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提前把一切都想明白了而已。”我不甘示弱。
“所以,做什么都不会后悔?”他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吧。”他眉间一松,微微扬首,“我没你这么有智慧,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我知道的是,”他看定我,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扶苏,无论还要等多久,我们终会在一起,白首到老。”
我震了一下。
“君无戏言。”
说完这四个字,他站起了身。
我拉住他的手没有放。
他眉宇间恢复往昔神采,洒脱一笑道:“现在才知道舍不得么?我明日启程,你不许去送。”他顿了顿,也不看我一眼,接着又道,“我已下旨将吴都善安赐为你的封地,用建业侯府的印信可调配宫里和都府衙门,有什么需要,随时命令他们便可。有任何事便让墨玄通过影卫驿马报给我知道,善安离黎阳不近,不过你的信最慢两天之内一定会到我的案前。扶苏,养好身子,等我来接。”
“宣……”他举步欲去,我还是牵着他的手不肯放。
他没奈何的终于低头看了我一眼,眸色顿时一深,长眉蹙起:“不许勾()我,扶苏!你吃不消的!”
我牢牢抓着他的手。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r-u白色的月光下笼着一层朦胧的柔光,我微仰着脸,一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眸子含着些许s-hi润雾气望着他的眼睛。
世上大概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挡得住这样露()骨的诱惑。他忍了又忍,终于走回来,却是一手抓起床畔锦被覆在我身上。
隔着薄被,他才肯搂着我,我看见他的胯间已支起帐篷。
“我要……你。”低而魅惑的声音自我齿间揉碎了钻进他的耳中,他额上青筋凸起,牙齿咬得咯咯响。
“别胡闹!”他斥道。
我趁他分神挣开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极快的解开他的裤带,粗长的分()身一下弹出来跳进我的手里。我俯下`身凑过去,他一把将我推开,喘着粗气:“扶苏!”
我不管他动了真怒,爬上他的肩头,双唇含着舌头的s-hi润舔上他的喉结。他受不了这个,胯()下那物又暴()涨了数分。
“来吧。”我轻喘着又去吻他的唇,他想躲我,手却不敢再碰我的肌肤,只是一味用那足以杀人的目光死盯着我。我巧笑倩兮,视而不见。继续用灵巧的小舌深入他的唇。他咬着牙不松口,我便轻扣那白齿,一样的撩()人心痒。
他终于忍不住了,一翻身将我压到身()下。
“真的要?”他眼睛都有些发红,低沉的粗喘已经压()抑到极限。
“真的要。”我认真的回答。
“你会受不了。”他还在负隅顽抗。
我勾起头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他眉间一沉,吻了下来。
很深很绵长的一个吻。他探手摸到我的两()股()间,我的脸早烧了起来。
“舒服么?”他问我。
其实不用在私()处做任何爱()抚,只是他的一个吻已足以让我欲()火()焚身。呻()吟不自觉的自唇边溢出,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小心翼翼,柔和的快感慢慢聚成浪潮,一波又一波的冲上我的脑顶。
“宣……”我的声音已变了调,“你……你进来……”
他却还在犹豫:“扶苏,你确定?”
我把两腿勾住他的腰。在他面前从未如此主动,我羞赧得不敢去看他的脸。搂着他的脖子,我咬着他的耳垂小声道:“我……好难受……你快一点……”说着这样的话,脸红耳赤,浑身都在发烫了。
炽热的欲`望就抵在两()股()间,但他还是没有动。只是抱着我。
“伤了你的话,我会痛恨自己一辈子。”
这种时候还在说这样的话,除了煞风景三个字大概无法形容了吧。
我被逗乐了,眼泪也流下来。身子向上顶了顶,他低低吼了一声,终于冲()了进来。
“疼么?”
我摇头。扭动了下腰,感觉他在我的包裹里又大了几分。他低头吻住我的唇,开始缓慢的抽动,我发出呻吟。
他停了好几次,问我疼不疼。
我摇头,吻他,迎合着他的动作扭()动。他受不了,速度越来越快和猛烈。
胸口的滞闷越来越强烈,心脏跳得太快,呼吸便有些跟不上,我咬唇忍痛,不想让他发觉,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他快要冲上巅()峰的时候,我也跟着达到高()潮。身上忽然一轻,他似乎要出去,我拉住他。
“s_h_è 在里面你会更难受。”他隐忍中声音有些哑。
“给我。”我的声音也是哑的,眼前阵阵发黑,脱力之前用腿勾住他的背,“我要。”
我要全部的你,全部的你。今夜。
我抬脸吻他,他“啊”了一声,精()关大开,终于发()泄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有一瞬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面前的男人脸上俱是说不出的懊恼和悔恨。
我笑道:“我哪有那么脆弱,何况你这样小心都没尽兴。”
他搂住我唤:“扶苏……”
这一声唤,千言万语。我不禁泪s-hi眼眶。
“等我。”
他再次启唇,千言万语化为这两个字。
我流着泪点了点头。
“宣,我等你。”
我等你,执子之手,白首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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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同光元年夏,晋王赵宣在国都黎阳称帝,改黎阳为帝都,设州郡制,简派原晋国干员领州府令职,同时设分封地,优待诸侯国后裔,并大赦天下,轻徭薄赋,与民休戚。
一时之间,四海升平,诸侯臣服,百姓安居乐业,天下一统的大局终于实现。
九国逐鹿中原的百年乱世,至此终告一段落。
史称同光初兴。
平乱建国之后,自要分封功臣。晋帝因循惯例,在太极宫设凌烟阁,将开国有功的文臣武将逐一记录在册,凡三十八位,挂画像与阁顶,供人瞻仰。
“听说那凌烟阁三十八功臣中有一位绝代佳人,既非文臣,也非武将,却能同左右辅宰及各路大将军同尊。”
帝都最热闹的市井里最热闹的茶馆,说书人口沫飞扬,眉飞色舞。
“各位听客可知,这位佳人是谁?”
下面有人喝茶歇脚之后还要赶去办事,不耐烦的起哄:“哪来什么佳人?开国三十八功臣里边可不都是封了侯爵的贵人,你别是瞎掰拆混咱们茶水钱罢?”
有个知点内幕的听客倒是这说书人的拥趸,冷哼了一声就来帮腔:“没见识的乡下佬你少捣蛋好多着呢,不然趁早儿的滚蛋罢啦!谁说封侯立爵的就不能是佳人了,那善安府的建业侯不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么!”
众人经他这么一点拨都恍然大悟。那说书人醒木一拍,捋须笑道:“这位听客说得不差,小人今日正是想要说一说这天下第一美人建业侯扶苏的故事,不知各位可有兴趣没有?”
“有!有!”
下面叫成一片。
说书人对此反应十分满意,端起碗慢条斯理呷了口茶水,又轻轻咳嗽一声,继而才拉开一条极洪亮圆润的嗓子开始说起故事。
“要说这位封了侯爵的美人,各位必先要问了,那三十八功臣都是开疆扩土或善谋能断的武将文臣,何以这一位也能在凌烟阁上有一席之地?”
“对呀?为什么?”有人忍不住跟着问出声来。其余人虽没出声,个个全都两眼盯着说书人,聚精会神直等下文。
说书人兴致愈发高昂,声如洪钟继续说道:“那自然是因为他功在社稷,无人能比,这大晋的天下倒有一半是因他才打下来的。”
“啊?”
“真的吗?”
“胡说八道!”
“天下自然是皇帝陛下的大军铁骑打下来的,怎么倒说是那扶苏?”
……
台下七嘴八舌,混乱一片。
更有不少人早已风闻其事,也听过不少版本的市井野史,含笑不语只等着听这个外地来的说书人带来怎么样的新鲜迤逦的故事。
“啪”一声醒木,说书人气定神闲一声高喝:“各位且听我说完再评头论尾不迟。”
他身材高大相貌魁梧,倒不是普通说书人的样貌,此刻一声喝十分镇得住场子,周围混乱顿时一静,满院的目光又都聚焦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说书人满意的一笑,开口继续他的故事:“且说这第一件有功社稷之事。各位可知,陛下迟迟不肯归都称帝是谁劝得圣意回转,才得来如今天下大定之局?”
“自然是礼王殿下的功劳,”那先前赶着要走的“乡下人”憋了许久没出声,又没舍得走,这时候忍不住又来挑刺儿,“谁不知道礼王在朝堂上跪了一天一夜才求下一纸班师回都的诏书。”
众人也都知这个传为美谈的诤臣谏主的故事,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