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呢,过来还是第一次。”
回神,安迷修支起身,抚了抚挡住眼睛的头发,“作业,昨天的和今天的。”
雷狮眉头一皱,“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抬高的声调明示着对这个理由十分不爽。
白了他一眼,安迷修掏出书包里的书本和笔,“只是因为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作业是顺带。”
轻哼一声算是勉强同意这个理由,雷狮翻身下床,翻了翻书桌上的本子。
“数学作业?”昨天的他早就完成了,只是没上交而已。
安迷修点头,“还有一份听力测试,英语,先把数学搞定。对了,今天为什么请假?”
安迷修突然想到,虽然是眼角划了一道细痕,雷狮也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请假,最大的可能x_ing就是。
“你弟弟来了。”
“卡米尔来玩。”
“他呢。”
雷狮下笔如神,随口回答,“走了,只是顺路来看我。”
“你们兄弟关系一直很好,”安迷修轻笑。
笔尖在本子上划拉两下,不出墨。
拆开一看,用完了。
“雷狮,水x_ing笔。”
随手摸了根扔过去,“你过来,这题我怎么没见过。”
安迷修接过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动能定理,今天刚开始讲,等会儿,我把笔记给你。”
雷狮看着他垂头翻书包,“你头发是不是长长了,遮住眼睛。”
把笔记递过去,安迷修理了理发丝,“是有点,挡视线了,明天就去剪了。”
“嗯,”雷狮放下笔记,“你等会儿,我记得,在这里,找到了。”
从抽屉翻出一蓝一黄两个细长发卡,还是他一次买东西送的赠品。
“什么?”安迷修问。
“坐着别动,”雷狮弯腰,手拂起刘海,向上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稍显笨拙地用发卡固定,“好了。”
安迷修忍不住伸手想摸摸看,被雷狮一把拍开,“不许动它。写作业。”
无奈点头,两个人专心攻克,很快完成。
扭了扭手腕,安迷修打开手机,c-h-a上耳机,“我把音频发给你。”
雷狮不答,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他旁边。
“麻烦,一起听。”说完已经取过一只耳机塞在自己耳朵里。
离得有些近了,虽然一起长大,但长大后这么亲密并不多,而耳机线长并不足以让他拉开距离。
按下音频开关,从耳机传来的系统音,安迷修写下一个又一个单词,雷狮没动,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如既往的吸引人。
小时候就这么觉得了。
写下最后一个单词,安迷修回头想看雷狮的成果,侧身动作却因为颈间的温热一僵。
雷狮在接触到安迷修皮肤时就回神了,也没有错过他一瞬间的僵硬,也不作解释,甚至施力直接把他摁在地上。
吻上肖想已久的薄唇,温软的触感比他想象中美好的多,在他还在怔愣时,狡猾的入侵更大的领地。
搜刮席卷口中的津液,吸引纠缠着唇舌共舞。
雷狮挤入安迷修的腿间,在安迷修瞪大的眸子里,伸手解开。
☆、有神降世
白色圆柱上是弧形半圆,整齐排列至尽头是七彩的玻璃壁画,阳光透过半圆上的小窗投s_h_è 进来,落在教堂最前方的巨型十字架上。
那是奇特金属制成的十字架,螺旋形的尾针,展开是密集的羽翼,静静伫立在光的中央。
那光纯粹夺目,是它最初的模样。
今天是祷告的日子。
教堂里坐满了人,祈求病痛消除的老人、祈愿心想事成的少女、祷告家和安康的妇女、祈祷事业顺利的男人还有牙牙学语的孩童,千姿百态,都是神的信徒。
安迷修念诵着赞歌,那声音干净透亮,仿佛能贯彻人的灵魂。
气氛逐渐肃穆起来,教堂整个安静下来。
飞鸟收拢了翅膀,游鱼停下了尾巴,在枝叶绽放的花朵定格在绽放的那一刻,琐碎的动作停止了,就连空气中的微尘,也在阳光的照耀下,静止在了空气中。
啪。
时钟向前走了一步。
歌颂是最被喜爱的咒。
祷告,完成。
合上手中的书籍,与先后离开的信徒告别,光芒洒在他栗色碎发上,像是描上了一层金边。纯粹的绿眸是生命的色彩,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人们所夸赞的。
假如你见到了安迷修神父,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神所钟爱的人。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神存在的证明。是被神宠爱的,无论是那挺拔的身躯,还是那光明的灵魂。
歌颂的赞歌烙印在我们的脑海,是对神由衷的虔诚。
“安迷修神父,请留步。”身后响起陌生人的呼喊。
安迷修转过身,是一名帝国士兵。
对神明和信仰不屑一顾的帝国,为什么会来到教堂呢。
安迷修思考着,等待着来人开口。
“请您留步,神父,我请求您。”
没有拒绝的理由,安迷修拢了拢神父袍宽大的衣袖,温和的开口。
“说出你的请求,才能决定我是否能帮助你。”
被来人干脆的跪礼一惊,但还是来不及侧身,受了这一礼。
这可真是,想拒绝也不行了。
对着神父行了一个最标准的敬神礼,手紧抓着胸口处的衣服,扯出深深地折痕。
“我知道这样做不合规矩,但是我别无他法,请求您。我请求您为一名幼童赐福,他生了重病,药石无医,我并不是逼迫您,只是希望您能祝福他,这已经是我们没有尝试过的最后一种方法,请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