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贴吧里有人说过:小龙女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她有自己独立的价值体系与人生观,就算是她师傅,恐怕也难以走进她的世界,影响她的人生。她小小年纪,便参悟生死本质,摒弃七情六欲,在与世隔绝的古墓里过着自己的生活,她是个彻底的出世者,厌倦世俗的一切。
因此此刻,她作出的回答,其实是将祁钰放在了心里唯一的位置,祁钰感受到了,感动到了,再也放不了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不多,主要是写二人已经相互有了感情,彼此心中的唯一。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这次下山,算得上是祁钰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逛古代街市了。刚来那会儿每日为着生计发愁,后来从桃花岛出来又是每日赶路,随后也只是为了买些食物用品在山脚下的村镇逛逛。这些日子来一路好似游山玩水,更何况如今美人在侧,那心境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样了。
路遇蒙古人肆意屠戮,祁钰便愤而出手解决,这并不是说她愤青,歧视外族,她自认自己没有那么伟大,胸怀大爱,她只是遇不平事,杀不平人。因着那三年的颠沛流离,祁钰懂得百姓其实不在乎谁是上位者,他们在乎的是自己能否温饱。
这日了来到个小市镇,找了一家饭店,要了些饭菜。店小二被小龙女的样貌惊呆了,对于祁钰的话充耳不闻,祁钰颇有些无奈,原本出来那会儿就有很多路人对着自家师姐驻足不前,她本想让小龙女戴面纱,不过一想到电视上那些戴面纱的女子跟没戴一样,反而更增添一种异样美,也就放弃了。穿男装吧,一看就是女的嘛,真不知道电视上那些女扮男装的明明一眼就看出是女的了,怎么都能蒙骗住他人,睁眼瞎么。
还是掌柜的先回神,臭骂了小二几句,将他支走跟祁钰她们连连赔罪。祁钰偷眼一瞧,小龙女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察觉到祁钰的视线,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祁钰冲她傻笑两下,就四处乱看,瞟到店门口进来四个乞丐。
那四个乞丐一字排在门外,或高或矮,一齐望着陆无双,陆无双见这四人来意不善,心中暗暗吃惊,遂小声道“我曾用银弧刀伤了一个乞丐,却不知这四名乞丐与那人有何关联”又听第三个化子唱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哪!”第四个唱道“地狱无门你进来哟!”四个乞丐唱的都是讨饭的莲花落调,每个人都是右手持一只破碗,左手拿一根没剥皮的树枝,肩头负着六只麻布袋子。
陆无双曾听师姊闲谈说起,丐帮帮众以背负的麻袋数分辈份高低,这四人各负六袋,那均是六袋弟子了。
丐帮在大河南北岸声势甚大,客店的掌柜一见同时有四位六袋师傅齐到,心知必有大事发生,不由得神色紧张,忙向店伴连使眼色,命他们千万不可得罪了丐帮的师傅。
陆无双只知祁钰轻功超绝,手上功夫未知深浅,小龙女是李莫愁的师妹,但看她年岁似比祁钰还小,料她功夫也未毕多厉害,不过四人打四人还是颇有胜算的。于是紧盯着那四个乞丐,她如今手无兵刃,只待四人靠近便先发制人。
程英握住陆无双的手对她安抚一笑,手摸上腰间的玉箫,打算护住她。祁钰无所谓的给小龙女倒了杯茶,自己品着这喝不出茶味的水,眼角余光若有似无的关注着四个乞丐。
只听那四个乞丐又唱了起来,唱的仍是小小姑娘那四句。四个乞丐连唱三遍,八只眼睛瞪视着陆无双。陆无双只作没听见,手却不自觉的捏紧。
一个化子大声说道“小姑娘,你既一碗饭也不肯施舍,那就请再施舍一柄弯刀。”另一个道“你跟咱们去吧,咱们也不能难为你。只要问明是非曲直,自有公平了断。”隔了一会,第三个道“快走吧,难道真要咱们用强不成?”陆无双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第四个化子道“咱们不能强丐恶化,四个大男人欺侮一个小姑娘,也教江湖上好汉笑话,只是你去评一评理”陆无双听了四人语气,知道片刻之间就要动武,左手抚着长凳,只待对方上来,就挺凳拒敌。
祁钰突然一拍桌子,将众人吓了一大跳,纷纷向她看来,“掌柜的!怎么做生意的!客人等了这么久,菜还不上啊!”
掌柜哆哆嗦嗦的一会儿看看乞丐,一会看看祁钰,那是有苦说不出,只轻轻哎了一声,吩咐小二端菜去了。感到袖子被轻轻拉扯,祁钰转头见小龙女从简易背包里拿出块糕点递给祁钰“钰儿饿了,就先吃点这个吧”
祁钰轻轻捏了下小龙女脸颊“师姐你真是太可爱了”随手接过糕点,轻轻一捏,随后手一扬,手中碎了的糕点激飞而出,分射四名化子。那四个化子绝未留心,半点没有看清,只觉双手臂弯处曲池穴一麻,呛啷,拍啦,四只破碗摔在地下一齐砸得粉碎,四根柴棒同时跌下。
四名乞丐就这么慌慌张张得走了,在街角处一晃随即隐没,地下只剩下四根柴棒,四只破碗的碎片。陆无双大为惊疑“这四人忒也古怪,怎么平白无端地突然走了?”
“诶呀,太不小心了,糕点掉地上了,师姐再给我拿块吧”其余人没看清,小龙女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有点生气“钰儿,你怎么能打人家呢”话语里却是掩不住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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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日,四人行到正午,想找处地方休息一下,却是一路上不断遇见化子,瞧那些人的神色,很多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因着陆无双和乞丐的恩怨,四人便想避开,不料路上化子越来越多,凡是身负布袋的,一般化子对之就有恭敬之意。忽听空中鵰鸣啾啾,那两头白鵰向前扑了下去。道旁一个化子说道“黄帮主到啦。今晚九成要聚会。”又一个化子道“不知郭大侠来是不来?”
祁钰听到这隐约想起貌似是要推举武林盟主,那个什么蒙古和尚来搅局,反正挺热闹的。一旁的程英道“实不相瞒,尊师乃是东邪黄药师。师姐在此,理应前去拜访的,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祁钰无所谓,她相不相认也就那样,只是见面了打个招呼罢了,那里也没什么能威胁到生命的存在,也可以带着小龙女见识各派的功夫。
四人随着丐帮帮众一同往紫荆关去,沿途除有不少丐帮帮众之外,男女老少,武林人物很多,有的魁梧雄伟,有的矮小瘦削,个个步履健,想来都是去参加宴会的。
傍晚时分,行到了荆紫关。那荆紫关是奉豫之间的要塞,地势极为险恶,市肆却不繁盛,四人越过市镇,又行了七八里地,只见前面数百株古槐围绕着一座大庄院,各路英雄都向那庄院走去。那庄内房屋接着房屋重重叠叠,一时也瞧不清那许多,看来接待数千宾客,也是绰绰有余。
程英对着门口接待宾客的丐帮人士说了一声,那人进去不一会儿,黄蓉便出来了。祁钰打量,见黄蓉还是如几年前,容貌没什么变化,不过她也不打算相认,跟随着黄蓉进去,黄蓉跟程英说着话,时不时的视线扫过身后之人。
安排四人坐好,她又去招呼别人去了。如今的祁钰算是大变样,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认出,也就李莫愁那目光敏锐异常,能将见了不过一面的祁钰认出。
只听得砰砰砰放了三声号炮,鼓乐手奏起乐来,庄丁们两行排开,礼节显得极为隆重。郭靖、黄蓉正式出场,他们身后跟着郭芙和大小武还有,杨过!
杨过手执墨扇,一身黑衣好不风流倜傥。嘴角勾着浅浅的笑,身旁的郭芙一心扑在杨过身上,脸颊似有红晕。随后全真教的人也来了,不过祁钰只看见了尹志平,赵志敬不知道跑哪去了。
尹志平东张西望,似在人丛中寻觅什么人,待在人群之中见到小龙女,眼神逐渐痴迷。祁钰皱眉,还是死性不改。将小龙女挡住,冷冷的朝尹志平看去,尹志平一见祁钰,全身一震,如中雷轰电击,想来是想到了祁钰对他的‘虐待’
郭靖与杨过顺着他眼光中瞧去,与祁钰一朝,郭靖疑惑尹志平怎么盯着祁钰不动,杨过却是一怔。杨过又惊又喜,抢上去抓住了她手,道“阿钰,太好啦!你下山啦!”
郭靖听到杨过的话,反应过来后一脸欣慰的看着一表人才的祁钰,杨过已将祁钰的事告知了郭靖,此番见祁钰下得山来,心里也是高兴。
祁钰此时也不好装不认识了,于是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抽出被杨过窝在手里的手“是啊,我下来了,这不,一听到郭伯伯开什么宴会我就过来了”随后见在场人都看着这,有些尴尬道“那个,我坐在这儿就是,郭伯伯你去陪贵客吧。”
郭靖也觉尊客甚多,不便冷落了旁人,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到主宾席上敬酒。杨过便留在这和祁钰她们坐一块。见到陆无双和程英只是对二人打了声招呼,倒没像儿时那般口不择言。
杨过似有些低落,对祁钰道“阿钰你知道么,义父他去世了”
祁钰闻言一怔,毕竟对欧阳锋相处时间不长,只是叹气一声,想到欧阳锋对杨过的重要性,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义父他一定希望你好好的”
杨过点了点头“义父临死时恢复了神志,他要我将虫合虫莫功传授与你,他说一日为父终生为父,你永远是他的孩子”
听到这,祁钰愣住了,她不知道原来在欧阳锋的心里,自己也很重要,不知不觉红了眼眶,拒绝了杨过“不了,虫合虫莫功你练就好了,要将义父的武学发扬光大,我相信你一定行的”觉得手中冰凉,小龙女的手握住祁钰的手,奇迹般的驱散了祁钰心中的悲伤,递了一丝温暖。
祁钰反握住小龙女的手,十指紧扣藏在袖袍下。两人聊着这几年的事,祁钰有意无意的照拂着小龙女。但听得帮众们欢声四起,全场兴奋,不由得抬眼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好无聊啊
第18章 第十八章
一个老年乞丐跃上大石,左手高托一个极大的朱红葫芦。
只听那老丐大声说道“洪老帮主有令,命我传达。”帮众听了,更是齐声欢呼,他们十多年未得帮主信息,常自挂念,忽闻他有号令到来,个个大为振奋。
杨过轻轻咦了声,祁钰看他深思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杨过压低声音道“这葫芦是洪老前辈盛酒之物,还记得我刚跟你说我随义父去了华山,后面的事还未与你讲。我华山绝顶见到洪老前辈时,这葫芦一直负在背上,义父与洪老前辈比武,两人拼至力竭,于是让我将二人武学各自演示来比,待比到这打狗棒法最后一招最后一变的绝招拨草寻蛇时,按着武学原理,决计无法可破。可义父不甘心,硬是想出了,不过却是一夜之间须眉尽白”说到这,杨过停顿了下,似是想到伤心事,声音有些哽咽。
“我将那招演示完毕,洪老前辈突然脸如死灰,接着忽生神力,一跃而起与义父紧紧相拥,随后义父恢复了神志,嘱咐了我几句,两人,两人便大笑而去了”喝了口酒,杨过接着道“埋葬洪老前辈时,将这葫芦埋在他的身旁”抬眼朝那老乞丐看去“怎么此时忽地出现?”
听杨过讲完祁钰才想起来这段剧情,“这葫芦应当不是假的,至于怎么会在这,且听那乞丐如何说吧”
此时那老丐说道“三天之前,我在龙驹塞遇见洪老帮主……”
杨过大吃一惊“洪老帮主早已死去多时,他怎能在三天之前见他?”祁钰示意杨过不要多说,接着听。
只听那老丐接续朗声说道“他老人家知晓黄帮主要将帮务交给鲁帮主,说此事很好,甚合他老人家的意思……”
鲁有脚双膝下跪,颤声道“弟子自当勉力,报答老帮主的恩典,但教利于本帮,弟子万死不辞。”那老丐的辈份自较帮主为低,只是他手中高举洪七公的葫芦,鲁有脚是向葫芦下跪,不是向他下跪。 那老丐又道“洪老帮主言道:方今天下大乱,蒙古日渐南侵,蚕食我大宋天下,凡我帮众,务须忠肝义胆,誓死杀敌,力御外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