哇的一声吐了。

  跟出去的白顾靖,一手揽着萧姗的腰,一手顺着萧姗的背,纤瘦的脊背,佝偻着,更显单薄。白顾靖从小桃那里,拿来一块手帕,亲自为萧姗擦去嘴边的痕迹,一个用力,将萧姗打横抱起,抱回房里,小心的放到床边。端起准备好的清水,一手托着萧姗的脖颈,喂萧姗喝下,“来,漱漱口。”

  大夫为萧姗号脉,捋着胡须,眯着眼睛。萧姗因为剧痛,昏厥过去。小桃和白福在边上守着,大夫将白顾靖叫到一旁,窃窃私语。白顾靖听了,先是一愣,跟着大声呵斥,将大夫骂了回去。

  ☆、病出有因

  白顾靖坐在床边,双手交叉相握,心口闷闷的,太阳穴蹦着疼,她又找来一位大夫,为萧姗诊治。算上这个已经是第七位了。

  “大夫,怎么样?”

  “从脉象上看,少夫人有中毒之相。”

  白顾靖听了,转了转眼睛,萧姗进府多日,饮食也都随着自己,并无其他,“大夫可知是何毒?”

  郎中叹口气,收了脉枕,和其他郎中一样,单从脉象上无法辨别中毒因由,萧姗已经进入昏迷状态,几日来滴水未进,人也愈加消瘦,别说白顾靖,就连这郎中见了也觉得可惜。

  “恕老夫医术不精,这毒倒奇怪,老夫看不出原因。”

  白顾靖早已不再愤怒,愤怒也无济于事,摆一摆手,将白福叫来。白福拿了一锭银子给大夫,有礼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附近最有名望的郎中了,如若这郎中都没得办法,怕是……

  郎中本已收了药箱,推拒白福的诊金,“只是号脉,并未将人医好,这诊金老朽万不能收,还请小哥收回去。”

  “您这老远来一趟,理应收的。”两个人推拒着,一锭银子来来回回。

  白顾靖握着萧姗的手,垂着头,怜惜的望着沉睡中的人,低声说道,“姗儿,别怕,我一定会找到大夫,医好你的病,你也要加油,别让我白等。还等着你为我练剑抚琴呢,我都偷了几天懒了。没有你陪着,我很无聊的。”轻松的词句,出口带着些许苦涩,白顾靖的眼睛胀胀的,声音越来越小。

  “少夫人这几日一直昏迷着?”郎中问白福,就见白福点点头,不敢多说一句,生怕那句说得不好,再硌疼少爷的心,萧姗不醒,白顾靖就这么陪着,眼睛满是血丝,脸色也暗沉蜡黄不少。

  “这人再不醒,我看你家少爷也要跟着大病一场了。小哥,且再去问问,就说我这老头子,虽说无法根治少夫人的病,倒也可以试试先将人唤醒,只是这把握唯有六七成而已。”

  白福听了,让郎中在外屋等着,自己往里跑了几步,凑到白顾靖耳边,将郎中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白顾靖眼前一亮,站起身,转过来,就见老郎中已经打开行医箱,从里面取出一块白布,展开来,里面别插着针灸专用的大大小小银针。

  “白福,请郎中进来。”

  老郎中见白福折回,听着传唤,便拿着行针上屋里去了。

  “有劳大夫。”

  “少爷言重了,救人乃行医之本,老夫虽不能为夫人解除病痛,倒可以试着缓解些痛楚。”

  老郎中,在萧姗身上,找准穴位,用针在火上烤了烤,擦了擦,对着穴位,扭动针身,埋下银针,便起身,在桌前坐下,提笔开药方。

  “这位小哥,这是照这两副方子抓药煎熬。这副是安神补气的,给少爷抓两副用用即可。这是少夫人的,一日服用三次,若疼痛加重,再加服,若再昏厥……”

  “若是再昏厥,应是如何?”白顾靖忙问。

  “若是再昏厥,怕是阳寿不足。”郎中如是说。

  白福提起郎中,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白福,不得无礼。”白顾靖喝道,这位郎中说得已经算是委婉,较之第一次请的郎中,已是好了很多,“敢问大夫,我夫人这毒可是无解?”

  白福听了白顾靖的话,放开郎中,喝了一声,“我们少爷问你话呢。”

  “倒也不是,还是要弄清中的是何种毒,有因就有果,有毒就有解,只是难易之分,时日之差。”算算时间,郎中走上前去,为萧姗拔了针,仍是未见明显起色,“能否醒来,就要看夫人造化了。老夫告辞。”

  白顾靖让白福给诊金,这次老郎中没有推脱,理所应当的接受了,有白福送出门。

  萧姗中毒昏迷的事情,白顾靖对外封锁了消息,就连萧昂,萧姗的父亲,也都不知道情形。如此看来,时间不容拖沓,等了半日萧姗仍是未见起色,白顾靖叫白福小五,一个在房里,一个在门外守了,并放狠话,如若萧姗有丝毫差池,定要追究到底,绝不姑息。白顾靖仍旧有些不放心,特意到书房,寻得白饶。

  “父亲,靖儿有事相求。”白顾靖在门外,说道。

  “进来。”

  待得父亲应允,白顾靖推开门,提了衣角走进去。见着白饶作揖请安,在白饶不远处坐下。

  “父亲,姗儿情况尚不乐观,孩儿想到萧府拜会岳父大人。”

  “你要去找萧昂?”

  “正是。孩儿想,姗儿进我白府以来,吃住均与孩儿无异,这病许是在萧府便已患的。新请来的郎中,诊断也与孩儿判断的差不许多。孩儿想到萧府,去看一看。”

  “嗯,还是请御医来为姗儿再诊上一诊吧。”

  白顾靖想了一下,点点头,“也好,烦劳父亲请御医,为姗儿诊治。这萧府,孩儿还是要去。咱们两手准备,有备无患。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白饶屡屡胡髯,簇簇眉头,“也好,就依着你。我这便差人请御医去,你到了萧府,见了萧昂,便将姗儿的情况,知会给他吧,别再瞒着了。纸包不住火。”

  “父亲说的是,孩儿这就起身。”

  “嗯。”

  青福早已为白顾靖备好了马,踏雪配上鞍子,等着白顾靖。

  “青福,你且去我院后身巡查,少夫人万万不得有损失,我去去就回。”说着白顾靖跨上马鞍,直接从院子里,将马骑出院子,策马扬鞭,往萧府方向飞奔而去。

  白顾靖来的时候,萧府的家丁,正在往后院搬运礼品,看样子有人曾来拜会过。萧府家丁,见姑爷来了,忙着请安问好,看门的家丁,特意到前厅禀报。萧府管家提了衣襟,一把年纪一路小跑,从里面跑出来,见着白顾靖就要作揖行礼。“不知姑爷来,有失远迎。”

  “老伯,快免礼。顾靖行色匆忙,为能提前告知,尚属冒昧。顾靖有要事相告,不知岳父大人可在府上?”

  “在,在,老爷就在书房,与表少爷喝茶说话。姑爷且随老夫,一同前往。姑爷,请。”老人家右臂伸直,示意一下,便又提着衣角,上前带路。

  “有劳老伯。”白顾靖将踏雪交给萧府的家丁,跟在管家后面,往前厅去了。

  萧府前厅,空空的,有家丁听着管家吩咐,为白顾靖备了茶水。管家让白顾靖在前厅稍后,自己则是绕道后院书房,找寻萧昂去了。管家见了萧昂,在萧昂身边耳语几句,就见萧昂点点头,叫上客人,一同往前厅去了。

  管家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萧昂还有一个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的男人,面容带笑。

  “岳父大人!”白顾靖见着萧昂,先是行了一礼。

  “靖儿快快请起,这是姗儿的表兄——夏威。算起年纪来,要比你也长两岁,称呼表兄就行。威儿,这就是你妹夫了,白将军之子——白顾靖。”

  在萧昂的介绍下,两个年轻人相互打量,相互问安。夏威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肤色白皙,透着书生气,气质如萧昂,只是他看着白顾靖的眼神……那是轻蔑的带有些傲慢的眼神,从他的口气中,也不难听出。

  “怎么就见妹夫一人回来,我表妹呢,表妹可还安好?”

  白顾靖终于体会到了讨厌的情绪,特别是看到夏威提到萧姗时,眼中毫不掩饰的怜爱之意。白顾靖查而不觉的眯眯眼睛,紧要牙关,半天没有言语。

  萧昂也觉得奇怪,白顾靖说也不说一声,就跑来萧府,一来便说有要事,看着表情也不是什么喜悦之事,忙着问道,“靖儿,姗儿呢?姗儿可还安好?”

  白顾靖噗通一声跪在萧昂面前,萧昂见了更加惊慌,瞪着眼睛,声音很低的问,“靖儿,姗儿怎么了?”

  “禀岳父大人,姗儿病了,已是昏迷,我父已请御医为姗儿诊治,顾靖此来就是向岳父大人负荆请罪的。”白顾靖低着头,跪坐在地上,五味杂陈。

  “什么?昏迷?!”夏威显然要比萧昂激动许多,他凑上来,提起白顾靖的衣领,将人拎起来,斯文气质荡然无存,横眉立目,满眼愤怒,低低的吼道,“你这腌臜之辈,你说你把我的姗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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