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西畔桂堂东 作者:法乔【完结】(33)

2019-04-07  作者|标签:法乔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江湖恩怨 乔装改扮

  我下了决心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偏过头朝我咧嘴笑了。那种感觉,就像是....

  有个极温柔的声音闯进了心里,对着那颗已经不愿再跳动的心脏柔柔的说了句,跳一跳,你再跳一跳吧。

  这一世,我见过的好看的笑容千千万,唯有这个,让我这般惦念,惦念到不舍得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更的可能就会很慢了...所谓的高潮要来了...

  ☆、第四十章

  冬深,ch.un节将至。

  念衍阁隔三差五就收到宋府的信。

  秦素安说,儿子你冷不冷呀,要不要来宋府玩啊。

  宋喃说,天冷,注意保暖。

  秦素安说,儿子陪我去趟宁光寺吧,我给你和喃儿祈福,让佛祖保佑你们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宋喃说,别听娘的,佛祖不管这个。

  秦素安说,ch.un节怎么过?把肆意叫上,咱们一起去江南玩?你们上次去的地方瞧着不错。

  宋喃说,最近体虚,少来宋府。

  宋喃还说,噢对,衍哥回来了。

  许凭阑手指停留在衍哥两字上,微微一顿,将信收了起来。

  夜里,他潜进宋府,宋喃正握着暖壶在院内赏月。

  他从后面将人拥住,那人身子偏软,还暖呼呼的。

  下巴抵在宋喃肩上,有些孩子气般喃喃道,

  “喃儿,我们离开这里吧....离开这里,去一个四季如ch.un的地方,不会下雪,不会寒冷,你也不会.....受伤。”

  宋喃拉住胸前人乱动的双手,被他裹在手心里捂着,一缕长发顺着脖颈垂下,

  回头一看,许凭阑竟是散着发来的。

  月光下,他的脸色过于苍白了。

  眼神茫然看着前方,升起一团雾气,让人看不清楚了。

  几r.ì不见,好像又消瘦了些,眼窝偏深,眼眶稍乌,j.īng_神不佳。

  “凭阑,是不是阁里出了什么事?”

  宋喃扭头看他,眼睛仍是亮亮的。

  许凭阑长叹,抬眸望月,摇头不答。

  宋喃又问,“许老爷许老夫人身体....?”

  又摇头。

  这次不问了,气鼓鼓地吻上那人的唇,丝毫不留给他换气的时间。

  末了,又扭过头不看他了,声音清清冷冷,

  “你什么都不与我说,我又如何能替你分忧?”

  许凭阑眉心一动,撇出个笑来,拥得更紧,

  “好喃儿,我不想你替我分忧,我只望着你这一生无忧无虑,安然到老。”

  “怎么,生气啦?”

  “宋喃?回头看我一眼。”

  “喃儿,那我走了....”

  宋喃仍是毫无反应。

  许凭阑脱下大氅,将两人裹在一起,与宋喃两肩相依,眼神恢复澄澈,

  “疏语。”

  话一出口,宋喃便愣住了。

  这是他的字,那时衍哥在他房里为两人取字,凭阑字画楼,他字疏语。

  已经许久没人这么叫他了。

  扭头迅速瞄了眼许凭阑,表情颇有些无奈,起身就要回房,

  “疏语你去哪......”

  宋喃忿忿地回头瞪他一眼,眼神凌厉,

  “收拾东西跟你私奔!”

  许凭阑高兴坏了。

  隔天,他拉着肆意j_iao代事宜。

  肆意取来纸笔,边听边写着什么,

  “家里老小都在的,就准他们回家过节,不在的,就留下来当差,有什么条件让他们提就是了。”

  “若是有人寻我帮他杀人.....,就让伽蓝代劳吧。”

  “小九这孩子你多帮衬着,过节时叫上他和老崔一起吃个饭。伽蓝就不用管了,指不定又跑到人家尹府蹭吃蹭喝去了。”

  “手工部服装部实验部那些都先暂停,赶制一匹冬衣出来先御寒保暖了再说,工钱要多发,从我那拿就是。”

  “我可能,会离开很久......,哎你这画什么呢?”

  许凭阑眼神落在肆意那张纸上,一树梅花含苞欲放,栩栩如生。

  “看不出来你还会作画呢肆意小师父,不对,不对。我刚才说了那么一堆,你就画了这么个玩意?你有没有听我说啊肆意。”

  “听了。”

  肆意掸开他落在画上的手,打得许凭阑嗷的叫了一声,

  “不仅听了,还有疑问。”

  许凭阑双手一摊,很是欣慰。

  “说吧。”

  下一刻肆意已经贴近他面前,险些跟他鼻对鼻嘴对嘴了。

  “小九......,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

  语气之笃定之愤恨,让许凭阑好一哆嗦,一把推开了眼前的人,自己还后退几步,

  “不是。”

  颇为头疼,怎么肆意也这样问,一双手按上太yá-ngx_u_e,

  “他不是你从宁光寺门前捡来的吗,你忘了?那年是京城为数不多下大雪的r.ì子,一个没穿衣服的少年就那么被人扔在寺门前,你见了于心不忍,就给带回来了。”

  “再说了,就算我身强体健武功高强,也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孩子啊.....照你这么说,我不得十岁左右就跟人生孩子去啊!”

  说着,就委屈巴巴地往肆意身上靠,

  “况且,我不喜欢女人,你是知道的。”

  肆意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一把推开许凭阑,还嫌弃地拍拍衣服,

  “你离我远点。”

  许凭阑一个矮身躲在桌子下面去了,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说,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肆意随手拔下角落里崔叶开的长剑,在桌子上划了一道,木桌顷刻间断成了两半,

  冷眼冷笑招待许凭阑,

  “怎么你是老子家养的?”

  那神情许凭阑记了好久,下定决心要在官予安身上讨回来。

  还没计划完如何复仇,就被肆意一把从桌子底下拽了出来。

  贴在他耳旁,轻声说了句,

  “念衍阁出问题了。”

  随后放开他,语气与先前一致,

  “还不滚上来收拾你的衣服,等着我帮你收吗许施主?”

  许凭阑一听情况不对,赶紧屁颠屁颠跟上肆意脚步。

  从他那次出发去江南开始,阁里就平白多出影卫来,刚开始肆意毫无怀疑,以为是伽蓝从外面又招了人进来,就没有c-h-ā手其中。

  可当许凭阑从江南回来的时间,人数又和从前一样了。

  要么,是正常的有人进来有人离开,要么就是偷梁换柱,以他们的人替换了阁里的人。

  肆意一直暗中调查这件事却毫无头绪。

  若是仇家,直接挑了人寻仇即可,不比如此大费周章。

  若是同类,何必这么见不得人的暗中帮忙。

  “那,有没有可能,偷梁换柱的人既不想帮我们,又无意害我们?”

  肆意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个人一定权利极大,非富即贵。”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先查着,待我和宋喃从江南回来.......”

  话到一半,又被肆意无情打断,

  “你不觉得,宋喃的出现,太过刻意?”

  “这话怎么说......?”

  肆意忍不住敲他脑门,

  “你果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又继续道,

  “从你第一次要入宫开始,是军师说让你带着宋喃一起去,那时宋喃便出现了。此前十几年都未曾见过的人,平白无故出现在你身边,或者换句话说,被人送到你身边。”

  “没过多久,你说要去江南,刚出京城就在树林里被打劫的宋喃,还偏偏跟你去的是同一个地方。没记错的话,你当时用的是傅贾一方的身份,可事实证明,他早已识得你是许凭阑了,甚至,并不是有缘相遇,而是蓄谋已久。”

  “因为许老夫人的信你从江南回来,在阁里不过停留几天便启程去北国,易容缩骨,还是碰见了宋喃。这一次,他仍然认出了你。或是,他早已断定你会去北国谢府。”

  “谢知遇不过是个壳子,里面装着宋喃,让你也迷了心窍。你杀错人遇害,他为救你弄得满身伤痕,你不敢见他他便送来军师的信让你不得不去见他。”

  “一切的一切,难道你当他只是为了讨你欢心,与你携手此生吗?”

  一连串的分析穿云裂石般震的许凭阑喘不过气来,终是瘫坐下来,无奈摇头苦笑,

  “肆意,别再说了,是我为了一晌贪欢,色令智昏。”

  肆意按住他的手,逼他直视自己,

  “不,你不是色令智昏,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承认。”

  许凭阑以手遮面,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宠溺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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