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日里二人又是不见了踪影,这让他越来越怀疑他们是不是瞒着自己什么。
不过怀疑归怀疑,他还是庆幸着他们没有与自己在一起。如果他们和自己在一起,指不定也是落得个和八伶一样的下场。
“对了,徐润言、青霜和白露呢?”
“我不知道。”
“……”
这下,二人都沉默了。
又是三个不知所踪的人……他们究竟隐瞒了自己多少事情?
第21章
沈烟坐在地上,阴寒的地气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和他面对着面的八伶将他的样子看在了眼里,浓黑的眉头又是一皱,随后干脆地解下了自己的外衣递了过去。
“披着。”
“不用,你自己穿着罢。这里凉得很,你要是得病了就不好了。而且你还受着伤呢,我怎么说也比你健康罢?”沈烟呵呵笑着将他的手挡了回去。
“你健康?”八伶对他的话似乎颇有微词,“你要是健康,恐怕世上就没人不健康了。”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问你,自从跟你认识以来,我可有生过什么病么?”他就不明白了,他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啊?
沈烟对着自己左看右看,始终不觉得他有长得一副不胜微风的娇弱相。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你的那些个毛病九克早就跟我吩咐过了。”看他疑惑的样子,八伶终是忍不住为他解答。
这叫沈烟恍然大悟之余,脸上又是不禁苦笑丛生。
那个九克啊……真不知是该说他太过关心人了,还是太过鸡婆了好。
“相信过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你就这么自信?”对于他的论断沈烟也不是猜不出原因。只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甘心的想要逗逗他。这就算是报复他刚刚小看自己罢!
说话间他环视了四周围一圈。虽然他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可此时此刻他还是不禁觉得有些后怕的。
这回也可以算是自己二进宫了罢?呵呵……
他自嘲的想着。
不知在这地方,关过多少人呢?又不知在这些关过的人当中,最后又有几个能重新走出去呼吸到自由的味道呢……
“相信我。”
声音依旧冷淡,却令人无比安心。
“……好。”
终于,沈烟露出了来到这里以后第一个快乐的笑容。
而看着他的这个笑容,八伶忽然觉得——原来自己也可以有不惜一切代价的时候。
话说另一头,当沈清和沈杰回到驿站之时,几乎是立刻就发觉到这里的气氛和他们离开时不一样了。
好像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
随后,他们就知道这里究竟是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了。
——这里少了一个人。
二人陡然间慌忧起来。这种好像又要失去了他一样的感觉折磨得他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勉强镇定住心神以后,二人向周围的人打听这里究竟发生过了些什么,可几乎所有人都朝着他们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他们的话。最后还是有一个略晓得他们语言的小厮告诉他们,可以去问问朵善。因为——他是他最后一个见到的从沈烟房里走出来的人。
二人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立刻就赶到了尔苏岩那里。可他们在门口徘徊了半晌,始终不被允许入内。
这让二人更加焦躁。于是他们偷偷来到了一处墙角,身影一飘就飞上了高高的屋檐,半个时辰后终于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人。
见到有如鬼魅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二人,朵善似乎并不意外。甚至他只是瞥了他们一眼,随后就连半点反应也欠奉了。
“烟儿在哪里?!”
面对沈清的质问,朵善始终是面无表情的,“你怎么来问我呢?”
“你是最后一个和他在一起的人!”
听完他说的话以后,朵善却是冷笑起来,“你怎么不是‘最后’一个和他在一起的人呢?”
“你……!”
沈杰拦住已经火大起来的沈清,面上也是一派肃然,“朵善,你要是知道烟儿在哪里就告诉我们。如果你不知道,也请你说个明白就是了,免得我们兄弟二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哼……我当然知道了。只是我很奇怪,你们俩竟然会不知道~?”
“你少阴阳怪气的说话!”沈清握住了双拳努力让自己不把眼前的男子揍成猪头,“你不就是嫉妒我们俩在烟儿身边嘛!”
他早看出来这个家伙对烟儿有意思了!每次他说话看着烟儿的眼神都是想要吃了他似的,偏偏就烟儿自己还傻得不知道的跟他亲近来亲近去的,真是叫人看得火大!
“我嫉妒?”闻言后朵善又是一声冷笑送上,连带着眼神也是嘲讽极了,“我有什么可嫉妒的?他最后一面,陪着的人还不是我?”
真是可笑!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而他的话也让沈杰沈清二人一齐叫了出来。
最后一面?
什么叫“最后”一面?!
“烟儿到底怎么了?!你快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这回就连沈杰也是再也沉不住气了。
“没怎么,不过是被人给抓到牢里去了而已。”
“怎么会这样?!”
沈清沈杰二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倒是放松了一些。
“西厦对戗国开战,而我朝却差些就要成了他们的亲家。你说,沈烟会被怎么个对待法?”
“亲家?!”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沈烟会来到这里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同戗国结纵然后联合对抗西厦的侵略罢?
“我收到明确消息,说西厦想把他们的天濯公主嫁给我们。你说,戗国皇帝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想法?”
“那烟儿不是很危险?!”沈清一听又急了。
“也不尽然……”这四个字朵善说得很轻,轻到几乎就要让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是什么意思?”而沈杰却捕捉到了他的话,自然也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