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姑娘说wuli小周,这个说法好可爱啊。也想快点写到wuli小周,但是第二幕他的出场机会蛮少的,想早r.ì写到第三幕。
第二幕主要是讲,汤贞十八岁那年,在剧场彩排《梁祝》六个月内发生的事情。会写到一系列人物八年前的状态,情节不多,主要是描述状态。就是一些因果吧。会比第一幕短一些。
汤贞老师的定位是红极一时,曾经的国民偶像,这个概念对我来讲就是,听起来像传说一样。像我们看如今综艺节目的一些盘点,时常会对过去的年代有“这个数字,怎么可能?”这种跨时代一般的感慨,汤贞老师是会让人有这种感慨的类型。人设是这样。不过在第二幕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刚出道没多长时间的新人,还没有经过时间的洗练……
还有就是,因为之前写到祁禄的时候,有妹子问他会不会喜欢汤贞老师啊。不会的。第二幕乔贺老师是个主要角色,不知道有没有妹子问,也提前说一声,也是不会的。虽然汤贞老师的定位是个传说,就像我们身边许多非常优秀的,闪耀的人,或我们银幕上看到的那些明星一样,他身边一定围绕着无数无数的追求者(在一个娱乐圈文里,比如这个文,客观来讲,几乎绝大多数角色很多年都处在一种被许多人追求和爱慕的状态中,包括小周,包括肖扬,包括云老板,包括骆天天,我感觉这比较实在。毕竟他们本来就是这一类人。),但这个文里并不太会提到他们。绝大多数人相互之间就是同事。
第27章 梁兄 1
乔贺承认自己不是个跟得上时代的人。对于时下风靡的东西,无论电影电视、时尚品牌还是流行歌曲,他大多不感兴趣。喜欢他的朋友笑称乔老师是活在上世纪的文化人,爱讽刺好挖苦他的人则说,乔贺你才二十九岁,活得倒像九十二岁。
难怪一直红不起来。他女朋友樊笑如是说。
所以当林导在电话里提到“汤贞”这个名字的时候,乔贺是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的。
戏剧圈子就这么大,没什么名没什么利,也没多少人往这个圈子里挤,一年冒出几个上得了台面的新人,圈内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乔贺从没听过有“汤贞”这一号人,只听林导说,对方是个童星,八岁登台演过林导那部史诗戏《共工之死》。
“我怎么没听过他。”
“他后来不演了。”
乔贺只当是一个销声匿迹的童星,又被林汉臣这古怪老头挖出来演戏了。
“剧本我找你们剧团的人给你捎过去了,还有本书,你有空提前看看,”林导说,“乔贺啊,我这梁山伯就j_iao给你了,平时不拜托你,这次你当回事一点。”
乔贺笑道:“您老,觉得我像是演爱情戏的料吗。”
林导说:“我就相中你了。”
又说:“后天文化口有个午餐会,你一块过来。”
话剧团是事业单位,乔贺快下班时回了一趟办公室,同事告诉他有个白色文件袋送过来,是j_iao给他的。
还很神秘地问:“送文件的人逢人便讲你要和汤贞合作,真的假的。”
乔贺又听到“汤贞”这个名字,又加深了一次印象。“他很有名吗?”他边问,边把文件袋拆开,拿出剧本,还有本小说。
《梁山伯与祝英台》,作者是民国一位鸳鸯蝴蝶派小说大家。
“你问谁有没有名,汤贞?”同事问。
随书还有张照片,落在乔贺那张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办公桌上。
是一个年轻人的写真。
“你家不缴有线电视费啊?现在一开电视不到处都是他。”同事说。
照片里的人穿一件白色衬衫,目光直视镜头,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头发凌乱,眉目如画,五官玲玲珑珑,漂漂亮亮,皮肤白净得像个女孩子。他肩膀不宽,领口微敞,露出柔软的脖颈线条,对镜头微微抬着下巴。年轻人,骄傲一点,张扬一点也不惹人厌,他一双眼睛却收敛,含蓄,甚至胆怯,里面还有点水意朦胧的意思。
黑白照片。像是上世纪老电影里的黑白明星。乔贺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翻过来,见照片背面用钢笔手书着“英台”二字。
“这不就是汤贞吗,”同事在一旁看见照片,突然震惊地问乔贺,“你还真要和汤贞一块排戏啊?”
“是啊,”乔贺颇不以为意,他又瞧了照片一眼,塞回去,抬头看墙上的时钟,收起剧本和小说,拿自己的水杯,对还想继续打听的同事说,“下班了,有空再聊。”
下班时段,拥挤不堪,车照例塞在路上。乔贺打开电台,听到广播节目里又在放那支满大街都是的洗发水广告歌曲。
眷你似梦,恋你似梦。水影中有影,我梦中有梦,好像你,好像是你。
乔贺老师很少听广播节目,也就上下班堵车时候听一听,聊以解闷。他一般听j_iao通台,中间时而c-h-ā播些广告和流行歌,一遍遍轮番播出,就这首叫《如梦》的歌,乔贺已经听得快要会唱了。
他提着包,带着一身疲惫回家,进门就听樊笑在客厅里边打电话边喊他:“乔贺!你要演《梁祝》啊?”
乔贺在玄关脱鞋,心道,他今天才接到通知,怎么谁都知道。
他挂好外套,把包放下,一边立领子解领带,一边探头看餐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
樊笑坐沙发里,伸手捂了话筒,小声问:“是不是《梁祝》?你和汤贞?”
这一天里,连续第三个人同乔贺提起“汤贞”这个名字。
乔贺说:“是。”又说:“别打电话了,先吃饭吧。”
“你先吃你的。”樊笑说。
乔贺洗完自己的碗筷,倒了杯茶,坐在樊笑身边。电视静音了,樊笑还在讲电话。
茶几上立着一个花瓶,几只瓷盘,还有剪得碎碎的各类花枝子。乔贺不知道樊笑在忙什么,他找个地方放了自己茶杯,坐了一会儿,还不见樊笑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