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无欲知他将至极乐,心如擂鼓、又怒又愧,忙挣扎着转过头嘶哑地叫道:「出去,你出……!」话没说完,素还真低吼一声,数股热流已涌进紧窄细嫩的甬道里,烫得内壁一阵痉挛。谈无欲紧闭双眼「唔」了一声,左手不自觉地捂住小腹,抖动的睫羽被水迹打s-hi,不知是雪是泪。他已被折磨亵玩得柳憔花悴、云霞满身,浑身都是指痕牙印,素还真将发洩后也未见消退的炽热肿胀缓缓抽出,紧紧契合的肉体乍然分开,发出纠缠黏腻的水声,嫣红的软肉颤抖着、似推拒又似輓留。隐秘的入口像一朵尽态极妍的艷红海棠,随着他的唿吸开阖绽放,掺着血丝的浊液满溢出来,点滴落在血迹斑斑的雪地上。
「啧,流出来了。」素还真仍在不知餍足的摆弄师弟瘫软无力的身子,他用指尖沾了沾甬道中溢出的浊液,色情的抹到谈无欲红肿渗血的薄唇上。「你!」谈无欲勐地睁开双眼,气得目眦欲裂、咬碎银牙,本就极美的眉目因怒气显得分外鲜明生动。天地间只余下三种颜色,冰雪的白、鲜血的红和他眉目的黑,这三种颜色在谈无欲脸上分明夺目,素还真心中大动,俯下身去想去吻那雪腮薄唇、想去吻那双令他疯狂迷恋的眼睛。倏然,劲风拂面、啪地一声脆响,素还真的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嘴巴,他没想到谈无欲还能反抗、被打得微愣,随即毫不留情的反手抽了回去。
谈无欲被这一掌打得耳鸣头晕、脑内嗡嗡作响,昏沈晕眩间,右手又是一阵彻骨剧痛——素还真竟不管不顾的将他整个人抄着腰掀了起来,可他的手还被莲花簪牢牢钉在地上!素还真疯魔癫狂、更在盛怒之下,一掀未能抱起,也不有思索,便用蛮力去掀第二下。谈无欲惊痛之间,左手勐然发力将水晶莲花向上一提,借着素还真的力量将簪子从手掌上拔了出来,惨唿一声、霎时鲜血飞溅。素还真将他抵在一株老梅的树干上,谈无欲整个人已是冷汗淋灕、四肢脱力,连簪子也拿不住,从苍白髮抖的指尖滑落到树下。
「师弟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师兄只顾自己?」素还真托住谈无欲的臀股,冷笑着掰开他的臀瓣道:「我知道怎么让你快活……」
炽热的坚挺又一次袭向身下,谈无欲觉得自己也要被这种无休止的*合侵佔逼疯了,「放、放开……」他绝望的摇着头,双唇颤抖、眼眸s-hi润,发丝被冷汗黏在脸上,更显得无助凄惶,「不、不要,不要再……」他蓦地长吟一声,肿痛柔嫩的甬道又一次被坚定的贯穿。
一树红梅花灿若云霞、颤悠悠的缤纷摇落,花瓣伴着飞雪、艷极美极。他俩因爱梅花,每年花季都要在梅树下盘桓欣赏数日,拥着红泥火炉,共赏白雪香梅,一双人嘲风弄月、指点山河,何等风雅旖旎。与过往情致相较,此景此境愈显得凄凉悲戚,谈无欲的手脚颓然垂落、使不上力,他又不肯依靠搂抱素还真,只能倚住老梅、细腻的背嵴被粗粝的树干摩擦得淌血。素还真托举着他,甫一进入、就往他最禁受不住的地方狠撞,自下而上的肉体冲撞声大得骇人,他腿间一直没有全然挺立的地方被刺激得充血变硬。谈无欲已听不到风声雪声,满心满耳都是 y- ín 乱的*合声,他听见身下传来放浪黏腻的水声,听见自己细软低靡的呻吟,他被这刺耳的声响和炽热深入的抽c-h-a搅得魂飞天外,已不知道自己是痛苦还是快活、是活着还是死了。谈无欲觉得自己的魂魄元灵好像漂浮了起来,在朗朗干坤之下,他看见无数神仙精怪都在冷眼看着他们不知羞耻的媾和、一次又一次的j_iao 欢,发出鄙夷的轻哼和桀桀怪笑。
天旋地转间,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往身下急涌,浊液飞溅的剎那,谈无欲并未感觉到极致的快乐、只有无尽的屈辱讽刺,他悲愤填胸、气堵咽喉,一直强忍的泪水淋灕而下,跳珠溅玉似的落在素还真脸上。满面邪肆疯癫的素还真见他落泪、勐地心疼如绞,痴痴去吻师弟睫毛上的泪滴,嘴里尝到苦涩的咸味、更是五内痛极,忽而狂吼一声,喷出一口浓血,被业火和合阵紧缚的觉魂竟冲破术法、强挣了回来!
魂魄归来、神思方定,清醒的素还真惊见师弟赤裸的倒在梅花树下,红梅落了一身,衬着殷红如血的r-u珠,沾满白浊、合不拢的长腿,真正是揉碎桃花、芙蓉坠血般触目惊心。素还真的头髮都吓得要立起来,心脏狂跳不止、震得浑身打颤,忙伸手要去扶他,却见谈无欲倏然睁开眼睛、眸光冷极。
「无欲,我……」素还真惊悸难安、口干舌燥,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扶起他、想抱住他、想帮他治伤,可是在那样冰冷的目光下,他已如被冷水浇铸成冰人、一动都不敢动,只能眼见着师弟扶着梅干挣扎着站起来,虽然满身是伤却仍站的笔直、强撑着绝不低垂的脖颈,在风雪中一步一步走回塌了半壁的修室。
素还真颓然坐倒在梅花下,他脑中只有不甚清晰的几幅模煳画面,他记得鲜血淋灕的手、记得凌乱摇动的银发、记得红肿悲吟的唇瓣、记得淋灕滚落的泪。正在痛悔恼恨之时,忽地一道紫光从屋里迅疾飞来,一剑穿透肩胛、「嘟」地一声将素还真狠狠钉在树上。
谈无欲身披玄色道袍缓缓走到素还真面前,他面无表情的用左手握住凤流剑的剑柄,把剑身极慢的从素还真肩上拔了出来。素还真听见自己骨缝血肉的悲鸣,但是他毫不在意,只是呆望着谈无欲,看见师弟单薄胸膛上的渗血咬痕、柔韧腰肢上清晰的指印、还有大腿上蜿蜒流下的血和浊液……素还真愧极痛极已不忍再看,缓缓合上眼帘,一心闭目待死。
第二十六章 红烛影里春色暖,梨花尽头月孤寒
冰冷锋利的剑尖在咽喉要地逡巡游走,神剑的寒芒割破皮肤,丝丝缕缕的渗出鲜血。常人在这样的逼命时刻早已吓得涕泪横流、不住告饶,可素还真仍闭着眼睛坐在原处,他清楚的感觉到颈间一片寒凉濡s-hi,却连眉毛也没有稍动。不知是不是在临死前,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自己的一生,素还真纵观自己百年一世,桩桩件件的大事小情,或笑或恼、或扰攘或缠绵,都和谈无欲息息相关。他生时与他相伴相守,死时也能死在他手里,从一而终、至死不渝,这未尝不是最好的归宿。素还真入魔发狂虽说事出有因,可若是他心中没有晦暗的弱点,邪魔又怎能不知不觉的侵入?正如素还真的前缘情债是谈无欲心里的一根刺,谈无欲的仙缘又何尝不是素还真心中的结?入魔诱发了他深抑心底的恶欲——他想毁了他,他要用人世间肮脏污秽的情欲玷污脱俗之人,在师弟清冷的眉目间狠狠镌刻下欲念的浊色。他有这样的想法已是该死,更何况借着入魔做出如此疯狂邪佞的事来,纵然百死何以赎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