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背心撕烂了。”戚云波看白潮直勾勾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抬手挡了档胸。
白潮无语,这是哪来的大姑娘……
我纯粹是在欣赏你大臂上的纹身好吗?这是要提醒我你们昨晚的疯狂运动?榨果汁这么熟稔,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看着像两口子?最后一个疑问白潮用眼神递给余然清还搭茬戚云波:“我知道谁撕烂的。”
“我饿了。”余然清稍稍示意,戚云波又光着膀子走进厨房。
“我以后来你这是不是要预约?”白潮诚恳提问。
“你来能有什么好事?你要是赶着给我送钱就不用预约。看你进门愁眉苦脸的样子吧,说,怎么了?”余然清就是能一眼看出白潮有心事,白潮一度觉得她有超能力。
说了彭玉萱要求复合的事儿,也说了沈琼狠心刷房的事儿,白潮又是一阵心酸。
“沈琼这个人有点意思啊,决绝的厉害,真不像个女人。就算她接受了你的示好,你能把住吗?至于彭玉萱,除非她毁容,要不然你还得继续之前那种患得患失日子。不过你知道,我一向看人不准的。”余然清捻起一根烟点着。
“你说沈琼她到底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喜欢哪个?”MABA的香甜味道吸进嘴里,余然清瞅白潮一副苦大仇深的思索表情。
“……”脚踢钢板后的疼痛和悬刀脚踝的担忧感觉,怎么选。
“瞅你这点出息,又不是当她面让你说喜欢,我都看出来了。”余然清一副嘲笑表情,:“也该着彭玉萱倒霉,谁叫她不珍惜你来着。”
“我喜欢人家有什么用,她都不给我见面的机会。连门都进不了,还谈个屁。”白潮趴桌子上,气馁啊。
“有什么大不了的,世上女人千千万,不行我再给你约一次陈静。”
“别,我要保留我冰清玉洁的形象,还嫌我不闹心啊你。”白潮吸吸鼻子,闻到了饭香。
余然清家里的酱醋油盐都是戚云波添置进来的,单身男人做饭相当有一手。
戚云波端了三碗面条到桌子上,招呼两人过来吃。绿油菜荷包蛋,豆皮肉丝下挂面,知道白潮能吃辣,给她那碗漂了红红的一层。白潮吸溜着面汤,直夸戚云波手艺好。
吃饱喝足准备溜,戚云波让白潮拿了车钥匙先下楼坐车里等着,说是收拾了碗筷后顺道送她回去。
要不说白潮好收买,临走时候还打趣让余然清和戚云波处两天试试,被余然清一脚踹出,没良心的,一碗面条就把我卖了。
直接套了羽绒服在身上,捻灭烟灰缸里的烟头,戚云波大手按在余然清勃颈上轻轻掐了两下:“说好了,下个月和我一起,这期间我就不过来了,有事你就去我那边。”
余然清点点头表示明白。
独自坐在空寂的客厅里,余然清又点起一支烟,白雾妖娆而上,挡住她满是木然的脸来。
静待一只烟抽完,余然清取了一只大垃圾袋,把烟灰缸清干净,又走进厨房扔了所有的调味料和食材到里面,死死的挽了一个结,扔在厨房角落里,明天钟点工会帮她处理干净。
过完这个圣诞节,她和戚云波之间,也会处理干净。
赵成辉要结婚!这个成天怕女友跑了的抱怨男,居然要奉子成婚。
宣布喜讯的同时,郝兴兴终于体现了一把当老板的大气:“这次我可是出了血本喂你们这群白眼狼,为了解决咱们店里大龄青年们的恋爱问题我是操碎了心。说好了,必须有伴儿,谁浪费了我双人套间的钱,亏多少给我补多少。我有事走不开,姜老身体又不行,这趟出去玩全听云波的听见没有。”
看看,什么叫民声沸腾,什么叫拉拢人心,郝兴兴应该算是最有良心的老板了。几个人竟然瞒了一个半月,提前定了滑雪场度假村的套房给大家,还特意选了平安夜前一天开始的三日游。包吃包完包住宿,连机票都包了,果真是下了血本。
赵成辉笑的和个傻子似的接受众人的道贺,白潮也替他高兴,但一转脸脸就耷拉下来了。这一个半月和沈琼完全没有见过面,白潮整日和彭玉萱在一起,备受煎熬。
这么一来,就连白潮都开始怀疑自己,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整日抱着个不切实际的影子走不出来,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药。
彭海鹏缩手缩脚的上前问白潮:“你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和彭玉萱一起?不是我真约她了啊?”白潮一直在店里解释和彭玉萱是普通朋友,大家都不信,只有彭海鹏存了侥幸心理。
“约去。”彭玉萱是天生同志,从来不正眼瞧男人,彭海鹏一心作死,白潮也拦不住。
“不好意思我有伴了。”彭玉萱揽住白潮的肩膀,白潮没动。彭海鹏看彭玉萱眼带春分嘴含笑,自觉退下,心碎成渣渣。
彭玉萱自然是要和白潮一间房,还想着能进一层突破一下关系,虽然白潮允许她摸摸手摸摸头,但是底线还是守的非常坚定的,完全无视彭玉萱故意在她面前长吁短叹。
这次的旅行,在彭玉萱的眼里完全是个复合的好机会,在满满的期待中23号很快到来,一行人约在了机场碰面。
余青的男朋友唐荣比她小2岁,是个大学生,带着干净的笑和大家打招呼。薛凯的小女友杜诗奕追了一年才追到,一脸高冷表情,薛凯孙子似的瞻前马后。苦逼的单身汉郑霖和彭海鹏打算合住一间。升级新郎的赵成辉整个人洋溢着一宗喜庆,她老婆张慧脸皮就薄多了,被大家一起哄就脸红。
戚云波插着兜和余然清并排缓步过来,但中间的距离都能钻进去一个瘦子。白潮虽然早先就心有准备,但还是拉了她的手到角落:“你来干什么?”你怎么和他一起来?
“不花钱吃喝玩乐呗。”不和他难道和你。
“你知道这是情侣活动吧?”你跑过来蹭吃蹭喝也装的像一点。
“你和彭玉萱和好了。”最不像的就是你。
“不如咱俩睡一间。”救我救我!
“那不是自毁性福。”拒绝!
商议没有达成一致,白潮郁闷的上了机,害怕面对彭玉萱,从坐下就开始假装睡觉,到后来是真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目的地,出了机场坐车,一阵大风吹来,白潮被扇了两巴掌似得彻底醒来。风里夹了小雪花,冷冽的空气中有新鲜的味道。树梢上挂了层叠的雪层,随着铲雪机的震动,忽地掉下来一大块来。
H市昨日大雪,大自然的神奇,即便是道路被打扫干净,也赶不走冬日的痕迹。
情侣和落雪,这本应该是最好的景象。
彭玉萱挽了白潮的手,边跺脚边拉着她边示意酒店接车人装行李的动作快点:“Shit,好冷。”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谈场恋爱吧
飞了三小时,从机场到滑雪场竟然又用了四个半小时,且不说滑雪场四点半就关闭了,众人疲累之下也没有别的心思。好歹订的雪景豪华套房真的很舒服,还有贴心小礼物。
圣诞节期间来旅游的人真的很多,酒店这个时候消费水平和服务都到了最高水平。过夜时候酒店的酒吧爆满因而也有许多节目,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也算过的开心。
嬉闹着回房间已经快午夜,白潮沾床就睡,彭玉萱无奈的看着白潮紧闭的双眼,今天只能作罢。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彭玉萱一早起来就接了一通电话,白潮还在睡,隐隐约约听到了她压低了声音在讲电话。等白潮起床,彭玉萱已经走了,桌上只留了一张英文便条,大意就是店里出了急事,要立即赶回去之类的。
白潮无所谓的团了扔到垃圾桶里,心里却像是谁挪走了压在心上的石头,前所未有的轻松。
出乎意料的所有人都会滑雪,除了白潮。酒店本来有教练,白潮毅然决然的舍近求远,硬是把余然清留下来教她。
余然清在初级雪道上教练了白潮半小时后嫌弃的把她拉来中级雪道上:“初级雪道根本就是十岁以下孩子们玩耍的地方,就是在平地上滑,能学个屁。跟你说了几次,不会走s就摆内八字,稍微蹲一点,你屁股撅这么高干什么?”拿雪杖戳了戳白潮的腿,余然清怒了。
我可爱的正太教练,我对不起我自己!
白潮浑身上下被鼓鼓囊囊的滑雪服包裹,手套太硬连握雪杖都困难,试着往前划拉了几下,基本上是原地做动作。听余然清骂她笨,白潮也不服气:“我是缺少动力你懂不懂?你敢不敢推我一下,让你欣赏一下我优美的身姿。”
余然清从来没见过这样怎么教也教不会的人,伸手轻轻的在白潮腰上来了一下。
中级雪道比初级雪道看起来没多少差别,实际上却是陡的多,滑雪板在雪地上画出一道痕迹,白潮只觉得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
妈呀,要撞!四周的景色飞一样向后驰去,雪杖根本定不到地上,眼见着不远处越来越清晰的人影,白潮慌了神。
“斜过身子来!用雪杖控制角度!”余然清紧跟在后面大喊,灌了一嘴风。
白潮安慰自己紧张的情绪,想着之前余然清教的要点,微微蹲下身子,猛地一扭身!“啊呀!”白潮觉得哪里一痛,身子一倒,在雪地上滚了两圈。
“小唐,一会安排个会,部门组长以上都要参加。”沈琼吩咐递来咖啡的助理,低着头看文件。
“沈总……”唐瑞扭扭捏捏的背着手。
“有什么问题?”沈琼抬起头,抬手捏了捏眉心。
“今天是平安夜……我能不能提前走一会?”唐瑞双手合十拜托说。
“你从来没早退过。”唐瑞几乎在崌星成立的时候就做了沈琼的助理,可以说十分敬业。
“我知道。但是我那个蠢男朋友今天好像准备了东西给我,他想我早点回去。”唐瑞抿着嘴,说起来男友十分羞涩。
沈琼静静思忖半刻,手机正好在桌上震动起来:“那今天就都早点下班吧,省的你们在背后说我没有人性。”唐瑞咧着嘴退出办公室。
“喂。我是沈琼。”随手接起电话,继续看文件。
“怎么是你?什么?脑外伤?你们在哪里?我尽量赶过去!”沈琼心揪起来,挂了电话提了外套就往外走。
唐瑞刚出办公室不久就见沈琼急急忙忙的推门出来,不等她询问,沈琼丢下一句:“马上给我订去H市的机票,我现在去机场。”脚步急促的走了人。
机场候机大厅里都是人,沈琼只带了电话和钱包,等着登机广播,心里七上八下。
唐瑞没有订到普通机票,节日高峰期,大家都盼着能早点和亲人相见,机票也是紧缺。唐瑞绕了几个弯子,总算是让据说是碰到了紧急情况的沈琼,坐上了晚9点飞H市的头等舱。
沈琼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天还黑着,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拼了命的赶过来,让护士指了病房,看到的却是睡得七荤八素的白潮和余然清。
医院不在市中心,就在滑雪场不远的地方,床位也并不紧张。本来只是扭了脚,余然清却非要缠着医生让她住院,白潮本来不明白为什么,看到沈琼她才了然于心。
沈琼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你不是说她磕脑袋了?脑外伤?”
“当然是骗你的。”余然清无辜似的耸了耸肩。
“你知不知道我是推了和大客户见面半夜跑过来的。”紧紧的攥了攥手机,关心则乱,原来我也有这一天。
“你不会不来?我又没有拿刀架着你来。”余然清切了一声,口是心非。
沈琼气得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就听身后咚的一声响。
转头一看,原来是白潮见沈琼误会了,一着急从床上翻下来。她是脚踝处软组织挫伤,本来就肿的厉害,这一下更是疼的她发了一脑门子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