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神立着,看着那一棵在繁华之中,光秃秃的桃树,想起了一首凡人的诗:
去年今r.ì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ch.un风。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写的时候,就是想着,人如果执着于本不属于东西,就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无论结果成或败。当只要是当初争取过,就是不枉此生了。
这颗桃树是害怕司冬神的,但是因为从来没有看见过她,所以会有一丝丝的好奇,好奇冬天什么样子,好奇司冬神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神,哈哈。
☆、东方 西方
有些人穷其一生向东行走,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们行走在向东的路上,我们询问身边的人,究竟为什么要向东而行。他们回答我们:“那里是太yá-ng升起的地方,那里有巍峨的建筑,只要向那里走,就会获得我们独一无二的太yá-ng。”
年少的我们信以为真,不停地走向东方,去追寻初升的太yá-ng。我们一r.ìr.ì长大、长大,懂得了希望信任,也懂了坚强,也渐渐有了梦想。
我们,依旧走在前往东方的路上。
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了西方的森林。它与我那么远、那么近,那里有苍天的古木,有奇异的花C_ào,有成群的鸟兽,有喧嚣的夜,有飞舞的魂,和月洒下来的清辉。
我们,走在前往东方的路上。
我们,与西方渐行渐远。
时间,依旧不息的流逝。有人发现了西方的美景,我与她们,一同写着关于西方的故事。我们,收到了来自西方的消息。可我们,依旧走在前往东方的路上。
后来,有一天,有一折戏落幕,随后,我与她们分开。绝美的西方,离我越来越近,却又越来越远。
我与众人,一同走向那个有太yá-ng升起的地方。那里,有城市,有村落,有我们最终要安居的角落。
时光流转,人群也会变换。我到了一个看似华美却又无比荒芜的世界,它在东方的yá-ng光下,召唤着众人。无人注意西方的庄严与平静,于他们,那不过是终将枯死的树,和终将逝去的鸟兽。
众人,走向太yá-ng升起的地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太yá-ng。我却频频回顾,那森林里的月亮。
我知道,东方,是r.ì月同升的地方。
我也知道,月亮的光辉,来自太yá-ng。
遥远的西方,寄来写给我的信,里面夹着树叶、羽毛和月光。西方的j.īng_灵,轻轻的问我:“你还好吗?”
我知道,太yá-ng永远都只有一个,而它属于浩瀚的宇宙,人们只能做自己的太yá-ng。可人们却忘了寻求,那个属于自己的太yá-ng。终于,那么多人,在通往东方的路上,迷失了自己。
于是,我又问众人:“我们为什么要到东方去”,他们告诉我:“因为所有的人都走在这里,我也不能例外。”
我开始观察通向东方的路,那么宽阔,那么平坦,那么安逸。安逸的让人忘了自己。路永远看不见尽头,两边有高高的屏障,那么多人被关在中央,我仰望着无法逾越这界限,而后又眺望着那界限的边缘。
这里啊,喧扰、慌乱,没有人心的寂静,没有清浅的年华。我想,这不是我想要的世界的样子。我想,我想要离开了。
我缓慢行走在通往太yá-ng初升的路上,身边的人疾行奔跑。我知道,我要离开了。当围栏到了边际,虽然路还无尽,我会选择离开。我知道,那一天就快要到了。
离开这里,前往西方的森林。哪怕与世界格格不入,哪怕无人同行。逆流而下,只因那里有苍天古木,有奇异的花C_ào,有成群的鸟兽,有喧嚣的夜,有飞舞的魂,和月洒下来的清辉。
我要去西方的森林,因为,那里有我灵魂的一部分,有我活下去的希望,有我的梦想,是我r.ì夜期冀的地方。
我知道,我将用一生去走,永远的生活在那座森林,那里,是我灵魂所在的方向,我一天未到达那里,那来自森林的召唤就不会停止。
我终于走到了那屏障的边境,曾与我同行的人儿啊,他们走的那么快,将我远远的甩在了后。我告别他们,回望向身后的森林,它是那么的幽静,仿佛,有一种本源的悸动,仿佛,有一个牵着我,轻轻的问候我:“那与众不同的人啊,你还好吗?”
我转身,我回望,望着那条我走了十几年,却早早与厌弃的路,望着那条我想要离开,却无法的路。“再见啊,我要走了,我要离开了。这条路啊,那远方依旧缓缓升起的太yá-ng。我与你告别, 我要那到森林里去了,告别了太yá-ng,告别了我那尚未到达的城市,去奔赴,那早早召唤我的,西方的森林,去前往,那与西方,早早定下的约定。再见了,东方。”
我走了,向西方的森林走去,再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自己的故事只不过写的很含蓄,没有类似经历的人应该看不太懂吧。东方是所有人都必须要走的路,是谋生,是上学,工作,成家。东方是音乐,美术,文字,所有的一切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东西,但是西方那么美,西方,是生活。
☆、玫瑰墓园
盛夏的夜晚,波廉暮学校正在举办一场晚会,晚会结束之后,最高年级的学生就要毕业离校,虽然他们还会有自己的晚会。
波利斯站在舞台中央,一身咖色的礼服。聚光灯只开了一半的亮度,打在他的身上。舞台上雾蒙蒙的,是温馨的灰暗,只有他的附近,是明亮的,像月光,照在他的身侧。
他闭目,缓缓的拉动着小提琴的琴弓。
一曲《沉思》,缓缓的流淌到了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私语声渐渐消逝,归于沉寂,只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人,尽管看的并不真切,大多人也不懂这音乐。
曲终,礼堂中出现一阵掌声,并不强烈。
波利斯缓缓下场。
下一个节目是摇滚,结束之后,是雷鸣般的掌声。
波利斯坐在礼堂外的C_ào地上,抚摸着自己的琴,望着星空。
晚会结束之后,他把小提琴装进琴盒里,缓缓的走回家中。路上,他看见自己的两个同班的女生走在前面,他放慢了脚步,尽量不让她们发现自己,以避免尴尬。
他听见两个女孩子很大声的说着:“我们和波利斯当了这么多年的同学,竟然才知道他会拉小提琴啊!”
“是啊,不过也正常,他成天一声不吭的,和谁都不怎么说话,你还能指望知道他会些什么!”
“走到哪手里都拿本书,还不怎么理人,那他今天怎么想着上台表演了!”
“不知道啊。”
他看着两个人走远,然后才加快自己的速度,拐了一个弯,走向自己家的方向。
几天之后,放了暑假,他背着书包出了教学楼,突然几个小混混挡住了他,为首的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摔在了地上,紧接着,一群人围在他的周围,无数只脚踢在了他的身上,其中还有一个人趁机抢下了他的书包,扔在了一边。
波利斯痛的缩成了一团,等踢在他身上的脚疏了一些之后,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给了为首的那个人一拳,那个人的鼻子瞬间就流出两道血。波利斯抓住那个人的领口,又是一拳,恶狠狠地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就凭前两天的晚会上,你表演的时候我女朋友一直盯着你瞅!你是谁啊你,你凭什么勾搭我女朋友!”
“有病!”瞬间,他的后领子又被一个人捉住,用力一拉,直接把他从混混头身上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同时,他的衬衫也从那个人拉的地方撕开了很长的一条。
他的后背露了出来,周围是一众人的嬉笑。波利斯怒气上涌,用力的想要站起来,却又被混混头当胸一脚,又踹到了地上。洁白的衬衫上又多了一个脏兮兮的脚印。
他双手撑着地,努力的想要爬起来,身后又出现了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用力往下拉。此时,他的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没法反抗了,我打不过这么多人。”
混混头蹲在地上,左腿的膝盖碾着他的腹部,双手抓住他的领口,直接把他已经坏掉的衬衫又从前面撕了开,然后又用力扒了下来。
赤|裸裸的羞辱。
突然之间,周围的人都散了开,波利斯望见了几个保安,拿着警棍跑了过来,去抓那些打架斗殴的学生,保安的后面,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女生,她看见事情已经得到解决,停了下来,双手拄着膝盖,冲着坐在地上的波利斯笑了一下。
经过了学校的一番审问之后,波利斯光着上身,抱着胳膊走出了教学楼,不久之前算是帮了他一次的那个女生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他的书包,递给他。
“马思涅,泰伊思,书包还你。”
他分出了一只手,向外伸了伸,接住了他的书包,然后点了点头,算是说了声谢谢,随后,迅速转身离去,女生跟着他跑了过去,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在了波利斯身上。他一把抓住,迅速的套上,虽然短了一截,但还是要比不穿强得多。
这一次,他回头看了看那个人,很窘迫的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