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棵笨Cao,怎么就被人偷走了呢?徒弟呀,难道真是那个木南偷地吗,那他比你还要厉害呀”凌君用手指戳了下冰兰Cao,忧心冲冲地朝邬时说道。
“嗯,这人,是有点古怪,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凡人,怎么会有如此的神力呢,竟然在三个人的眼皮底子下盗走冰兰Cao。”邬时看了眼冰兰Cao,发现它叶片摇动地更厉害了,并迅速地向主干方向并拢,好像一个人用胳膊抱住了自己。
邬时看着它,突然俯下身,仔细地在它身上闻了闻。
“徒弟,你干嘛亲它,你看,小兰都害羞了”,凌君从一边只看到邬突然亲了下去,没想到端正严肃的徒弟还有如此奔放的一面,不由蹙了眉,不悦地提醒道。
“没有,师傅,我没有亲它,我只是闻闻”,邬时看了眼师傅清冷的脸庞,不悦的语气,忙不叠地解释道。
“闻它,你闻它做什么?它身上很香吗?”凌君眉头蹙得更紧了。
“不是很香”,邬时老实地回答,看了眼师傅,又补充道“师傅,你闻闻,它身上浮着的,可有一股木香?”
凌君看了眼冰兰Cao,冰兰Cao耷拉着叶子,对他爱搭不理的。
“我才不闻呢,臭Cao”凌君扬了扬下巴,学着花狐狸的样子,潇洒地弹了下纯白的锦袍,看起来很是清贵高冷。
邬时笑了笑,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师傅,我们还得快去一趟大牢,我担心花狐狸,会有危险。”
“好,那快走吧,你这个小徒弟,可真是个风流鬼”凌君看着邬时画了个圈,便站了进来,习惯x_ing地搂住了徒弟的腰。
邬时轻启玉唇,念起了符咒,听到这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凌君一怔,这人平日里端端正正的,乍这么近地看到如此温柔的笑颜,冲击力还真地挺大。
平日里棱角分明的脸此时很是平和,嘴角的笑容中包着无限的宠溺,小麦色的皮肤细腻干净,泛着淡淡的光泽,看上去显得很是年轻健康。
邬时睁开眼睛,发现师傅定定地望着自己,心下不禁砰砰直跳,他掩饰x_ing地眨眨眼睛,轻松地问:“怎么了,师傅”。
“你上次说,你有心上人了,她是谁呀?”凌君黑黑的眼珠里少见的认真,这让邬时有点慌张,正不知道怎样回答,头顶恰好传来一阵惨叫,忙拉了师傅,现身到地面。
面前是一间刑房,华服玉冠的太子背对着两人站着,南越王被绑在铁柱上,怒气冲冲地看着他皇兄,而挡在他身前的,是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花狐狸。
“啧啧,这位花公子,没什么本事还强出头,还真是怜香惜玉地不要命呀”,太子老兄意态阑珊地拍着手,轻蔑地嗤笑道。
“你私设刑堂,逼杀兄弟,如此y-in狠之人,如何沐天下万民?”南越王抬手,直指太子,声音嘶哑,很是凄厉。
“一个妖女之子,有什么资格对本宫指手划脚,你娘斗不过我娘,你也斗不过我,去你的假惺惺,若真地清高就别费尽心机地盗取仙Cao献给父皇,若不是张公公机灵,差点让你复宠,来人,给我狠狠地打,先把他的那张脸,给我划了。”太子抱着膀子,恶意满满地喊道。
几个侍卫上前,想把花狐狸撕扯下来,但晕倒的花狐狸却无意识地收紧了胳膊,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护住了南越王。
“把这个小白脸,先给我杀了”,太子冷冷地吩咐。
凌君想冲出去,却被邬时死死拽住,他不解地转过头,看到邬时的眼睛看向房梁方向。
一个黑衣男人,像一段冰冷的朽木,毫无生息地瞧着下方,在看到两个狱卒端着通红的烙铁走向南越王时,轻轻飘下,飞起一脚,红通通的烙铁便直直飞向了太子,只听得一声惨叫,黄色的袍子便迅速烧了起了,太子边大声叫着灭火,边在地上打着滚。
黑衣人却再没给他机会,他抽出一把黑剑,像是轻轻一轮,十几个狱卒便齐唰唰倒下,连半点声音也没来得及出。
他一手抓起一个,飞快离去,临走踢翻了那个大火盆,大火瞬间燃起,烧透了整个刑房。
“师傅,快走,我们跟上他”邬时拉起凌君便跑,却在转过几个拐角后,不见了黑衣人踪影。
“他是木南,虽然蒙着面,但从气息上看,绝对是他”,凌君停下来,看着邬时。
“那南越王和花狐狸应该没什么危险,我们暂且放下,先去北地,看看小十七怎么样了。”邬时稍加思索,看向凌君。
“小十七?他在哪里?”凌君搂住徒弟的腰,站到了圈里。
“她是天玑星君,飞升前是北地雪国的公主”,邬时轻轻回道。
空气变得越来越冷,当两人现出地面时,迎面而来的刀子风夹着大盐粒子雪花,让凌君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一个宽厚的身体挡住了风雪,一双健壮的胳膊把自己抱进了怀里。
凌君觉得徒弟又催动了符咒,再次站定,却是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大殿里。
十八根盘龙立柱银光四s_h_è ,高大的龙案威严矗立,桌子上摆放着金杯银盘,但金杯里的酒,银盘里瓜果,都冻成了栩栩如生的冰雕。
“这是哪里?怎么没人呀?”凌君从徒弟温暖的怀里探出头,疑惑地问。
“这是雪国的皇宫大殿,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一片繁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这皇宫,竟感受不到半点活人气息”邬时四下里看了看,皱紧了眉头。
凌君松开搂在徒弟腰上的手,走到案前,拿起一串冰葡萄,便往嘴里送去。
“哎呀,这怎么比石头还硬啊?”凌君忙不迭地吐出那个差点蹦了牙的葡萄,跳着脚大喊。
邬时无奈地笑了笑,拉过他的手,向外走去,待看到御膳房三字时,便走了进去。
青菜翠色/欲滴,j-i鱼鲜活肥美,各种食材,应有尽有,但意料之中的,全都冻得硬绑绑的。
邬时蹲下,从灶膛里掏出两黑色的石头,一手一块,边轻轻碰撞,边念着符咒,片刻之后,一簇蓝色的小火苗便欢快地跳了出来。
捡起几块小木片,慢慢烤化,引燃,入到灶里,渐渐加柴,不一会,灶糖便熊熊燃烧,而整个房间,也变得温暖明亮起来。
凌君把几只j-i几条鱼和几个蛋一骨脑地放进锅里,又胡乱地放了几种叫不出名字的调料,盖上锅盖,挨着邬时蹲下,眼巴巴瞅着,一闻到香气冒出来,便迫不及待地站起,掀起了锅盖。
刚想伸手去拿那只大肥j-i,却猛不丁地被一大口烟呛了回来,他搓着眼睛,刚想再去拿大肥j-i,却看到一只拳头大小的小黑鸟双翅叉腰,瞪着一对红通通的小眼睛,怒气冲冲地看了过来。
“真是见了鬼了,是谁他妈地瞎了眼,把本王我煮了,啊?”
“徒、徒、徒弟呀,这、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还会说话?”凌君也顾不得大肥j-i了,倒退一步,抓住了邬时的胳膊。
邬时站起来,扶住吓得花容失色的小师傅后,才向那只还在骂骂咧咧的小黑鸟看去。
“你是黑凤一族?怎么在我的锅里?”邬时也很是疑惑。
火爆的黑凤
但这淡淡的语气,满脸无辜的表情,见到自己还如此镇定的眼睛,让这只小黑凤更加愤怒,他扇动两只短小的翅膀,扑愣飞出大锅,气势汹汹地停在了邬时面前。
“我呸,你这个黑呆子,见了本王,还不快快跪地迎接,傻了吧唧的乡下佬,不懂礼仪的糙汉子,我……”
“哎,你这只丑鸟,怎么不会说人话?除了骂人就骂人,谁糙了,谁傻了,谁借你的胆,嗯,敢欺负我徒弟?”凌君也跳出来,指着小黑凤的鼻子,对着骂。
“呵呵,啊,呵呵,你是他师傅?是我耳朵瞎了还是你嘴巴瘸了?”小黑凤连连冷笑,翻着小红眼珠,在师徒俩身上转了好几圈。
“我就是他师傅,看不出来吗,你这只笨鸟”,凌君也双手叉腰,不甘示弱地骂了回去。
“哎呀,我Cao,本王闭关修炼百年,世风日下呀,这谁当师傅,是以什么为标准,长相吗,啊,小白脸?”小黑凤看了眼凌君,讥笑道。
“哎?你还真说对了,就凭你这幅尊容,也就只能做我徒弟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孙了”凌君扬了扬下巴,挑了挑眉,觉得自己的逼格瞬间高了一等。
“去你这个小白脸,我是你爷爷,知道不,还不快点跪下,磕头”小黑凤伸出小翅膀,很神气地点了点地面。
“他真的是我师傅,论年龄,他做你的师祖,也当得”邬时镇定自若的声音在两道火爆的高声吵吵中响起,很具冲击力,两人都闭了嘴巴,不由自主地转头看着他。
“嘿,还真是呀,那怎么他看起来修为很浅,啊不,是基本没有,是怎么回事?”邬时的话很有安慰力量,暴躁的小黑凤稍微平静下来。
“我师傅在这次天魔大战中修为尽失,刚开始重修”邬时向小黑凤抱了抱拳,很有礼貌地答道。
“徒弟,你不用对他这么客气,看在他也这么黑的份上,就收它做你的十九弟子吧”凌君摆了摆手,愉快地自己做了决定。
“我去,小白脸,还有如此不要脸的c.ao作,还单方面收徒,你们有什么本事可教我的,是怎样变美还是怎样变白?”小黑凤想吐点口水表示嫌弃,张了好几下嘴,却感到口干舌燥,连个唾沫星子都没挤出来。
邬时不声不响地走到外面,从地上捏起一点雪,放在手心里,又拿出一个小药丸化了,走回来,猛地喊了声“小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