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老板 作者:柴米油盐(九)【完结】(11)

2019-04-06  作者|标签:柴米油盐 重生 种田文 生子

“行,我知道了,大娘。”

李文彩还想唠叨两句的,见陈天雨已经有些不耐烦,就把多余的话咽了下去,只说了句,“天雨,大伯大娘会记得你的好的,这次就麻烦你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陈天齐到屋里换了身衣服,又出来梳梳头洗了把脸,之后就拎着一个行李包跟着出来了。

程林月和她妈妈,还有李文彩,陈建明,睿哲都出来送他们,睿哲紧紧抓着陈天齐的衣角问,“爸爸,你要去哪?”

陈天齐蹲下来抱抱他说,“我回去拿点东西,你乖乖在这里听爷爷奶奶的话,爸爸过几天就回来了。”

陈天雨接过陈天齐的行李包先帮着放到后车座上,这才发现他给程家捎来的东西忘记拿下来了,他将那个装着大枣核桃莲子栗子之类东西的礼盒拿下来,“二姨,这是我哥那店里自己装的,这次我过来,我爸妈让带来给你们尝尝。”

程林月的妈妈推拒着不让,陈天雨给她放到门口说,“二姨,你收着吧,我都拿来了。”他见睿哲抱着陈天齐不放,又从后车座上拿了冒冒落在他车上的一个胖乎乎穿蓝色衣服的咖啡色兔子递给睿哲,“好了,睿哲,给你这个兔兔玩,让你这个兔兔陪着你,你爸爸过几天就回来了。”

他说这话,程林月也过来帮着过来劝睿哲,当她看清睿哲怀里抱着的那只兔子,又拉着标签看看说,“啊,这个兔子我在商场里刚见过,这种正版,这个尺寸,要一千多一只呢。你开快递公司真是赚钱了。”

陈天雨心想卧槽,冒冒光这一模一样的兔子家里还摆着五六只呢,他有时候手欠了也抓过来揉两把,谁知道会这么贵,他想着冒冒很多,送一只出去,冒冒也不会察觉,现在虽然知道很贵,但也不好再从睿哲手里再抢回来,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说,“还行了,不过这兔子是冒冒的,兴许别人送的。”

不过程林月这话显然是有了另一番作用,大家一听说这个小不点兔子这么贵,都凑过去看,睿哲的注意力也暂时转移,陈天雨和陈天齐得以顺利离开。

路上的时候,陈天雨说,“我看睿哲现在倒是很黏你。”

“还行吧,最近陪他时间多点。”

“他不找妈妈吗?”

“有时候也问,但是见不着就见不着了,也不会闹着要。刘雪带他时间少。”

陈天雨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刘雪这是怎么混的,连自己儿子都不惦记她。

车子在市区下了高速,陈天雨又马不停蹄地载着陈天齐去了市立二院,不过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重症病房的探视时间,但好在这是陈天齐原先的工作单位,不管他现在如何,他在这里找几个熟人还是很方便的。陈天雨对刘雪妈没什么感情,也不准备进去看看,只有陈天齐换了衣服跟着进去了,大概在里面停留了二十来分钟,人就出来了,陈天雨就在附近的休息区等他们,隐隐约约地那个主治医生和陈天齐说,情况比较危险,但是这个病人上面已经特别交代要关照,后天还有来自北京的专家组织会诊。人家声音不大,陈天雨听的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陈天雨心想刘雪家都败落成这样了,还有谁会来关心刘雪妈妈的死活,看那医生谨慎的态度,对方来头应该还不小,这实在有点违背常理。

显然陈天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问那个医生,但对方也不十分知道内情,只说是上面吩咐的。

“到底会是谁呢?”从医院里出来,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个吃饭的地方。点菜的时候,陈天齐还在想这件事,刘雪家里本身就没有什么底子很硬的亲戚,他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姐姐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这样一来,实在猜不透现在有谁会救鲍娟,也就是刘雪妈妈。

陈天雨拆着双筷子递给他,“暂时想不出就不要想了,反正人家找人来给刘雪妈妈治病,总不会是害她吧。刘雪妈妈现在伤的这么重,不治也只能等死。专家来,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再说你们还有什么可让人图的?”

陈天齐想想也是,他们还有什么能让人图的。

没过两天,刘雪就在看守所里听说她妈差点被刘胜淮杀掉,现在仍在抢救,生死不知道,起初她不相信,直到见到陈天齐,得到陈天齐的准话,她和陈天齐现在已经反目,但好歹知道陈天齐不是那种泯灭良心的人,当天晚上看守所里很多人都听见有个女人哭了一夜,头半夜是嚎啕大哭,后来是小声啜泣,直到天亮了,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些声音。此后大概又过了一两天的样子,刘雪主动提出,她知道刘胜淮在金色海岸项目中的一些□□,她愿意都讲出来,以求戴罪立功。

掌握了刘胜淮确切的犯罪证据,警方在热心人的帮助下,也很快得知了刘胜淮的藏身地点。

但在警方的抓捕行动中,刘胜淮持枪抗警,打伤了三名警察,被人当场击毙。

“就这么死了?”陈安修问章时年,他小心提防了这么久,就怕刘胜淮来闹事,结果刘胜淮头发丝都没见到,就这么死了?他倒不是渴望见到那个人,只是觉得这事也太峰回路转了,真是措手不及。

“恩,一枪毙命。”

不管怎么样威胁解除了是一件好事,“看来这人枪法不错。”

“是蒋轩。”

“你说谁?”

章时年不介意再次重复一遍,“蒋轩。”

  ☆、第362章

刘胜淮死了,不管中间过程如何曲折,这次的短暂危机在陈安修这里就算是结束了。至于蒋轩,那是他的工作,陈安修也不准备再追问什么。

就是那天受伤的三个警察,其中一个送到医院没多久就因伤重过世了,陈安修在报纸上看到了那人的照片,人挺年轻的,说是只二十九岁,名字叫张鹏飞,相貌看着有一点眼熟,不知道是前些年一起和蒋轩来饭馆吃过饭,还是因缘际会地在哪里见过,他印象不深,也记不大清楚了。报道中说人被追封成了烈士,但追悼会并没有大张旗鼓地举行,报纸上和电视台意外地对这件事进行了冷处理,并没进行太多深入的挖掘,只说在抓捕罪犯的过程中因公殉职。

不过入葬那天,还是有不少市民自发跟着去送行了,陈安修开车经过,也跟着去送了一路,在烈士陵园,他看到了站在前排的季君毅,其余的大多是些警察,蒋轩也赫然在列,可能因为市长亲自送行,记者也跟着来了不少,陵园的气氛整体很肃穆,只有张鹏飞六十多的妈妈扶着墓碑哭地声嘶力竭,在她的左边,眼圈泛红没出声的应该是张鹏飞的老父亲,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对中年夫妇,身份不清楚,但都低着头频频擦泪。

见到这一幕,陈安修的心里有点犯堵,他算不上家属和同事,也没跟着往前面凑,季君毅也没发现他,事情结束,人群慢慢散去,他跺跺自己因长时间没动而几近冻麻的双脚,最后看一眼新起的墓碑,转身走人,他下来台阶,快到大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蒋轩,后者正在和同事说话,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陈安修见人注意到他了,就远远地点了点头,在这种场合下,他并没有叙旧的打算,但没想到蒋轩和同事简短道别后走了过来,这样一来,陈安修只得站在原地等了等人。

“你怎么过来了?”蒋轩问完,不等他回答,略显讽刺地一笑,接着说,“不会是跟着市长过来作秀的吧?你觉得有必要吗?”

陈安修看出他情绪不稳,也不想和他多说,朝夕相处的同事骤然离世对活着的人来说还是太沉重了,“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你没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他说完这些,转身就准备走人。

可在他的身后,蒋轩缓缓开口说,“你有没有问过他们,将别人的性命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不是很有快`感?”

陈安修的脚步一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就不会停下来了。”

陈安修回身,目光不再如之前的温和,“我不知道你知道或者在猜测什么,但是这件事和他无关,无能的人才会四处迁怒别人,蒋轩,别为自己的无能和懦弱找借口。”

他很少对人说如此犀利的话,如果不是蒋轩意指章时年,他也不想在此刻说这些。蒋轩可能也没料到他会说这些,重新打量的眼神就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陈安修不想和他继续纠缠,略微点了下头,这次是真走了。即便在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时候,他也没想过章时年是个全然纯善的人,但是他也相信章时年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章时年或许对某个人走上死路熟视无睹,可主动设局推着无辜的人去送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处在章时年那样的位置上,如果没有基本的自律,做事没有任何底线,就连触及法律和轻易伤人性命都不在乎,那不用等别人,他自己就先把自己逼上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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