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在台上蹦来跳去,神情亲昵,相互挑逗,彼此爱抚的男与女,不会都是男人吧?!
恶!
难以置信眼前所见的陈落帆,迷茫的神志瞬间清醒了几分,目瞪口呆地看著台上肢体交缠,热情洋溢的双人豔舞表演,他感觉胃里似乎有什麽在翻腾,酸水不断地往上泛,他被眼前的恐怖场景,恶心得简直就快要吐了。
“唔!台上表演的应该是豔舞吧?看起来似乎还算不错?”微眯双眸,瞅了眼台上那惨不忍睹的表演,安德烈口是心非的说道。
“不错?!哪里不错?他们都是男人好不好?两个大男人在上面扭来蹭去,又不是人妖秀,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呃!”丢下手中的酒杯,因酒醉几乎失去理智的陈落帆,再不顾忌他高贵的身份,伸手一把抓住安德烈的衣领猛烈摇晃,在其耳边怒声低吼著。
不过还没等他喊完,穿过他的肩膀看到就在他们身後不远的角落中,有几对男子亲热的相拥而坐,而且他们还肆无忌惮的相互亲吻爱抚,而这时的他,才意识到他所在的这个酒吧似乎有问题。
“这里……到底是怎麽回事?”陈落帆咬牙切齿在安德烈的耳边,低声质问道。
“有什麽不得劲吗?”双手顺势环上陈落帆的窄腰,神色尽是满不在乎的安德烈,懒洋洋的答道。
“这里,这里……”以为安德烈并没有发现,放开抓著他衣领的手,满脸羞窘的陈落帆,喃喃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解释明白。
“噗哧!不就是GAY吧吗?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虽然此时满脸通红,神色窘迫不安在的陈落帆,表情是这般的诱人犯罪,但是安德烈最终还是不忍心看他如此的为难,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一笑,安德烈开口为他解围。
“呼……原来你知道啊!呃!既然你知道,又为什麽还会……”闻言陈落帆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可随後脸上又露出一抹难解的困惑。
“……”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安德烈微勾唇角,慵懒地眯起狭长的双眸,似笑非笑地轻瞟了眼,似乎也已经有所察觉的陈落帆。
“不会吧?!难不成……你也是……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难以置信的陈落帆,有些磕磕巴巴地质疑道。
“不,我并不是同性恋。”懒洋洋的说道。
“呼!”拍了拍胸口,才刚舒了口气的陈落帆,被他紧接著的那句话,差点没背过气去。
“只不过,我是双性恋。”
“……”颓然跌坐在身後柔软的沙发上,用颤抖地右手,无言地指著依旧悠然自得的安德烈,早已张口结舌的陈落帆,彻底地石化了。
“而且,我还看上了你。”
“……”身体顿时僵硬如岩石,随即眼前一片漆黑,直接翻白眼晕倒。
出轨 第四章(上)
安德烈侧身斜倚在床柱上,单手支撑著下颔,如火焰般炙热的视线,落在陈落帆安详的睡脸上,修长纤细的指尖缓缓沿著他微挑的浓眉,慢慢滑过他似白玉雕琢的笔挺鼻梁,在轻轻摩挲著他柔软滑嫩的唇瓣,并若有似无地来回抚摸著。
有些空茫的双眸渐渐模糊,身不由己地陷入沈思之中的安德烈,又一次忆起了与面前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就是在那个急雨如丝的傍晚……
出身非比寻常的安德烈,就是那种所谓的口衔金匙,银匙,生而富贵的公子少爷,而安德烈又远比那些人更为尊贵了许多,因为他家除了富有之外,还有著罕有人能够匹敌的权势及地位。
拥有英皇室血统的他,是威姆斯特公爵家的继承人,王位继承权也还排得相当靠前,虽然也是没什麽希望的第十三位,不过也总比排在二十以後的人强。
与那群靠少得可怜的贵族津贴,日渐衰败的某些贵族们不同,擅於经营的威姆斯特家族,一直是英国最富有的大贵族之家,因此安德烈又何止是口衔金匙降生的,他口中含的根本就是钻石钥匙,而且天资聪慧的他,智商更还高达两百。
不过就算他生而富贵,锦衣玉食,又天赋过人,安德烈也并非完全没有任何烦恼,最显著的地方就是在皇室贵族之家,不论是父子,还是母子,亲情间的关系,皆淡漠如水。
安德烈父亲的婚姻,是典型的政治联姻,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也就更谈不上什麽感情可言,在安德烈出生後没多久,他们夫妻就已经彻底的貌合神离了,除了孩子联系著彼此血脉之外,基本上就跟陌生人没有什麽两样。
他们除了不能离婚之外,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圈,也各自有各自的**,在这种全无温暖可言的环境中长大的安德烈,没有因此而心灵扭曲,其实就已经非常值得庆幸了,也或许是因为跟他少年时在网上结交的那票损友们有关,在友情的浇灌下,安德烈并没有因缺乏亲情滋润而变得孤僻叛逆。
没有想到成年後的安德烈,婚姻最终也沦为家族的政治筹码,走上他父母的老路子,依旧是政治婚姻,无所谓的幸福不幸福,他那位出身高贵,贤淑优雅的名门淑媛妻子,也仅仅是个顶著公爵夫人头衔的摆设,除了给他生了让他感到满意的优秀继承人之外,结婚十二年的两个人,一直相敬如冰,无话可谈。
或许是受到父母以及环境的影响, 成人後的安德烈之所以会男女不忌,私生活一团混乱,都是跟他感情生活并不美满如意有关吧!
总而言之,出身尊贵,富可敌国,容貌又俊美出众的安德烈,男女**多得就宛如夜空中的星星,几乎多得都可以去填海了,而他的风流薄幸之名,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常年居住在欧洲的他,这次会来亚洲纯粹是被人给拖来的,家里唯一能够跟他比较合拍的弟弟,也就是他父亲众多私生子女之一的马汀,有著四分之一中国血统的他,一心想去他母亲的出生地看看,顺便想瞧瞧有什麽好项目可以投资。
而在启程前,历来以狡猾吝啬著称的马汀,仍不忘将素有‘投资之神’美誉的安德烈给拉上飞机,还美其名曰说需要安德烈帮他把把关,为他出出主意,可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在把安德烈当随身银行,以及活动金库使用。
其实对马汀那些个无伤大雅的小伎俩,心知肚明的安德烈,从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并不怎麽在意,反正他是闲著也是闲著,以其出席那一场场极尽奢侈的无聊宴会,听那群满腹男盗女娼的狗男女们,虚情假意的迎合奉承,还不如跟他出来四处走走逛逛,也权当是放松心情,休息度假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大张旗鼓嚷嚷著要考察投资的马汀,才到抵达目的地没几天,自诩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一个不留神就被张开的情网所捕获。
称得上是情场杀手的马汀,被突如其来的爱情给弄得是晕头转向,焦头烂额,不过很快不知所措的他,就从家族遗传的爱情恐惧症中挣脱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安德烈,风风火火地动身追心上人去了。
而被丢在酒店的安德烈,感觉一个人行动实在是索然乏味,本来打算动身返国的,却没有想到就在他准备启程的时候,就在那个雷鸣电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遇到了被雨淋得犹如落汤鸡的陈落帆。
容貌只能说清秀,气质也只能勉强算是儒雅的陈落帆,或许并不是那种耀眼夺目得令人一见锺情的帅哥美男,可他也有著专属於他自己的独特风姿。
明明早已年过而立之年的陈落帆,举手投足间却仍透著淡淡地青涩,以及一抹难以察觉的脆弱,在他成熟的外表下,更暗藏著恍若孩童般的无暇与纯真。
也许这个与众不同之处,对於渴望著被人呵护怜爱的小女人们而言,并没什麽太大的吸引力,但是对於混迹在某个圈中之中,生活几乎只能用颓废糜烂来形容的一小撮人来说,却有著致命的魅惑力。
由於陈落帆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都极其的单纯干净,工作又是没有太多利益纠纷,最为简单不过的讲师,再加上他性情喜静不喜动,除了工作以外本人也并不怎麽喜欢出门交际。
所以他也就没什麽机会接触社会中那些乌七八糟的污秽东西,因此似白纸般纯洁,水晶般剔透的他,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些人,会用某种异样的眼神,在暗中悄悄觊觎著他,只不过那群狼人将自己隐藏得太好了,以至於感觉迟钝的陈落帆,对此全无所觉。
而对爱情与**,皆坦率表达自我的西方人,并不像国人们这般内敛与含蓄,而是一旦选定目标,就会毫无顾忌,勇往直前地去追求属於自己的幸福,就算这种幸福是他自以为是,就算他所谓的爱情逾越了道德伦常的界限,就算明知道他带给别人的是无尽的烦恼与伤害,依然坚持到底,绝不轻言放弃。
因此被陈落帆所深深吸引的安德烈,在那次与其偶然相遇後,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留下来,费尽心机地调查他的背景,并想方设法,巧立名目地去接近他。
随著与他接触越多,就越是被他所吸引,他温润似春风拂面般清爽的嗓音,如泉水般透澈清凉的笑容,他悠然自得,淡然洒脱的性情,就仿佛珠穆朗玛峰峰顶,那纯净不染纤尘的洁白雪峰,让安德烈为之癫狂,令他的心为之深深地悸动。
恋上那根不解风情的烂木头,安德烈其实也是有苦无处诉。
那个反映迟钝的家夥,永远也听不懂他在暗示中所想表达的意思,自幼生长在文化气息较为浓厚的校区中,不懂太多人情世故的陈落帆,干净得就好象一张白纸,根本就看不到灿烂阳光背後的阴影,哪怕他身处其中,也对周围一切全无丝毫的怀疑。
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的安德烈,硬起心肠给陈落帆下了剂重药,本想让他能够正视自己的存在,却未曾想似乎有些刺激过头了,彻底呆掉石化的陈落帆,最後竟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女人常用的手段,借助昏迷来逃避不想面对的现实。
郁悴啊!
暗自长叹了口气,心情微感抑郁的安德烈,瞪了眼依旧昏睡不醒的陈落帆,愤愤地暗咬牙龈,伸手狠狠地捏了捏昏睡中陈落帆的脸颊,低声嘀咕道。
“哼!反正是逃得了初一,也逃不过十五,别以为躲过了这次就没事了,等你醒了,我再跟你好好算算总账。”
出轨 第四章(中)
“孙校长,那个安德哦不,是关於威姆斯特先生,我想能不能暂时……”
“哦!是小陈啊!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如今第一笔投资款已经到位了,听说剩下的资金也将会陆续到帐,你一定要将威姆斯特先生照顾好啊!一切全都要拜托你了。”
“……呃!我知道了。”
“老婆,院里交待的工作,我想可不可以……”
“老公啊!听爸爸说,学校对你这次的表现非常满意,不但给你上调了工资,还提前发了奖金,更有传闻说校领导有意在今年年底破例提升你,老公你可要好好加油哦!”
“……嗯,我会努力。”
“嘟嘟……嘟嘟……”
已经挂断的电话内传来短促的锋音声,眉头微蹙的陈落帆,表情古怪,眼神呆滞地凝视著掌心中,银灰色,款式简单大方的直板手机。
接连的两通电话,欲言又止的陈落帆,都没能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其实他真的很想跟他们说,这个工作他可不可以不做?!因为他发现哪个所谓的投资商,哪个名字叫安德烈的超级富豪,好象心怀不轨,别有所图。
并不是他太过敏感,也不是他过於自以为是,自恋成狂,而是……哪个家夥此时的意图,已经表露得异常明显,就算他想装傻蒙混过去,都是徒劳白费。
天啊!有没有搞错啊!那个家夥居然是双性恋?
自认性向正常的他,虽然不至於鄙视同性相恋,可也没有打算与其发展一段逾越友情界限的**情感,更做不到为了事业牺牲奉献自我,想来现在的他还没有伟大到这种地步。
不知所措,又羞以启齿的他,面对校领导们看似器重的叮嘱,还有妻子满心雀跃的希冀,满心苦涩的陈落帆,真可谓是有苦难言,就仿佛一块巨大的岩石当头劈落,那随之而来的沈重压力,令他感到身心俱疲,有种再难负荷的无力感。
“帆,你酒醒了?”就在这时推门而入的安德烈,抬首看到握著手机站在落地窗边,怔怔出神的陈落帆,满脸欣喜地开口说道。
“嗯!”微偏头斜睨了径自闯进来的安德烈一眼,眉头情不自禁地又锁紧了几分,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心事重重、满腹忧虑的陈落帆,漫不经心地随口应了一声。
“怎麽?!是不是头还很痛?”在陈落帆身後站定,探首询问的安德烈,伸手向他肩头搭去。
“还好,已经好多了。”又随意敷衍了一句,回过身的陈落帆,不著痕迹地向右侧横跨了一步,闪身躲过他落下的手臂。
“……”安德烈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黯然,旋即嘴角扬起一抹轻佻的弧线,脸上带著戏谑不羁的表情,满脸奸诈坏笑,趋步相随,紧跟著陈落帆的频频闪避,一再步步紧逼,直到将其逼到无处可逃的角落中。
双手支撑在他耳侧,将他禁锢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垂首凑到他耳畔,故意呵了口热气,并低声挑逗道。“呵,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威姆斯特先生,能否请您停止这种无聊的举动?我想总统套房的空间应该已经足够大了,您又何必一再跟我抢地方?”被堵在房间一角,身体僵硬若石的陈落帆,竭尽所能地向後缩了缩,直到背脊抵在墙壁上,已经是退无可退的他,恨不能变成一张薄薄的相片,直接贴在墙壁上。
“威姆斯特先生?!”先是喃喃地轻声自语,然後掀起眼帘,深深地凝视著陈落帆,安德烈有些伤感地说道。“帆,这般称呼我,会不会太生疏了些?这些日子以来我本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
“身份尊贵如您,地位卑微如我,您我之间,何止天差地别,我又哪里敢高攀您呢?”头急忙向後仰,身体再度向後靠了靠,不过很快陈落帆就发现,身体与墙壁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缝隙可言,也就是说没有穿墙能力的他,此时已经退无可退。
往往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皆会爆发出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潜能,更何况外柔内刚,看似温和谦恭,实则坚忍不拔,倔强刚毅的陈落帆,他很快就放弃毫无意义的抵抗,将脊柱挺得笔直,微微仰首冷冷地直视著安德烈,用略带嘲讽的口吻回答道。
“帆,你的这番话,我怎麽觉得这麽刺耳呢?”嗓音稍稍有些低哑,安德烈面露苦笑地说道。
“刺耳?!可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面无表情的陈落帆,语气淡淡的反问道。
“实话?!唉!我说帆,你我之间,根本就谈不上什麽高攀不高攀,你何必如此贬低自己呢?你是我的朋友,是我安德烈?威姆斯特所看重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忽视你的存在。”收回一只抵在他耳边的手臂,指尖轻轻挑起陈落帆的下颔,安德烈将嘴唇贴近他的耳边,亲昵的低语著,甚至最後还恶作剧般地轻舔了一下。
“大可不必,您唔!您的看重我可承受不起。”灼热地呼吸拂过,敏感的耳廓紧跟著落入狼嘴,瞬间半身酥麻的陈落帆,反射性地偏头闪避,感觉耳面发烧的他,慌乱地抬手捂住耳朵,羞恼地抬眼怒视著笑得像只偷腥猫的安德里,黝黑似墨般的双眸中闪过浓浓的戒慎与排斥。
“帆,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内心中的真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看到我?是不是非常地讨厌我?”慵懒而又透著淡淡冰冷嗓音,悠悠回荡在陈落帆的耳畔,轻抿薄唇,安德烈危险地微眯狭长双眸,指尖稍稍用力牢牢地扣住他的下颔,强逼他仰起头了来,迫使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您放心威姆斯特先生,您是我们学校最为尊贵的客人,作为学校的一名员工,我是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入工作当中的。”冷冷淡淡的声音就仿佛平静无波的湖水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左右来回摇晃著被手指紧紧束缚的头,试图从安德烈钳制著中挣脱出来的陈落帆,话语中完全没有掩饰心里真实情绪的意思。
“帆,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烦我,就连敷衍一下都不愿意,不过……你不觉得,你的话很残忍啊!我的心都快要被你搅碎了。”双手捧著陈落帆的脸,痴痴凝视著他的安德烈,眼眸中尽是哀伤。
“……什麽残忍不残忍,心碎不心碎?你确定脑袋没有被驴踢啊?!”嘴角微微抽搐,陈落帆被安德烈这番肉麻兮兮的话语,给恶心得几乎快要吐了,浑身冷汗直冒的他,强忍著战栗,搓了搓鸡皮疙瘩暴起的手臂,一脸嫌恶的继续说道。
“这些都是什麽乱七八糟的形容词啊?你以为你是谁呀?情圣吗?就算你是情圣,我还不是那群弱智的白痴女人,才没有兴趣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再说我只不过是学校派来的陪同翻译,貌似跟你的关系,好像还达不到那麽亲密的程度吧?”
“陈、落、帆……”最後一个字尾音猛然上扬,安德烈表情微僵,脸上的哀怨伤痛顿时消失无踪,一字一顿口齿清晰地念著陈落帆的名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或许刚开始的安德烈,仅仅是用略带玩笑性的口吻逗弄他,可现在的安德烈却真的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了,面前人浮於言表的厌恶,令他感到颜面尽失心情不爽,可他除了暗自气闷以外,又别无他策,总不能毫无风度的与其做那无谓的口舌之辩吧?
“威姆斯特先生,能否请您放开我,这个样子非但不甚雅观,而且还非常地不舒服。”头依旧被牢牢固定在安德烈双手中,感觉脖颈僵直得近乎麻痹的陈落帆,面无表情的要求道。
“……”一言不发地盯著陈落帆那双似千年古潭波澜不兴的淡漠眼眸,感觉有些索然无趣的安德烈,神色颓唐地松手放开他,并向後退了半步。
身材颀长高大的安德烈,站在陈落帆面前,像一座山峰带给他很强的压迫感,觉得呼吸困难的他,伸手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安德烈,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衫,陈落帆举步与他擦肩而过。
“帆,你要去哪里?”瞅著陈落帆毫不留情迅速的背影,深感问题棘手的安德烈,有种无从下手,束手无策的无奈感。
从困境中挣脱出来的陈落帆,觉得自己在这里是一秒锺也呆不下去了,连忙疾步向门口走去,可还未及推门,就听身後传来了安德烈的质问声,他身体微微顿了顿,稍微犹豫片刻,回答道:“……我要回学校。”
出轨 第四章(下)
陈落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坚决辞掉校领导所安排的这项任务,就算从此以後被彻底丢进冷宫也在所不惜,反正孙校长对他一直也没什麽好印象。
至於老婆哪里如何交代?
嗯!他相信,相濡以沫这麽多年的她,应该是能够理解自己的不得已。
“回学校?!为什麽?”语调中微微有些诧异,虽然安德烈早就猜到最终的结局会是如此,可似乎时间不应该如此提前啊?
以陈落帆的年纪及阅历,就算他心里再不情愿,也应该先采取暂时地虚与委蛇,而不是毫不掩饰地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他明明早已年过而立,也应该算得上阅历丰富,久经磨练,怎麽还是这般地轻率鲁莽,单纯幼稚?
“我觉得,这份工作已经不再适合我,我准备回去向校长请辞,让校方再给您派遣一名更适合的人选。”学校的生长环境极其的单纯,而作为无欲无求的小小讲师,甘於平淡,追求安逸的陈落帆,至今依旧还躲在象牙塔内不问世间风雨,他之所以会阅历不足,想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哈!帆,恐怕……此事就由不得你了!”挑了挑眉,不徐不急的安德烈,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懒得理会话语中隐隐透著淡淡威胁的安德烈,陈落帆拉开房门举步准备离去,可还没等他迈出房门就猛然停下脚步,怔怔地瞅著门外愣住了。
“安德烈?威姆斯特,你要做什麽?!你不会是想囚禁我吧?”眉头紧蹙,怒目圆睁的陈落帆,偏头瞅著缓缓向他靠近的安德烈,难以置信的质问道。
“囚禁?!哦不,我可是绅士呀!怎麽可能会去犯罪?”手臂搭在陈落帆的肩膀上,安德烈神色慵懒的说道。
“那你这是什麽意思?”反手甩开压在肩上的手臂,偏头斜眼睇视著安德烈,表情极端不爽的陈落帆,抬手指了指直挺挺地负手站在门外,五位神情冷硬肃然,身材高大壮硕的黑衣保镖,将他的去路拦得个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的缝隙,陈落帆冷著脸异常不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