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你不是说觉得这立春院里头还有秘密可挖么,鹭南与若宣失踪那晚曾经在这里呆过的人我已经叫人仝数抓了回来,现在就交给你来审问,想要用何种方法不必过问我,有了进展来报。
“是,少爷。”
柳金应声,转身看向满座男男女女,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不久后,立春院里头便是一阵哀痛呻吟,比起夜里头的鬼哭狼嚎丝毫不逊色。
李舜将整个立春院交予了柳金,自个儿抽身在各个屋子院子里头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妓院,压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之前派来的侍卫也是在这里头搜了又搜,皆是众口一辞,说是没有任何不妥。
若是这里真像表面上的那样简单,好端端的两个人又怎么会凭空消失,当时安鹭南的手下埋伏在立春院里头的人绝对不少,各个称不上绝顶也算是个高手,若是两个人又出去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
“姑娘,姑娘你行行好,哎哟,我真受不了了哎!”
被捆绑上椅子上的男人吓得肝胆俱裂,眼睁睁的看着面前天仙似的美女带着恶魔般的笑容,将手中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短刀沿着他的脖子,到胸口,再到小腹,再往下……娘啊!
当了半辈子龟公的男人吓得下边都要失禁了,两条腿虽然被死死的捆在椅子两边,可是一点也不妨碍他害怕得瑟瑟发抖。
“本姑娘向来对人宽厚和善,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又何必这样死鸭子嘴硬呢?唔?”
柳金甜甜一笑,嘴上说着温言软语,手上的刀子却像是有生命似的,一个劲的在那个瑟缩的地方划拉划拉着。
“姑、姑娘说得对,有话好好说,何、何必动不动就动刀子呢?”
“也是啊!你也知道你们老扳娘了,手手脚脚的什么都不见了,实在是太血腥太没有人性,本姑娘就绝对不会像那些粗犷的汉子,就是真要做点什么,也绝对是一刀结束,肯定不会拖泥带水的。对了,你知道本姑娘是从哪儿来的么?”
漂亮呀!这妞儿比立春院里头数十年来的那些个花魈要强多少倍啊,若是此生能有这样一个给自己调教调教,阳痿一辈子也值了啊!
那死到临头的犯人在老二不保的情况下还闲情发发痴,柳金此时正是微微俯下身子,将脸贴得那龟公很近,自然是将此猥琐男人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头,眼中的恶心和厌恶一闪而过,换来的却是那花痴男人傻傻一笑。
“姑娘是打、打哪儿来的?我看是从天上来的吧!”
“呵呵!”柳金听了男人的话后假声假气的娇声一笑,倏地一低头,短刀不偏不移的在男人两腿中间偏右的地方划了道不小的口子,不过力道不错,丝毫不见有血流出来。
那男人浑身一震,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使劲咽了口口水,觉得自个儿的呼吸有点跟不上心跳的节奏。
第八十五章
“本姑娘来的那个地方嘛,有很多很多男子,只不过这些个男子全都少了样东西,你可知道那是什么?”
柳金暗示性的颠了颠手中的刀子,在男人腿间点点,那男人苦着脸,下身忽的一颤抖,诡异难闻的尿骚味顿时弥漫在阴暗狭小的屋子里头。
不用柳金明说,那男人也知道她是打哪来的了,常听人说宫里头的女人彪悍,原来还真是的,这会儿老二保不保得住不说,更糟糕的恐怕是要命不久矣。
“呵!”柳金垂下眼,意味不明的看了那龟公腿间已然变成了深色的布料一眼,忽的起身坐回到正对面的椅子上,温柔一笑,拖着长长的尾音道:“说说吧,你们立春院平日里头都是如何同无忧阁联络的?”
“哎哟,姑奶奶,小的真的没有撤谎啊!平日里能与无忧阁联系上的就只有我们家老板娘,像是小的这样的下人,那是连人家一根小手指头都看不到哇,您要我拿什么跟您说?”
“哦?可是我怎么听人说你和那个老鸨的关系非同一般,那老鸨遇上事,第一个找的帮手就是你,她与无忧阁勾结这么大的事,难道会不和你商量?”
“老板娘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小、小的顶了天也就算是个姘头,一个姘头,能替她拿什么主意?”
“既然大哥你这样说,那我便也不好咄咄逼人了。不过看你这样,佶计在这立春院里头也残害了不少良家女子吧?”
柳金紧盯着面色已经变得惨白的男人,残忍一笑,抬手在胸前啪啪两声击掌,立马有下人端着个盘子从侧门出来,恭恭敬敬的送到柳金面前。
“这里有把刀,皇宫里头专门用来伺候男人的,我现在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话要对我说,若是真的没有了,半柱香之后我们就来玩个游戏。你听过凌迟吗?把人肉一刀一刀的往下片,直到最后一刀人死为止。只是本姑娘不杀生,就是想知道这把刀锋利不锋利,宫里头掌刀的师傅手艺好不好,看看那师傅,究竟能把你那根害了无数女人的玩意儿切成多少片。
放心,御医就在一旁,本姑娘说什么也让他保你不死!”
长长的一段话,柳金说完已然是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水细细品了品,半抬眼睑一瞬不瞬的望向那个浑身上下抖得糠塞一般的男人,有几分相似于李舜的阴鸷目光锐利得就像一只鹰,甚至不用伸出一只爪子便可等着被她紧盯着的猎物自己崩溃。
李舜负手立于园中,一袭黑色内裳沉静而低调,风过,带起他外披的银白色透明纱衣,遗世独立羽化登仙之感翩然与山水之间,与这假山环绕花红柳绿的春日林园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一步踏上长满了茵茵绿草的地面,白色缎面的靴子反照着太阳的耀眼的光芒,李舜静静的凝望着四周,正前方的假山傲然挺立在乱花丛中,岿然不动,左侧灌木二三丛,右侧一方且大且坚固的磐石,身后是大约生长了数十载的高大村木若干……忽的,原本冷傲孤寂的男子邪魅一笑,轻启的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五行。”
“喂,有人吗?有口气的都给我死出来,放我出去!”
若宣被哮天困在屋子里头已经是一整个白天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勉强能够沉得住气,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心里头也越来越焦急,后来干脆摔了哮天命人送来的午饭和晚饭,操起椅子就往糊纸的木门上头砸,好容易砸出了个破洞,转眼又叫哮天让人找木板给封上了。
若宣眼看着铁锤一锤一锤的砸在门板上,心里头也就跟着那锤子一颤一颤的,就好像锤子砸的不是门,而是他黎若宣的心脏。
“哮天!李尧!你爷爷的放我出去,你关着我究竟想要做什么?放我见鹭南去,你要再敢动鹭南一根头发,我黎若宣就是用咬也总有一天得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