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躲开木枕,笑着反问道:“我一直都很混蛋你才知道么?走啰,我去把采悠揪起来,给我们梳头作嫁。”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六十六
采悠从未想过像若雪寒冰一样的人儿也会有嗲媚娇痴的一刻,心火盛炽,一双手在若雪身上游走,若雪心摇神荡,轻唤道:“采悠……”
采悠奉上一个深吻,说道:“若雪的小嘴真是这世上最甜的东西。”若雪右手轻轻抵住采悠的心口,问道:“以前你是不是也这么去讨别的女子欢心?”
采悠见她竟起了妒意,快乐得一声长叹,说道:“以前都是别人来讨好我,后来遇到了你,吃尽了苦头才知道什么是真心喜欢,若雪你相信我,我会好好对你绝不会三心二意。”
说完嘤咛一声吻住她的嘴,若雪纤纤细手由推拒改为搂着对方的脖子,俏脸玉颈、美手纤足全泛起了夺人心神的娇艳红色,微微喘着气,紧紧的抱住采悠。
两人正情迷意乱之时,突闻知更在门外叫道:“小姑,我今晚上要嫁人了,你快出来替我梳头画眉。”
两人太过投入,方才知道门外有人,若雪内心羞愤,立时推开采悠,采悠恨得咬牙切齿,抓起若雪的剑,直直射向门口,吼道:“混蛋,我要杀了你。”
长剑穿木门,发出嗡嗡颤鸣。
知更跳了起来,叫道:“我可是你唯一的亲人,杀了我你可就孤苦无依了。”采悠嗤之以鼻,说道:“杀了你,我不知道过得多逍遥快活,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知更笑道:“我可不能滚,你得给我送嫁。”话刚说完,门就开了,若雪走了出来,透着刺骨的冷冽,知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若雪横了她一眼就走了。
知更进屋说道:“恭喜小姑,贺喜小姑,若雪这样的冰山美人都给你拿下了,实在可喜可贺。”采悠给了她一个冷眼,说道:“你丫的不去守着幼璇,一天到晚来我这里折腾个什么劲呀!”
知更撇撇嘴说道:“我就是要名正言顺的守着她才先来折腾你的啊!快,快跟我梳头画眉去,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做新娘子。”
采悠横了她一眼,找了条大红色的衣裙扔给她,说道:“凤冠霞帔就没有,先将就穿着吧,换好了我给你梳头。”知更接过衣服,笑吟吟的走道屏风后面边换边问道:“对了,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宝贝?”
采悠神色一凛问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知更道:“你们北冥鬼府应该有什么寒冰瓶净水壶之类的东西吧?”采悠皱眉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知更叹了一口气正欲说话,兮若闯了进来,沉声问道:“后有知更,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可曾记得?”
知更的脑袋从屏风后伸出来,说道:“我当然记得,可是你之前为何不问,现在又来质问?”兮若反问道:“之前你没说要嫁人,现在为何又要嫁人?”采悠心中暗笑道:“原来是吃醋来了。”
知更穿好衣服走出来,莞尔一笑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自然是要嫁人的。”
知更虽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却更让人感觉千柔细弱,秀发乌黑闪亮束在头上,只以一枝红色发簪穿过,美丽至极。
兮若迎上知更的眼眸,只觉得这眸子清澈无尽,似乎蕴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平静深远。
兮若回过神来,问道:“你答应要取火龟精血救我爹爹,为何要食言?”知更淡淡一笑说道:“兮若何出此言?我既然答应了你,必然会做到的。”
采悠一摆手,说道:“真是冤孽哟,我要睡觉,劳烦两位到甲板上去谈,那里地方宽敞动手也方便。”
知更道:“我又不会武功怎敢跟她动手,再说我今晚就出嫁了,小姑可否送我一些嫁妆?比如说,一瓶药?”采悠愕然,问道:“你要什么药?”知更道:“我知道小姑这里有一瓶逍遥丸可否赐予给我?”
采悠暗道:“她怎么知道的,如果让若雪知道我身上藏着催情药,只怕又要以为我不安好心,说什么也不能给。”
知更见她神色古怪,说道:“小姑你放心,我绝不会将这事宣扬出去,其实我对里面的药丸不感兴趣,我只想要那个药瓶,若是小姑不肯我便去找若雪妹妹讨去。”
采悠无奈之下忙说道:“给,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什么我都给。”她从靴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药倒入海里,说道:“拿着滚。”
知更将药瓶放在桌上,又取下发簪对准瓶口,心念一动,发簪中竟滴出三滴血来。
知更道:“火龟精血炽热非常,若非及寒及热之物不可装载,这个药瓶来自北冥及寒之地,虽非上品,但装三滴血也还可以,你将它拿回去,给你爹爹服下,他自然会转醒。”
兮若接过药瓶,暗自嘲讽道:“除了这件事,她从未给你任何承诺,你又凭什么不准她嫁人娶妻?”
她已向师璇求证,知道自己并非她之女,也问清楚了乐正谦然与段干子坤间的瓜葛,暗道自己他的养女被利用来打击乐正谦然,此后又从语儿口中得知知更与幼璇今晚成亲,心中抑郁难抒。
待到晚上,知更和幼璇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幼璇轻轻关上门,看着娇羞无限的知更,知更埋着头在整理床褥,藉以避免四目相对。
幼璇噗哧一笑,问道:“知更是在害羞么?”幼璇穿着海蓝色的衣裙,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盈盈巧步而来,知更美目一转,又埋头整理床褥。
幼璇嘴角含笑但心里却诫惶诚恐,她轻轻地走过去侧身坐在床缘,双手轻按在知更两边香肩之上,手着处柔若无骨,知更的发香早钻鼻而入。
知更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叫道:“幼璇……”幼璇笑道:“今夜知更为何这般害羞扭捏?”知更幽幽说道:“因为我怕自己在做梦。”
幼璇吃吃笑道:“难道你做梦都想跟我洞房?”知更转身凝住幼璇的眸子,轻轻说道:“我无时无刻都想着你,都想你与亲吻缠绵。”幼璇啐道:“好不害臊!”
知更眼眸一转,说道:“我心里喜欢你,可你迟迟不动手,我唯有放下矜持来讨好你。”幼璇将她扑到说道:“你在床上等我,我去拿酒来,我们先喝下交杯酒。”
知更咬了咬下唇,轻轻叫道:“幼璇,幼璇……”幼璇抵不住她销魂夺魄般的轻唤,脸已若火烧般赤红,拿了酒饮下一口,问道:“知更,你想我今晚怎样对你?”她不待知更说话,已将美酒浇了知更一身,说道:“我想要慢慢的一寸一寸地吻干净你身上的美酒,可好?”
知更情迷意乱,看着幼璇秀丽的轮廓慢慢贴了上来。
幼璇玉手轻颤,轻轻捏着知更巧俏的下巴,献上香吻。
知更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像被火焚般灼热,幼璇的热吻如雨点般落下,每一吻都让她感觉心神荡漾,身体一阵轻颤。
幼璇轻咬知更的耳朵,问道:“知更不给我宽衣么?”知更意识迷糊,乖乖的伸手替她脱了衣服,幼璇轻声说道:“知更……抱紧我,求求你抱紧我。”
知更心弦一颤,死死的将幼璇抱在怀里,亲吻幼璇的秀发,说道:“幼璇,我不会再放开你,绝不会。”
幼璇再次吻住知更的唇,眼泪顺着脸颊流入两人的嘴里,说不出的滋味,教人身心俱颤。
绣床上,两个身体紧紧缠绕在一起,宣泄满腔的爱意。
知更搂着幼璇说道:“幼璇,我们以前也从未试过这么快乐满足,像两个身体相融为一体一般。”
幼璇修长的手指肆无忌惮地在知更的身体上来回抚摸,微笑说道:“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没有任何目的,只有两颗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六十七
幼璇和知更睡到第二日酉时才起来。
幼璇替知更画眉梳头,忽地笑着问道:“人家都骂你妖女,你说这个身体里究竟藏着几个模样呢?”知更轻轻蹙眉问道:“幼璇何出此言?”幼璇抿了抿嘴,说道:“你平时吊儿郎当,昨夜却热情奔放,那一个才是正真的你呢?”
知更瞧着铜镜里的幼璇,吟吟一笑,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昨晚伺候得你舒服么?”她一边说着,玉脸上浅抹的淡红逐渐转为深艳的玫红色,那种惊天动地的诱人秀色。
幼璇自觉要把恃不住,忙说道:“船上的空气变冷了,看来我们已经驶出九黎族海域,不若我们到上舱的看台欣赏一下海上的夜景,吸两口凉风好不好?”
知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转过身来,问道:“幼璇,脸色为何这般赤红?难道是身体不舒服么?”她两手抓在幼璇的香肩上,幼璇立时全身发软,往她身上靠去,喃喃道:“折腾了一夜,你还闲不够么?”
知更的脸凑到她的右颈旁,热呼呼的气直喷在她的小耳后,说道:“得妻如此,又岂说够,幼璇你好美。”又轻轻抬起她的下颌,便将她垂下的螓首托高,轻轻吻下去。
幼璇推开她,问道:“依照现在的行程来看,不过两日我们就到楚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矢志?”知更笑道:“我为何要去看她?难道你要替我纳个小妾?我和她一直以来都是相互利用,没有半分情谊。”
幼璇见她一脸冷漠,心中一怔,问道:“她为了你几度死里逃生,你对她一点也不挂念?”知更道:“我心里只有你挂念她干什么!”幼璇叹了一口气,暗道:“我知你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矢志如此为你,你心里岂会没有半分感动,只是你怕我伤心,不愿说出来罢了。”
知更叫道:“幼璇?”幼璇道:“你先去甲板上吧,我怕上面风大,我取件披风就来。”知更点点头,来到甲板上,见钟离傅正对着海上招手,口中说着道:“保重。”
知更问道:“师璇和乐正谦然走了?”钟离傅道:“走了,他们让我转告你,江湖多险诈,叫你多加小心。”
知更点点头说道:“我这趟就回秦国了,你有什么打算?”钟离傅长叹一声,说道:“齐国我是会不去了,我想在楚国定下来,毕竟楚国现在是矢志做主,做事方便一些。”
采悠从后面走来,我道:“钟离兄该不是喜欢知更不成,转而喜欢矢志了吧?”钟离脸一红说道:“采悠说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钟离此生能遇到各位已是三生有幸了,怎敢奢求。”
采悠穿了一件彩色衣衫,说不出的狐媚,知更瞥了她一眼,问道:“老狐狸,你接下来怎么打算?”采悠仰头说道:“为爱奔走天涯,若雪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知更道:“这样也好,兮若和你们一起么?”
采悠斜着眼瞧着她说道:“你知道若雪喜欢兮若,我是不会帮你照看兮若,我看的出那小妮子对你用情至深,要不你收了她。”
知更叹了一口气,说道:“兮若乃是最为无辜的人,她并非段干子坤的亲生女儿,却要承担这么多痛苦。”钟离傅心中自嘲,暗道:“我为你破尽家财,难道不无辜?”
秋夜江风,吹得两女秀发飞扬,衣袂飘拂,有如天上仙女下凡。
幼璇将披风轻轻给知更披上便走了,转身的时候恰好看到兮若走来。
兮若来到知更面前,吻住知更的唇,知更神情木呐,动也不动,心中却对自己极其恼怒,暗道:“如果不是我利用她,她应该活得很快活的。”
兮若双手环住知更的脖子,吻得深情而激烈,带着愤怒和幽怨,撬开知更的齿贝,香舌便滑了进去,轻轻挑逗,知更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扶住兮若的腰,由着兮若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