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是宝宝啊!你是我的宝宝,我的宝贝,我又怎么可能忍心伤害——”
“我是李舜的儿子,这个理由足够吗?要不要赶紧把我关起来,用来要挟李舜的话,说不定会有一点点用,当然只能是说不定,也说不定你在他面前把全身上下拆个七零八落,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
若宣后面的话哮天压根一句也没能听进去,所有的思绪都只是停留在‘李舜的儿子’那里,他自打意识清醒之后就猜到宝宝的身世绝对不简单,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宝宝你累了,先在房中好好休息吧!我去吩咐下人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哮天对宝宝的真实身份未置一词,只是恍若未闻的站起身,浑浑噩噩的就要往外走。
“你不要装作没有听见,喂,哮天,听到没有!我是你仇人的儿子,是你大仇人的孙子,不要给我这么好的地方住,让我去和鹭南一起住牢房!”
宝宝冲着哮天的后背大叫,哮天顿了顿,却是没有停下来,径直走了出去。
门砰的被关上,宝宝跳到门前面使劲的掰,哪里还能掰得开,早让人给锁上了。
【更正,昨天的那一章中,金子说哮天在冷宫中呆了五年,OMD,绝对的计算错误,应该是翻倍的十年才对。
情况是这样,哮天疯了之后,李舜随即继位,哮天的妹妹也是这个时候出世,然后是六年之后宝宝投胎到南诏。
所以说哮天他老妹比宝宝大六岁,NOW,大家来猜猜哮天的妹妹是哪只吧!猜对滴淫逢四六级考试必过。O(∩_∩)O哈哈】
第八十四章
“父皇,我听曹公公说宝宝出事了?”
李昭不顾侍卫的劝阻硬是闯进了御书房,柳金一言不发的跟在后头,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李舜略带不快的询问目光,微微一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拦也拦不住。
“身为太子,不经通报这样在御书房横冲直撞成何体统,出去!”
李舜一如既往,对这个儿子很少有过和颜悦色,而对这个身体里流淌着一半安郡亭血液的孩子,他的眼中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蒙上一层浓厚的烦躁与不屑。
“儿臣不出去!宝宝出了何事,请父皇不要隐瞒儿臣,这阵子也不见舅舅入宫,难不成舅舅和宝宝一起走了?”
“不要胡乱猜想,他们出了些事,父皇自然会想办法前去营救,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成,休得在这里胡闹。崇武、崇文,送太子回华阳宫!”
李舜话都没说上两句就开始赶人,那两名贴身侍卫上前,毫不犹豫的架起太子就往外送,柳金淡定的瞅了皇上一眼,并没有一声不吭的跟在太子后头出去,而是径直走到李舜而前,跪下,缓声道:“皇上是自小看着柳金长大的,定然明白柳金同若宣的感情,皇上若是担心太子一时冲动容易涉险,闭口不谈柳金也无话可说,但柳金小小婢女,不惧怕死亡,又空有一身武功,还请皇上明白示之,准我一同去营救若宣。”
“柳金,你跟在太子与朕身边多少年了?”
李舜听了柳金的话,目光一闪,却还是没有谈及宝宝,反而是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八年!”
柳金想也不想的就答了出来,她又怎会不记得若宣八年前出宫,之后他就一直跟在太子身边,学文习武,整个人也跟着变得睿智聪慧了不少,再不像从前那样儿女情长,一心一意只为往宫外逃。
“八年,宝宝也同样离宫八年。这八年间朕让你呆在太子身边,悉心的培养与教导,其中所花的心思丝毫不输王孙公子,以你如今之才,若是身为男儿,也难说不是将相之才。如此,又怎会是小小婢女,任凭生死?”
柳金听着李舜第一次在她面前把话说得这样明白,眼中一热,磕头跪拜,道:“奴婢谢皇上厚爱。”
“既知朕偏爱于你,今后就不要将自轻自贱的话随意挂在嘴边,不过宝宝的事,告诉你也无妨,至于太子,什么都不要与他说,任他耍赖吵闹去。这孩子,总也长不大,实在不像是为一国之君的样子,若不是宝宝他——”
李舜言及此,忽的一滞,摇摇头淡然一笑,命柳金起身,将近日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柳金听后沉思了半晌,偏头道:“照皇上所说,无忧阁在韶阳大量聚敛钱财,定然是要用这大量的财富有所图谋。而安大人和若宣失踪,说不定已经打草惊蛇,这样大笔的钱财如不及时弄走,放在韶阳城内,一旦被朝廷发现,迟早是要被瓮中捉鳖。若是我是这事的筹划者,既然已经胆大到敢抓朝廷命官和诰命夫人的程度,恐怕距离鱼死网破也不远了,而首先要做的必然是从韶阳城转移,皇上是否以为应当先将韶阳城封锁,至于安大人和若宣,还是应当从立春院着手,而安大人曾经上报与您的那些与无忧阁牵扯不清的官员,也到了该抓抓,该杀杀的时候了。”
“呵——”高高在上的皇帝突然间邪魅的一笑,偏起头细细打量着柳金,眼中流露出玩味,接下来却说了句叫柳金几乎吓得站不住脚的话:“若是你是男子,朕便将这南诏江山交予你,也好安安心心过段属于自己的人生。”
“皇、皇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且不说柳金只是奴才,就光是女子身份,便是连小小的文官都担当不得,奴婢只期皇上和太子赏识,能够让奴婢一直陪伴君侧,便已经是感激不尽。”
“何必怕成那样?朕不过是说笑而已,再者说,女子不能当官是祖制,祖先能定得规矩,难道朕就定不得?”
“?”柳金有些迷感不解的抬眼望着李舜,要是按照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来说,这样的张望分明是不合现矩的,但李舜不过是毫不介意的勾了勾嘴角,倏地起身,侧过身冲着柳金一指,道:
“换身衣服,一会儿随朕出宫去。”
半日之间,户部尚书、镇北将军、御史大夫等一众官员均是在家中或办公途中被从突如其来的圣旨请入宫中,接连几日下来,这些人再无消息。而韶阳城城门也在当日晌午过后正式关上,尽管阻隔了大量欲出城和进城的百姓,但紧闭的城门依旧是纹丝不动,没有圣旨,任何人不准私自开城放行。
这一日,位于城南南街中段的立春院中来了两个不得了的人物,一个邪魅凌厉气势逼人美得不可方物,一个娇俏玲珑顾盼神飞,活像是降落人间的仙女。
早已被禁止出入的立春院里头聚集了不少的人,妓女、恩客还有龟公,全都是一脸无精打采或站或坐,等到看清了进来的人才忽的跟打了鸡血似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定力不足的已经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