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微凉 作者:贝繁月【完结】(18)

2019-04-01  作者|标签:贝繁月

  “没事,我上去了你们忙”。简单的回应转身上了楼。

  从浴室出来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躺在靠椅上,深夜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的身旁。她说,“你知道么每一次上来都让我感到害怕恐慌,我在这里见到了如同恶魔般的你,让人想要远离”。

  “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我该死”。

  “我真的没想到一个温柔的孩子会变成那个恐怖的模样,那几天我如同回到了十四岁刚刚被拽走那个夜晚,想要逃却怎么跑都找不到路口的方向”。

  “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

  “那夜你说你的过去、你说你的生活、你说你被同学欺负,被同学按在地上打时我好心疼,我恨你如此残暴的对我,又恨我自己曾经那么残忍的对待你”。

  “葬礼上看到毫无血色的你我突然觉得我像个罪人一样,想起当时在医院疯狂的我,我真的好后悔,我好气好气为何姥姥最后要见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好气为何你偏偏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总是挥散不去,好气你的存在总是让我自己清醒的看到过去的黑暗,好气为了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是闫琦而是你”。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

  她走了离开前说,“藏月,如果时间倒退我一定会在你刚出生时便亲手掐死你”。

  泪滑过嘴角,苦涩的味道。

  一夜无眠待天空大亮撑起酸楚的身子,安姐起得很早在客厅里劈腿练她的瑜伽,见我下来笑嘻嘻的问我,“小月今早吃什么好吃的粥啊”。

  眼睛有些酸痛,头也是木木的,没理会安姐转身进了厨房。

  拿出一块巧克力几块冰糖,最后放在已经熬好的白粥里煮使其融化开,巧克力的香气很快飘荡在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小月,今天巧克力粥啊,我以前在粥店喝过一次特别香,今天可算是有口福喽”。吴姐走出房间伸着懒腰开口说道。

  “我不吃巧克力”,随后等她洗漱完之后说她不吃巧克力,我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勺子呆呆的说,“我给你做别的很快”。

  拿出一个西红柿又拿出两个鸡蛋打匀,我又弄了一小盆疙瘩汤放在桌子上,给她盛出一小碗放在面前,低着头喝了几口自己眼前的粥。

  其实我想说:“巧克力粥很香很甜,一点也不难喝”,可最终我没有我还是保持了沉默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抬头去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No。28

  我最后来到海边,安姐说,“小玉姐我们去玩游艇吧好不容易来一趟玩个刺激的怎么样”。

  “不了不了,你跟吴迪你们俩玩吧”。

  见她们两人僵持不下我走过去开口说,“去玩吧我带你”。

  之后安姐跟吴迪一组,我跟她一组,安姐非要来个比赛,我无奈上了游艇。

  “抓好了”,我微微扭头低声嘱咐着身后的她。

  在安姐喊了开始后我们一同穿进海里,她在我身后只是抓着我的衣襟并没有伸出双手环抱我的腰间,一个大浪袭来她被拍进浪花里。

  身后突然失去了原有的重量,不顾一切的跳下去抱紧在海中不断挣扎的她往岸边游去。上一次她跳海这一次她落海,上一次她一动不动往下沉这一次她拼命的挣扎却还是往下沉。

  “别乱动”,在她的胳膊第五次撞击到我的鼻梁骨时,我怒气的朝她耳朵大喊,在这么搞鼻子被她她趴了不说,我俩一个也上不去。

  费力的将她拖上岸,自己也虚脱的坐在沙滩上喘着粗气。

  我一直以为身旁的人是在吐水,后来感受到那人传来的抖动时才发现那人在一阵一阵的哭泣,我好心疼伸手去拍她的背轻声的问她,“怎么了”。

  不料那女子忽然扑倒在我怀里开始大声的抽泣起来,轻拍她的头轻声的询问,“怎么了伤到哪里了么”。

  “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怀里瑟瑟发抖的人一直在重复着,我不想死,这句话。不知道就在刚刚落水一瞬间她想到了什么,还是突然想开了些什么。

  我一直在原地坐在抱着她听着她殷殷的哭泣声,哭吧,哭出来心里便会好受点,哭吧,把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所有的不甘通过眼泪发泄出来,哭吧,我的妈妈。

  安姐随后赶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刚刚掉海里呛了几口水缓缓就没事了”,她见我这样说又看看坐在沙滩上的我们确保没什么大事后又回去找吴迪去了,安姐可真是贪玩。

  “回去吧,好不好”。

  “嗯”

  来我背你,这是我第三次背起她,这一次我们都很吃力,我的腿不敢用力我的腰也不敢去顶,她的身体也达到了极限软趴趴的伏在我背上。

  一步一步的走着,那人的眼泪还在哗哗的流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来的还有那粘糊糊的大鼻涕。

  “姐姐,大鼻涕别往我背心上蹭行不行,有没有点道德心,恶不恶心人啊你”。

  “就蹭就蹭”,这家伙扯过我的衣服一顿拧,可倒是把流出没流出的全拧在我衣服上了。

  “姐姐,很好玩是不是有意思么”。

  “不好玩,有意思”。

  她很任性的跟我顶嘴,完全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看着身上的衣服无奈的笑笑,左腿每走一步骨节就发出咯咯的声响,腰上的旧疾虽然并没有复发但对于如今不到九十斤的我而言,背个跟自己体重差不多的大活人行走还是相当的吃力的。

  “姐姐你老实点夹紧我的腰不然一会我摔了备不住就躺你身上了呢,听到没有”。

  “哼,你敢摔一个试试”。

  “姐姐,这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好不好”。

  “不好,不好”。

  “好好好,就算是趴下也确保姐姐你相安无事好了吧”。

  “好”

  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就这样背着背上的你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走到世界的尽头。

  她的鼻尖贴在我的脸颊,微微的侧头看向她,好精美的面容。

  进了屋子我将她放在大大的浴缸里,然后转身出了浴室,待水声响起我才上了落去冲洗换上干净的衣衫。

  下楼时那人已经整理好自己坐在沙发上。

  “洗好了”

  “嗯”

  “刚刚吓到了吧”

  “还好”

  “想吃点什么”

  “不用”

  “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我……”

  “哦,我什么也不知道”

  “知道就好”

  我站在她身边苦笑,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开始跟我撇清关系,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搞什么,前一秒种还哭的像个小孩子一般,后一秒钟就冷得如同冰雕一样。

  很多时候我们都想窥探对方的意图,可你又何成想过那样的试探到底有多伤人心,久了累了疲倦了放弃了远离了,你说你爱上了,那会是多么可笑的结局。

  拿出喷剂在左膝盖处喷了些药来缓解疼痛感,见我咬着唇坐在地毯上她问,我是不是很疼,我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妈妈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怎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我能做的只有等待,配合实在是太累了我想歇一歇了,可以么。

  安姐她们玩够了才回来,回来就嚷嚷要吃饭。

  我起身去给她们弄吃的,吃过晚饭后安姐说,“明天你先送我们回公司然后再去现场”,我说,“好没问题”。

  收拾好之后我早早上了楼,当她再次出现在我身边时我显得格外的平静。

  “坐吧,有什么话趁今天还在想说什么就都说出来吧”。

  “今天谢谢你救了我”

  “不谢,今天就算不是你我也会下去救的”。

  “你是认真的么”

  “藏玉,我知道你很乱很犹豫很恐慌,可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的确是有对不起你过,但至始至终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伤害你并不是我的本意,为此我也很自责甚至想到过去死。我不在乎你心里是否有别人,还需要多久才能鼓起面对我的勇气,你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可以,我唯一想请求你的是,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你想要什么,是这个么”。

  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站起来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认为我是什么人,竟然这样糟蹋自己。

  “你干什么”,我一把抓住她正在解扣子的手指。

  “你不是想要么”

  “胡闹,如果我想要你的身体我何必苦苦的等待这么多年,如果我想要你的身体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如果我想要得到你的身体,你早已经成为我口中的鱼肉。藏玉,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些什么,不管你尊不尊重我,请你尊重下你自己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No。29

  在那一刻我好想抽她,突然间觉得好累,不是你不要我,不是你拒绝我,而是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得到的是你的不屑。

  在她转身的瞬间我想我们之间也许真的就这样结束了,闫琦,你真的很幸运,可以得到她那刻骨的爱。

  吃过早饭我开着车送她们回公司。

  “小月,开车慢点,等我忙完这个时装秀就回来陪你哈,别嫉妒噢”。

  “呵呵,我还巴不得你不在呢”。

  “瞧你真心话么”。

  “小月最爱安姐啦”。

  “乖啦,去吧,注意安全”。

  “哦,知道了走了”。

  “藏月”,在即将要踏出大门之际她喊住了我前行的脚步。

  “有事么,小玉姐”。

  “时装秀,这个月24号”。

  “知道了”,离开前她告诉了我时装秀开幕的日子,我没在说些什么便匆匆转身上了车子去了片场。我的戏份并不多,在她的秀之前我完成了拍摄。

  坐在T台下静静的观看整场走秀,我不懂什么服装设计但根据感官上来讲相当的华丽,低调的奢华感,秀的最后她独自走上舞台向大家表示感谢也预示着女王的回归,大家站在一起时发现她的身旁永远留着一个空位,我知道那个位置只是专属于一个人的,那个人的名字叫,闫琦。

  “祝贺你,圆满成功”。在庆功宴举起酒杯我恭贺她的时装秀圆满成功,而她的问话使我突然觉得自己竟是那样的可笑,“有多少的真心”,这是她的原话,我笑然后说,“一层也没有”,转身离开。“猜忌”,她始终不信任我。

  安姐不知道通过谁给我接了一部德国导演的片子,听说这个导演拍文艺片很有名,不久之后安姐以及随从的工作人员同我一起飞往德国。

  这部戏的大概内容是讲,一个小女孩寻求母爱的过程。

  她的母亲被一个□□犯□□然后生下了她,她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十五岁时考上舞蹈学院,成为她母亲的学生。她母亲的第二次婚姻很幸福并在四年之后又生下一名女婴。

  女孩一直很刻苦的练习舞蹈只希望可以得到她母亲的关注,再一次比赛中她获得了金奖,可即便如此她的妈妈依旧对她不理不睬,直到有一天她的丈夫出轨了,而那个小三竟是她的大女儿。

  她质问她为何要破坏她的家庭,她怒骂她是个下贱痞子,她不在给她演出的机会,她要她死要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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