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不是姐妹,你觉得我们有可能么。”
“小霜,放弃吧,做回姐妹好不好。”
我们所说过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耳边,好熟悉很真切,我想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姐,我爱你永远爱你。
姐在哭,我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来自于她身体的抖动,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在想些什么,此刻我出奇的平静,仿佛是在看一段别人的故事一般冷眼旁观。
蓦然改了我的故事结局,多年相遇,早已物是人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结婚生子,过着美满的日子。简短交谈各自背对而行,一切都将随风而去,那一段终将成为,被遗忘的记忆。
电影最后给了人们正确的导向,没有偏激的行为也没有阐明什么激进的想法态度,我们曾经爱过疯狂过,足矣。
走出影院,姐的眼睛红红的,蓦然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董霜也红了眼眶。我没想到的是除了表达我对姐的爱的同时,蓦然将她对我的情感通过影片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我们的影片悄无声息的在各大影城上档,令我们的、所以人都没有想到的事,影片播放之后引起了轰动,很多人排着长队等着看这部同人影片。
董双的事业也同电影的意外大火,走上了另一个阶段,该影片在国外的诸多电影节上斩获了许多奖项,而蓦然也同电影的大卖走向海外市场,成为国际著名编剧以及导演。
我的生活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一个人,不说话,安静的如同尘埃。
农历新年快到了,蓦然停了所有工作来陪我,一个星期以后蓦然带回了一个小女孩,蒙蒙,事隔3年我们再次见面,她的确变了不少。
“小霜姐,我是蒙蒙,吴蒙蒙还记得我么,我大学四年级了,快毕业了,现在在你的公司实习,是一名写手,兼职蓦然姐的助理。”
虽然她的外貌改变的许多,但那小心翼翼的低声细语证明,她还是她从未改变过。人们都寻求改变,却又固执得像块石头一般,这是为何。
我不懂,你呢,你懂么。
我呆呆着看着她,然后微微的点头表示我还记得她。
她起身伏在身前低头吻了我的额头,“小霜姐,求你快点好起来。”蒙蒙长大了,也勇敢了不少,若是在以前,她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举动来的。
除夕夜前夕,季欣晨来了。
我分明感受到了在她看到姐消瘦身子时的愤怒,所以当她冲进方房间里怒扇我两记响亮的耳光时,我并不觉得很意外。
“董霜这就是你对她的爱,这就是你的爱,你混蛋,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放她走。我以为你那么的爱她,会好好的带她,而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你看看她现在还有人样么,你看看你自己看看。”盛怒下的季欣晨不在温和谦逊,眼睛里放出那锐利的光好似想要把我刺穿一般,她爱姐,我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
事情发生得如此的迅速,当蓦然,姐等人冲到我屋子里时,她已经停止了对我的质问。
“带她走吧。”我开了口,半年了,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四个字。
“什么,你说什么。”
“你不是想带她走么,走吧。”
“你混蛋。”
“欣晨,你干什么。”姐一把拽住季欣晨再一次举起的右手。
姐将季欣晨从我屋子里拖了出去,蓦然静静的抱着我将我揽入怀中。“她是那根刺对不对”,语气淡淡的却带着隐隐的恨。我沉默,安静的被蓦然抱着,这个怀抱如同往昔一样,如同壁垒般可靠。
晚上姐做好了饭菜端上来,一口一口的喂我吃。姐什么也没说,和平日里一样,喂我吃饭然后给我洗澡最后哄我睡觉。那夜她将我抱得更紧,以至于夜里我费尽力气也无法挣脱开她的怀抱。
到底有多爱,季欣晨在北京独自度过大年三十夜,她一直在姐身边,从不逼迫她,给予她所能给予的温柔以及体贴。
窗外烟花四溅,站在窗前仰看星空,那景色绚丽无比。打开玻璃门到室外阳台,张开双臂,突然想起17岁那年从三楼一跃而下,那般飞一样的感受。
董双来叫我下楼吃饺子,推开门发现我不在屋子里。
当她们全部出现在阳台时我站在最边缘,那里的栏杆矮得不到膝盖的位置。蓦然盯盯的看着我不敢说话,董双紧紧的拽着蓦然的衣角。
“小霜,姐姐求你不要这样,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原来她们认为我犯病了想要去跳楼,真是好可笑。这样笑着,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怪异并且极其灿烂的笑容。
“姐,烟花好美和十三年前一样美丽”这是姐回来以后,我第一次开口跟她讲话。
“下来,下来好么,姐姐求你。”
“姐,以前你是我姐,我追你逃,我让你走;如今你依旧是我姐,我不再追你也不再逃,我放你走。”
闭上眼,泪水滑落,冰凉刺骨。
“扑通”姐在几秒钟之后双膝跪在我身后,“小霜,是我对不起你,求你不要折磨自己,你要是难受冲着我来,求你不要伤害自己。”
她就这样直直的跪下去,即使没回头我也能感受到她的绝望,我是爱她的可为什么我要如此折磨她,我怎么忍心让你难过,我的姐姐。
“起来,不要跪我,我承受不来。”
在我说了7遍起来以后,最后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然后死死的按在栏杆上,她的腰卡在栏杆上,整个身体悬在半空。
“死在我手上你可愿意。”
“我愿意,只要你快乐。”
漆黑的瞳孔,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翘翘的鼻头,薄薄性感的唇,以及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顺风飘散,纵然岁月夺去她年轻的容颜,但谁也带不走那段青春岁月,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美丽的面孔。
吻上去带着强制的占有性,她被我死死的卡在护栏上动弹不得,我的左手死死的抓着她的衣领,右手绕在她的腰间。
她被我勒的喘不上来气脸憋的通红,我吻着她的唇、探进、深入,我的,你是我的,董雪你的身体只能是我的,我的。
“董霜闹够了没有”,蓦然见我发狂,冲上来费力的将我从姐的身上推开。
“咳咳咳……”,没有了我的禁锢,姐蹲在地上咳嗽不止,烟花照应着她脖子上被我勒出的淤痕,那紫红色映得我心花怒放,我很开心,因为在施暴过后我看了她眼底的隐忍和无限的期待。
蓦然把姐护在身后,董双扶着她。
真精彩,我微笑着对着蓦然鼓掌,然后甩掉身上的大衣扬长而去。
蓦然没有转身去问姐的情况,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去的背影许久许久。
终究是变了,就像蓦然觉得我变得心狠,不像是从前一样,如今我真的变成了大家都不愿意见到的模样。曾经我不解释做着大家都看不懂的事情,但是我的心是火热的是向善的;如今我不想去解释,依旧做着大家看不懂的事情,但此刻的心满是冰霜,阴暗不再向往光明。
☆、No。46
转身上楼用力甩上房门,直挺挺的站在窗口望向窗外出神,不知为何现在的我没了以前的躁动不安,心里没了渴望也没了期待,抱在胸前的手臂抖的厉害。
季欣晨果真是爱姐的,大年初一她便风尘仆仆的赶到这里出现在我的眼前,淡然的气质显得她格外的雅致,季欣晨,如玉如水一样的女子。
“挺早的啊,欣晨姐。”我从楼下缓慢的走下走到她的面前,她穿着白色的短款羽绒服显得很干净整洁,只是浓浓的黑眼圈使她看上去并不显得十分的精神。
“董霜,我们好好谈谈吧。”她开口说话,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她是名人民教师更是成年人,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好,楼上说。”我转身上楼,她随后也跟了上来。
在阳台我们并肩站立,季欣晨的个子不高到头顶我眉毛的位置,但有160以上的个头,不高不矮中等个头,但身材很好,该有的都有而且很丰满,不胖不瘦,刚刚好的身段。这是我第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她,不出众但很吸引人。
“昨天是我不对,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小霜,你姐姐很爱你,的确这两年她是跟我在一起,可是在她心底的那个人一直是你,你不在家她很难入睡,就算我再身边她也睡得不安稳。你的东西她都不让我动,因为那上面有你的气息,她说我碰了它就会消失不见。”
“她喜欢我对她的温柔体贴细腻,但也就是仅仅而已,她并不爱我,我很难过我心心念念的人,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呵护的人,心里爱的那个人竟然不是我。”
“你们的性子其实太像,只是你太过于表达而她将全部的情感都藏在心底,你的强势展现在人前人后,而她骨子里却也是一个强势的小女人,所以你们的碰撞终会出化学反应。就算你告诉了她关于这方面的种种,还有她更是为了你不惜抛家舍业跟你去往一个陌生的城市。”
“但终究她是被动的接受,对于这层面的东西她还是处于一种朦胧的阶段并不是很懂得,更况且你们是姐妹,她觉得她有义务要待你好,还有她对你有着深深的亏欠,所以她很混乱,即使她为你做了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她自己依旧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更不会往,爱情那方面想,她说我爱你,仅仅是为了安抚你的心,一直以来她都怕你受到伤害。”
“我很喜欢她,直到最后爱上她,不可否认她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真贵。这次来我很难过,她的身体本就不好现在的样子看的我看心疼。董霜,我警告你,好好待她,为了你她可以放弃一切哪怕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我的爱绝不比你的爱来少分毫,并且我不会如此残暴的对待她,还有我从未得到过她的身体,除了亲吻,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一直都躺在她的左侧,因为右侧那是你的专属。”
“说完了。”听完她的话,我的心紧紧的纠在一起,针扎般的疼痛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但开口还是寒冷如冰。
“嗯,否则我会亲手把她抢回来,就算她不爱我,我也不在乎。”
“你今天不带她走以后别再后悔今天的放手。”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也许她是感到了我的寒冷与对于她的阐述以后的无动于衷,在离开前她说,”董霜,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她抢回来。““不送。”
季欣晨气得转身走了,我直直的站在露天阳台上,今天阴天,暴风雪即将来临,姐,我爱你,谢谢你也爱我。
大年初一,季新晨的到来却依旧没有改变故事的最终走向,季新晨你的出现本是错误,但却也因为你的存在成全了我的人生。
“谁告诉你我要吃苹果了,不吃拿走。”看着姐手上的苹果我用极其恶劣的语气说道。蓦然转头来看我,自从我开口讲话以后一直都是这样,脾气坏的不得了,对姐更是百般的刁难,似乎她无论做了什么都顺不了我的心意。
姐尴尬的拿着已经削好了皮的苹果站在原地不知可好,“老师给我吧我爱吃苹果”,蓦然从沙发上起来接过姐手中的苹果。
“哦,好,那个小双吃不吃我再给你们削一个。”姐有些拘谨的问蓦然。
“我跟蓦然吃一个就行了,谢谢姐。”
“哦”,姐低头看了看冰着一张脸的我没啃声转身进了厨房。
“吃饭了”,一个小时以后姐做好了饭菜,我们四个面对面坐在一起,姐坐在我对面,蓦然坐在我的右边,董双虽然很想挨着蓦然坐,但她还是很知趣的走到了姐的左边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唉!还是家里的饭菜最好吃,外边那些东西都神马玩意啊,弄得那造型,结果一口下去直反胃。”听得出蓦然有意调节餐桌上的气氛。
这是我回来以后第一次坐在这里,姐不说话低着头不夹菜只是单一的往嘴里送米饭。她的食欲越来越差,吃的也越来越少了,跟刚回来时,身形确实消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