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我清醒,梦里我模糊。
梦里母亲给我做好多好吃的,就只有我跟母亲,我很开心,妈也很开心。桌前妈问我诗蕊呢?怎么不见诗蕊?
“诗蕊她出国了。”我很失落说。一下子母亲走了,离我越来越远。“妈……你去哪里?你去哪里啊?”“晴儿你长大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我不要,我要跟妈在一起。”“傻孩子,不是还有诗蕊吗?”“诗蕊?”我沉默了,沉默一下母亲就没了。“妈……你在哪啊?妈……”不管怎么叫母亲还是没回来。我四处找,找啊找,我随便打开一扇门,看到一个阳光女孩在那里弹钢琴,她边弹还边唱,我在门口一直听:
ElizabethMitchell-YouAreMySunshine
youaremysunshine
myonlysunshine
youmakemehappywhenskiesaregrey
you'llneverknowdear
howmuchIloveyou
pleasedon'ttake
mysunshineaway
TheothernightdearwhenIlaysleeping
IdreamedIheldyouinmyarms
WhenIawokedearIwasmistaken
SOIhungmyheadandcried
youaremysunshine
myonlysunshine
youmakemehappywhenskiesaregrey
you'llneverknowdear
howmuchIloveyou……
……
我跟着唱,唱了一次又一次,走进那女孩,坐下来和她一起弹,她看着我笑了又笑。当钢琴音停时阳光女孩跟我说: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我泪水滴在琴键上,深深叫女孩的名字:骆诗蕊!
“别怕!有我在呢,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妈在天上笑呢。”诗蕊抱着我说。“笑?”“是啊!妈看到你开心就会开心,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呢!你看,妈在天上笑呢!”我抬头一看,白云变成笑脸。我跟诗蕊已在草原上看天空,我们两个人很快乐,诗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累了靠在诗蕊的头上。我们都闭上双眼享受着。
“诗蕊!”随着这声音我醒了。看地板上脏得要死,吐出来的东西已经发臭。我头很痛,晕,很重!“到底我睡了多久?”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看地上的脏东西干了。“诗蕊!”我想起梦里。“是啊,我只有诗蕊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眼神特别伤感。
“要等我回来!”脑子想起诗蕊跟我说的话。谢谢你诗蕊,没有你我就变废人了。“妈……我会好好的活着的你放心!”我对自己说道。
我现在这样子比街上的乞丐还要臭,我都嫌弃自己,脱去那身臭衣服,还是觉得自己臭。澡洗了三次才勉强觉得自己不臭。穿好衣服,我把那些脏衣服和臭东西扔到垃圾桶去。接下来我打扫,拼命擦洗地板,看着这些脏东西都觉得恶心,我干嘛搞成这样?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那瓶药酒也没了,唉……
☆、第九章 2
我继续擦地板,把那空药酒瓶放好,虽然是空瓶但很有价值,看到它我就会想起母亲,想她有多辛苦!
“沉默,是一个人对爱最苍白的表情;是一颗心对情最无力的回应。沉默的人,爱的最深;沉默的心,伤的最重。人这一生,总有不愿接受的现实,不想承受的心情。总是掏心掏肺去面对,却得不到领情领意的善待;一直倾心倾情去守候,却等不来良心发现的回头。痛,不过感情;伤,不过心灵。认真到死心塌地,却输的一败涂地;专一到不留余地,却冷的忘了哭泣。期望着被看重,却被排到了最后;抱着希望而来,却带着失望而归。”这是以前我心情不好时写的,心伤而叹!我一次次等他良心归来,好好待母亲,换来的除了痛和失望什么都没有。现在这张纸对我来说不过是废纸,从今以后我要过得快乐,不再想起过去那些悲伤事,我的眼泪已经为那个地方流干了。从今以后那个家跟我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把那张纸揉成废纸扔了。以后我叫辛雨颖,辛雨颖你会幸福的!我很认真说道。
我把床底所有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把床底擦一遍,等把床底的鞋子收拾的时候我看到有双鞋子里面塞了东西,我把东西取出来,看到信封跟装钱的信封一模一样的,取出来我就知道里面有钱。哪里有人把信封卷起来放进去的!打开一看,又是2000,我哭了,想起母亲离去的一幕幕,为了钱多少人没良心?为了钱多少人做了错事?他为了钱连母亲的命都不顾,人就这么不值钱吗?母亲这么辛苦换来就只是贱命吗?诗蕊留给我的钱既感动,又觉得自己没用。于是我四处乱找,怕下次不经意翻什么又看到钱,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信封,看到只会难过自己没用。
我把所有钱拿出来放在床上,对我来说这是我这辈子看到最多的钱,多诱人!摊在床上一大堆,像很大一笔数目。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钱吗?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家,亲情比起钱哪个更重要?不过是这些钱最重要!这世界就是这么肮脏你能说什么?爬不起来一辈子被别人看不起!呵呵……可笑,看这些钱我恨不得把这些钱烧了,连我的心也烧了。人死就不会牵挂这么多了。诗蕊你还过得好吗?我好想你,最近发生很多事……
打扫好之后,我出去买吃的,已经饿得走不动,屋里的红薯我都啃完了,醒来我就饿得要死,那些红薯被我活生生啃着吃。生活何必这么节俭呢?做这些都为了什么?也罢,看得开岂不是更好!我对自己说道。我买了很多东西,很多平时我都舍不得吃的,我都买了。买这些东西能值几个钱?这些对我觉得好吃罢了,对有钱人来说是垃圾!有钱人?不,诗蕊就不是这样的人!钱花得容易存得难,想过平民生活还是要过与众不同让人羡慕的生活?辛雨颖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努力,好好生活,终有一天辛雨颖一定是有钱人!不靠任何人也会变成有钱人!辛雨颖你可以的!我像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没完没了。
吃饱后我躺在床上,床上堆放的那些钱我没收起来,就这样躺着。我对自己说:你是想睡在钱床还是木床?自古以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谁会嫌钱多?我就是要自己清醒,想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这样也不知道多久,我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准备好一切,准备出门。看屋里的日历都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不知道多久没去学校,看回来的车票,也不知道是多少天的事。我到底几天没去学校了?我疑问。我没去学校而去找唐玲,唐玲看到我很兴奋,问我母亲怎么样了?一提我母亲我心就痛,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母亲怎么会就走了呢?
“怎么了古晴?”“没怎么,我妈走了。”我说话很难过。唐玲看我这表情都不敢再说第二句话。“我不叫古晴了,从今以后我叫辛雨颖!”“啊!!!什么!!!是不是电视那种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家里亲生的?”唐玲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你想多了吧!出了一些事,我不想说,以后你就这样叫我吧。”我表情比之前更难过。唐玲更不敢多说,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户口问题解决了吗?“户口?有钱不就行了。”“也是。不过你现在???”唐玲想问你现在有钱吗?
“这钱还你!”我从袋子里拿出两千多给唐玲。“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钱就是给你急用的,我不是要回钱。”“我知道。用不上就还了。我妈已经走了。”我又哭了。“别哭啊!看开点。”唐玲很害怕有人哭似的。
“没事!看开了。”“那这手机还你吧!你才是手机的主人。”“唐玲……”我突然想起一事想问。“嗯?什么事?”“我手机卡掉了,用什么方法找回?”回去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大多数是和那个没良心人起争执掉的。“看你怎么办那张卡的了。只是随便买的话拿那些附带的东西,工作人员会知道寻回的。”“什么都没有呢?除了记得号码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没办法了。你什么时候掉的?掉哪了?……”唐玲问一大堆。“掉了就掉了吧。”“你不是说那张卡对你很重要吗?到底什么人?”“是很重要!天意如此我还能怎么办?还待在老地方她会找到的。”“什么?你还没回答完呢……”唐玲又问一大堆,她不知道的都要问。她问多了我就闲烦。
唐玲见我没回又说:你已经旷课快一个月了,对不起啊我帮你请不了假,说破嘴就差校长那过不了关,你也知道啊校长只看重家庭好的学生,再说他最讨厌旷课的学生了。旷课你已习惯性啦,我真没办法。英语老师问我好几次你的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唐玲很不好意思说这些话,怕我责怪。她皱着眉头看我。
我却只有惊讶:什么我已经离开一个月了?”“是啊!今天就满一个月了啊!你可能会被开除。”唐玲很注意我什么表情。想着都旷一个月了又没消息,校长肯定发火。算了,这书不读也罢,老是看脸色的日子过够了,什么都要考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读它还有什么用?母亲都走了我还读给谁看?
“开除就开除吧!”“啊?你不是很重视读书的吗?”“我重视读书只为一个人,她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好重视的?”“什么…………”唐玲一大堆问号,听不懂我说的话。
和唐玲说许久我才离开,走的的时候我一直握着手机。“诗蕊我还在老地方等你,我们不会找不到对方的!”
☆、第九章 3
我坐在阶梯上,看河流。很多人在河流旁边玩耍,有的人还进河里面玩水。河水清得见沙,旁边长了很多水草,很有绿意。这河看起来再好也比不上古建村那个地方,那里水才是最干净的。这河水多多少少被工业污染。吹着风我想起很多在这里开心放日子,如果没有诗蕊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是快乐,是诗蕊让我明白这些,她让我知道爱情是甜美的。遇见诗蕊我笑了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心里很甜,清楚心跳是为诗蕊而跳。想这些开心事我却还是哭了,心还是那么难受,我内心的忧伤似乎比以前沉重。
星期一我去学校,一进校门遇到同班同学他们都问我去哪?好久不见了。我礼貌笑了笑不做回答。他们见我不回答也不勉强。我想去找校长,教授把我叫到她小屋来。她声音像母亲似的呵护,很有爱。她问我去哪了?有事怎么不找她。怪我有事也不找她,找她还可以帮忙的。我不说话,不想说。教授说了一些学校的状况,说我可能会被开除了。教授加了句她会帮我的。我的事是唐玲说的那样,是有转机的。我难过得眼泪又掉下来了,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因母亲离去而哭,可是我做不到,一想到母亲就哭,一提母亲也哭。
教授像哄孩子一样哄我,语气就像是哄自己孩子,她像母亲担心小孩一样帮我擦了擦眼泪。教授这样做我更伤心难过,她一帮我擦,我就想起母亲。“怎么了古晴?不要哭了,再哭就长不大了,是不是想回到童年,回到童年就见不到那么漂亮的你啦。好啦不哭了。”“如果可以我真想回到童年,这样还可以看到我妈,还能看到她在做什么,可是现在她去世了。”我哽咽说道。
教授明白我的心情,等我心情好些后她就问我情况,我跟她说了一些事,教授说能理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说自己的一些烦心事,开导我不要难过,听了教授一些话我心情好多了。教授说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娱乐也是一种发泄方法,叫我不防试试。她还说会帮我,不让校长开除我。我摇摇头,说已不想再读书。教授一直苦劝我。我说读书只为母亲。教授说那更不能放弃啊,说我这样做我母亲会失望的。我说人已死我读来还有何用?各种困难不是说说就可以。教授说有困难可以申请啊。我还是在说我不想读书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