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别墅的门是敞开着的,在门口有一白衣女子正笑着和一少女对话,那个少女一眼就可猜出她的大概年龄,目测十五岁左右。
“她是?”两个人看起来关系挺不错的,有说有笑。
“英国兽医——雪琪,玲珑的专属医生。”一个天才兽医,ONLY十五岁。二人关系的确是相当不错的。至于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那就要归功于远处的直升飞机了。
“小琪,改天有时间一定陪你去雪场滑雪。”
“嗯,那我先走了哦,不然你的朋友要等急了。”雪琪提醒道,她的脸颊浮现着莫名的红云。她,有点害羞。
冷依这才转过身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再回神时,身边的人已经像风一般地离开了,她有点小小的不满,还有点生气。这栋别墅,她不喜欢别人进来,有点后悔告诉他了。
“请问雪总有什么事么?大老远从内部跑过来真是辛苦你了。”刚才的事情她可一直没忘那,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亲,不要这么挖苦他好不好?雪冰诺也不知自己是哪惹着她了,摸着鼻子又在肚子里腹议了一通。
“是星落有事想向你汇报。”要不是这里神秘他才不会出来呢。不过,风景挺不错的。
“是么。”冷依嘀咕了一句。“他有说什么事么?”星落找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什么来,她问。
“他只说和你有关。”雪冰诺摊手,他又不知道。他又不是没问过。
和自己有关?“那,回去吧。”
整个过程,冷晓飘都一言未发,在回去的车上她是暗暗记住了路以及标志性的东西。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嘛。而这车嘛,自然是冷依负责开的。
冷依向来属于一回暗部立马就会消失个无影无踪的人,比如现在,一下车进了电梯就不见了人影。雪冰诺时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就爱玩速度。
其实呢也不是神秘大事,也的确和冷依有关。冷依爱玩消失的同时,她忘记了解决一些事情,比如那三个未满十八周岁的丫头。这不,她消失了十来天,手机什么的只开了公事的,等于是失去了消息,让那三人是紧张了一把,折腾了十来天,打电话打到她的公司去了,还不止一两遍最终连夏晨曦都出面了,毕竟,当时冷依救了她的妹妹后是失踪了一般两人也没接触到,趁此,她想谢谢她的。
电话的大致内容就是这样的,夏晨曦想邀请她,肯定是边上的那小丫头把她卖了,请她去野外吃烧烤,时间定在下个周末。
烧烤,她的确是有兴趣。再者,她是忽略了那三个人理当赔罪,所以她答应了。
偌大的房间吧台前,冷依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摇晃着高脚杯,想着先前的那通电话,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端起酒杯,放至唇边,让杯中的液体顺着角度缓缓流入口中。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在酒的香味飘来的同时,其中似乎夹杂着一种特殊的味道,一种让她怎么也忘不了的味道。
本来她是打算将酒喝完的,但她放下了酒杯,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个人,她现在才发觉。见她端起酒杯想喝的时候她是立马伸手过去按住她拿的酒杯,同时,两人的手触碰了。一股电流从指间传入,两人同时一顿,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来找她的人。
“你不能喝酒。”有伤在,喝酒会深化的,冷依怔怔地收回了手。她只是想夺下她的酒杯,没想同时也碰到了她的手。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有些尴尬地避开对面人的眼神。
“呵。”冷晓飘轻笑了声,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如果想我不喝,那你也别喝了,你不知道你喝酒对别人来说是一种吸引么?”她,绝对是故意的。她本来是想说只要她喝,她就会喝的。她知道她一定会听她的。
吸引?
冷依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发呆似得盯着前方,不得不承认,她的声音具有某种魔力让她无法抗拒。而且,怎么看她都不是个会喝酒的人,她这么做纯属不想让她喝酒么?
可是,她喝不喝酒关她什么事?看着她仍端着酒杯,冷依是被打败了,那道伤,她是为了救她。看来她是算准了她对她的愧疚,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不喝就是了。”反正也只是现在。
“呵呵,真乖。”就像小时候一样,她从来最听她的话。冷晓飘这才放下酒杯。
乖?我又不是小孩子,虽然被夸是件高兴的事,但是心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是哪里。只不过看到她笑,自己心里也很舒坦,奇怪。
“你,不回去会不会有关系?如果——”
☆、第四十八章 渐渐
白天和夜晚,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一个有光,一个无光。白天热闹,晚上冷清。人们常常会害怕在黑暗中行走,因为看不见,更因为夜的诡秘。没有光,即使是树影都会让人觉得可怕。在白天,我们却会很平静地走过去,而夜晚给人的是神秘。
“如果——”虽然先前说过,可是还是觉得不问别人是不妥的。
“不会,这也只是小伤,休息一两天就差不多了。”冷晓飘笑,她知道她是为她着想,而且她并不着急回去。
“抱歉。”冷依带着歉意地说,要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受伤。
“不是说了没关系么?”她不想听她道歉。
“可是,我不想你和我有任何关系。”似是憋了很久,才闷闷地吐出。
“为什么?”终于忍不住,她已经不止一次拒绝她了。
“和我呆在一起很危险。”冷依淡淡地开口,是的,她就是颗定时炸弹。和她关系近的人都会遇到危险,自嘲地勾起了嘴角,眼神注视着远方。
“就因为你是黑道的人么?”她不甘心,所以反问。她至始至终都看着她,如果可以的话,她多么想将她抱在怀里。
冷依没有答话,她沉默了。她的确是黑道的人,随时都有被人追杀的可能。可是,要是她只是黑道的人就好了,不会让她想起那些讨厌的事,也不会遇到。
“不,是比黑道更危险的东西。”习惯性地想去拿杯子,但想到刚才已经答应了她,不得不放弃。
“我不明白为何你身在黑道,却做着不像道上人该做的事。”很像白道才会做的事。还有,黑道这么危险,还有什么会比黑道更危险?但她没问,直觉告诉她那个话题她不想提,因为那双眸中带着的忧伤,她可以感觉得到。
冷依似乎笑了一下,这是冷晓飘注意到的事情,让她愣了一下,这笑竟带着一丝妩媚。不错,她没有看错,冷依是笑了,而且那笑是发自内心的。都说很少笑的人,笑起来会很好看。而冷依正印证了这一说话,虽然只是侧面。
“难道,这不可以?”一句话让冷晓飘无言。没有不可以,谁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黑道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更何况她还是那个让人望而生畏、冷酷无情的至尊。
“看来,你对暗部挺了解的。”冷依没有转身,一直在玩转着空酒杯,眼神有些迷离。一般人听到这句话估计都会觉得用语不对,这时候,是她生气了。可她不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
“知道她为什么叫暗部么?”这句,她是转过身来了,眸中仍带着笑意。冷依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笑。自己筑起来的伪装在她面前,可以全部卸掉,这样的自己好轻松。
冷晓飘没有回答,冷依见她摇头,又笑,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因为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这明显是冷依故意而为之,说了也等于白说,让冷晓飘不由失笑摇头。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来日方长。”
什么意思?她没问。
“不早了,姐姐你刚下飞机没多久,又因我而受伤,现在又陪我聊天,想必也很累了,我带你去休息吧。”看出她的疑惑却也不点破。
“嗯。”冷晓飘微微一笑,她的体贴让她心里暖暖的。
冷依当然不知道她在飞机上睡得跟猪一样的那会儿,她身旁的人一直没休息,一直在旁边照顾着她,这也是后来有人脱口而出的。
两人几乎是并排而走,那叫羡煞了旁人。经过每一个地方,都有人向冷依点头问好。冷晓飘发现在这些人面前,她表情很冷,也可以说面无表情却透着一种威严。
暗部很大,地方也很多,整个占地面积更不用说了。走到房间路程是有点遥远,不过离核心还是蛮近的。
“姐姐你暂时先在这儿休息吧。”冷依开了房间的门,说道。这间房间她是特地让人准备的,离她的房间也不远。
“你不休息一下么?”冷晓飘问。虽然知道她在飞机上睡得很熟,可是在飞机上睡没在床上睡得舒服。
“呵呵。”冷依轻笑了一声,“不了,我还有事情,姐姐你好好休息,有事来找我。另外,甜冰会定时来给你换药的。”她已经睡过了,而且她的睡眠时间一般很短,有时不睡也可以,她就是那种一睡就要睡个够,不睡的话就一夜不睡。
“嗯。”冷晓飘就这么看着她走出了自己的视线,然后关上门。一般人都会选择回家的吧,可是冷晓飘没有,她留了。她出国一天多,然后又呆在这里,加起来也有两天了,而且她不回去真的没关系么?
从包中拿出从出国开始一直处在关机状态的手机,之前不是没人给让打过,终究还是放了回去。现在她有些累,需要休息倒是真的。
在冷晓飘休息的这段时间,冷依可谓是一直坐在办公室里没出来过。毕竟,她出国不是一两天,而是一个星期多。先不说暗部的事,从公司那边传来的文件也已堆积如山了。不过,现在她是加工得差不多了。但时间也过了几个小时了,困意逐渐袭来。
“叩叩。”门被轻叩了两声,没有应声,只见门的把手被人转动,又轻轻被人推开,清晰地可以看到对面的人单手枕着脑袋,另一只手上还握着笔。那微闭的双眼无不透露着主人已睡的信息。
“嘘。”来人做了噤声手势,示意带她来的人别吵到她,然后轻轻关上门,进去,又轻轻给她披上薄毯。所有动作几乎没有一丝声响。
冷依此时睡得很熟,也只有在暗部她才能这样安稳。那两片粉嫩的樱唇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自然地垂着,还有那如流水般泻下的秀发,恬静的脸蛋让人多么想咬一口。但来人没那么做,她只是望着她的睡颜,又悄悄退出去了。
“冷小姐对我们小姐很好呢,你们——”见她关上门,星落轻声说道。刚才他可是全看到了,她眼中带着的宠溺与温柔,人也是他带来的。想继续说什么,被人打断了。
“晓飘姐,原来你在这儿。”她清楚地知道他想问什么,在冷晓飘也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雪冰诺突然出现替她解了围。
“雪总。”星落在问了一声好后就退下了,没有多问。
“嗯,你找我有事?”她也只是一时兴起醒来后想找她,没想她在办公室睡着了。
“没事不能找你啊?”雪冰诺笑着反问,让冷晓飘一时答不上话,反正她也没事情干。
“我找你聊天的,反正很无聊。”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隔壁的办公室。
“我说过,我姐没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刚进入他的办公室,关上门,他这么说,冷晓飘没有说话,等待下文。
“依她是惯用左手的人吧?”没有否定,冷晓飘点了点头。她小时候是天天见她用左手,而现在——
“在比赛的最后时候她才用左手你也看到了的,可她的左手却并不是因为打网球才受的伤,那件事给她带来的阴影很大。”雪冰诺叹了口气,走到窗前,凝视着这车水马龙的地方。
不是打网球的受的伤?冷晓飘有些惊讶,可当时万俟翛然的话却是说网球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