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给你看一新兵蛋子。要不是严尉一那浑球拦着,你说我能让这三儿有这好日子过?
秦时雨很无语地看着照片上的容磊。一头软趴趴的头发被剃成了圆寸,原本白净细腻的脸蛋上满是污泥,除了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几乎看不出他原来的模样,正趴在泥地里一脸委屈地仰头看着拍照的人。这绝对是被罚做伏地挺身的动作,就他那小胳膊小细腿能做上一个?秦时雨不禁怀疑,却又暗自佩服。不愧是严尉一,真有招。不杀人不犯法的,把容磊放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够他折腾的了,想想一个柳寻被这个刻板冷硬的男人整成什么样就知道了。
况且,这么做还能为祖国培养一名保家卫国的战士,一举两得。
大概是他嘴角的笑容太明显,容晋侧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秦时雨笑问,“看着心疼了?”
当初容晋让人把容磊关起来,一方面是免得他在外面又找法子伤了他从而让叶宁远痛苦,可另一方面也保护了容磊,他报复的这件事要拆穿了,叶宁远不会白白放过他的。
“比落在柳寻手上好,”容晋淡然地回答,想了想又笑谑地加了一句,“也许比落在你手上也要好些。”
秦时雨不乐意了,揽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嘴唇,哼哼冷笑道,“我有那么心狠手辣吗?你瞧你躺着的这几天我有没有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他们已经同床共枕好几天连个拥抱都没有,因为容晋的腰伤该死的不能牵扯到肌肉。
容晋仿佛看穿了他的那点花花小心思,伸手抱住他,用脚把笔记本踢到旁边,不满足于秦时雨在他嘴角猫一样细碎舔吻,霸道地夺回主动权,很不客气地加重了他这个主动之吻的力度和深度,吻唇舌交缠,深入口腔,撩拨着口腔里每一处敏感的地方。
秦时雨自然不甘示弱,手顺着他结实的胸线往下滑动,探入他睡袍下已然有些抬头的部位,肆意抚摸,恶意挑弄,直到初醒的家伙骄傲地高昂起头,变得坚硬滚烫,化成狰狞巨兽,恨不得刺入对方的身体狠狠地撞击,秦时雨用舌头顶开他的舌,忽然伸手一把推开抱着他的男人。
看着睡袍被顶出来的形状,秦时雨异常恶劣地呵呵一笑,道,“瞧瞧我的心狠手辣,亲爱的,我不奉陪了,你自己搞定!”
说完就想抽身而退,只是他忘了他撩拨得是一个和他一起便会成为野兽的男人,侥幸躲过了他第一次伸手,不及站稳,只见容晋倏地站起拦腰抱住他,带着他顺势往床上一倒,秦时雨就以坐姿压在他的身上。
容晋揪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按着,张牙舞爪的灼热中心嚣张地顶在秦时雨的股间,不让他抬起屁股又是狠狠一按道,“惹了就想逃?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的,亲爱的!”
他学着秦时雨刚才那模样一字一顿地叫他亲爱的,说这话时他表情冷邪,眸光危险,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狂傲和不容抗拒,那种独特的强势语言和自然而生的霸气竟让人从脚底心窜起一股强大的电流,嗞嗞嗞嗞地顺着每一根血管奔流,和血液交融在一起,直冲脑际,仿佛他是一个掌控着一切的霸主,而他身上的男人会情不自禁地跪倒在他脚下听任他的命令,这种被威胁被警告而产生的扭曲快感侵袭了全身的每一寸,让人泛起鸡皮疙瘩。
“你起立的速度变快了!”容晋伸手覆盖住他长裤下的小小雨。
话音刚落,秦时雨就倏然俯身紧紧地封住了他那张会吐出惑人话语的嘴唇,热辣激情的吻吻去了秦时雨所有的理智和冷静,一边扯着容晋的睡袍一边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妈的,我哪一天精尽而亡一定是因为你!”
完全是始料未及的发展,秦时雨不否认他几天没释放过也是真的想做了,但没料到自己点了把刻意捉弄容晋却反而把自己烧得更口干舌燥,欲罢不能。看向身下的男人,噙着坏笑,看似冷静,其实剥衣服的动作丝毫不比自己慢,甚至嫌他衣服上的纽扣太碍事,索性大力一撕,直接撕开了包裹着他身体的所有束缚。
容晋的双手大而有力,牢牢地揪住秦时雨的腰,把他按坐在自己腰腿间,灼热的部位紧紧相贴,“我腰伤没好,今天让你主动……”
“……”秦时雨被欲火烧得没了一丝多余的矜持和思考能力,握着容晋的东西就要往下坐,这时,一只手移到他的臀部上托了一下,随即便听得容晋轻笑道,“你真心急。”
说着,一边压下秦时雨的脖子和他亲吻着,手指绕到他的身后开疆扩土,一边伸手在床头的抽屉里四处摸索,终于摸出了一瓶润滑剂放进秦时雨手里。
秦时雨稍稍清醒了一些,看着手里的东西微微一愣,脸色绯红,想让他自己扩张么?
对上容晋略带了些笑意,和等待的视线,秦时雨咬咬牙,拧开瓶盖,自己来就自己来,在床上还有什么是放不开的。
整个过程中,他跨坐在容晋的身体两侧,膝盖和小腿支撑着整个身体,微微后仰,一手撑在容晋胸前,涂满了润滑剂的另外一只手伸到身后自己开拓着□的穴口,容晋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小腹和腰上,线条完美,肌肉紧实,后仰的时候仿佛可以看到腹上的肌肉渐渐地优美地舒展开来,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上游移,他仰起的脖子和身体勾勒成一条弧度美好的曲线,喉结动了一下,急促的喘息发出,秦时雨下意识咬住嘴唇,表情痛苦且微愉。
他的整个身体都让人血脉贲张,细微的动作更让人情难自禁。
“够了……”容晋声线低沉而沙哑,像是蕴含了无尽的热量需要马上释放出来,虽然眼前这个男人此时的美感让人迷恋,但是叫嚣着的身体更需要抚慰,他的一句话成功地让面红耳赤的秦时雨摆脱了难为情到极致的局面,在他坚硬如铁的灼热中心上胡乱地涂抹了足够多的液体,几乎是颤抖着直接让他插了进去。
“啊……”太过深入的进入让两个人同时剧烈喘息了一下,秦时雨的两只手猛地撑在床上,方才自己弄的时候忍出的汗水顺着他微仰的脖子往下滑着,在他的下巴上凝成一颗水珠,滴落在容晋的脸上。
身下的床剧烈地摇晃着,仿佛要被摇晃到散架一般,外面,瓢泼大雨,气势汹汹,倾盆的雨水配合着他们的每个动作哗哗作响。高|潮到来的时刻,托着他臀部的手猛地抓紧了他的腰,紧紧的几乎要捏碎了他,秦时雨俯身在容晋身上,呜地咬住他的肩膀,整个身体绷得死紧不停地抖着。
容晋的释放持续了好久,像是身体里的热量永远都射不完一样,一波一波地冲进秦时雨的肠道深处,滚烫漫长,引起身上人的阵阵颤栗。
漫长的喷放终于结束,卧室里恢复了平静,两人的气息也渐渐平缓下来,秦时雨慵懒地支撑起身体,嘀咕道,“**,几天没做就射那么多。”
“彼此彼此。”容晋指指自己从肚子延伸到胸前的乳白色液体,挑眉坏笑道,秦时雨缓了缓等恢复了些力气才从他身上离开,一下床,两腿间就有滑腻的东西顺着腿往下流。
“还是**!”忍不住又笑骂了句,秦时雨看看一地的破烂衣服,无语地就这样直接走进了浴室。
容晋的伤口虽已没那么狰狞,但还是不能碰水,只能简单清洗了一下腰部以下,上身拿湿毛巾擦了一下了事。
“我觉得我如果非得找一个离不开你的理由,一定是你野兽一样的某个方面。”两人洗完白白,干干净净地重又躺回换了床单的床上,秦时雨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看了容晋一眼。
容晋笑而不语,秦时雨在被子里掐了他一把,才见他淡定地一笑道,“我以后会更加努力让你离不开我的,放心。”
说完,还伸手拍拍秦时雨的脸,说得无比认真。
秦时雨不由大笑,扑上去掐他,“靠,难不成你以为我在夸你!精力过剩的家伙。”
“你不喜欢还咬我这么紧!”容晋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揉乱了他一头黑发,“乖,要诚实,明明是你先主动的。”
“不行,下次我还非得让你尝尝被人做到两腿发软是什么感觉!”秦时雨信誓旦旦道。
“容晋!”这时,房门吱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没有任何预兆,因为从来没有人会直接闯进他们的卧室,而此时的秦时雨还不着寸缕地半压着容晋玩闹,一瞬间,秦时雨石化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为毛会写这一章的,我写着写着就H了…
啊啊啊,当初说不喜欢写H的是谁啊?
难道真的是我太爱这两只了,实在忍不住?【滚!
修改了一下,加了800字!
PS:现在JJ吞作者回复,所以评论区都木有我的回复,全被JJ吞掉了。
然后空白章的请过会儿刷新一下就好,是JJ抽了,记得刷新刷新是王道!
53、棋子 …
咔嚓一声,石化了的秦时雨被雷劈碎了,相较于他,同样被看光了半边裸|体的容晋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只是平静地伸手撩到被子,稳妥地把两人的身体盖好,才皱眉看向门口的男人,眼底隐隐有些不悦。
“嗷,好腰好腿好屁股。”同样呆怔了片刻的男人回过神来一脸夸赞,不知道夸得是秦时雨还是容晋。
秦时雨恼羞成怒,恨不得扑上去把这个私闯民宅的男人给掐死。同为男人被看光光了其实到没所谓,还不是一样的构造么?他有所谓的是,他正赖在容晋身上扭动皮闹,这是房中情趣懂不懂?哪个男人愿意被恋人以外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何况,闯进别人卧室之前至少先敲个门吧啊啊!
等封竟呵呵笑着关上房门自动退回房外之后,秦时雨才不爽地从被子里爬起来,容晋看着他一副丢脸的颓废样,笑着拉过他的脸低头吻了吻以示安抚,道,“放心,一会儿我替你教训他。”
秦时雨郁卒,想了想,又狐疑地眯起眼看了容晋一眼,“奇怪,话说你这里是这么好闯的吗?”
容晋和封竟关系不错是事实,但即便如此,他住进来以后也从未见过容晋因为私事让任何人踏足过这里,除了尚有伪父子名分所在的容天豪,其余皆是被容晋吩咐着来讨论容家事务的部下。
看封竟闯入的情况来看,怎么也不像是受到邀请而来的。
容晋对于他的疑惑却是笑而不答,秦时雨到想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下楼的时候,封竟正坐客厅沙发上摆弄一副扑克,见他们两人出现,痞气的脸上扬起坏笑,道,“真抱歉,没想到都快午饭时间了你们还赖在床上玩恩爱。”
容晋眉心微蹙地看着他浑身湿哒哒地坐在他们的沙发上,勾手叫了个佣人过来,给他搬了一张椅子,封竟大不悦,说着,嘿,有你这么待客的嘛,连张沙发都不让坐,小气。但到底还是知道现在自己这狼狈样能被赏一张椅子就不错了,从沙发上挪走屁股坐椅子上。
秦时雨看看外面的瓢泼大雨,暗想封竟是见了什么鬼了,这种天气突然跑他们家来,还弄成这副样子。
容晋把秦时雨拉到身旁,两人一同坐下,看了封竟一眼,直接问道,“你那么火急火燎地跑来我家有什么天大的事?”
“有啊,听说你让个毛头小子给扎了,特地亲自前来慰问喽,”封竟从扑克牌里随便抽出一张,正巧是方块3,整副牌里最小的,“顺便问问,那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按照规矩来,哪只手扎人的砍了哪只手。”容晋看了一眼那张最小的牌,不以为然地笑笑,“怎么?听起来你不像是来关心我的,而是对那个小子感兴趣?”
“不关心你我能大雨天地跑这儿来吗?”封竟一脸怎么会有人怀疑我真心的表情,看得秦时雨很无语。容晋受伤也不是一天了,封竟之前的确有打过电话来表示慰问,但这回是为什么而来,就难说了。
看容晋的视线意味深远地落在自己身上,封竟痞痞地一笑,“不过也不瞒你说,我和那小子真有点熟,我敢保证他不是哪个帮派的人,就是一时昏了头被怂恿就做错事了,你也知道小孩容易冲动嘛。”
“所以?”容晋很有耐心地挑眉询问,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秦时雨在旁一直没有开口,却隐隐察觉到,虽然他不明白其中有什么弯弯绕,但毫无疑问,整个走程都被容晋掌控在手中,容晋说停,封竟未必能再继续下去,容晋说走,于是整件事继续往前推进。
“不能网开一面?”封竟问道。
“嗯?”容晋继续听不懂。
“操,老子被那个不懂事的破孩子弄死了!”封竟又岂会看不出容晋在装傻,只等着他主动开口,半垂着眼从一副牌中抽出一张黑桃J夹在指间一甩,容晋接住,看了一眼,嘴角淡淡地勾了一下。
黑桃J,国王侍从。
封竟这人混在黑道上也确实是有些才能,但无奈的是野心实在不大,更甚的是他明哲保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容晋并非没有想过借助他的能力和手下的一干人等,但封竟很干脆地拒绝了。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最终还是落入了容晋的手掌心里,他甚至怀疑,容晋会被划伤是否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主意拿下他了。
封竟卖了自己换回破孩子,这是容晋打得如意算盘,换,他赚了,不换,他也不亏,就是如此,然后,他赚了。
封竟去接孩子的时候,秦时雨忽然说要陪他一起去,容晋惊讶了一下,却没多问,便让他和封竟一起去了,只是临走时,他朝封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封竟的笑里有些痞气和不甘心。
一路上,秦时雨琢磨出了个大概,不由地看着封竟皱眉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连朋友也利用?”
“可不是。”封竟哼哼笑了笑,“大好的机会,你以为容晋会白白地浪费掉么?那你就太小看他了。”
说完,他摸了支烟,又摸出打火机,利索地点烟,又道,“哎,不过大家心知肚明,充其量被设计了一回,谈利用也说不上。”
秦时雨挑了挑眉,牵起了一边嘴角,封竟瞟到他的表情,呵呵笑道,“这点小阴谋你就介意了?你知道容成怎么死的吗?”
“嗯?”秦时雨没料到他突然说起容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容成?怎么死的?”
封竟沉沉一笑,“你还真以为他是排斥反应死的?唉,你还是太天真了,你知道容晋要搞垮容天豪需要的是什么?”
能力?魄力?秦时雨不敢肯定。
“机会!”烟雾缭绕里,封竟的一双眼微微眯起,“能力,容晋有,魄力,他也不缺,他缺得是机会,从容天豪那里偷来的机会,不能以为容天豪老了就不中用了,若非容成的事转移了他部分注意力,容晋到现在也未必找得到机会整顿容家。”
秦时雨感觉自己听到了一直以来搞不清楚的秘密,背脊上,一道冷汗倏然滑下。
“我应该和你说过,容家大换血仅凭一朝一夕是不可能的事,操之过急可是会死人的哟。”封竟弹弹烟灰,邪气地勾起嘴角又笑,“他需要的机会不仅仅是那么一次,容成的死是他计划中的事,就那样刚换过血的身体,随便往吊瓶里注射上那么一点点不对劲的药剂,甚至不需要是毒药也足够让他死翘翘了。”
“是容晋暗中杀了他?”秦时雨一惊,这才彻底体会到封竟的意思,想想确实如此,容成病危,容天豪关心则乱,一门心思地守在医院等待他被救起,而那晚上,容晋确实也抓着了这绝佳的机会,一身血腥味归家,他应该是得到了那绝佳的机会带给他的好处。
看着秦时雨,封竟笑得有些恶劣,“嘿,我说过我们不是好人嘛,怕了?”
抽了口烟,很有范儿地吐了两个眼圈,他又道,“没什么好怕的,容成死有余辜,容晋能忍到现在才做了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的棋局里,哪一颗棋子该走到哪里他可算得精准得很,我反正是他后来加进去的那颗子,当然,我是无所谓,他也不是没给我选择的机会,但我没办法让那不懂事的破孩子白白送命。”
秦时雨默默理顺里脑中的发展线,看着封竟又熟练地弹弹烟灰,面色无常地问道,“你说容成的死是一次机会,又说他需要的机会不仅仅是那么一次,那么……其他的机会你指得又是什么?”
封竟邪邪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含审视,下一秒却仍是痞气地一笑,“你当真不知道其他的机会是指什么时候?”
秦时雨的一颗心慢慢地往下沉着,面上虽是不动声色,眼底的波动却暴露了他此刻心中所想,封竟痞气归痞气,又岂会看不出他那点情绪。
“呵,行了,你既然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有些事,不知道了比知道幸福,无知者无畏嘛,有句话是不是这么说来着?”秦时雨不说,封竟也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话说,你和容晋不是朋友吗?说这么多关于他的秘密没事?”秦时雨恢复了平常模样,掀起眼皮子看着封竟笑道。
“能说出来的自然不算秘密,不能说得才算,懂吗?”封竟轻佻状朝他吐了口烟,秦时雨很嫌弃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很不给他面子。
“再说,他都好意思那么摆我一道,我说点他是坏人这种事又怎么了?那人本来就不算好人嘛。”封竟一脸无辜地耸耸肩,“何况,你跟我一起出来不就是想听到一些别处听不到的事?你和那破孩子又不熟,我可不会以为你是因为关心他所以才想着和我一起去的,你想听我就大大方方地说喽,就当你被我看光了身体我补偿你好了,啧啧,那腰那腿那屁股,怪不得容晋那么迷你。”
说到最后一句,封竟回味无穷,还用他那双色迷迷的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秦时雨,流氓样吹了个口哨,秦时雨想到先前尴尬到死的一幕,羞怒交加,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很想就那么一脚照着他那张流氓样的脸踹上去。
等封竟接到了被教训过的孩子,秦时雨了然地挑了挑眉,果然是那天在酒吧见过的那位。
本就不熟,封竟愿意说给他听得都说了,秦时雨也没多做停留,便回去了。
站在廊上,看着雨水交织成水帘,秦时雨不经意地叹息,无知者无畏么?怪不得容晋有事总是不爱告诉他,这算是保护……还是欺骗?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木有修改过的,写完直接发上来好木有信心。
修改强迫症患者伤不起ORZ…
54、心结
南方的城市不比北方,连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连空气都变得潮湿不堪,秦时雨是北方人,虽然已经在南方住了多年,但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潮湿,感觉全身黏糊糊脏兮兮,像是有很多小虫在皮肤上爬来爬去的,到处都不清爽。
早上起床的时候虽然雨已经停了,天气却始终阴沉沉的,让人提不起劲,懒洋洋地和容晋一起吃完早饭,秦时雨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穿起来,容晋正在看早报,见他的动作侧过头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问,“要出门?”
“嗯,我要去接柳寻,如果他逃得出来的话,”秦时雨无奈地耸耸肩,“他被尉一关了很多天,估计被逼疯了。”
容晋把报纸翻过一面,淡定地点头道,“那一定是他又不听话了,该关。”
秦时雨看他那模样忍不住抽了一下,哑然失笑,整好了衣领弯腰从后面抱住容晋,和他咬耳朵,“难不成你想学尉一么?我不听话你也要关我?”
“不听话是要关的,你先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容晋抬手拍拍他的脸,似笑非笑地说着,视线却始终落在报纸上。
秦时雨伸手拧住他的脸,在他头顶亲了一下,呵呵笑道,“容少爷,你放心吧,我要达到柳寻那种程度还有得修炼!”
容晋这才掀眼看了他一眼,拉下秦时雨的脸吻了吻他的嘴角,眸光深沉,幽若寒潭,“严尉一忍得了柳寻一次次逃走,但我可不是严尉一啊,乖,所以别拿柳寻做标准。”
秦时雨被他唬得一愣,却见他伸手过来拍自己的腰,淡笑道,“走吧,我找两个人开车跟着你,以防万一。”
路上,秦时雨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容晋说了那番话,估计是真那么想,不过他没什么好怕的,逃不逃得掉只看是不是真心想逃了。啧,反正现在不用逃,不用浪费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航班延迟了半小时,秦时雨在机场里等了一会儿。其实他一直很怀疑凭柳寻那点本事能否逃出严尉一固若金汤的囚禁地,直到确确实实地看到熟悉的那张脸随着人流一起出来时才不得不佩服他,还真让他给逃出来了,而且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呃,除了纵|欲过度的表现有点明显。
“哟,好厉害,怎么逃出来的?”秦时雨打量着脸色菜菜的柳寻,笑着搭住他的肩,不厚道地道,“他到没把你的身份证也一起给缴了?”
柳寻斜了他一眼,眼尾一挑,很酷地从一个钢镚都没有的口袋里摸出一张一代身份证在秦时雨眼前一晃道,“他失算了!小小的身份证而已,难得倒我?”
秦时雨看他那得意样,不禁又面露苦色,“一想到严尉一那张万年冰山脸,我有强烈的冲动再把你打包邮寄回去……”
柳寻伸手就捏住他的脸,左看右看,眼露凶光,“来,让小爷看看,你哪块皮又痒痒了。”
“被冰山知道我助纣为虐,一定会被大卸八块,沉尸东海,到时候你也跑不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咱们。”
“瞧你这点出息,我能那么笨再让他抓回去关那除了一张床p都没有的破房子里?”柳寻轻蔑的神情里夹杂着忿忿,“他当我男宠还是禁脔啊,靠!”
秦时雨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暗自腹诽,这纯粹是你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好么,兄弟。
秦时雨开车载他离开机场,先找了个地儿一起吃午饭。吃饭的时候,柳寻掀着眼皮子不停地瞟着秦时雨背后的座位,半响才用筷子指指那两人,笑得有些欠抽,“你现在端得派头真不小,吃个饭还带俩保镖,他们是喊你大哥还是大嫂啊?”
秦时雨没好气地赏了他两个大白眼,一筷子打下他都快戳到自己脸上的筷子,道,“大你个头,容晋那头现在腥风血雨,这是他强制性决定要保护我的。”
“啧啧,你终于搅合进浑水了,你说让你爹知道你得挨多少顿鞭子?”柳寻挑眉看着他,颇有点幸灾乐祸。
“鞭子?你太小看我爸了,绝对直接给我吃枪子。”秦时雨对自己的脑袋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真有觉悟,那你跟了容晋就没后悔过?”
秦时雨一愣,随即淡然地掀眸望住柳寻,笑道,“这没得选择啊,那你和严尉一搞不拎清地折腾了那么多年,你后悔过吗?”
柳寻神色未变,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挑起一个平淡的尾音,“嗯?”
末了,又说道,“要能拎得清就好了,他躺在我旁边,我就整晚整晚地做噩梦,一个脸都看不清的女人死命地缠着我要掐死我,当初想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成梦魔了,看见就害怕,这感觉真他妈的搞笑。”
秦时雨默默地看着他和以前相比确实憔悴了很多的脸,但仍旧是好看的,他梦里那成魔的女人或许也是生得这么好看吧。
他不由地想起一句话:这世上,所谓的幸福大抵一样,而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同。
忽然,柳寻嘴角那抹寒涩退了下去,噙着笑朝秦时雨伸出手道,“来,咱们来解决下重要的事,把你的银行卡交出来。”
秦时雨摸出早准备好的卡,甩给他,恶声恶气道,“我上辈子欠你的,里头五万块,玩够了就给我滚回来,免得到时候我被尉一剁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
“五万,那怎么够花?”柳寻很不满意地用鼻子哼哼。
秦时雨想抽他一顿,五万就算在S市这种大城市里也足够花上好久了好不好?
“你除了张身份证什么都没有,反正也出不了国,五万还不够你给我果断卖身去!”
柳寻转了转银行卡,收回口袋里,咳嗽了一声,开始叹道:“每个人都因为**执迷不悟,自愿困在城市的牢笼,然而我们心中都有一个梦,一个浪迹天涯的梦,只有真正走出去的人,才能理解自由的滋味。所以我要去流浪,流浪,走上朝圣之路,扼杀心中作祟的恶魔,还我一片心灵净土。”
秦时雨捂住脸,实在不想让人知道他认识这个人。
“你做得诗很好,但是麻烦你大庭广众之下不要丢人成么?”秦时雨咬牙切齿地瞪他。
“我决定了,我要去西藏朝圣!”柳寻说风就是雨,才感叹完,就定下了流浪之地,秦时雨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很无语地叹了口气,神经质的人实在惹不起。
“真要去?”
“去。”如他所说,去扼杀心中作祟的恶魔,回归心灵净土。
“去去去,赶紧去,只要别想得太开一回来剃度出家就好。”
柳寻的手探过桌子,掐住秦时雨的下巴,看着他煞有其事地说,“我有预感,你会和我一样踏上朝圣之路,兄弟,小爷身边永远留你一个位置。”
秦时雨拍掉他的手,忍不住笑骂道,“出家顶多是和尚,你这是神棍,走错片场了吧你?”
两人一顿午饭吃了大半天,买单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了。
晚上,秦时雨正打算回家的时候,柳寻却非拉着他去酒吧,还说去了西藏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这花花世界,走之前得尽情地再享受一回。
秦时雨当场给他一个白眼,就他那乐于享受的性子真跑西藏去,他保证不出三天就禁不住花花世界的**给滚回来了。
两人进了“贪杯”不过十分钟左右,就有不下三人来吧台搭讪,秦时雨家有野兽,一律笑着回绝。柳寻却是挺挑剔地看了一个再看一个,最后挑了个气质长相都不错的男人,两人凑一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