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合喜欢被爸爸摸头。从小这就是最好的奖励。他不由自主地将头放在父亲的腿上,上半身都倚在父亲身上,感到终于得到了休息。
然后,他又试探性地拱了拱父亲的胯下,偷偷扬起头看父亲的表情,然后吻了裤子上的鼓包。
没有遭到进一步反对,他缓缓把右手偷运上来,然后是左手,然后两手轻轻解开父亲的裤子拉链,将棒棒捧了出来。
他为父亲口.jiāo,棒棒渐渐bó起。
陆恒突然看到他后腰露出的皮肤有片青,便叫他停下。
“站起来,脱裤子,还有内裤。”陆恒说。
陆延合很累,很紧张,但精神非常亢奋。他以为父亲有进一步要求,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非常开怀,极力迎合。
见他脱掉裤子之后,陆恒说:“转过去。”
陆延合转过身去。
陆恒看到他后腰的淤青延续到左边屁股,紫了一大片,伸手重重一拍,问:“怎么弄的?”
陆延合疼得抖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陆恒又捏了捏淤青,然后放手,说:“转过来。”
陆延合转过身来面对父亲。
陆恒抬下巴指了指墙,陆延合泄了气,顺从地走过去,后背贴墙站好。被拍打得火辣辣的屁股蛋贴在冷墙上,让他又是一抖。
陆恒看他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边脱得光溜溜,只穿一双格子袜子,小鸟萎靡地头朝右下垂着,又因后脑勺要贴着墙,所以被迫扬着头。
他站得笔直笔直的,陆恒问:“屁股怎么弄的?”
“撞得。”
“什么撞的?”
“自行车。”
陆恒耐心减退,道:“起因经过结果,时间地点人物。”
“早上。”陆延合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终于开始说:“早上在停车场,同事停车的时候,把旁边的自行车都碰倒了,砸到我,没事的。”
“恩。”陆恒说。他拉好了自己的裤子拉链。“站着吧,十分钟。”
陆恒把自己挪到沙发上,拿了本书读。其实也没有在看书,只是反省自己反应过激,他都这么大个子了,已经不是那个会被同学欺凌的小不点了。
陆延合只能看见父亲的后脑和后脖颈子,但他其实更喜欢这样,他可以放肆而专注地看他,而不必对上父亲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陆恒又从沙发挪到轮椅上,去开门。陆延合有一瞬的紧张,但门打开之后,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陆恒收了外卖,对陆延合说:“吃饭吧。”
陆延合从已经被屁股捂热的墙上解放,脚步欢快地打开外卖,摆好碗筷。陆恒笑着提醒他:“裤子穿上。”
陆延合这才想起来,跑去捡了裤子穿上。
从小到大,除了罚站之外陆恒还打过他屁股,不能往死了打,只象征性地拍几下意思意思。还罚过他扎马步,不过马步一扎上,就半个字都憋不出来了,所以效果不佳。最有效的是冷处理,如果陆延合不好好回答他的话,那他也回以沉默。不过要很久才能见效,父亲十几天了不理他他才会发现不对,然后去找父亲说话,和父亲道歉。
不知道为什么陆延合今天非常高兴,想和父亲多说说话,攥着筷子绞尽脑汁,除了平时脑子里那一套不知道该问什么,于是道:“您想上厕所吗?”
陆恒憋着笑,摇头。
“饭好吃吗?”
陆恒点头。
陆延合咬着嘴唇想了想,又问:“您今天出门了吗?”
陆恒摇头。
陆延合泄了气。父亲好像生气了,不爱理他了。
想到今天课上教的如何将对话进行下去,于是问了点头摇头能回答的以外的问题。“您喜欢哪个菜?”
陆恒拿筷子指了指面前那道。
陆延合彻底蔫儿了,安静地吃完了饭。
晚上他果不其然地来道歉,站在父亲床前稀里糊涂说了一堆,没一句通顺。陆恒叫他上床,摸了摸他,发烧了。于是把他用被子裹了,搂在了怀里睡了。
白天陆延合不在家的时候陆恒也很少出去。或动或静对他也没多少区别。他终于有时间停下来读书,思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上厕所的时候他会试着扶着扶手站一下,虽然双腿完全无法承力。
今天从书架上拿书的时候摔了一下,连带书架也拉倒了,书落了一地。于是他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整理书。
从散落的书中陆恒又看到了陆延合小时候的绘画板,以及掉出来的几张照片。
另一边,公司晚上要举行舞会,忙做一团,人心涣散,只有陆延合在工作。不过很快他也被要求帮忙,一个男同事给他一打材料,叫他送到第二休息室。
陆延合接过材料就去了,第二休息室在角落里,平时没人来。他敲了敲门,里面有个女声问:“小兰吗?”
陆延合想了想,正要回答,门已经打开了。
门半开,女同事秋木只一件衬衫捂着胸口,其他地方一丝不挂。她叫了一声,关上了门。
陆延合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里边的秋木说:“什么事?”
陆延合说:“有人叫我送材料过来。”
秋木说:“我在换衣服呢。”
“他说叫我放在桌子上。”
秋木在里边气得跺脚,决定不理他,结果陆延合又敲响了门。
她索性大拉开门,问:“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要脸么?”
陆延合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意思,见到愤怒的裸体女性也不为所动。
她索性让开条路,陆延合当真走了进来,把材料放在桌子上。然后他说:“抱歉,打搅你换衣服了。”
气过了秋木说:“你是真傻假傻啊?这是休息室,也没人用,送材料过来干嘛?谁让你送的,徐新?”
陆延合点点头。
“他耍你呢,你不知道啊?”
陆延合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秋木套上了件外套,问他:“你入职也这么久了,看不出傻来,怎么就这么蠢。”
刚入职的时候因为学历身材长相陆延合在女同事中非常吃香,但钉子碰得久了,便会觉得他这是清高虚伪,多少有些让人厌恶。
陆延合想了想,决定完成这次交流。他说:“我小时候有自闭症,现在已经好了,但是不太会说话。”
秋木闻言放松了些,问:“晚上舞会你去吗?”
陆延合摇头。
“来吧,陪我跳舞。”
陆延合犹豫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有人邀请他参加社交场合,他的确有些跃跃欲试。他说:“我不会。”
“没关系,就是搂在一起,跟着音乐走一走。”说着秋木伸出手来,轻轻放在他的肩上。
陆延合突然踉跄着后退一步,二话不说便扭身跑开了。
下班的时候天还大亮着,一楼大厅已经被布置成了舞厅,挂起了彩灯,一闪一闪的好看极了。在玻璃幕墙的倒影中他看到了自己。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穿着一身燕尾服,站在布满银河般闪亮的灯幕的舞厅中,手挽着一位舞伴,慢慢地在舞池中央踱步。
那舞伴或许穿着美丽的长裙,也有美丽的长发,或许长得也很美丽,他握着她的手开始出汗,他感到焦虑,惊恐。
很突然地,那人搂住他的腰,他抬头看去,是他的爸爸。于是他安心地埋在他的怀里,随着银河旋转,旋转。
窗外走过一人,突然出现的身影打破了他的幻境。
陆延合走出公司,重回人世。
“啊,啊……嗯……啊!”屏幕上的男人被插得连连yín叫,可是只叫不动,没有参考价值。陆延合把进度条往后拖了拖。结果从头到尾那个男人都是被另外的男人翻来覆去地插成一滩烂泥,没有学习意义。
陆延合又打开了另一部GV。
把今天计划的功课学完之后,陆延合打了个哈欠,去刷了牙洗了脸,然后脱了拖鞋蹑手蹑脚地趴在父亲门外,想听听里边有没有什么动静,要不要他帮忙。
十分钟后,陆延合觉得父亲可能已经睡了,正打算走,却听见里边说:“进来吧。”
陆延合惊喜地推开门,见陆恒坐在床上,只开了个床头灯。
陆恒拍了拍床,陆延合迅速地爬上去,钻到父亲身边,搂着父亲的侧腰躺下了。
“谁喊你来睡这的,起来。”
陆延合只得又钻出来,耷拉着嘴角坐在一旁。
“你跟别的孩子都不一样,所以这方面的事我都没教过你,想你也没跟别的孩子交流过。你手yín吗?”陆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