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没必要袭击宋弄墨。
再说了,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有反抗能力,总不能用锁链把对方勒死吧,这难度过分高了。
站在原地思索了半分钟,关于宋弄墨此举的目的,白千湾得不出什么有效结论,转而进入盥洗室。房屋的主人已经非常贴心地摆好了新的洗漱物品,他刷牙洗脸之后,又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些折叠好放在显眼处的衣物,看大小他应该能穿。
联想到锁链的长度,手铐的大小……白千湾悚然一惊,这些东西好像是早早就备好的。
他抓着一件杏色长袖衫陷入沉思。
因为手铐和锁链的阻碍,他想穿上衣也只能穿一只胳膊,那还不如不穿呢。大概也是这个缘故,他上身不着片缕。
白千湾身上的家居裤也不是自己的。
虽然给醉鬼换衣服不太奇怪,但加上这种囚禁x_ing质的密闭房间和锁链之后,白千湾渐渐觉得古怪起来。
宋弄墨想把他关在这里。
为什么?
白千湾不禁想到了最糟糕的可能x_ing……
宋弄墨察觉了他是个食人族,出于各种考虑,选择将他囚禁在此地。
所谓的“各种考虑”,也不外乎以下几种。
1、保护
2、隔离
3、怀疑
最初,宋弄墨前来调查食人魔事件,那时候就对白千湾“食人族”的身份有了猜疑,尽管没有实质证据,但显然,如今的宋弄墨已经笃信不疑。
那天在鬼屋,他更是说出了惊人之语,质问白千湾是否无意间吃下了白骋女友的r_ou_。
想到这里,白千湾也不得不承认宋弄墨真是太机敏了。他完全了解白千湾的x_ing格,并以此假设在此基础上他可能犯下的罪行。
该怎么办呢?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得和宋弄墨好好聊聊。然而他怎么也找不着自己的手机,估摸是被宋弄墨收走了。
窗户被棕色厚重窗帘遮盖得严严实实,他甚至无法判断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好在床头柜上摆着电视机的遥控器,他打开电视,通过直播频道才得知了如今是早晨八点五十分。
这个时候,宋弄墨应该去上班了吧。
他这种工作不止一天在岗八小时……白千湾又出不了门,难道会饿死在这里吗?
生活频道正在播放厨房综艺,一群年轻男女明星围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白千湾盯着屏幕里的生海鲜垂涎不已。
宋弄墨这个无良男人,囚禁就算了,怎么可以不给饭吃……
门突然被叩响了。
“我进来了哦。”
伴随着门把下转的声响,一个年迈女人的声音传入耳朵。白千湾惊讶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她手里正端着托盘,上边是白粥和小菜。
阿姨笑了笑:“醒了呀,我放这儿了,你吃完了就喊我一声我来收拾。”
说完,她把托盘放在地上,门又关上了。
白千湾:“……”
难道这位阿姨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雇主家里多了个半裸被铁链栓在房间里的年轻男人,第一反应应该是尖叫报警吧。宋弄墨是怎么欺骗她的?
他叹了口气,端上白粥,开始在电视机前边看边吃。
新闻频道正在转播B市本地电视台的新闻。
“昨夜子时,我市知名企业家王俄杰先生因病于家中去世,年仅二十六岁……”
屏幕上映出某栋豪宅的门前,疑似王俄杰家人的中年女士正被记者和闪光灯团团包围,女士双眼红肿,勉强回答着他们的询问:“是的,因为生了急病,来不及送医……至于公司的事务……”
王俄杰死了。
虽然白千湾早有心里预备,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死得那么快,以王俄杰的财力,想必能找到擅长解毒的奇人,但他估计真的是来不及了,蛊术来势汹汹,一夜之间杀死了他。
白千湾不禁毛骨悚然,那位杀死王俄杰的巫师必然是一位厉害人物。
到现在为止,他也不清楚巫师的企图,对方究竟是与王俄杰有旧怨,还是纯粹是为了当年的校园霸凌案出头。
如果是后者,说实话,王俄杰虽然恶毒却也罪不至死,尽管白千湾也有过杀了他的不安分念头,但始终没有付诸行动,现在有人抢先做了这件事,那x_ing质也不一样了,这位巫师又不是受害者,与这件恩怨毫无联系,他闯出来可不算什么理所应当。
而且这样的巫师蛰伏在他身边,也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
明明暗暗的电视机屏幕之前,白千湾的双眸闪烁着兴奋的光。
他只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被食人魔觊觎的r.ì子——按照程序,他有必要研究一下李觉爱和裴一辉的死亡案。
下一秒他瞥到自己手上沉重的枷锁,白千湾眼中的光芒顿时熄灭,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现在连百度一下做不到,更不必说到现场考察等等事务了。
白千湾郁闷地晃了晃锁链,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小康王。
说来也是奇怪,小康王怎么不在这里了?
……宋弄墨说过,要送给他一套不至于招惹那么多鬼魂的房子。
白千湾仔细地敲了敲木板,又跑到房门前远远地观察门板,怀疑这些是驱邪的桃木。
搞不好房门外面贴着无数符咒呢……
如此看来,白千湾已被剥夺了与外界鬼魂j_iao流的机会。
他无聊透顶,也没了食欲,只好对着房门喊:“阿姨,我吃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play(
第48章 第 48 章
48
白千湾从来没有见过宋弄墨身穿警服的样子,似乎是因为警署有下班必须更换便衣的规定,宋弄墨平常出门工作也都是穿着便衣。
想到这里,白千湾倍感遗憾。
早在高中的时候宋弄墨就对特殊事件处理部门很感兴趣,加上他本身又是y-inyá-ng眼,最后萌生出来当特殊部门刑警的想法也不奇怪。那时候白千湾听了他的职业规划,就在幻想宋弄墨穿上黑色警服的样子——美味至极,就像蛋糕涂上巧克力裱花。
晚上九点多,下班的宋弄墨回到了家里。
这套房子是他一年前发现白千湾踪迹之后买下的,当初就抱着让白千湾住进来的心思,作作索索将近一年,他才成功把白千湾从鬼屋搬来这里。
雇来的阿姨正在客厅拖地,见了宋弄墨,她说:“回来了?他看着j.īng_神状态挺好的。要我帮忙喂药吗?”
“不用。”
宋弄墨解着袖扣,推开门时,白千湾正在床上看电视。白白净净的一个漂亮青年,光着上身,纤细的手腕上扣着黑色锁链,听见开门声响,他一双漂亮的杏眼懒洋洋地觑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穿警服?”
这是白千湾见到他的第一反应。
不是质问他为什么把自己关在这里,或者呵斥他行为不轨,而是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白千湾这个怪人啊。
“上班的时候。”宋弄墨深感莫名,他关上门,站在床边换衣服。他平常几乎都穿着衬衣和外套,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肩膀肌r_ou_线条隐隐若现。
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剥去上衣的上半身,白千湾不忘询问制服的事情:“那我下次可以到你单位探视你吗?我想看你穿制服。”
“别想了。”宋弄墨干脆地泼了一盆冷水。
“你单位不欢迎我?”
“不是。”
宋弄墨这话无非是在暗示他不会把白千湾放出去。
白千湾出不了这个门,谈何到宋弄墨单位里去?
白千湾顿时沮丧不已。他睨着宋弄墨光裸的背部——宋先生的背肌结实又x_ing感,如果剥下来在架子上烤一烤……算了。
他不提自己被软禁的事情,宋弄墨也一副无事发生过的模样。白千湾想到这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提醒他:“你这是非法拘禁!”
“嗯。”宋弄墨的声音非常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