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本人拿着这张卡,可以随便去任何一个银行取钱,无手续费。
只要悠悠能考上,她在国家公立的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上学都是不用花钱的,国家给她承担学杂费。
通过出示祠部牒,悠悠可以免费乘坐公交火车等公用交通工具(私家车除外)。
悠悠出国不用走一般流程,直接跟“祠部”申请,而“祠部”的办事效率往往很快(国家严谨“祠部牒”的持有人,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未经“祠部”允许私自出、入境)。
针对某些国家法律,在某些情况下,悠悠享有一定的豁免权:
比如悠悠今天发现了这两个下三滥用法术害人,证据确凿,哪怕大庭广众之下就地把他俩宰了,悠悠也不算犯法。
当然,报告还是要写的,而且必须连证据一起交上去,等到“祠部”也批示了,她才能没事,否则也不行。
一般的司法机关是没资格抓捕和关押悠悠的,就算有什么事,也只能把她移交给“祠部”全权处理。
悠悠可以临时从公检法机关调动一定数量的人(数量依悠悠的证件级别而定),配合她做一些事情。
事后还是必须打报告,如果“祠部”认定这件事不该调人,悠悠是要受处分的。
祠部的报告,写起来非常非常麻烦,要求必须写的非常非常详细。
还有,悠悠可以拿着这个证件,要求地方公检法机关,在某些事情上,给她一定的便利和特权…
等等等等。
“祠部牒”这个证件,其实也有假的,不过不是很多。
国家对这个证件倒未必管得有多严,但是一旦持有假证的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或者拿假证的人自己太高调,结果被发现使用假的“祠部牒”的话,这个人就会同时被“祠部”、和一般执法机关追捕。
被祠部追捕,是件很恐怖的事。
“祠部”的追捕者,全是些身手不凡的修士,抓起人来有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办法,基本上是躲到哪里都能给你揪出来,没有漏网之鱼。
国家对持有假“祠部牒”的人量刑非常重,衡量起来,作假的风险跟获得的利益完全不成正比,无利可图,所以民间并没多少人去弄这种假证件。
鉴于“祠部”的权威性,和“祠部牒”的高可信度、高技术含量,还有该证件造假者的稀少,老百姓对持有“祠部牒”这个证件的人,普遍还是比较尊敬和信服的。
宋义一看到悠悠把这个证件都拿出来了,也就不再怀疑了,乖乖任悠悠调度。
由于时间紧迫,事情比较急,悠悠没多解释什么、也没多问宋义问题,直接让宋义就地躺在楼顶装昏。
她自己躲在暗处,守株待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谢冰今天的心情和今天的天气一样,都是“多云转晴”。
本来他这次带着徒弟林涛出远门,只是想碰碰运气,去南方的某城市走一圈、找个冤大头榨一榨,没想到会碰到难得一见的好货色:
一件没有杀伤力、而且非常容易得到的寄魂之物。
寄魂之物。
居然是寄魂之物!
这个圈子(用术来坑蒙拐骗的人组成的圈子)里的人,有谁不知道能够放进“魑魅之匣”的寄魂之物,是多么难找?
连自己手头的那颗寄魂黑珍珠耳坠上,附的那个有点怨气、勉强能放进匣子里的怨魂,都还被看到的同行好一顿眼红呢!
要不是给自己珍珠那个人、跟能做出“魑魅之匣”的那位大师,有点恍恍惚惚、似有还无的亲戚关系,那颗珍珠不被抢走才怪了。
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每一个能收纳进匣子里的寄魂之物,对有匣子的人来说,都意味着一笔巨大的财富,有的是人眼红想要。
谢冰对自己那点提不上台面的小术法,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算了算时间,谢冰觉得那边差不多应该完事了。
“小涛!”
他摆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样子,叫着自己的徒弟。
这个弟子他刚收不到一年,在这小子面前,谢冰一直拿着架子。
“是,师父,弟子在。”
林涛非常恭敬的来到师父面前,他的态度看上去对师父又敬又惧,不敢有一丝怠慢。
“事情差不多了,你带着‘魑魅之匣’去那里看看,把那个狐狸给我带回来。”
谢冰命令道。
年轻人面有难色: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拿着匣子,有什么可怕的!”
谢冰看林涛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口气变得严厉了。
“师父,弟子不是不愿意去,可是您也知道,那缕魂魄本身就有怨气,弟子弟子实在是怕…”
林涛不死心的分辩着,幻想能够摆脱这份危机重重的差事。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那位装的有模有样、举手投足都仿佛高深莫测的师父,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他当“地雷探测器”用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说的话是不是在你这儿不好使了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快去!现在!马上!”
谢冰色厉内荏的喊着,连吓带唬。
其实,他也不想把自己仅有的弟子,打发去做今天这种危险性极大的工作的。
这些日子有林涛在身边伺候,谢冰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恨不得撒尿都不用自己拿着小弟弟,那小日子过得舒服着呢!
可是没办法啊!
他自己的本事,其实跟林涛半斤八两,强也强不太多。
要是真有危险,就算去了也是白饶一条命。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宝贵精神,谢冰把林涛丢出去探路了。
林涛嗫嚅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师父老半天,希望师父能回心转意。
他真的怕啊!
可是谢冰完全不为所动,虎着脸视而不见,大有“你敢不去,我现在就弄死你”的架势。
林涛终于死心了,知道再怎么求师父也是枉然,哭丧着脸出去了。
谢冰偷偷看着徒弟林涛走远了,蹑手蹑脚的也跟了上去。
是谢冰心软了,担心自己的小徒弟遭遇不测吗?
当然不是。
谢冰是担心他的“魑魅之匣”呢!
那可是他生金蛋的母鸡,万一让林涛弄没了,来钱的道儿也就断了。
为了可持续的赚钱,谢冰不得不跟着。
悠悠紧紧的皱着眉头:
守株待兔的猎人只待到了兔崽子,大兔子不知所踪。
这样的结果,让悠悠不太满意。
悠悠看的清清楚楚,在不远的地方,捧着那个匣子边哆嗦边东张西望的,正是跟眼镜男在一起的年轻人。
可悠悠等来等去,视线中还是只有那个一举一动胆战心惊的小喽罗。
另外那个头目模样的眼镜男,踪迹全无。
莫非自己打草惊蛇了?
不会啊,要是自己真的惊到了他们,那就一个人也不会来了。
悠悠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确定周围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当下就决定把先把这小子抓起来再说。
从这家伙嘴里问出眼镜男的下落、再去逮也是一样。
许家小小姐主意已定,抬手一个“定身符”就出去了。
原本捧着盒子手忙脚乱正在宋义身上翻找的年轻人,立刻身体僵直,摔倒在尘埃。
见自己已经得手,悠悠也就从藏身的暗处走了出来。
浑然不知远处的眼镜男将一切看在眼底,并在悠悠发现之前逃之夭夭。
“这个人…”
宋义看着地上僵直的年轻人,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看着他眼熟啊?”
悠悠明白憔悴大叔为什么皱眉头。
“嗯。”
宋义重重的点点头。
他记得这个人。
毕竟不久前才跟他坐过对面,而且两个人还交谈过。
“这个人在火车上就已经盯上你了,他还有个同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
悠悠从怀里掏出了个耳钉戴在了耳垂上。
一小粒黑色的珠子通过一根小小的银链跟耳钉连在一起,不停随着地心引力晃来晃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年轻人看着悠悠耳朵上那枚飘来荡去的黑珍珠耳钉,脸上一下子就没了血色。
今天他是亲眼看着师父把那个小东西从“魑魅之匣”里拿出来的。
他更非常清楚的知道,悠悠能够轻而易举的摆弄那个耳坠,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只要悠悠想,哪怕单凭着这个坠子,取他的小命也就是一挥手的事。
悠悠笑盈盈的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跟年轻人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东西不错呀,挺好看的,我很喜欢,收下了。”
“现在呢,我说话,你不用回答,只要眨眼就好。‘同意’或者‘能’,就眨一下眼睛,‘不同意’或者‘不能’就眨两下眼睛,能听懂吗?”
年轻人飞快的眨了一下眼睛。
“好乖。”
悠悠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个戴眼镜的是不是和你一伙的?”
悠悠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年轻人的目光有些闪烁,很有些犹豫的样子,隔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眨了两下眼睛。
“够义气!”
“唉呀,我忽然发现这个坠子也一般嘛,还是还给你吧。”
“你这盒子挺不错的,我相中了,借我玩两天怎么样?”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看你也动不了,我送佛送到西,坠子给你放这儿了啊,盒子我拿走,不用谢。”
悠悠发现新大陆似的把盒子拿到手里,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把耳坠子取下来。
年轻人看着悠悠的动作,急的都快疯了,眼睛眨的那个快啊,缝纫机针都是他孙子。
别说他了,就算是他师父拿着“魑魅之匣”都不敢靠近那个坠子的,这要是悠悠拿走匣子再把耳坠丢给他,他肯定就是一个死啊!
“看你这意思,是不同意呗?”
悠悠问年轻人。
年轻人连忙眨了一下眼睛。
“那你敢不敢不老实了?能不能乖乖听话?”
年轻人连忙又眨了下眼睛。
“我现在解开你,你给我乖乖的,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再敢耍花样我就定住你,拿走你的盒子,再让你抱着坠子睡一宿。”
悠悠的警告,旁边的宋义听上去,觉得似乎一点也不可怕,可是看上去却有效的很。
根据宋义观察,那个年轻人能动以后变得可老实了,服服贴贴的。
悠悠问他啥他就说啥,悠悠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悠悠先让年轻人带着他们去找眼镜男。
当然,他们肯定是找不到的。
悠悠一看领头的找不到,而且又通过年轻人的一系列表现确定了他没撒谎以后,马上就知道坏菜了。
看来是自己江湖经验不够,让眼镜男察觉到了自己的行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