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维咕哝着:“俗气的红色,凯文喜欢玛瑙。”
斥候队长踩了沙维一脚,又恭敬的收下了宝石:“摄政大人,您能听我说句话吗?”
“我觉得您还是应该主动向伯爵大人表明心迹。”斥候队长认真的盯着我:“靠德鲁伊的媚药是不行的,您也看到粉色蘑菇的作用了。”
“……谁说我要用媚药!”我几乎从椅子上滑下去:“是另一种药。”
沙维咆哮起来:“摄政大人,您终于承认想用奇怪的异教药物了!我身边的人不止一次说你就像传说中的女巫!”他摇晃着斥候队长的肩膀:“凯文,你也听到了!你有没有被他施以巫术——”
斥候队长踮起脚,吻上了沙维的嘴唇。沙维后半截的质问被淹没在热烈的唇齿亲吻之中。
“摄政大人对我很好。”斥候队长依依不舍的把嘴唇从沙维脸上移开:“不许你中伤他。”
我勉强挤出笑容:“传言终归是传言。”
斥候队长把沙维推出书房,关上房门。
“摄政大人,我感到了嫉妒的气息。”斥候队长说:“是从您的方向传来的。”
我强迫自己露出微笑:“嫉妒?我才不会,别疑神疑鬼了。”
第76章
礼堂中的乐队演奏起舒缓的音乐,侍从站在二楼露台上不断抛洒彩色纸片。格拉摩根所有的贵族都整齐的坐在礼堂两侧的长椅上,留出中间铺着猩红地毯的通道。
我穿着最华丽的礼服,手里捧着刻有文森特市纹章的金盘,从地毯上缓缓走过。地毯的尽头是坐在王座上,穿着骑士礼服的亚lun。
“约翰男爵,你愿意成为我唯一的侍膳官吗?”亚lun递给我一只镶着红宝石的银勺。
我接过银勺,羞涩的点点头:“我愿意。”
“约翰男爵,你愿意成为我唯一的侍膳官吗?”亚lun又重复了一遍。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愿意!”
亚lun迷惘的望着我:“听不到。”
“我愿意!我愿意!”我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愿意!”
礼堂中的贵族们开始小声的j_iao谈,我愤怒的转过身:“安静!不然我用钉子把你们的舌头和上颚钉在一起!”
贵族们依然在窃窃私语,就像嘈杂的飞虫。
“听不到。”亚lun冷冷的说:“你不愿意?”
我不断摇头:“不,我愿意!我愿意这样!”
礼堂突然震颤起来,屋顶砖石纷纷掉落。贵族和仆人们惊慌失措的向外奔逃,四处都是翻倒的桌椅。
我也提起长袍的下摆,准备向外逃走。亚lun却捏住我的肩膀反复摇晃:“醒醒!快醒过来!”
“我很清醒!”我想从亚lun手中挣脱:“伯爵大人,我们一起逃出去!”
亚lun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摇着我的肩膀:“醒醒!”
眼前的景象突然崩塌,我在昏昏沉沉中看到亚lun的脸离我不到一寸。
“您终于醒了。”亚lun担忧的说:“您一直在说梦话。”
我从梦中挣脱,发现自己正躺在亚lun的怀里,身下是长榻的柔软缎垫。四壁则是华丽的帐篷内壁,光线相当柔和,帐篷里还安置着整套用于外出的便携家具。
我摇摇头,回忆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大脑却因为刚刚睡醒而意识模糊,只想继续睡觉。
这副场景像极了某部小说中的内容,领主和他的宠臣在帐篷中寻欢作乐——简直太让人兴奋了。
亚lun用手掌擦去我额头上因噩梦涌出的汗水:“您刚才一直在说梦话,真让人担心。”
我害羞的低下头:“您听到什么了吗?那都是我的真心话。”
亚lun表情僵硬:“您提到要把别人的舌头钉在上颚上,还重复强调要用钝钉。”
我捂着脸倒在长榻上:“这个不算。”
“等您休息好了,我们就继续。”亚lun从长榻上站起,开始解外套上的系带。
我倒抽一口冷气,难道接下来的事情和我想得一样……
亚lun脱下外套和裤子,只穿着贴身短裤走出帐篷:“我在外面等你。”
“我,到底该干什么?”我努力的回忆着,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摄政的工作相当辛苦,加上还得额外抽出j.īng_力应对北欧人,无法保证足够的睡眠。我甚至在某次议政时靠着扶手睡着了。
帐篷,长榻,只剩短裤的领主,野外……我迅速组合起这些词组,初步整理出下一步行动。
我摘下帽子,把头发打散,随后解开外套,兴奋的撩起帐篷门:“伯爵大人,我来了!”
帐篷外传来阵阵抽气声。我这才发现帐篷外是文森特市贸易港的茫茫大海,两艘威尔士战船和另一艘维京式样的龙首船并在一起,船上的士兵都以怪异的眼神盯着我。
“摄政大人,您终于睡醒了!”只穿短裤的沙维站在龙首船顶端向我招手:“快来看我们的演习!”
两艘威尔士战船上的士兵发出嘘声,亚lun充满自信的握着威尔士战船的船舵:“约翰,你可以下注!猜猜我们谁会赢!”
我突然什么都记起来了。
格拉摩根海军俘获到哈夫丹“不慎”派出的一艘落单龙首船。亚lun和沙维立刻针对起龙首船的特x_ing进行海上演习,并特别邀请我前往观看。
我看了一阵,就溜回帐篷打算小睡几分钟,没想到整整睡了两个多小时。
“摄政大人!”斥候队长跑到我身边,不断发问:“您的头发怎么散开了?衣服也没扣好!”他指着帐篷,露出微妙的表情:“难道,您和伯爵大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