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辰见状,扶着桌子哈哈大笑,“你们女的真的是……很傻很天真,说什么都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扬气的跺脚,“老板说的没错,你就是一无耻之徒!”
一棍子打死一大片,他这是得罪了全天下女人了。好在他喜欢男人,有恃无恐,不怕得罪,而方扬从来没像这时这样如此讨厌一个给。
旁边办公室里的禇风听到了笑声,但并未受其影响,他在静心端详手里的一束绿玫瑰。
绿玫瑰的颜色弥漫着自然野x_ing之美,花语是纯真朴素、青ch.un永驻。因为它极为罕见,被视为花中极品。
传说它来自以色列,有个动人的名字——碧海云天,是人们对唯美事物的向往,象征着永恒的爱情。还传说如果能在它开花时许愿,什么美好的愿望都能实现,非常的浪漫。
禇风对这束花倒是没意见,甚至还挺喜欢,只是不知道送花人是谁,用意何为?
他把花放在办公桌一边,把书平放在面前。他和陆海辰一样,认为书里面有送花人的信息,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还挺好奇。
书包的严严实实也仔仔细细,禇风都不忍心弄坏这层已没有什么用处的包装纸。他小心翼翼的把两头粘接的地方撕开,之后才展开它。
包装纸里躺着的是奥斯卡.王尔德给同x_ing恋人写的动人的长信《自深深处》,与国内的南康白起的《我等你到35岁》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管是王尔德还是南康白起都是悲情的,一个因为有伤风化罪入狱早觞,一个因为爱人结婚伤情自杀,是同x_ing恋者的时代缩影。
禇风对《自深深处》读过这本书,他清晰的记得里面有两段话:
“碰上你,对我是危险的,而在那个特定的时候碰上你,对我则致命。”
“即使你拒绝收我的信,我也会照写不误,这样你就会知道,不管怎样,总是有信在等着你。”
他曾引用这两段话写进给彭疏逸的情书里。
那么这本书会是彭疏逸送来的吗?
禇风打开书,在扉页上有用钢笔写的两段刚劲有力的字。这些字,刚写成不久,还有墨水未干的痕迹。
第一段话来自书里,“命运将我们两个互不相干的生命丝丝缕缕编成了一个血红的图案,你的确真心爱过我。”
第二段是自己写的,“把我掰弯就要对我负责到底”,有几分泼皮无赖的风格。
虽然没署名,但用此话控诉禇风的是彭疏逸无疑了。
禇风把书一合,把那束象征永恒爱情的或许彭疏逸曾对着许过愿的绿玫瑰丢进垃圾桶,把书外的包装纸揉成一团也丢进垃圾桶,正举着书还要丢进垃圾桶,眼角一瞥,看到书侧开口处有一行字。
“love from the bottom of my heart”。他定睛看去,这行字因时间久远而褪了色,但笔墨渗透进书的每一页。
禇风记得这本书,这是他在追求彭疏逸时强塞给他的。在塞给彭疏逸时,他还振振有词的告诉他,看完这本书,他一定能理解同x_ing之恋,理解同x_ing恋者的苦楚和深情,然而并没有。虽然他当时没把书退还给禇风,还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算一算,快有五年了。
但这本书原本不属于禇风,而属于王壤,是某个闲来无事的下午,禇风在王壤的书柜里翻书,意外发现,继而拿走的。
书页上的字也是王壤写的。“Love from the bottom of my heart”,自心深处的爱恋,与书名契合。
王壤自15岁开始喜欢他,这份情意,深埋心底,历久弥坚,这行字是王壤的内心写照。
他拿走这本书时不知道王壤喜欢他,回想起来,当时王壤的眼神里是带着期望的。
彭疏逸把这本书返还给禇风,是想用它证明自己五年未变的情意,继而打动禇风,然而可笑的是它源自他的情敌,而且它还铭记着这位情敌自翩翩少年时就深埋于心底已逾十年的对禇风深厚的爱慕。
有时命运就是这样难以捉摸。
最终,禇风没有丢掉这本书,还决定好好保管,而扉页上的字,他要想办法去掉。
下午两点,老孙在为与AL公司签合同做准备。要带的东西,合同、公章等一一点齐,再反复检查;随行的人员,除了肖敏,一一进办公室,反复叮嘱应注意事项。
陆海辰因为着装问题,遗憾的未被选入其中,原本老孙是想带他去的,但怕他会坏事。
肖敏需要回家把一身休闲鞋服换下来,换成能出席正式场合的礼服和高跟鞋。
在回家之前,她先去见了见禇风,跟他提了提AL公司突然提出的突兀的要求,并附带提了解决方法。他对彭疏逸及AL公司与彭疏逸狼狈为j-ian的行径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脑子里都是头天彭疏逸对他做的那些龌蹉下流的事,“他这个人简直y-in魂不散。”
他头天花了三个小时把自己洗干净,用了整晚的时间来消化那些事,然而今天他又……
他是痛恨他的——痛恨他搅乱自己的心。
肖敏说:“目前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他所为。”听她这样说,禇风这才稍稍冷静一些。
很快就能见到禇风了,在见他之前,彭疏逸先回酒店去沐浴更衣。他要以最好的形象出现在禇风面前,对禇风的虔诚程度不亚于□□对穆罕默德。
□□一词来源于□□教,是□□教徒的别称。□□的意思是顺从真主和实现和平,那么□□就是顺从真主和实现和平者。
□□信仰古兰经中的真主。在□□看来,眼睛看到的,仪器检测到的,都在真主掌控的范围内,对其有种近乎盲目的狂热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