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凝推开了青枫,走上去和蔼地说:“来找我的相公。”
“相公?”男孩扑闪的大眼里满是疑惑,忽然灵光一闪,道:“是不是丈夫的意思?阿卓说过,中原人都这么说。”
“阿卓?”南宫凝念叨了下,男孩脸上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阿卓是我们这里的国王,阿卓可厉害了,不仅会武功,还懂医术,族里的长老就拥护她做了这里的王。”
“那个阿卓是不是长着银色的头发,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总是喜欢蹙着一双眉头,不时就会走神?”南宫凝的话语愈发地温柔,心却跳得越来越厉害。
“哇,你好厉害,你连这个都知道,你不会是长老们经常说的伽罗吧?”
“伽罗是什么?”青枫皱了皱眉头,他很想一剑把这孩子给敲晕,他对娘娘实在是太不尊重了。
“伽罗就是……就是你们说的仙子啊,姐姐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聪明,一定是伽罗!”
两人说话间,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萨苏,快过来,我们该回去了。”
南宫凝抬眸一看,远处的那人,满头银发,鼻梁高挺,双唇薄薄,习惯似的皱着一双眉头,看着南宫凝的星眸,却丝毫没有走神。
“阿卓来啦!”男孩欢呼了一声,跑了过去,南宫凝却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双眸子紧紧地锁住远处的那个身影,不敢移动。
那身影慢慢地走近,起初有些胆怯,像是在试探,后来越走越急,几乎是扑了过来。
“凝儿。”
熟悉的呼唤声颤颤地响起,那日思夜想的幻梦,终于不再是镜花水月,终于不再是一场美丽的迷梦,不再是醒来的苦楚,不再是泪水与苦涩相伴的虚幻。
“阿越。”再也忍不住多年的委屈,多年的苦楚,多年的思念,就任那泪水横流,就任那流年湿透。
秦越紧紧地拥住了南宫凝,声音颤抖,难以自抑:“她们,她们,都说,都说你已经死了,死了……”
“她们也说你已经死了。”
“可是我还活着。”
“我也还活着。”
“凝儿,这漫山遍野的桃花,都是我为你种的,我祈求了上天一遍又一遍,这些桃花,真的把你给唤来了。”
“阿越,唤来我的,从来都是你,不是那桃花,也不是上天,只有你,碧落黄泉,你的所在,就是我的方向。”
“凝儿,我做王,你还做我的后,好么?”
“阿越,这后位从来都只是我一人的。”南宫凝霸道地挽住了秦越的脖颈,两个人陷入了迷离地深吻之中,岁月流年划过,悄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那份爱情,从始至终,未曾改变,亦如那桃花,每年都是那般明艳。
“阿越,你若是再敢抛下我,我会亲手杀了你。”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南宫凝贴在秦越的耳边,狠话中却带着别样的缠绵。
秦越一个愣怔,苦笑中泛着甜蜜:“你还是发现了?”
南宫凝莞尔一笑,眸光似水:“凝儿这一辈子,就聪明了这一回,那一晚,我在门口停留了一下,听到了你和柳清寒的对话。”
“所以你修改了诏书,把你的名字,改成了柳清寒的名字?”秦越搂紧了南宫凝,她感到了一种难言的幸福。
南宫凝轻轻地咬了下秦越的脸颊,以示惩罚,语气里却完全是宠溺:“你这混蛋,逼着我去坑害清寒姐姐,分明是你自己下不了手。”
秦越笑声如银铃般美妙,长长地睫毛颤动着,那岁月中堆积的恩怨随着那颤动抖尽,只留下了无尽繁花。
银色的长发在暖风里飘飞,桃花微微摇曳,花瓣飘洒在两人的肩膀上,衣袂上,甚至是,心上,秦越的眸子里闪着澄澈的光芒,随意弯起的唇角泛着温暖和快意,恢复女子衣装的秦越美丽如那桃花,又英挺如那青松,灿然微笑的那一瞬,南宫凝看痴了。
“凝儿,清寒是属于天下人的,她的确会爱上哪一个人,但是若她真的有了天下,她最爱的,只会有那天下,你我都只是她人生的过客。”秦越水亮的眸子盯着南宫凝,里面只有南宫凝一人。
远处,男孩萨苏欢快地唱起了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秦越凝视着南宫凝,挽起她的手,领着她走向那桃花深处。
前一世,你我定是一对痴情怨偶,我戴着红花,踩着那欢喜的拍子,唱着华丽的桃夭,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走在纵横的田垄上,田垄的那一头,就是你的家,你站在篱笆门口,一身红妆,明艳无双,眺望着远远而来的我,美丽的桃花在身边绽放,你也似那繁花,只为良人开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这半年来所有人的陪伴和支持,能容忍作者君一路渣化的文笔和bug满目的情节,越越和凝凝总算是在一起了,作者君也能安心地去奔前程了,以后也许会写文,以后也许不会再写文了,不过肯定是不会在晋江上写了,这篇文也算是为在晋江的五年荒唐画个句号,写这篇文的时候,作者君一心想写情怀,结果发现文章走上了不归路,渣化得无边无际,看来情怀还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写其中某个章节的时候,作者君的确把自己写哭过,比如越越死的那一段,作者君的确有种心碎的感觉,不过整篇写下来,作者君觉得人物的塑造还不够完整,尤其是南宫凝写得比较失败,所以大家不要骂凝凝,其实在作者君的设定里,凝凝是很好的,大家要骂就骂我好啦,最后,作者君再次感谢大家,嗯,鞠个躬,提前祝大家元宵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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