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张士贵坐不住了,这可是他的兵啊,要死也是要死在战场上。
天无痕皱眉,摩挲着自己的手,沉闷着不做声。
“你还不认输吗?”
牛大壮第一次瞧见元十七这样的人,先前与他打的人,有的还没交手就认输了,有的交手不过三招也跑了的。
十七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将淤血吐尽,撑着瘦小的身子,还未起来又是一趴。
牛大壮用手按着他的头:“认输吧,这里不是战场!”
自己人,牛大壮不想太狠,天子在台上未喊话停,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元十七面部狰狞着,突然趁牛大壮松懈之时将他的手掰住咬了一口,牛大壮吃了痛,松开了手,元十七趁机会将他搬倒,牛大壮头朝地,全身扑了下去。
十七自知力气抵不过,但是人都有软肋的,牛大壮也一样。
元十七的右手紧扣着牛大壮的头,随后又用左手死死锁住他的喉咙,将牛大壮反向的拉了起来,肚子挨在地面,头和脚被锁起。
牛大壮此时脸被胀得通红,喘不过气来了。
元十七用尽全身力气,“服不服输!”
牛大壮不甘心,这不是趁虚而入吗,凭借实力自己根本不会输,可是牛大壮却不得不认输了。
锁住的是喉咙,还有双手,以及自己的手指还被掰住了。
只要元十七一用力,自己的手指就没了,喉咙处也锁着,只要元十七锁的足够久,自己也是招架不住的,还有可能死在此。
元十七看了看薛礼,这是昨夜薛礼教他的方法。
“认!认!我认输!你轻点!”
即使天子在上面看着,可是牛大壮不是元十七,他还不想死在这里,或者缺胳膊少腿,那样进了天策军又有什么意义呢。
台下众人纷纷叫好,以智取胜,这在兵家里并没有什么不好,反正行军打仗,不论过程,只要赢了,就是胜利者。
松开后,元十七再次吐了口鲜血,看了无动于衷的天子一眼,便晕倒在地。
“十七!!”
天无痕看着结果很是满意,“卿帐下果然能人辈出啊,叫张给他看看,用最好的药务必让他上战场前痊愈,另外那个大个子也一起入了天策军,多给你帐下一个名额。”
“谢圣上!”
天无痕看了台下趴着不省人事的人一眼,带着几个侍卫离开了。
他或许心里在想,如果这次战争结束,那元十七还活着,或许可以成为另外一个来俊臣。
一个只属于自己,只跟过自己的暗卫。
作者有话要说: 天策军是替他办事的,精锐之师。
因为他想干郑家了!!
提一下,电视剧里的张士贵,李道宗都被写成反派,作为一个历史道士我是很不爽的,张对薛都是信任,而且大力扶持的。
我喜欢考据,写书的同时大量消化唐史。
本来一开始是想架空的,因为喜欢历史也累积了不少,写架空会很顺手。
结果…咳咳,太钟爱唐代了,不管是风俗,还是文化还是各种建筑饰物,都很赞。
不过小可爱们还是当它架空吧!
感谢支持!
第184章 辽河之险
十七被薛礼抱回营帐, 抱起来的时候薛礼的心中—咯噔—低下头看着嘴角血迹斑斑的十七没在多想, 他虽昏迷但是意识还在, 知道是谁抱着自己便放下了心, 没过多久张士贵带着军医便来了。
“将军!”
张士贵瘫了瘫手,示意军医替十七看伤。
“脉象看无大碍, 只是伤及了筋骨,但是也不严重, 调养几日就好了。”
“可是…明明都听见了骨头撞击的声音, 大夫, 你在好好看看!”薛礼焦急道,若是误医, 恐怕要毁了十七后半生。
“薛礼, 张太医是宫里的御医,他的诊断不会错的。”
“将军,这说来也奇怪, 不知是他骨骼生的惊奇,还是他本身就是位用药人…”太医看着迷糊的元十七, 生着疑惑。
“他被陛下钦点进了天策军, 无碍就好!”
“待下官开几副调养的药, 这几日勿要让他做太重的事就好。”
张士贵点点头,帐中的人都出去后,空气瞬间凝固下来,十七左臂的鲜血慢慢渗透出来。
“一定是刚刚那伤口又裂开了!”
本来想着替十七剥开衣服查看伤势,但是似乎十七那警惕的意识太过强烈, 将薛礼的手打开。
薛礼皱着脸,我一个女儿家给你这个汉子看伤都不要紧,你这!
“不劳烦什长。”
拗不过十七,薛礼只好将张士贵带来的天子御赐的金疮药放到十七身旁,随后起身准备去帐外。
“他们都去训练了,这会儿不会有人来。”
薛礼又看了看十七那个样子,君子之交淡如水,纵使自己这样也换不来十七哪怕对自己稍微好一点,难道这人的心是铁打的吗?
“药是皇上御赐的,皇上还是很疼爱他的士兵的!”
薛礼说这话的目的,无疑是让十七感怀天子,不要做出傻事。
薛礼出去,出去时似乎听见十七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帐内只剩下十七一人,艰难的坐起后,看了看手臂上的伤,愈合得还不是很好的伤如今又裂开,而且还将伤口扩大了,鲜血将左臂的衣衫全部都染红。
白色的小瓷瓶很精致,可见是出自皇家之物,十七握紧了那只小白瓶放在胸口,脑海不断涌现出刚刚场上,天子看自己时…他虽看不清脸,却也知道是一种冷漠。
为人君的杀伐果断,在这见不到的几年里,他那帝王心竟这般冷了么?
议事厅内,步兵的几大总管都聚集在此。
平壤那边传消息来了,消息传来了两封。
天子只将张亮传来的念给议事厅的诸将听。
水军刚渡渤海,还未来得及安营扎寨,就遭到高句丽劫营,大将军临危不惧摔军奋击,大破敌军,辽东尽可以攻,鸭绿江一带由水军阻其援兵。
李绩将书信念出,众将欣喜,辽阳城易守难攻,但是若没有援军,那也是支撑不了很久的。
“如此,张俭你摔轻骑渡辽河侦察形式。”
天策军名单也已经出来了,张亮在平壤也顺利登陆,这仗终于要开始打了。
“遵旨!”
“之后,朕要攻下这辽阳城,李绩与道宗各摔人马,分别于新城,玄菟夹击。”
“领命!”
大概如何攻,出征前就做好了商讨,至于如何拿下,那是将领的事,天子只要结果,而张俭,天无痕就是让他先去摸摸底,摸清后好下手,算不得重任,但是也是危险至极的任务。
张俭领了军命摔几百轻骑从营州出发。
天无痕回到营帐,将那封密涵打开,李绩也在他身旁。
天子倒不为所动,但是李绩看着信比天子还紧张。
“张亮并非帅才!”
天无痕似早就知道一般,“的确非帅才!”
“幸好陛下安排了张金树辅佐,不然…”
“无碍!”天无痕将那封密密麻麻的信放入篝火之中,黄白的小纸条逐渐化作灰烬火。
“报!”
骑兵来奏报时已经是天黑了,这时候张俭应该已经在辽西辽水之上。
“难道张俭这么快回来了?”
李绩与天道宗跟皇帝在沙盘上商讨着辽阳的地形如何攻才保险。
“报,张将军于辽水边,迟迟未渡。”
天无痕皱着眉头,“是何原因?”
小兵回想了当时的状况,“似乎是辽水突然汛涨。”
天无痕轻咳了声,“诏他回来,别给朕丢人现眼。”
“唯!”
一个大将军这样,丢死人了,天无痕按着脑袋,这是行军打仗啊,这张俭…
“圣上!”天道宗站出来抱拳道。
“承范何事?”
“臣愿意摔百骑前往!”
这句话将天无痕一惊,张俭是什么人,可是比天道宗多活了几十年的人,可是久经沙场,如今的官职全是军功所累积的老将,他张俭都怕渡那辽水,更何况天道宗这样一个小辈。
天无痕大笑一声:“好!不愧是朕的好弟弟。”
“承范准备何时归来?”侦察形式,是个极其危险的事,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但是天无痕相信他能回来。
“臣请用二十天奔于走路,留驻十天观览山川形式,然后还见圣上。”
“好!”
天道宗领着天子的命下去做准备,他没有去看战马整理行装,而是去了张士贵账下。
“王爷深夜找微臣,是有何事?”
天道宗与李绩,张士贵等老臣一向关系不错,他打着笑脸道:“晨时陛下派张俭渡辽水侦察形式,方才来报张俭畏惧涨了水的辽河,不敢渡,我便请命代替张俭,如今即将奔赴辽东,侄儿前来找伯父借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