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为了大大的犒赏你。”
余宛棠给她喂饭,“吃吧!”吃完饭,李幼渔继续做事,余宛棠自个儿下了山,在路上碰见其他人家妇人归,自觉融入她们一路,很有趣。这就是有家的人吧!一个人拎着空碗,扭着腰,她这是白骨精给唐僧送饭,整个儿就一——没安好心,撩拨了一下鬓发,发丝飞扬。
数日后,李幼渔结束嫁接工作。宴请福润一家。
桌上备了酒肉菜蔬,李家饮食丰盛,已是来福村之最了。福润也早就见怪不怪,两个人这样辛苦的发家致富,有好日子不是想当然的么。李幼渔给福润、福宽、福广倒了酒,“村长,请。”她给自己倒了点,一碗几口就咕噜下去,尽兴的擦着嘴巴,“村长这次多亏了你打听出情况,而且我们来到这里之后你关照良多,实在无以为报,鄙陋酒食,不要嫌弃,还有两位公子,种树时多有出力。”
“李姑娘你真是太客气了,我身为一村之长,自然是希望村民都能过上好日子,也不过就是跑跑腿的事,主要的事都是你自己在做,姑娘身为女流之辈,却有如此大的见识,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来年收成好,也希望李姑娘能够对村民传授一二知识,我这里先谢谢了。”
“哪里,应该的,大家帮助大家。”
她是怕有人眼红,与其彼此闹僵了,不如一起发家致富,形成新的市场圈子,彼此都有好处,就像那句广告词: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李幼渔殷勤劝酒,福润喝的满脸通红,一面赞李幼渔好酒量。
“李姑娘海量,我还没有见过这么能喝酒的。”
“家传的,让您见笑了。两位公子也不要客气,请。”
福宽、福广亦举碗一口喝尽,要在余宛棠面前逞男子汉的威风。福润酒喝多了,话也就跟着多了起来,看着李幼渔,他就把自己的小打算说了出来。“说真的李姑娘,若不是你已有不嫁之志,我是希望你能做我的儿媳妇的,我这两个不孝子,到这把年纪了,还没娶上媳妇儿,我这心里急。”福润说着,捶着胸。李幼渔也不知自己听错没有,让她做儿媳妇,这话从何说起,也有人在暗处打她的主意么,而且她什么时候有不嫁之志了,这话才叫从何说起,只不过他们这会儿也都喝的五六七八了,哪里还能计较这些细节。
余宛棠在旁唏嘘不已,幸好她早有提防,不然李幼渔可能就被人打上主意了。只是说起‘不嫁’一事,不由虚心。
两个公子听老父说起这个,又怕余宛棠误会,忙阻止他。
“爹,你乱说什么呢,我们可没有这个意思。”
“是,你们不急,我急。村里像我这把年纪的哪个没有小孙子,就我,我有两个儿子,就跟没有儿子差不多,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好好想想。”
福宽立马反驳,“爹你糊涂了,我们村就是光棍多,哪家不是这样,您这样说,好像就咱家是这样似的。”
“人家是穷,我们家是挑三拣四造成的!”他是恨铁不成钢,对李幼渔说,“李姑娘,你这次去镇上,要是见着了合心意的人家,就替我说说,要是人家愿意,我这两儿子,嫁了。”
福宽急了,“爹,你要我们做倒插门女婿?”
“总比什么动静都没有的好。”
“哈?”
这父子三为了这事又闹成了一团,大家都喝了酒,胡言乱语,乌七八糟,又是哭,又是闹,极尽丢脸之能事。余宛棠最清醒冷眼瞧着,李幼渔急着告诉张氏,她们不在家的时候,劳烦给看看屋子,看看树,要是可以的话,给浇浇菜地。
张氏满心答应,让她不要烦恼。扶着喝醉的福润,以及喝的洋相毕出的两儿子回去了。
李幼渔站在门口,挥舞着手,要张氏小心。“村长夫人再见!”
“李姑娘回吧。”
李幼渔打着嗝,嗝出一股酒味儿来,还笑嘻嘻的唱上了。“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闲多……”进了屋看见余宛棠,傻乎乎的一笑,拉起她的脚就要脱鞋。
余宛棠大叫道:“你干什么?”脱鞋什么的。
“脱,不要废话,朕要给你最高的赏赐,亲吻你的玉足,嘿嘿嘿……”
余宛棠想起来了,那个仙咒,要是李幼渔再喝酒的话,罚她亲吻自己的脚趾一百下。她对自己简直无语了,这会儿找罪受的是自己。赶紧把仙咒改了,“亲嘴一百下!”余宛棠闭了下眼睛,她看不得李幼渔亲她脚趾,这很呕心,她的仙咒来的正及时。李幼渔的嘴唇还没有碰上她的脚趾,就抱住了她,狠狠亲她。
亲热急速疯狂,余宛棠不得不推开李幼渔的脸,“让奴家呼吸几下,呜——”好激烈,她的天,快撑不住了,体内的气都要被吸走了,她快要疯了,嘴唇会肿的,她真的很害羞,这不是李幼渔愿意的,她现在宁愿被舔脚趾一百下,啊,她要死了,呼吸没有了……
余宛棠太矛盾了,她在计较李幼渔是‘不得已’和‘真心与否’的问题,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矫情过,亲就亲了,管她是自愿的,还是不自愿的,但是她现在在乎这件小破事,李幼渔清醒后一定会怨念她的。
她保证,她会。
翌日清晨,李幼渔清醒过来,惊呼自己已经睡在床上了。
“鱼丸汤,嗯?”李幼渔一转脸就看见余宛棠红肿的嘴唇,“余宛棠,天啊,你的嘴被什么蜇了,肿成这样。”
余宛棠不得已睁开眼,她已经纠结了一晚上好么,不要再在她想睡个懒觉的时候对她‘大惊小怪’,“什么事?”
“你的嘴——”
余宛棠摸了摸,“你想问是哪只小蜜蜂蜇的是不是?”
“也许,不是小蜜蜂。”
“不,她是,她的名字叫李幼渔。昨晚喝醉后,就对奴家如此残暴的强吻,现在你知道了吧,没有技术是多么的可怕,奴家深深的以为,请在平时培训一下技术。还有对你说不喜欢奴家这件事,奴家有深深的理由怀疑,你在撒谎,对奴家都已经渴望成这样了,还说不喜欢,别把奴家当白痴。”
李幼渔:“……”她冤枉,她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谁能够!她好想咆哮!
☆、第44章 不单纯
第四十四章
余宛棠的嘴唇不算啥事,也就是用点仙法的事,就是把李幼渔给惭愧了半天,给她道歉了半天,“以后我会注意,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以后,还有以后。”她心里是指望的,但是仙子的骄矜让她表现出‘不屑’的样子。
“没有以后,余宛棠你不要跟我计较。”
“这话说的,好像奴家蛮不讲理似的。”
李幼渔心想:“你不是这样吗?”
“怎么会,我家宛棠最好。”
“就会说好话,不过看在好听的份上,奴家笑纳之了。”她起了床,整理了出行要用的衣物,“你确定要去镇上玩两天?要是真去,奴家就只准备两天的衣服了,要是多玩几天,那多好!”她得把镇上的大小铺子逛逛,顺便串串门,接一些小生意做。再饱览沿途风光,一路行去,绿树如荫,红男绿女的,这会儿正是出游的好时候,正好把这凉拌到生活里的感情再升华升华,已装贤妻良母这样长时候了,李幼渔就算是块石头都捂热了,何况她是人。
“能多玩几天,我自然要玩几天,可是这里的事情早得有人管,老是麻烦别人,怎么好意思。”
“说的也是。”余宛棠颇有遗憾,那她这次出行,还得抓住时机酝酿感情,错过的是傻瓜,看在李幼渔对她改观的份上,她得好好的运用每一个机会。余宛棠很坚定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手,给自己打气。
李幼渔看见,问她在做什么。
“没啥,奴家在伸懒腰。”她双手划了一个大圈,然后继续收拾东西。收拾完东西,热了早饭吃,吃完收拾停当,两人背着包袱,把自家门带上,菜地,山上到处都瞧了。又专程往福润家跑了一趟,关照张氏要注意的事项两人就出发了。
“路上小心,一路平安。”张氏站在门口挥舞着手。
“谢谢!回吧!”李幼渔挥挥手,和余宛棠出发。路上,李幼渔跟余宛棠说起现代的旅游。“有一次我坐车去无锡,车子一直走高速,我本来以为自己吃了晕车药会不吐的,结果呢?哗的一下,连塑料袋子也来不及拿了,直接吐在了自己和别人身上,哇,好呕心,好难受,这还不算完,玩了三国城,就是拍三国演义的地方,宛棠你们这时候有‘三国演义’了没有?”
“没呢!”
“哦,就是一本打仗的厚书。出了三国城,我们去吃中饭,又是坐车,去一家超市,就是卖很多东西的地方,就跟这里的铺子似的,大铺子,哇,我又吐了,中饭等于没吃,真是:饭菜穿肠过,垃圾桶中留。看完卖东西的地方——”
余宛棠接着她的话说,“奴家知道,你上了车,然后又吐了。”
李幼渔笑道:“对,那一天脸白似雪,我就特别怕旅行,还好这次出游是两条腿去,不然我真的……”
“哇,又要吐了。”
余宛棠说的一本正经,眼睛斜睨着她,特别好玩儿。李幼渔掌不住笑了,“哈哈哈,对!余宛棠你两只黑眼圈很好看,挂在上面就像眼镜框似的。”
“不知眼镜框是何物?”
“就是放镜片的框。”
“镜片儿是何物?”
“就是塑料的化学物,你可千万不要问我化学物是什么,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那就不说,只是这要玩两天,总要在客栈打尖,不知道李幼渔有计划没有,不过看样子似乎没有,有计划的,那都是手里拽着银子的人,哎,又要花钱了。
余宛棠叹气一声,总要花钱的,李幼渔的那点儿家底儿早没了。只希望李幼渔多记着些她的好,别忘了。
到了镇上,这里非乡间可比,热热闹闹,人来人往,见此热闹景象,两人大为抒怀。
“终于到了。”
李幼渔亦颇为感慨,“是呀!”距离上次来,已有许多时日了。她拉着余宛棠道:“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先慰劳一下我们的肚子。”
余宛棠被她拉着,心中十分喜悦,亦高高兴兴的同她到处看看。
李幼渔来此十分欣喜,见到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吃食,两只眼睛闪着光,她去面摊,要了面吃,不知道余宛棠喜欢什么,便问她,“宛棠你吃啥?”
“也吃面。”
两人坐下,专候老板上面,光牛肉上的就极为丰富,好大一块儿,不欺客。李幼渔捞起来吃,顺便批斗一下现代牛肉面,只见面,外添两块薄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