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春+番外 作者:二食号珍【完结】(32)

2019-04-14  作者|标签:二食号珍

怀旻抻他眼皮,“柳下惠,醒了!”

康岐安缓了缓,答道:“……谬赞。”

“没夸你!快醒醒,我跟你说聊斋!”怀旻神秘兮兮的。

就这样,大半夜康岐安被抓起来听聊斋。说到他这床如何如何招邪,让人一睡就满心春意,非得过渡与他人方能解脱自身。

“渡与你了?”康岐安好不容易回过味来。

“对,不信你摸。你这床作祟……”

康岐安摸了一把,顿时心中一片唏嘘感慨,悲喜交加。

动手帮他泄罢一次,又打算睡下时,怀旻明显y-in阳怪气起来。

“康爷好生慷慨啊!如此清心寡欲,赶明儿就成佛了。”

此种语气,康岐安闭着眼睛仿佛都能看见,他那媚眼定是快抛到天上去了。

背心隐隐冒冷汗。

“就……只睡……”

不及他说完,怀旻已失了耐x_ing,一个翻身压住他,使出一招“双指戏龙”,喉间蓄势待发……

“给我……起!”

睡龙听雷,破水而冲霄,扶摇而直上。乘风御云,好不逍遥。

康岐安制住他手,气息未平,忙言道:“我既说了……不做多余之事,定当……”

“呵,别废话了。”怀旻骑在那胯间,一扫狐媚相,神情间还有几分潇洒,“从了我,听话。”

“不从。”

“不从也得从!”怀旻将身后东西扶了扶正,借着月光瞄他面貌神情,嘲讽一句:“你这哪是不愿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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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从的怕是傻子吧。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磨磨蹭蹭地终于入了正题。怀旻耳红脸热,垂首盯着手下的一片肌理移不开眼,腰身起起落落抖下几缕乌发,掩去半面。康岐安撩起他另外一侧将落的发丝,挂在耳后。

怀旻自坐上来后,就没正眼瞧过他,埋着头也不知在看什么。按说这时候,早该是娇吟浪语一片,可现在却只余低喘,连皮r_ou_交击之声也微不可闻。

求欢的也是他,抑制收敛的也是他,康岐安不免奇怪。

“院子里无旁人,不必担心……”言毕,十指攀上其腰侧,轻抚挑弄。

怀旻着了道,鼻中溢出几声哼哼。不服气,身后好生夹他一夹,激得人差点缴械。

浪是浪不过他的,康岐安认了。但这点,二人早有共识,怀旻此时逞能,大有欲盖弥彰之意啊!亏得康岐安一心二用,忙里偷闲还在想:这……莫不是羞了?!

初见那厢皎月璞玉一般的影子,与现下目及之处一一交叠。康岐安窖藏了三年的初酿春`心,不要说荡漾,今天非把坛底的沉渣都连浪掀起来!

怀旻体力已有些跟不上了,动一阵缓一阵,捏康岐安鼻子唤他回神:“换人……乱想什么……”

“想起初见你,至今未变……”康岐安托稳他腰臀翻身,顺势在唇角浅浅偷个香。

怀旻勾着嘴角一笑,拿腿将他腰勾过来,暧昧言道:“当年我可不会这些。你还是先好好体会此刻……”

“求之不得。只是你,莫要怕羞。”康岐安往浅浅往x_u_e`口撞了两次,就是不往里去。

“我……岂会怕羞?”

康岐安闻声而动,捣得翻江倒海,直叫怀旻言罢一直未回过气来。

“莫闭眼……看着我……看着我……”

怀旻堪堪能够睁眼,就见康岐安吻下来,那眉目映在眼前,总觉得有别样滋味。

款款情深最动容,仅仅是直面他,都不那么容易。

察觉怀旻眼里的异样,康岐安心中有些忐忑,移开眼俯首轻声在他耳边问:“这正事……还要不要继续?”

这一句话将怀旻的心思全转到身后那硬物上,顿时又觉更烫三分。怀旻撑着铁打的脸皮,知会他千万别歇。

康岐安庆幸见过如今的怀旻,从前百张面具都是迷魂阵,是他的保护伞。而这个何时何地都带着三分骄矜的灵魂,才是最根本的他,这才是摄人心魄的关键。

一石激起千层浪,又是一场鏖战。

情事初歇,气氛正好,康岐安欲开口说话,怀旻打断他,转过身道一句:“睡罢。”

康岐安算算时日,不急这一时片刻,还是再斟酌一下。

次日,康岐安同怀旻一起见一位大客户,约在南北茶楼,这是康岐安选的地方。怀旻笑他终于想起这生意也有他的份,难得出分力,却用在闲事上。

自从生意上了正道,康岐安就撒手不管了,他近来好像比谁都忙。

“当初是你一口承应包揽所有,我办这闲事还是看在我二人的情分上。”康岐安抿一口茶,掩去满脸笑。

怀旻听出弦外音,忙啐他一口,揶揄到:“这情分也就值两杯茶钱了。”

“若非此处最贵也就是这雨前龙井,我定让人烹月煮星,以表深厚。”这话茬接得脸都不臊,张口就来。

“可见你张口胡说,哪里能得星、月?说得好听不如做些实事。”怀旻恰好不吃这一套。

康岐安忙摇摇头,讲:“月是那下弦月所照之茶山上的新芽,弯如月。星是山泉细流,映照天上星宿,只取那几处水……”

“呵,这不还是那叶与水?我不爱这些虚的,当下谈好生意赚到银子才是正事。”

说起赚银子,这生意经,怀旻哪里说得过康岐安……

“两位久等了!”宋老板应景,踩着这个点到了。

怀旻见康岐安不动声色,生硬地咽下到嘴边的话,转过头“噗”地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都替你尴尬。

不亏是做大生意的,人家吃瘪都吃得风度翩翩。比不起,比不起。

随后之事,多是康岐安替怀旻应酬,怀旻见有人替他说,难得清闲,喝起茶来。

“你可知那引咎辞官的陆巡抚?”怀旻竖起耳朵听茶楼里碎嘴,正巧听见了这一桩,颇感兴趣。

“呸!引咎辞官!他若不辞,将他老底抄出来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这汉子声如洪钟,引得旁人侧目,更有相和骂人的。

“昨日他来喝茶,竟要上好的铁观音?!我与掌柜合计,他现在定是吃做官时的老本!这老本,敢问来自何处?还不是从我等Cao民处搜刮的民脂民膏!掌柜的便让我拿了一只茶碗去街角换了一只乞丐的破碗,又用这只破碗,接了一碗马尿!”

听至此,众人皆起哄,连康岐安与宋老板也停了嘴侧目。

那人卖完了关子,接着讲:“他一闻,这味儿……嘿,说他真是个狗东西,来来回回闻了许久才问‘这是何物?’,我同他讲是马尿,气得他把桌子都掀了!这下有理,我们掌柜的让他赔钱,他不赔,就要走……也不知哪位好汉报了官,说他聚众闹事,就给带走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报应不爽!”

“定是他得罪过衙门的人!摘了乌纱帽也不知夹着尾巴做人!”

……

康岐安品着茶,时不时也跟着笑,就像与这事无关一样轻松自在。怀旻低头整了整衣衫,看了他一眼,又含蓄地收回眼神。

陆巡抚算到卸任后会墙倒众人推,但他自认爱惜名声,安安稳稳在当地颐养天年是没问题。是谁编了他的故事传到民间?又是谁勾结贱民堂而皇之咬他一口?他心中能列出一个名单,但无法确认究竟是其中哪一位。

他躲在家里喂喂鸟,想着这些人的结局大体也不会有比他好的了。因为清完两宛,皇上就要急着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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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日月更替,蓝派的辉煌已至尾声,边关的战事瞬间引爆,康将军老骥伏枥,帅大军压境。

施齐修在近日也突然被调去了边疆,任蓬县县令,据说是誉王在皇上面前动的嘴皮子。最初他被贬,众人皆叹,但慢慢的,终于有人回过味来……

这是降职,也是委以重任。此地县令要承担的责任重大,因为这里将会是整个大后方向前线输送资源的枢纽,是一旦兵败能抵御敌军入境的最后一道屏障。

“所以此乃掩人耳目,以防泄露军事机要……”怀旻听康岐安分析得头头是道,又反问:“军事机密这么好猜?你一个卖盐的都能猜中,养那一干文臣武将作甚?”

康岐安一笑,讳莫如深。

“我就是能猜中,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怀旻连连摆手,“不赌,你定是早就知道,我输定了。”

康岐安小小失望了一下,说:“泄露军事机要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我爹可干不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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