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叙述一对军营里的将军,
因为寂寞而逐渐习惯对方的存在与体温,
有互攻,请大家放松心情,当H小故事看看就好。
序言
其实当初写的时候,什麽都没想,只凭著一种印象写下,後来又过了许多年,才把这两个人的故事补完,所以前几章的风格与後面不太相同。
这也是我第一篇古代的实验品,中间的事件与故事都是随想随串,没有太大的张力,H倒是写地很过瘾,可以算我的H练习文吗?
故事内容当然也很简单,叙述一对军营里的将军,因为寂寞而逐渐习惯对方的存在与体温,有互攻,请大家放松心情,当H小故事看看就好。(笑)
01 孤身
月凉如水,月,总照地天穹下遍地生辉,京城里的屋瓦矗立在月光下,映著各自的影子,静悄悄地,万家的灯火,也早熄了。
露水冷地像袭上人的衣衫,透著薄薄的寒气,而月色却明朗地连屋边的雕饰飞檐都看的清。
北方将军蔚天云的卧室门前正站著一个人。
那人虎背熊腰,豪壮潇洒的身影与蔚天云清冷孤高的模样,大异其趣。
那人颤抖似地敲了敲房门,房里传出声响,说道:「是谁?」
「是我!东方将方天豪。」男子朗声说道。
「请回吧!将军,夜更已深,著实不方便见客。」
「你连见我一面也不肯吗?」方天豪朗迈的声音里,夹带著一股凄清。
「见我何用?」
「我想见你,这麽多年以来,我一直想著你。」
房里笑声大起,嘲讽地说道:「将军,这里是京城,要女人多的是,不必找在下渡过此等良宵春夜。」
「这跟女人无关!」方天豪像被惹恼似地大吼,房里静默无声。
方天豪趴靠在房门上,手指紧捉住门上的雕纹,恳求道:「求你..见我一面就好...」
房里似有人叹息,脚步声在门旁响起又离去。
「你不喜欢我硬闯吧?」方天豪站直身子,赌气地说道。
「何苦来哉?过了就忘了,对你我都好。」房里的声音,依旧冷淡以对。
方天豪不依,手上使劲,门却轻易地开了。
「就算是你应了我的...」方天豪轻笑,一瞥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那个人,蔚天云。
多年不见,那样孤高的影子依旧不变,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身後,一身纯白的贴身轻甲,上绣苍鹰高翔,领口的红襟灿烂,剑眉下的傲眸,总让人看不清心事。
「见到人,愿意走了?」蔚天云挑眉问道。
「不!我朝思暮想才见到你一面,怎肯现在就走?」
「毫无信用可言,东方将军。」蔚天云绑紧了手上的护腕,转头别过身去。
「别怪我!」方天毫坐上床沿陪笑道,蔚天云却不再褡理他。
方天豪的手环上他的腰,他的身躯不禁轻颤了一下,却又冷漠地拨开,说道:「别碰我!」
方天豪悄悄地从怀里掏出匕首,说道:「这是你义父的遗物。」温热的气息,不停地在耳边缭绕。
他默默地收下匕首,任方天豪的手游移上自己的身躯,让彼此的气息纠绕**了起来。
昏睡後起身,房里的月光,斜射一角,明亮地像是一方水塘,身上的轻甲早已卸下,他随手披了件罩袍,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
凉凉的雾气里,有著秋桂的香郁飘动著,蔚天云坐在低阶上怔怔地看著手上的匕首。
七年前的那场战役,他还记得,应该说是,永远也忘不掉。
风沙漫天,杀声震地,我军却不幸在马阴会口处突受埋伏而战败,一万大军,所剩寂寥无几。
当时的主将,也就是自己的义父,他待我恩重如山,亲自将孤儿的自己扶养到大,一身技艺尽是他所传业,他坚持自己与方天豪一同飞马快报燕山守军,速离战场。
看著身陷重围的义父,自己是宁死也不肯走的,奈何,军令难违!
过了许多年,我才想到,义父是否以这样的方式,保全了自己一命?
当时,自己身上已中一箭,却依著军令,什麽也不管地杀出血阵,唯一记得的,是义父临别的狰狞怒喝,想到这,即使是冷然如雪的性子,蔚天云也不禁红了眼眶。
披星戴月地赶路,对肩上的伤也不甚在意,随手包了,继续起程赶行。
夜里,周身竟寒地几乎昏厥过去,是方天豪的披肩裹住了自己。
临到边关,自己竟发了高烧,方天豪著急地在边关人家里要药、打水,为自己擦拭汗流不止的身子。
或许是过份地亲近,那夜,方天豪竟搂著自己的身子,轻声说道:「战场杀戮,最是无情;生死相濡,袍泽之恩。」
我迷迷惘惘地望著他,摸不清他的意图。
他搂我搂地更紧,灼热地在我额上印下一吻,焦渴燥热地说道:「应了我可否?天云,就这一次。」
从没有人唤过我天云,义父总叫我云儿,但那慈蔼又严正的声音,可能再也不复闻了。
我竟迷糊地点了点头,不知是高烧还是其他的热,冲昏了我所有的理智,只偎在他的怀里,焦灼又痛苦地不断喘息,汗水湿了彼此的身躯。
清凉从肌肤上传来,似是半梦半醒,有人轻轻地擦著我的身体,布巾温柔地抚过自己的胸口、腰间、甚至是下肢,脚底的微痒才让我不耐烦地睁开眼。
天微亮,方天豪却早已著装准备,他见我醒了,递给我一身衣甲,转身喂马去。
我著起装来,看著身上所留的痕迹,几乎不相信那是真的,就当作病中的昏乱,我决定,忘了它。
方天豪也没有再提起半个字,只是常靠著我睡。
想起这事,蔚天云竟不知不觉地脸红了起来,那昨晚,自己居然又和方天豪做了一模一样的事,既没有发烧,也没有中毒,那自己是怎麽了呢?
直到接近燕山的那一晚,天气从秋瑟转为寒冻,雪花纷纷,方天豪说道:「天寒了,两个人窝在一起睡比较暖和。」
我无言,他把我又裹进他那宽大的藏青色披风,暖热的身躯就紧挨著我,睡熟的呼吸声不断地从我脸颊上吹过,我闻到一股特别的气息,有别我的冷然萧瑟,那是豪迈血性的男子气概,第一次发现皆身为男子的自己与他,其实有著莫大的不同。
那一夜,也是自己觉得最温暖的一夜。
快报至军营後,两人聚少离多,各自守著自己的职责与岗卫,班师回朝後,更各依战功,分封各驻边疆之地,自己是天寒地冻的北方,他则是当初义父葬身的蓊郁东方。
这麽多年以来,谁也没提及当初的那一段时光,若非回朝报告军务,想来也不曾相见於此,那他今日来到,就只为亲还遗物这件事而已?蔚天云不免觉得奇怪。
身後脚步声传来,自己的肩上多了一件藏青色的披肩。
「小心著凉,若是染上风寒就不好了。」方天豪说道,漆黑的眸里有无尽地温暖。
蔚天云站起身来,跺步至稍远处,低垂著眸子,神情似有犹豫,终究一咬牙,问道:「当初,为什麽抱我?」
「想家,我一个人无依无靠,身旁就只有你一个人。」方天豪温柔地说著,遥望著黎明天光下刚起的袅袅炊烟。
蔚天云轻轻抚过义父所留下的匕首。
02 生死 (限)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高。
白雪茫茫,窗外的雪下地很大,从窗棂微透进来的风,吹得房中的烛火亦明亦灭,著实令蔚天云略感烦燥,真是个连书都无法好好读的夜晚。
门廊前,忽然响起沈重的脚步声,似有一点蹒跚及带著疲倦,蔚天云轻皱起眉头,心中清楚这是争战回朝後,真正的脚步声,没有喧哗热闹,只有生死相伴的孤独寂寥。
门,咿呀地一声开了,来者正是东方将方天豪。
「有何贵事?」蔚天云手里仍拿著兵书,淡淡说道。
方天豪一句话也没说,径自走到蔚天云身边,一把抱住他地不肯放手。
蔚天云吃了一惊,急忙想推开方天豪,却不禁意地对上他的眸。
那是寂寞、受伤、恐怖、害怕到疯狂的渴望眼神,黑色的瞳仁里,涣散著比黑暗更加深沈的闪烁神彩。
无奈又半带怜悯,蔚天云不禁松了手,任方天豪紧搂著,深埋在自己的颈边,刚毅硬直的发,其实扎地自己有些不舒服。
慢慢地,方天豪吻起他的颈子来,在耳边呼著一口接一口的热气。
「住手!」蔚天云愠色道。
方天豪竟笑了,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膛,有一条巨大鲜红的疤痕,恍若蛇行似地盘踞噬咬心口。
蔚天云不禁呆了,想方天豪算是朝廷里顶尖的高手,有谁能伤他至此?想必那场征战是如何地艰困恶劣。
方天豪偎了过来,缓缓地说道:「那天晚上,雪下地也是如此地大,但满地的死尸,却令人看不到一点白。」
蔚天云望著窗外,什麽都没说,雪依旧地飘著,各自吹袭著人的记忆。
「那时,刀尖划过我胸口,我忽然想起你,以爲再也看不到你,那一时,我忽然发现--我非常非常地怕死!」
人的身体,很温暖,但穿覆其上的衣饰战甲,却冰凉地令人感到悲哀,蔚天云轻抚过方天豪的发,连在手里,都是如此粗硬的触感呢!毫不委曲於命运生死的人。
「你说,我是不是懦夫呢?」方天豪抬头望向蔚天云,而他的瞳里映著雪花,淡然又不作声。
於是,方天豪吻了,吻了那略微乾涩又削薄的唇,用力地吸允著,直到那唇变爲湿润又红嫩的色泽。
他用力地扯下鲜红的领巾,慢慢地抚摸起白晰又细致的颈子,用舌一寸寸地舔过耳後,感觉逐渐浊重的呼吸,感觉起生命火热的跳动。
尉天云没有抵抗,甚至不发一语,有一股况味,是他自己所熟悉的,那是历经战争死亡後的冷漠气息,是他所害怕,也是他所习惯的,更是他知道生命的脆弱所留下的寂寥身影,而人们就在此地,相濡以沫,生与死的介线,变的模糊又不真实。
「不生气?」方天豪稍稍地停顿了下来,过於柔顺的他,令人摸不清意图。
尉天云终於看向方天豪,眼里不再是映著雪花的孤冷凄清,而是半带的同情与痛楚,望著这个与自己可说是一同渡过生死的男人。
他低下头,吻住方天豪原本发出迷惑的唇齿,手指抚上那血红丑陋如蛇的伤痕,心脏竟微微地有些痛了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什麽感觉,只是知道,自己的手心想牢牢地捉住某一样不可言喻的东西。
方天豪支开他的手,却见到他俯身往那伤口吻去,像是要睁视触摸清楚那条伤痕,舌舔过的湿热,惹地周身不自主地起了一阵轻颤,他捧起蔚天云的脸,说道:「别看了...」
蔚天云摇头不肯,这一道伤痕,不是只有方天豪才有,而是每个人经过战火後的创伤,一如自己长久以来的失怙之痛,他继续地吻著,更伸出舌,彷佛画圈似地在方天豪身上舔出痕迹,双手紧紧地缠住他的颈子,手指抓乱了他原本就茂密不整的发。
蔚天云的舔吻,撩起方天豪所有的感官本能,他不再问爲什麽,而是沈浸於热吻之中,那只有与他能分享的孤独脆弱,袭卷吞噬了彼此的一切情感。
他伸手探入蔚天云的腹部,粗暴地解开腰带,拉下里裤,略带冰冷的手指,轻触到火热的中心,带给蔚天云似是冰颤的异样感度,不由得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呜,稍稍停下动作,闭上眼忍受这特异的感觉。
他没有抵抗,反而任由方天豪继续下去,手心握地更紧,彷佛可能揉碎抓住某些事物。
方天豪将他抱地更紧,近到两人的阳具几近摩擦,手不停地游移在蔚天云的身後,一手抚摸著他特别敏感的颈後,手指一遍一遍地划著耳朵的轮廓,挑逗地蔚天云无法喘息,他痛苦地睁开眼,低头竟可以看见自己与方天豪的**。
他忽然害羞了眼,眼里却布上水媚,说道:「不要..别在这里..到床里...」将头埋进方天豪的肩膀里,声音里还夹带著兴奋中的沙哑感。
「不行..」方天豪喘著气,坚决地摇著头,性交中的快感,早让他全身动弹不得,根本没有力气再抱著蔚天云到床边去。
「可是..」蔚天云再度地抬起头想抗议,却亲眼看见,方天豪将手指从身後抽回,缓缓进入自己的体内,涨满的感觉,立刻在自己身躯中,规则地律动起来。
已经无话可说了,其馀的,都让情色的感觉给充堵回喉。
窗外的雪,似是要掩埋所有声响般地下著,人体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形成又浓又厚的白色烟雾,蔚天云深深地吸一口气,空气里的寒冷,让人有了一丝清醒的可能,他轻轻说道:「不是的..你不是懦夫...」
方天豪讶异地望向他,却只看见疲累的他闭上眼睛,那轻著的细语,却清楚地回响在耳边,他将蔚天云抱进床里,盖好床被,转身说了声:「谢谢!」
走出房门,忽然觉得,其实,雪没有自己想象中来的冷,方天豪举起手呵气,只要是有人与你分享体温的话,雪,是很温柔的。
03 心防 (限)
朝廷中,谁也知道,东方将军与北方将军素来不合,北方将蔚天云总是相当冷淡地看著那热心热肠的方天豪,还有点,近似於厌烦。
虽然两人出身於同一军营,但截然不同的个性,会有所交恶,也是在衆人的预料之中。
连皇帝都对这两人摇头兴叹,唉!
冬雪已退,春光正好,月色明媚,皇上下令席开御花园,文官武将皆列席,恰巧地是,两人刚好同桌共食。
蔚天云端坐地远远的,他习惯性地不靠方天豪太近。
方天豪对这明显的排拒,心里著实不高兴,但在大庭广衆之下,他也不好意思发作,他更是不懂,爲什麽他总要拒自己於千里之外?
一时之间,歌舞喧哗,多少个美豔的舞姬在酒宴中穿梭不停,吵腾了气氛,处处酒酣耳热的景象,令一向冷然的蔚天云不太自在了起来。
更糟的是,方天豪醉了,正满怀地向自己这倒了过来,他根本不想出手,却又不得不出力地扶住他。
「蔚将军,看来方将军已醉,就麻烦你将他送回府邸吧!」皇上抚著自己的胡子,微笑说道。
「这...」蔚天云有些爲难,自己不应该跟他有太多的牵扯。
「应该没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吧?」皇上挑了眉示意。
「是,那..臣遵旨,先行告退。」蔚天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扶起那远比自己来地魁武的方天豪,起身离去。
终於到了东方将军的府宅,却又被死死地缠住,方天豪竟像个孩子一样,拚命地拉著他,闹道:「别走..不要走...」
一旁的仆役们都惶恐地看著他,谁也不敢拉走那个正在闹事的主子,蔚天云无奈地将方天豪送回他的房间里。
好不容易将他送上了床,那手还是紧紧地捉著不放,蔚天云累地坐下休息,才想到自己是第一次来到这,第一次这麽地接近他的所在。
房间很简朴,备著基本的桌椅被铺而已,但那张床,大地离谱,他心想:两个男人都睡得下吧!真不晓得,他一个人要这麽大的床做什麽?
「水..我要水...」方天豪喃喃地念道。
蔚天云再度自认倒楣地倒了水,坐近了床沿,小心翼翼地喂著他喝。
一双大手,忽然就揽上了他的腰,蔚天云惊地挣扎,那满嘴酒味的唇就扑了上来,一股蛮力,倏地将他带了上床。
「住手...」蔚天云呛地推开他,却发现他的手指,正俐落地解著自己的衣结,一张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发酒疯吗?」蔚天云紧张地说道,他从来就不知道,方天豪的酒品会这麽差。
唇再度覆上,灼热的气息衬著酒气,让蔚天云的脑子觉得乱烘烘地,方天豪的舌,黏腻地索求著他,一点一点地**著自己的情欲。
「不要吗?」
方天豪停止了吻,用手指抚弄著蔚天云最敏感的颈後,引起一阵阵的骚痒感。
蔚天云睁开眼,原以爲会见到醉汉该有的模样,却没想到,方天豪带著狡猾的笑意看他。
他顿时又羞又气,咬著牙怒道:「你借酒装疯地来耍我?」
「是你不好,总是对我特别的冷淡。」方天豪不认错地搂他塿地更紧,顺势地在他颈子上舔吻了起来。
「我跟你没有关系!」蔚天云气地想离开。
「没有关系?」方天豪一把捉上他的手腕,愤怒地对上蔚天云的眸。
那是一向孤独凄清的美,如月一般的的清冷目光,雪落似的孤寂,总是堆积在他的心底。
他苦笑地放开他的手,却还是不放弃地环搂著他的腰,在他耳後轻轻地呼著气,享受他身体的温暖,只有他,能分摊自己的寂寞,放弃那佯装的热血与正义,雪地虽寒,但那相依偎的体温,却最让人眷恋。
「放开我..卑鄙...」蔚天云不断地扭动著身躯,而那一阵阵的热气,几乎让他四肢软瘫了下来,他自己也明白,这是愿意接受方天豪求欢的前曲,面对如此温暖的怀抱,他很难轻言舍弃。
方天豪褪下了他的里裤,用手掌磨梭著他的下腹部,恶意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在做什麽?」
蔚天云死命地摇著头,喘息地说著:「不要...」
自己不要这样地任人摆布,自己不要这麽地眷恋著这温暖的身体....
「都兴奋了呢!天云....」方天豪低头看了看,**似地低吟著他的名字,还一边舔弄著他的耳垂。
意志接近涣散,他放弃似地偎靠在方天豪的怀里,无言以对,自己该怎麽样去面对自己?
「床很舒服,特地爲你准备的,天云。」方天豪笑著说,把不再抵抗的他放到床被上,洁白的被褥衬著他亢奋潮红的身子,显地格外旖旎。
蔚天云羞愧地藏身到被里去,不想让人看见他的模样。
方天豪也不勉强他,隔著被单,抱起了他瘦实的身子,低头凑近了他的胸口,揉搓著乳尖,缓缓地说道:「天云,让我靠近你一点..别总是拒我於千里之外...」
他迷乱地抓著方天豪的发,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下,靠近了,总有一天会别离,全身都将是伤...一如义父死去的痛....
「别哭,弄疼了你吗?」方天豪停下手来,不忍地看著他。
他摇了摇头,方天豪吻过他的泪,说道:「我会陪你的..永远...」
蔚天云有点感动地吻上他的唇,任他的舌尖与指尖,掀起己身快感的狂潮,弃守自己的坚持,任他灼热的下身侵入身後。
熟悉的律动,加热著彼此的身躯,在临近**的前一刻,他的双腿竟缠上方天豪的腰间,像是索求地更多一般,咬紧了床单,羞赧地嘤道:「这样..还不够...近吗?」
方天豪又惊又喜,低头吻著他满是汗湿的双颊,兴奋地沙哑说道:「嗯..我还要更多...包括你的心....」
蔚天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咬了方天豪的肩头一口,接著让他忽然暴涨的分身,带往令人晕眩的**里。
春雨绵绵,时节进入三月杏花雨的阴霾,自从上次春宴之後,两人再也不曾见过面,直到这次例行的军务回报,才在宫里又见了面。
蔚天云望著那满天的细雨,没带伞的自己,就这麽地被困在庭廊上。
「天云,我送你一程吧!」方天豪蓦然地来到他的身後说道。
他摇了摇头,原本要拒绝的,方天豪却已撑起伞,拉著他说道:「你会给我靠近的机会吧?」
蔚天云看著他,说不出半句话来,上次情事中的誓言,可以当真吗?
「走吧!」方天豪笑著说,拉起了他的手,好像再也不愿意放开。
他点了点头,有点胆怯,却还是跟著他离开。
看来,两个人的交情,好像还不坏嘛!
皇上坐在远处的殿里,看著庭廊上的情景想道,心情愉快地继续批改奏摺。
04 相思 (限)
蔚天云难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来者正是东方将军,方天豪。
那人笑意盈盈地望著他,不发一语。
他终於开口,问道:「怎会是你?擅离领地是要判军法的。」
「我特地向皇上请缨来此,领了一万兵马过来协防。」
收下了军令,蔚天云淡然说道:「多谢,明日再商讨军务。」
他完全忽略了方天豪眼里的渴望,也没有半点相见欢喜的模样,这样冷淡的态度,彷佛是一根冰锥刺入方天豪的心中,又寒又痛,细细地扎入骨子里的疼。
青银色的月光,洒落在稀疏的林间空地,时序已是深秋初冬,枝头结著薄霜,空气中带著淡淡冷香,与夜里的水气,交织迷漫成一种迷离的氛围。
蔚天云刚从温泉中沐浴完毕,打算回营,却让这林中的清冷吸引住了目光,深深吸一口气,夜岚中的凉意,渗透入肺腑,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抚手呼气取暖,却听到身後有著细碎的脚步声。
那人将藏青色的披风裹住了他,男人熟悉的味道也环住了他,是方天豪。
蔚天云侧头看著他,说道:「怎麽不去休息?跟著我做什麽?」语气是些许地不悦。
方天豪闻言,心里又是一阵隐隐的痛,却又想道,这人的性子不就是这样冷淡吗?就算自己千里迢迢来见他,也是得不到一点好脸色的,只能苦笑说道:「睡不著..」
蔚天云想推开他,方天豪却把他拥地更紧,他更是不悦地说道:「放开。」
方天豪摇了摇头,捧起他的脸颊,问道:「会想我吗?」
「不会。」
果然是意料中的答案,方天豪心中不禁觉得苦涩,只有自己才会觉地寂寞难耐,相思甚苦吗?自从上次宫中一别,早已过了一年多的时日,想见他的心情,一日一日地堆积成难咽下口的苦楚,幽幽说道:「但我很想你...多久没有见到你了?」
蔚天云低下头来,确实,两人已有一段时日不见,在无尽的日子中,思念是一种习惯,然後习惯没有人在身边的事实,只能独自一人面临所有,忘了心底的相思,有时也忘了那人的身影。
方天豪看到蔚天云默然的模样,有时觉得自己只是痴缠,他的心里未必有著自己,但又不愿放弃,他吻了吻蔚天云的耳边,言语不能诉尽相思,至少相拥的体温能忘却寂寞,抱著这样的想法,他开始不客气地挑逗起蔚天云来。
蔚天云有些恼怒起来,这人怎老是爱轻薄著自己?挣了挣,却不料耳珠被方天豪一下含住,缓缓地吸允了起来,耳边口水吞咽的声音,听地让人发臊。
「一年又七个月再三天...」方天豪在他耳边喃喃念道,一手从深单的襟口探入,倏地伸入他的中衣,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胸口,惹地人发颤。
蔚天云抓住他的手,回头瞪他一眼,方天豪头埋入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清新的皂味入鼻,更让他情欲大动,舔啃著他的颈间,留下些许牙印,说道:「刚沐浴过?」
「呜..别胡闹...」蔚天云闷哼一声,痛感在敏感的肌肤上,撩起了异样的感觉,身体似乎也热了起来。
「不要..我忍了很久...」方天豪任性地说道,不论是心里面的想望或身体上的**,他都已经忍了很久很久,自己从不是像蔚天云这样的寡欲之人,要不是锺情於他,怎麽愿意过此禁欲的日子?难得见面,不做点什麽,著实对不起自己,伸手往蔚天云最脆弱的下身摸去,隔著衣物,抚弄了起来。
「你..阿..住手...」蔚天云惊叫一声,原本还想挣扎,下体却受到这样的刺激,身子顿时软了起来,只能喘息地叫他住手,听在方天豪耳里,只觉得这样推拒,别有一番风情,更不客气地揉搓著,热烈地吻上蔚天云的唇。
蔚天云让他吻地无力抵抗,一只狼爪就顺利地解了他的外袍衣结,半敞了开来,在胸膛不住抚摸,找到胸前两点,或轻或重地揉捏著,唤起身体中更多的快感欲求,心里明白,今晚这场情事是逃不掉了。
方天毫终於放开了他的唇,满意地舔了舔嘴,除去他的外袍外裤,用披风把蔚天云软绵的身子包好,靠著树干,伸手入内摸索著腰带,一把扯了下来,里裤半落到他的腿间,顺著大腿往後摸去,手指探向身後的小穴,轻轻地刺了进去。
体内异物的感觉,让蔚天云倒抽一口气,更明白了方天豪的意图,要在这野地交欢的想法,让他羞红了整身,他推了推方天豪的肩头,求道:「别在这..万一被看到...」
方天豪对他一笑,**说道:「难道你要回军营叫给大家听?」一只手指又探了进去,指甲刮过柔嫩的内壁,弄地他一声媚叫,一只手覆上蔚天云的阳具抚弄,感觉前端已泌了些体液出来,手掌心有点湿黏的感触。
蔚天云自是不愿的,只能恨恨地咬了方天豪的肩头一口,刚自己那样的**,怎能让军中将士听到!方天豪奸计得逞,也不在乎这小小痛楚,两只手指一边抽动轻磨,一边找著体内的敏感处,更加刺激著蔚天云,弄地前方的体液越来越多,他抽出手指,将温热的体液抹入洞口,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带,裤子就落在地上,翻开披风,灼热的性器就在密穴外徘徊轻撞。
蔚天云靠著他的肩,不住地喘息著,他可以感觉到那灼热根物将要进入,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性交中的激烈,却迟迟等不到那预感中的进入,他疑惑地抬起头来,望著方天豪问道:「怎麽了?」
方天豪吻了吻他,眼里有一种渴望,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真地都没想过我?」
心里有一股羞恼冲了出来,不只是气他在交合时这样地欺负自己,更有一种心防硬被人敲开的尴尬,怎麽会没有想过?只是习惯了寂寞後,心就麻木地忘了去想望,只能自欺欺人地假装不想,被这样相逼,又怎能作假,不情不愿地说道:「想过...」
方天豪低吼一声,将身下的阳物一口气地插了进去,狠狠地律动起来,拉掉里裤,抓起蔚天云的腿,挂在自己腰间,紧紧地拥住他,更加深入於身後的内壁里,粗喘地说道:「就算是..敷衍,我也..高兴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