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结束——所谓分手
所谓曾经,就是和现在已经脱离关系的人和事,可有些人总觉得,曾经或许还能延续到现在,甚至是未来,虽然,确实存在这种情况。而事实上,大部分的延续都来自我们心里的渴望,认为只要不是陌生人,只要有所接触,只要存在一丁点的牵绊就有延续的可能。为什么,不是因为放不下,而是因为不敢放下,不舍放下,不肯放下。
周末的晚上,接近十二点,叶韵儿浑身燥热,口渴难耐,起身来到客厅。却看见严可坐在沙发上玩着电脑,沙发前的电视也开着,却没有一点声音。让叶韵儿比较无语的是,电视上满屏幕的雪花。
叶韵儿走到严可面前,问她怎么还没睡,但严可一直盯着电脑,手在键盘上迅速地敲打着。难道带着耳机?叶韵儿猜测着。突然,她起了小小的坏意,悄悄地走到沙发后面,张开双手,绕过严可的脖子径直伸到了电脑屏幕上。电脑屏幕很亮,客厅的灯却没有开,叶韵儿的手掌在电脑屏幕光的映衬下显得很是恐怖。但严可看见这鬼爪般的手掌后却没有做出叶韵儿想象中的举动。叶韵儿想着,严可肯定早就知道是自己了,只是懒得搭话而已,于是觉得很是无趣。正打算撤退,还没收回胳膊,突然被严可牢牢抓住,叶韵儿有点不明所以,刚想问个究竟,就见严可慢慢地扭过头,眼睛狠狠地看着叶韵儿,简直就是僵尸化身,叶韵儿的心扑通了起来,心想,严可你不会是鬼上身了吧?!叶韵儿害怕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用力想要抽回胳膊,可严可却抓的更紧。叶韵儿的腿都要软了,吓得浑身发抖。就在这时,严可哈哈哈地大笑出声,并放开了韵儿的胳膊,叶韵儿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呆住了,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严可。
严可起身走到拐角处打开了灯,又走到叶韵儿旁边嘲讽道:“自己胆子小的跟个老鼠似的,还要吓唬别人。”叶韵儿皱起眉头,狠狠地瞪了严可一眼,咬着嘴巴不说话,扶着沙发站起来,从严可身边走了过去。严可还真没怎么看见过叶韵儿这么认真的表情,似乎是真生气了。快步追上去,挡在叶韵儿前面:“你怎么了?生气了吗?我只是开个玩笑。”韵儿还是不说话,绕开严可继续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这次严可也有点生气了,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叶韵儿,做人要这么自私么,能允许自己跟别人开玩笑,就不能允许别人跟你开玩笑么?”
能允许自己跟别人开玩笑,就不能允许别人跟你开玩笑么?这句话,曾经黎海也对她说过。黎海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经常开叶韵儿的玩笑,但每次叶韵儿都会生气。可是叶韵儿却经常开黎海的玩笑,后来黎海也对她说了这句话。
叶韵儿抬起来看着严可,严可凝重气愤的表情即刻消失了。因为她看见叶韵儿忧伤的眼睛里满含泪珠,尽是委屈与迷茫。
“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叶韵儿问严可,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等待回答。
严可不知道叶韵儿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刚才的玩笑开的太过了所以被气哭吗?可是这一句“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还有这满含泪珠的眼睛,似乎在暗示着严可,绝不是仅仅一个玩笑那么简单。虽说严可是觉得叶韵儿有点自私,但要她直截了当地说出“是”来,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吱吱呜呜的回答了句:“我。。。只是随便说说。”
听了严可的回答,叶韵儿并没有高兴起来,只是低下了头,苦涩地笑了下,语气哀伤地说了句:“他曾经也那么说过我。”
“你说黎海?”严可问到。
叶韵儿点了点头。
“不是已经分手很久了么?还没有忘记么。”
叶韵儿没有说话。
客厅的光很亮,若不是这死一样寂静的氛围,根本听不到临街白日的喧闹,很难分辨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严可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扯开话题:“你不睡觉来客厅干什么?”
叶韵儿突然回过神,疑惑地看着严可,
“我。。。我。。。”一边“我我的”一边挠头发,“我想不起来了。。。”
严可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叶韵儿的差记性真是无人能比。刚想对她说“还是赶紧去睡觉吧”,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叶韵儿双手拽住了自己睡衣的腰际,一惊一乍的喊道:“哦!我知道了!我是要出来喝水!哈哈!”
严可看着自己眼前哈哈傻笑的叶韵儿,不知为何心生怜悯:叶韵儿,你快乐的好简单,让人羡慕至极,以为你没有任何伤痛,可我无心的一句话都能让你哭泣,让你回想起以前经历的难过,你真的是一个快乐的人吗?
叶韵儿走到茶几前,拿起自己的杯子去饮水机那接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似乎是喝的太快,喝到最后还打了个饱嗝。严可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叶韵儿也冲严可嘿嘿了两声。
严可转身准备回房间,被韵儿叫住:
“你要去睡觉吗?困了?”
严可回过头说:“哦。。。也不是很困,不过不想玩电脑了。”
“那陪我看会电视怎么样?我不困了。反正明天也不上班,你明天有事情要办吗?需要早起吗?”
其实严可确实没有什么兴致看电视,电视对严可而言,要比电脑无聊的多。不过听叶韵儿的意思,好像很希望自己能留下来陪她看电视,就转过身走了回来,坐到了沙发上,简单地回复了韵儿一句:“明天没事。”
叶韵儿笑嘻嘻地坐在了严可身边,拿起遥控器换着台,嘴里嘟囔着:“你看你,玩电脑还要开电视,开电视就开电视吧,屏幕雪花了你都不知道。”
严可没有搭话,只是浅浅笑了下。
叶韵儿换台的速度惊人,严可还没来得及看这个台演的是什么节目,就被叶韵儿换到另一个台了。严可刚想问叶韵儿能不能专心看一个,就见叶韵儿目瞪口呆地盯着电视屏幕,手举着遥控器一动不动。严可扭头看向电视,屏幕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生并排站在一起,似乎是情侣,女生旁边有个穿晚礼的女人,手持话筒,似乎是主持人。严可问叶韵儿怎么了?叶韵儿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盯着电视屏幕说:“他被人带走了。”
严可看了看,电视里面的没有她熟悉的面孔,叶韵儿说的“被带走的人”肯定不是黎海了,再说黎海还没有上电视的那个本事。那她口里的“他”又是谁?严可不禁皱起了眉头:叶韵儿你身边的男人可真是不少!
电视屏幕上那个男人领着那个女生离开了现场,主持人讲了一段煽情话后音乐响起,节目尾声来临。
严可看向叶韵儿,叶韵儿像滩软泥瘫在沙发上,六神无主。于是担忧地问:
“你没事吧?”
叶韵儿没有抬起头,只给严可个侧面,长发却挡住了她三分之二的侧脸,严可看不到叶韵儿的表情。
“严可,你说恋人之间,是不是分手了,就彻底结束了。”
其实严可很不想回答韵儿这个问题,因为她不知道答案,更准确的说,她没有谈过恋爱,她也不知道恋人之间怎样的结束才算真正的结束。
“可能是吧。”严可只好敷衍的回答了下。
“以前,我也是这样以为的。我以为分手了就是彻底结束,两个人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无论是单恋一个人也好,还是相互喜欢的恋情也好,只要有一方终结了,就是彻底结束了。”
“恩,应该是这样吧。”严可实在做不出更好的回答,但她觉得,韵儿似乎更是在像倾诉,而不是提问,所以应该不会介意自己的敷衍。
“我之前喜欢过一个人,他跟电视里面的那个男嘉宾很像,很像很像。。。。。。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孩才能把他带走,如果我去了那个节目,我能不能把他带走。其实这都不是关键了,关键是,当我觉察到现实中我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我,只是拿我当朋友的时候我就打消了继续喜欢他的念头,那以后我也很少关注这个男嘉宾了,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看到他被人带走了,突然觉得很难过,心里好难受。”
“可被带走的只是跟你喜欢的人很像的人而已,又不是真正的他。”
韵儿扭过头看着严可说:“我知道不是他,但是我仍然感觉很难过,即使电视里的人不是他,可是我也因为白子洋喜欢了男嘉宾这么久,看到他被带走了,我觉得好像什么彻底结束了一样,和男嘉宾结束了,和白子洋结束了。而且我到现在才真正的明白,为什么我一直放不下黎海,因为他身边没有再出现一个新的女人,所以我总是在内心深处抱着希望。即使我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已经不可能了。”
“叶韵儿,你这是在逃避你知道吗?结束就是结束,与第三个人无关,那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所谓的,只有当第三个人出现的时候才真正的结束,不过是你为自己放不下找的借口罢了。这样下去,接下来的路你要怎么走,要一直停留在过去吗?!”
叶韵儿看向严可,严可说的对,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自己骗自己从来没有人离开过,其实早就离开了不是吗?为什么只肯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我才肯承认呢。其实叶韵儿心里明白,白子洋和黎海,都是看似继续却已注定结束的爱情。
严可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叶韵儿,即使知道她现在很难过。她知道自己说的话不仅不能安慰她,还会使她更痛苦,但她不希望叶韵儿再自欺欺人下去,看似快乐却满怀悲伤,看似坚强却极度敏感脆弱的叶韵儿,就算现实再残忍,你也应该勇敢的去面对它,知道吗?
叶韵儿蜷缩在沙发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严可陪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叶韵儿因哭泣颤抖着的身体,脑海中闪现出几年前自己躲在屋子墙角里哭的场景,那种孤单与无助,好是凄凉。严可将一只手放在韵儿的头上,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相亲节目的结尾曲还没播放完,欢快的音乐盖过了叶韵儿的哭泣声和严可的叹气声,如果人们看不到严可眼里的惆怅与忧伤,这本应该是很美好、很温馨的场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性与人品——爱情与理智
或许每一个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其实每一个女人不仅有处男情结,也有处女情结。她们希望自己的第一次都能送给最心爱的那个男人,并希望得到他们永久的疼爱,但是现实社会往往事与愿违。一大部分原因出于女孩在完全交出自己后就肆无忌惮起来,认为男友得到了自己的身体就应该全身心的将心思放在自己这里,伴随着脾气的暴涨,嚣张跋扈的姿态,越来越多的女孩变成女人后都更容易被抛弃。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大部分男人对女人的最直接动机就是身体,但是哪个男人会笨到遇到一个自己万分喜欢的女孩后,再把她推开去让别的男人占有。检讨,也应该是相互的吧。
这几天一个高中同学为叶韵儿介绍了个男人,本来感觉人还不错,通过聊天感觉这人挺重情的,可今天他的一句话气的叶韵儿半死。
“现实社会就是这样啊,被别人一百多块钱带进宾馆的女人还要花好几万块钱娶进门,无奈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叶韵儿着实有些震惊,她想不到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叶韵儿气愤至极,他有个屁资本这样说!
叶韵儿对着电脑邪恶地笑了,手指在键盘上有力地敲着,游刃有余:“呵呵,那么曾经被你上过的女朋友现在正被别人几万块钱娶进门呢!那可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心爱的女人呢!”叶韵儿觉得这句话回的相当解气,妈的,你活该自己抽自己嘴巴。
那男人回复了句:“别用‘上’这个字,听着不舒服。”叶韵儿心里咒骂:“装什么装!”
叶韵儿不知道自己气愤的缘由到底是出自哪,表面看来是这男人的话很气人,但是往深处思考,叶韵儿想,是不是因为他说的话击中了自己的痛处,像是谁□□裸的将自己的肮脏公之于众?叶韵儿深藏的自卑,隐忍着的小心翼翼不敢碰触的敏感,被他一击即中,这一次,不只是身体,像是灵魂,都被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