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她还真是拿不定主意。
“你那样子算什么,难道喜欢奴家还需要你思考吗?”余宛棠丑之,但是心里很紧张,很期待李幼渔的答案,她鄙视着自己,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李幼渔的回答。
“我可能会想,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倒霉?你觉得喜欢奴家倒霉?为什么?”她的心几乎被伤碎了,只好用女娲石暂且补起来,这个笨蛋李幼渔,就是不说话,说起话来跟刀子似的,把她的心划为了两半。
“也许会觉得很有福,我最近很忙,家里的诸多事情都是你在打理,我真的应该感谢你才是,你又是那样一个喜欢好吃懒做的人,结果因为我的缘故,一直在做事,连手都做粗糙了,也没有怨言,谁娶你谁有福,我说真的,很有福气。呃……”
余宛棠强拥过来,把李幼渔结结实实抱住。
“算你识货。”她竟然吸起鼻子来。
李幼渔轻拍她的背,“我一直都很识货,这段日子辛苦你了,等忙完了之后,我们再安排假期,先去附近玩一玩,散散心,给余宛棠小姐颁发‘最佳月度好小妾奖’,让你休息休息,怎样?”
怎样?这样问她,她能说什么。必须狠狠香吻感谢。
李幼渔觉得空气都被夺走了,真是霸道。
屋外不远处,有两个黑影正往这里来。福宽、福广两兄弟结伴而来,不单是如此,他们都怕彼此沾光,所以做什么事都为了公平。这不,家里做了好菜,张氏要两兄弟送些给李幼渔和余宛棠。
“不知道余姑娘吃过了没有?”
“吃过了,明日吃也是一样,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吃咸菜烧肉丝,我觉得咱娘的手艺不错,你我都喜欢,她或许会喜欢,也许她吃过更好的东西,对我们家的菜不屑,大哥,她要是不喜欢怎么办?”福广问福宽。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李幼渔和余宛棠的小屋外,眼见着院中无人,卧房的门闭着,厨房门倒是大开。福宽道:“在厨房,我们走。”
这两人走到门口,就见屋内两人抱在一起,在亲嘴巴。这实在是始料不及的事,福广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尴尬的不行,只得慢慢的退走了,走的时候还故意提起脚步,轻抬轻放,他们这是看见了不得的事了,嘴巴一直张着,忘记合上。
直到两人走出很远,才说话。
“大哥,我刚才是不是眼瞎了?我看见她们两个,两个……在亲嘴。”
“弟,你没看错,因为我也看见了,总不至于咱们两个一同眼瞎吧。”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她们怎么会这样?这不符合规矩,大哥你有听说过女人跟女人亲嘴的吗?那是不是男人跟男人也可以亲嘴,我的天,这是乱来。”
“太胡扯了,有违伦理,这两人怎会做这样的事。”
两人不敢置信,就这样一边说着回了家。回到家后,又赶紧闭嘴,怕家里人知道。这可能是李幼渔和余宛棠的秘密,男人家怎得学长舌妇,自然闭口不提。
张氏奇怪,看着福广手里的碗。
“你们干什么去了?菜怎么没有送出去。”
“哦,娘,她们不在家。”
福宽应和着:“对,不在家!”
“不在家有什么要紧,放桌上就好,明日见到她们说一声,你们太不会办事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糊涂,得,明儿记得送去,真是靠不住,早知道我自己送去了。”
两人唯唯诺诺,“是,娘教训的对。”
福宽、福广走后,两人‘换气’结束,余宛棠不似往常无休无止,倒真是在换气,没有借此‘揩油’,她心里怀着别的心思,反而不能明目张胆了。
“如何?”李幼渔问她。
“还不就是那样。”
两人收拾了碗筷。做完诸项事睡觉不提。
且说到了翌日,李幼渔仍上山和诸青年一起种树,余宛棠在家料理家务,兼要做许多人的饭食,还要给工钱,人多也就讲究不了好坏了。
山上,李幼渔指导诸人种树,其中就有福宽、福广两位。他们昨晚看到了那样的事,心里怎会没有点想法,这两兄弟在一处做事,低声商量着要不要和李幼渔谈谈此事,什么时候谈,以什么借口谈。
“大哥,你说我们是现在问好呢?还是找空闲时间问。”
“现在是工作的时候,拿人工钱,不能偷懒,不如中午吃饭后有空闲,而且娘不是让我们把咸菜炒肉丝送给她们,不如就中午。”福广点头。
种树期间,两人多次观李幼渔之举止,与往常无异。
到了中午,一行人去吃饭。高高兴兴,大家端着碗,蹲在院子里吃,低着头,偶尔偷看一下余宛棠,品味古人所言‘秀色可餐’,以余宛棠当菜,饭食可下,而且这里的伙食比家里的还好,每日有饭吃,在这穷山僻壤里,他们就是光吃饭也觉着美,何况偶尔还有肉食相伴,真觉得在天上一样,做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肉食多以野味为主,余宛棠自行去打,毛皮留着做成衣服卖,李幼渔在闲暇的时候会说一点现代人的东西,余宛棠常常想象,然后做成,许多人奇异之,卖银可观。
刚吃过午饭,大家先散去休息。福宽、福广端着菜过来,给李幼渔,“李姑娘,这是我娘让我们送过来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下。”
“替我谢谢村长夫人,有心了,就说我们最近太忙,没时间请她,等诸事落定,再请你们一家吃饭。”李幼渔接了碗,让余宛棠把菜倒出来,把碗洗了还他们。
“这个不要紧,还有一件事要跟李姑娘说,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会否惹李幼渔生气,但这样的事在他们想来,总是不对的,不对的又不劝人,是害人了。
见他们吞吞吐吐,李幼渔笑道:“两位公子有什么话,不要客气,李幼渔但能帮忙不会推辞,如果不能,就算勉力为之,怕也是不行的。”
“李姑娘我们还是一边说去好了。”
这话要是让余宛棠听见了,会觉得他们很多事,很长舌妇。
“好啊,请。”
三人来到院中,福宽很艰难的把自己看到的事讲了。“李姑娘,你们两人这样,不妥当吧,这事原本是你们的私事,我们管不着,可是我们看见了,觉得你们这样做不对,所以提醒你一句,你要是不喜欢听,也就罢了,这是有违人伦的。”
李幼渔没有想到这两人来过,是她没有注意。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宛棠昏倒,我不过是救她而已,没有别的,两位想太多了,两位的美意,我和宛棠心领了。”
“原来是这样,是我们多虑了。”两兄弟都松了一口气,与李幼渔闲聊两句也就去了,“下午还要干活,就不多耽误了,李姑娘告辞。”
“两位公子慢走。”
待他们走了,李幼渔自回厨房。余宛棠问她,“他们与你说奴家什么坏话了?”
李幼渔笑道:“他们哪里敢说你的坏话,只不过看见我们‘换气’,以为做了什么不伦之事,好心提醒来着。”
“好心提醒?奴家觉得不见得,不过是自己得不到,也不让人得到罢了,这是嫉妒,以奴家的意思,以后我们的院子倒要做扇门,挡一挡才是,免得什么人都可以不声不响的进来,偷窥奴家和姐姐的幸福生活。”
“是是,你言之有理。”
见余宛棠又神气活现,李幼渔很为她开心。她听见那话也有意如此,她可不想自己的个人生活被打扰,更有甚者被当成闲话八卦的材料,切戒之!
☆、第43章 渴望成这样
第四十三章
之后一段日子,李幼渔忙于种树,又得了福润的信,说是这里的时令果子都有果农供应,想要打进这片市场,非要下功夫不可。
李幼渔自然转了心思,不可以寻常功夫种植,好在她于种树上颇有心得,想以‘嫁接’果树,别出心裁,以‘别致’‘新颖’路线打入果农市场。只是这项技术可不让太多人知道,以免信息被泄露,再没有卖点,她可就要大亏本了。
她这里忙着,别的果农因为福润的打探,多少还是走漏了一点儿消息,有人使人暗中来打探,回去如是报告种树多少,收成大约会有多少等等。其中以‘刘公’为首,要打压李幼渔。
“一个女人家,竟然要来抢占我们的生计,我们怎会轻易让她得逞,先让她高兴一阵子,等到了收获的时候,一定要让她一个都卖不出去。”
其余人听他这样说,心中安心许多。纷纷附和,“刘公妙计。”
此时,李幼渔却不知道,早已有人算计上她了。直等收获季节到来,要把她亏的认不得回家的路。
李幼渔每日工作量大,到了午饭的时候也不知道回来。余宛棠只是站在门口伸着脖子盼,次数多了,就有些不耐烦,看见许多妇人送伙食给在地里做事的夫君,她不免也要凑个热闹,一个人提着午饭到山上去。
“姐姐——”
她一人提着饭,在那左顾右盼,遥遥相望。
李幼渔蹲在那,偶然听见余宛棠的声音,还以为错听了,待听的分明是她,不由得站起来,大声回道:“鱼丸汤,我在这里!”她挥舞手,也不知道余宛棠瞧见没有?
余宛棠一直往树的深处走,这才找着李幼渔。
“吃饭了,你忙的已经不知道家在哪里了是不是?”
李幼渔很歉意,“对不起,又让你等了。”
“算了,你都不知道道歉几遍了,只知道嘴上说,奴家给你送过来了,饿了没有?吃吧。”她嫌恶的看了一眼李幼渔脏兮兮的手,环顾了四周,附近没有水,“奴家喂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
余宛棠用目光剜她,“逞强者死掉,还不老实吃饭。”李幼渔就在余宛棠一口一口的喂饭下,不得已的张口闭口。“看你,吃的到处都是米。”余宛棠替她拿掉嘴角的米,“今日进展如何?”
“就是那样,早做早完,鱼丸汤你的饭做的好好吃。”
“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切,谁要你夸奴家了,说好话,就准没好事。”
“怎么没好事,是实在好才说的,不好我就不说了。等再过几天,事情料理完了,我们请村长家吃一顿,来到这里之后,他帮了咱们许多忙,人家的恩情不可忘,另外我还有几件事要请他帮忙,因为,我打算和你一起出去玩几天,让他替我看几天树,这次出去,我想买几条大狼狗回来,训练一下,就是良好的警卫队。”
“你说怎样就怎样,既然要玩,奴家可得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