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豁然开朗,转身小步颠颠地就跑去厨房,准备好好慰劳自己一番。
我小罐头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上班,乖乖赚钱,乖乖做个合格的地道战士。然后等萍姐回来,能给她做出一顿大餐,美美吃一顿就成!
14.儿子还是孙子?
两个多月的时间,晃晃悠悠的就过去了。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上班,然后和小办公室那三个侃大天,侃的爽快了顺带骂骂老李狗,而那张第一天来开会时发的寻人启示似的破纸,早就被大伙都忘一边子去了,刚开始几个星期还都积极得很,满处留意,结果现在公司里流言说,这纸上的小子没准都已经被“咔嚓”了。我也乐得悠闲自在,后来一想也是……我是差点就被“咔嚓”了。
其实我应该有点自知之明,一般这么平静,过后肯定是暴风雨。
今天刚好星期六,晚上下班回来,我就在家等着萍姐。现在算算,我顶着这张地道战士的脸也不少日子了,这一个月我才体会到,地道战士不好做!
萍姐刚一进门,我立刻就扑上去叫道:“萍姐,您可算回来了!”
萍姐换了鞋,笑道:“怎么了,说吧,你又想吃什么了?”
我一副愁眉苦脸,撇嘴道:“还吃?我哪有心思吃东西啊,你快点帮我把脸上这些卸了,我这张脸都快浮肿了。”
我说完萍姐才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脸,就赶快把我推到了洗手间里,坐在小板凳上,任由萍姐那双神奇的手来回摆弄。终于清洗干净后,我才觉得脸上舒服不少,再一照镜子,自己都吓一跳,怎么脱了地道战士的脸,下边还有一层关公的?
一片片全是红色,有些地方还密密麻麻的泛着小疙瘩,用手轻轻碰一下就刺痒难耐。
“这可不太好啊,捂太长时间了,又透气性不好,皮肤开始起反应了。”萍姐在旁边边打量我的脸,边解释。
我嘴角一抽一抽的,面部僵硬道:“严重不?上点药是不是就行了?得了得了,多大点事儿啊,这脸也不重要,上班才重要!晾一晚上,明早上你再帮我糊上就行了。”
萍姐手一挥,我后脑勺就挨了一下,她才叉腰说道:“你以为这是晾衣服还是摊糊饼啊?想的简单,这两天请个假,好好养养。”
“还得请假?请假扣工资啊,不行不行,明个我得上班去。”扣工资可是扣我心头肉,这哪行。
我才白了她一眼,萍姐一手就揪住我耳朵了:“钱要紧还是命要紧啊,时间长了你脸上伤扩散转移,没准刺激刺激你神经,植物人和脑残任你挑,说好了,你要真病大发了,我可没钱带你去医院。”
我赶紧点头,俯首称臣:“是是,我错了,您先把手松开,耳朵拧坏了可也得去医院啊。”
萍姐手一松,我立马胡虏胡虏。其实我也知道萍姐这是吓唬我呢,可惜我这人还就禁不住吓唬,万一脑袋里真少了几根弦,接都接不回来了,这不可怜我小罐头聪明一世。
给小白脸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帮我带假跟胡茬子老头说一声,就跑去吃萍姐做的丰盛晚宴。端起碗拿起筷子,还没尝一口呢,门铃就响了。
大晚上的,居然还有人来按门铃……我想也没想,就跟对面正要起身的萍姐说:“萍姐,我开门去,肯定又是上个月查水电费那八婆,我上次就跟她骂起来了,这次她肯定得坑咱,看我这回不把她骂跑了!”
萍姐听完估计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噌噌”的走到门口了,把门“啪”的一声用力打开,我愣神了……瞬间反应过来,“砰”的迅速把门关上。
惊魂未定!
我刚才看见什么了?绝对是幻觉!
转过身去,我趴在门眼上使劲看,就看见了一堵厚厚的肉墙……
“是谁啊?”萍姐好奇的往我这看,我赶紧回身朝她摆手,让她赶紧进屋去,这回萍姐也楞着了。
“叮咚、叮咚”门铃再一次响了……我掐着嗓子,咳嗽了两声,变音问道:“谁啊,大晚上扰民知道不,小心我叫警察了!”
我话音刚落,外边的人就嘿嘿笑了,我听这笑声毛骨悚然,也就这死变态肥猪能笑成这样!
“小宝贝,叔叔找了你好久啊,乖乖和我回去,听话的孩子叔叔就不为难你,别忘了没有叔叔帮你,你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死肥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我一怒,是怕的怒了,我知道我今儿晚上要是跟着他走了,绝对没好日子!壮胆对着门就叫道:“死肥猪,欠你的钱老子一定还,你他妈催个屁,快点滚蛋,指望老子跟你走,做梦去吧!”
话音刚落,肥猪就在外面小声说了句什么,突然“嘭”的一声!我低头一看,防盗门被砸的往里凹了一大块。
“还钱?你拿什么还,卖器官还不如卖给叔叔我,保证你能吃香喝辣,我还没算你两个月前踢我的一脚,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容易没有了,你想等着叔叔生气,把房子拆了,也要花笔钱啊,你最好能够识相一点,免得事情变得复杂了。”
我一听他要拆房子,身子都被气得颤了,我早料到这家伙得来找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来了。况且这房子不是自己的,是萍姐自己这些年攒积蓄,好不容易买了一套房子,萍姐好心收留着我,绝对不能因为我还要赔进去一套房子。
手放在门把上,我刚准备开门,萍姐的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她没让我开门,冲我摇摇头,就对门外说道:“这位先生,刚才是我弟弟说话鲁莽了,你别往心里去,欠多少钱我们都还,房子您先别拆,等我们实在没有能力还钱了,房子抵押给您,这样还不够,我们就借钱想办法,您看可行吗?”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旁边的萍姐,她很淡然的就说出了这样的一席话,萍姐心眼好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为了我这么一个不争气的玩意,她都毫不吝啬的帮我,说真的,我连自己出牢花了多少钱都不知道,怎么还?
门外死肥猪明显心情就很不好,他听了萍姐的话,说道:“你弟弟?你的宝贝弟弟早就已经卖身给我了,他欠我的钱你以为这辈子你们能还得上吗,你要怨就去怨自己收留了他。你们几个,把门卸了。”
萍姐皱着眉,我实在是憋不下这口气,牢本就该我去蹲,到现在钱确实也是我欠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萍姐的事,现在却要拆萍姐的家。还没等他们砸门,我就把门打开了,毫不意外死肥猪肉推挤起来的脸展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一阵恶心,我估计他也跟我差不多,我这红痘脸还真没比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