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个地方迟迟都是黎城人心下的一根刺。
而这群强盗近十年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住的离易途山近的城民都挪了进去,不敢再与他们有什么瓜葛。
黎然几年前还未接过城主之位时,便跟随着剿匪的队伍与他们j_iao手过,虽未取得压倒x_ing的胜利,但也是势均力敌,接下来好长的一段时间,周边都十分安定。
褐衣党之所以得到这个称呼,是因其最年轻又十分有手段的头目总是身着一身褐衣,因此而得名。传说这位头目手段十分狠辣,在他的治理下,易途山上原本混乱不堪的内部,都被他治理得严明有序,堪比黎然手下的侍卫军队。
哭哭啼啼的丫鬟也回应道,“听说...我们大人就因为几年前的围剿和他们的头目有过过节.....此次....莫非是来灭门的?”
“灭、灭门——啊!”李四被立着的一个披头散发的劫匪用刀柄狠狠地敲在了背上,发出了一声惨叫。
那人恶狠狠道地威胁道,“再说一句,老子割了你舌头!”
于是几人再也不敢多话。
搜房间的一人高声向外面喊道,“这里有个人!好像是他们说的那个黎然的残疾弟弟。四哥,要留着吗?”
那个穿灰衣的大汉十分烦躁道,“妈的,一个残废管他作甚?”
外面被绑起来的几人互相j_iao换了一个眼神。
这伙强盗.......竟然连府上的人都知道得如此清楚。
过了几乎半柱香的时间,一个青衣的男子道前院叫他们,“四哥,老大说东西太多,拿不下,只留你在此处,其余三人都去后院搬东西。”
灰衣大汉挥了挥手,“那便快去!”
后院,后院有什么?往r.ì里那扇通往后院的通道都是封起来的。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着,心下不安又疑惑重重。
大约一炷香过后,他们终于了然了。
为首的褐衣男子领着十几个手中背上都挂满了包裹的大汉出来了,那些黑布包里,装满的都是明灿灿的黄金。
家仆们见到那黄金,眼睛都发直了。
那褐衣的头目嘱咐他们将东西全部先装车,自己也没急着走,在前院里来来回回踱步着,口中啧啧感叹着。
“城主大人府上确是十分舒适了——不比我们易途山上穷山恶水。”他撇撇嘴,又看向被绑做一团的人。
“你们跟了他多久了?”这个他,自然是指黎然。
众人不敢出声。
旁边的灰衣男子发怒了,骂道“妈的!问你们话呢!耳朵听不见我就帮你削了!”几人都是一颤。
一个人才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快五年了。”
“哦——”褐衣头目拖长了声音,若有所思,“你们都跟着他这些年了,后院里那么多金条,竟也没你们的份——啧啧,可见他待你们不怎么样。”
众人不敢出声反驳。
“这样吧——”褐衣头目拍了下手,道“方才你们都也看到那些金条了,怎么也够人滋润地活上一辈子了,你们何必在这伺候别人?和我一同回到易途山,不用伺候谁,每天吃香喝辣,如何?”
众人都不言语。
“我贺戾从来不信口开河”他继续诱导着,“你们可以问问众弟兄,我从来说一不二。”
旁边的灰衣大汉向他道,“大哥,别跟他们多说了吧,就他们,也配和咱们回去?”
贺戾抬起一只手,止住他的话,继续道,“就算你们为着那点所谓的忠诚,留在现在这个地方,等一会儿黎然回来,难道他不怪罪你们?你们可知道,这钱是众臣民j_iao的——弄丢了,他若想开脱,定将罪责推到你们身上。此刻若是不走,难道要等着他把你们拿下吗?”
众人依旧是一言不发,只低头看着地面。
“我再问一次”贺戾郑重道,“你们是否要和我一起回山上?”
“........”仍是没有人回应。
贺戾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嘴角绷紧了。
灰衣大汉一脚便踹到了一个丫鬟的背上,“妈的!不识抬举!”
贺戾转过脸,脸色y-in沉,对灰衣的大汉指了指他们,声音十分冷淡,“既然这样,老四,你送他们一程——”
灰衣大汉往地上涂了口唾沫,粗声粗气道,“哥哥我昨儿个才磨了刀,保证一刀一个。”
听了这话,李四赶忙跳了出来,连声道“我愿意跟大哥回去!我愿意!”
贺戾的脸色变得更冷了,他嗤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道,“晚了。”
话音刚落,灰衣男子便挥舞着刀首先往李四身上招呼了过去——
“啊!!!”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