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名字的源于城中一条宽阔的庆沂江,此江宽不过三里,而长不知其几千里也,庆沂江横穿江州,将这座城池一劈为二,住在庆沂江两边的人虽然同处一城,却如同相隔两地,来往均靠船只运送,好在不远,倒也方便。
晚上的江州也非常的热闹,主街道上人来人往,道路两旁长长的红灯笼一直往远处延伸,旁边的庆沂江上远远飘着几座歌舞船坊,嬉笑玩乐的声音偶尔传到案上,引得众人一阵驻足观望。
“哇,好多人,看来大家都听说琴桐姑娘要以琴会友了。”慧启牵着那头驴伸着脑袋到处张望。
顾启捏着她的衣领,将她拎起来:“不要到处乱跑,找客栈。”
或许正是如同慧启说的那般,大家都是因为琴桐姑娘而来,找了几家的客栈都是人满为患,好在偌大的江州也总算是能找到有空房的客栈,等到顾启沐浴完毕习惯性的在客栈转了一圈观察完地形回到房间里以后,发现慧启正躺在他的被窝里面。
慧启穿着里衣,把被子掀开一角,拍拍床铺,露出两颗小虎牙:“快来啊,我帮你把床暖好了。”
“嗯。”顾启面不改色走了过去,再一次拎慧启的衣领将她扔到门外,“暖的不错,明天继续。”
顺便奖励性的摸摸慧启稍微有一点扎手的小光头。
旁边拿着宵夜过去的许亦华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们在干什么?”
慧启认真道:“我们在讨论要不要过去给你暖床。”
许亦华连忙闪身进房:“消受不起,你们自己玩吧。”
顾启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许亦华,你想出我的字有什么古怪之处了吗?”
第二十六章
许亦华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
“什么名字,什么古怪?”慧启的小光头转来转去,“跟我说说,我这么聪明一定知道。”
顾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慧启顿时闭上了嘴巴。
“明日便是琴桐姑娘以琴会友的日子了。”顾启准备关门睡觉了,“好好休息,打起精神来。”
“琴桐姑娘一定是我的!”
楼梯口处忽然传来男子的高叫声,一下子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哼,就凭你?”一个轻浮的男声传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鄙视,“就凭你这个样子,你也配?”
“哇,刺激,还没开始呢,就有人争风吃醋了。”慧启顿时兴奋起来了,恨不得当场就蹦到正在吵架的两人身边敲锣打鼓的看好戏。
最先讲话的那声音又愤愤开口了:“琴桐姑娘的琴只有我才是知音,明日她必然归我所有!”
“哈哈哈哈哈!”轻浮公子听完不由得大笑,“真是笑掉大牙了,我父亲可是当朝礼部侍郎,你又有何资本同我争抢琴桐姑娘。”
顾启不由得和许亦华对视一眼,三人掩了门,往楼梯口处走了几步。
“你……”说话的是一面皮白净的书生,粗布青衫,洗的有些发白了,可见家中贫寒,并不富裕。这会儿书生双手握拳,怒目而视对面的一群人。
“我什么?”对面为首一位锦衣华服公子,玉带绣履,五官端正,只是吊起眼神看向别人,显得高高在上,让人有几分的不喜。
他眯起一双桃花眼,不屑的望着书生:“本公子真的是懒得同你这种人讲话,赶紧从我面前消失,不然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他边说边刷的打开手上的折扇,轻轻一晃,脸上挂着笑容,粗粗一看,确实有那么几分翩翩公子的风流感觉。
“他这种样子倒是也像官家子弟。”许亦华摇头。“纨绔子弟。”
顾启撇嘴:“你看他的扇子。”
“怎么?”许亦华忙凝神细看,只见那华服公子手中的折扇是一副仕女图,两位仕女一站一坐,手中提着酒壶,寥寥数笔便将人物的勾勒的生动鲜活,但是纵观扇面却是颜色素淡,远景近景层次分明,分明是前朝书法家林乔生的二女醉酒图。
“赝品。”顾启道。
“这么远你就能看出是赝品?”许亦华惊道。
“这倒不是,不过我见过真品,在另一个人的手上。”
“那个书生这么穷,怎么还有钱去见琴桐姑娘啊?”慧启有些不明白了,“听说见琴桐姑娘一面就要纹银十两,更别说是让琴桐姑娘为他单独抚琴讲话了。”
“你知道的倒不少。”顾启看着她,表情阴测测的。
慧启神情一僵,又装傻笑道:“琴桐姑娘长的那叫一个国色天香,我关注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
顾启没有说话,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慧启连忙护住自己的胸。
“外表不代表一切。”许亦华开口道,“他或许只是为人比较节俭罢了。”
“你放开我!”那书生忽然又大叫起来。
众人看过去,原来是华服公子身后的护卫将书生架了起来,从房间里面扔出去。
“本少爷看上你的房间是你的荣幸。”华服公子不耐烦的开口,“给他一点银子,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