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找我来了,还是来拆别人房来了?我告诉你,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让我跟你走,行,你要是敢动她一丝一毫,老子就跟你没完!”我瞪着死肥猪,把话挑明了。
死肥猪听我要跟他走,眉眼都笑开了,旁边萍姐立刻就上来拉住我,对着他说道:“只要您不带他走,欠多少钱您说,我们一定还,肯定还!”
死肥猪看了一眼萍姐,语气中很是不屑:“你男人在监狱里,都已经把你卖了,你还想要抗下这小子的债,你虽然老了点,不如也跟着我吧,你们把我侍候舒服了,钱的事也就不计较了,这个买卖怎么样?”
萍姐的脸顿时煞白,我知道她的禁忌就是提起那个男人。
“我呸!跟你说两句人话你还真把自己当人了,你敢把萍姐怎么样,我就把你下面那根踹断了!你要不信就试试。”我看着死肥猪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绿,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短小的楼道内,一时除了喘气声便安静异常,灰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发着暗黄色的灯泡,灯丝忽明忽暗。
死肥猪还没有说话,楼梯处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正暗想谁这么倒霉这时候回来。就看见一个穿着整齐西服,手里拎着文件包的男人,他不缓不急的走了上来,抬头看见我们这一干人等稍微一愣,然后一脸当做不知道形势,问道:“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小罐头的先生?”
他一句话问完,又没人说话了,安静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这是找我的!
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找上来了。为了不让他找萍姐麻烦,我赶紧站了出来,说道:“我就是。”
他看了我一会,全当旁边的人不存在,就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是这样的,我是邢陆集团来的人,是来接您回去的,根据李管家所提供的一切信息,我作为律师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您就是邢总的儿子。李管家已经备好了车子,停在楼下了,为了进行进一步检验,必须劳烦您和我们走一趟。”
这回不光我愣了,旁边的萍姐和死肥猪都愣了……
这到底是上演的哪一出啊?我怎么都听晕乎了?这边死肥猪的事儿还没解决呢,又突然冒出一个什么律师说自己是扫把星儿子?开什么玩笑呢?
我这火气都被莫名其妙的状况浇灭了,挠挠头,我又看了看大律师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着扫把星倒霉挨打,总比跟着一个非人类变态要强!
我嘿嘿笑着,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您这大律师真会编,我是邢总儿子的事都能编出来,您还真别说,邢总要是想召唤我过去,甭说当儿子了,就是做孙子我也得二话不说的回去认爷爷啊!”
15.死原来轻而易举
嘴角裂的老大,边上的大律师没来得及说话,死肥猪直接横到了我面前,滚圆的肚皮快要顶到我身体了。
他满脸肥肉横起,说道:“你今天别想逃,必须跟我走,以为弄些小把戏就能逃跑,叔叔可从来不吃这套,要么你现在就乖乖跟我回去,要么我就直接把你绑回去,你要是选择前者,还算你聪明,你要是选择后者,回去叔叔可就不会跟你好言好语了!”
他说完,我就知道完了,这家伙以为我和旁边的大律师是一伙来骗他的……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是假,我也确实是为了能脱身才应付的。
这回想笑都笑不出来了,我完全是处于被动啊,实话实说道:“我跟你说实话,大实话,我根本不认识这啥啥的律师,也没想到他会跑到这来,我骗你我就是小狗子,你信不信我这都是实话,你自己掂量。”
他把小眼睛眯起来,挤成了一条肉缝,说:“可怜的小狗,看来你是想让叔叔绑你回去了。”
我大眼一睁,他不光长得像只猪,就连脑子里都是猪浆糊。
萍姐一胳膊把我拉到了她身后,直言说道:“两位都请回吧,之前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小罐头不想跟你们走,我也不会放他走,今天你们就是把房子拆了,我也还是这句话。”
萍姐挡在我身前,听着她平稳有力的声音,感受着她抓着我胳膊的手还在颤,我不知道她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怕,但是我知道这些麻烦都是我带给她的。
死肥猪根本没有想要理会萍姐,直接给了他身后的人一个眼神,他们上来就把萍姐拉开,按到了楼道里灰白的墙上,而另外两个人上前架住我双肩,压制的力道根本让人无法动弹。
“你们快把萍姐松开!根本不关她的事,老子都说了不许你们动她!”我一边嚷一边想挣扎出来,回头看到那个拎着公文包的律师,还站在那不说话,我一下就急了:“你他妈哪来的骗子?还嫌我不够麻烦啊,赶紧滚,该滚哪滚哪去!”
大律师从包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就打起电话来:“喂,李管家,还是需要您亲自来一趟,这里有点小麻烦,嗯,好的,那么我回去工作了。”大律师的电话一分钟还不到,就挂了电话拎着包,看也不看我们这里的形势,竟然很是潇洒的就走下了楼梯,回去了!
我气的牙根直痒痒,他到底来这干吗的,表演节目来了吧,我是扫把星儿子?我还是他爹呢!
死肥猪见那家伙走了,他的人把萍姐放了,然后拎着我就走了下去。
“你们这是强盗,你们把人直接挟持走,是犯法的!”
萍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犯法?欠钱还钱是犯法吗,我花大笔钱把他从监狱赎出来,是我救了他,你该感激我。”死肥猪边笑边往楼下走。
他说的没错,欠钱还钱,天经地义,从监狱把我赎出来,确实是救了我。我回头冲着萍姐的放向嘿嘿一笑,没心没肺说道:“哎呀,萍姐你赶紧回屋吧,就当我旅游去了,过两天还回来呢,甭瞎担心啊,我身子骨硬着呢。”
说完我也没看她,就被他们架着下了楼。
坐进死肥猪的那辆车,屁股底下同样是皮质的座子,同样是豪华的高级轿车,扫把星的车还能觉得舒服,坐在这里只能感觉到恶心。
车子缓缓的开始启动,我在一边乖乖的坐着,死肥猪还是坐在我旁边,抬眼看着车窗外,车子已经驶出了萍姐房子的小区,在这里住了两个月,在张哥那里住过两个月,不知道下次又要去找谁借住。
旁边的那坨肉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话,我完全丝毫没有听进去,觉得耳边嗡嗡的嫌烦了,就随便嗯了两声,死肥猪听到我应声就兴奋,我不用听不用想,也知道他猪脑子里是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