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带着小颖上山拜佛,家里剩下管事与下人走动,小可交待几句有客来访一律无人在,让管事去发落即可。
「又要去哪?」说完这句话,杜绝脸已经红一半。
打自答应小可后,小可果然不在众人面前让他羞赧;可是......私底下动作却愈来愈多,只要抓住机会,就拖着他到无人之处动手动脚。可耻的是,他不讨厌小可对他又亲又搂的举动。
「哪也不去,就去我房里。」在自家最好,只要两老带着小的出去,仆佣也不敢随便闯入,省去找地方亲热还怕人看见的烦恼。
小可笑的开心,杜绝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还是乖乖由着他,不正说明杜绝根本就是喜欢他,只是杜绝想太多,一时不能接受。
「你..你若是又要动手动脚,我可不去。」杜绝徒劳无功地挣扎,不能说他期待会发生的事、可也不能说他不期待,往往嘴巴说不行,脚却不听使唤跟着小可走。
他真的很痛恨这么没有定力的自己。
「那我们坐着聊聊天就好。」等到了房间,由得了你吗?小可仍是笑得天真无邪,杜绝被这句骗了十几回怎么可能还不防备。
杜绝心里几番犹豫,看见小可期待的脸,他还是无法拒绝。
「好吧。」他就是拿小可没法子,有些时候,他感觉小可强势的让他无力抗拒,每当有这个想法,小可一脸无辜又令他觉得自己想多了。
羊儿总是这样乖乖入套还替野狼担心是否饿了......
小可心里想着,拉着杜绝走的更快。
进了房,桌上有酒无菜,两人酒量不分高下,酒过三巡也不见谁先昏。虽然两人酒量不浅,但喝了一坛又一坛,小可脸上红了大半,杜绝仍是不改其色,但小可知道彼此已到极限不能再喝。他假装握不稳酒杯,敬酒时失手洒在杜绝手背上。
「哎呀~看我真不小心,醉了醉了。」他拉过杜绝的手,细吻轻舔杜绝带有剑茧的指间。
他感觉到杜绝轻颤,酒力发作却让杜绝迟钝,没反应要抽回手,甚至还轻轻逸出软哝般的**声。
小可顺势由指间吻上手腕,轻咬手背,一点一点刺激杜绝发出声音,另一只手将杜绝拉入怀中,不客气地抚入杜绝衣领,悄悄滑下探访杜绝胸前红点,捏揉抚弄、轻重不一,杜绝脑袋昏沉沉,不自禁发出吟哦,脸上渐渐浮起红润,小可追击而上,又啮又咬,在杜绝唇上、颈部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直到小可沿着锁骨敞开杜绝里衣时,杜绝才突然回过神一般,软弱无力推拒小可,似哭非哭的鼻音浓重,嘴里喊着不可、眼神却是迷蒙如水。
事已至此,小可当然不能就此罢手,他扶着杜绝走到床边,放倒杜绝便像饿狼扑虎,又快又急啮咬杜绝半敞于外的肌肤,杜绝想推开他,情欲却攀爬全身,热度让他的脑袋糊成一团,连拍打小可的动作都像在催促他。
眼看大势已去,杜绝又不能干脆由着他去,正想要说几句不愿意的话来喝止小可,想半天却想不到该说什么。
感觉小可的手已经不安份游移到下半身,杜绝浑身一颤,咬紧牙关用力推开小可。
飞快拉紧衣衫,杜绝红着脸、眼眶擒泪怒视小可,「我不是说了......不可以!」杜绝羞极反怒,一掌推开小可,颤着手脚下床。
脚还未沾地,小可一把拉他入怀中,「对不起嘛,不要生气好不好?」一样天真无邪的陪笑脸,他知道杜绝很吃这套,没想到这次杜绝竟然再次推开他。
5
「我们不能这样。」杜绝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小可想做什么,平时搂搂抱抱就算了,真要突破这个界线......杜绝没辨法;他不是没想过这件事,想起了害羞也罢,偏偏还有一丝丝期待......但是他不敢,他怕顺着心走下去,到最后再不能回头。
「为什么?我喜欢你,你也──」小可顿了顿,直视着杜绝坚定说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为何不能?」我看你也挺享受的不是吗?小可这句不讲,是怕讲得白了,杜绝大概会气得夺门而出,好一阵子不肯理他。
「我──」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杜绝与小可连忙噤声,来者走到小可门前,拍打门喊着:「二少爷,您在不在?」
听声音是家中管事,杜绝做出一个手势,小可知意,用着彷佛刚睡醒的鼻音回答,「什么事啊?」
管事连忙说道:「夫人让您去找大少爷回来,说是有要事商议。」
「找杜绝?你没在府里找找吗?」小可边说边穿鞋,杜绝闪身入了室内,以防小可开门时被管事看见他。
「找了一会儿,夫人说找不到大概是出门了,平时您与大少爷同进同出,应该知道去哪里找他,夫人让我通知您一声。」
管事站在门外,小可大大方方开门,管事目光随意在室内一瞥,连忙催促小可去找杜绝。
「娘怎么突然回来了,她们上山礼佛不都会过一夜才下山吗?」小可关上房门走在前头,看似漫不经心,心里却为娘亲突然返家大吃一惊,今天果然不是好日子。
「听说是──」管事与小可愈走愈远,杜绝听不清楚两人对谈内容,直到确定再也没人,杜绝才从后室慢慢出来。
他坐在桌前,支手撑额,细想与小可再度相识以来,发生点点滴滴;儿时相伴相依是兄弟情深、也是玩伴,往往不需明言,两人默契就足以配合一切。长大后,这份感觉淡了,情种却莫名扎根,小可喜欢他什么、他不清楚,他喜欢小可什么、他却明白知道。
小可无惧、直率、勇于面对自己与所有人的胆识,全是他所没有的,或许小可天真无邪才敢这样,可他身为兄长,不思进取就算了,还纵容弟弟发展这份不该有的情感,沉浸在被爱的感觉中无法自拔..........
他是如此卑鄙不堪的存在......
掩着面,杜绝无声无息哭了。
为他自己的不觉后悔、也为自己的胆怯懦弱、更为小可不值得。
坐着哭了一会儿,杜绝擦干泪痕,走到水架边拿起布巾沾水擦脸,等眼睛红丝退了,确定再没人经过才轻推开门,翻墙跳了出去。
小可已经坐在茶楼里等他,虽然没有约好,杜绝就是知道小可在这里等他,这种默契令他深深感觉到──两人确实是同胞兄弟。
多么无奈的关系,小可却能毫不在意,他多希望自己能像小可一样不在乎。
「娘找我有什么事?」杜绝状似平静坐在小可对面,他掩饰的很好,小可并未发觉他的不安。
「娘没说,真是,小颖那丫头上山就生病,恰巧爹又遇到多年不见的故人,所以娘就带着小颖回家了,我问娘有什么要事,她不说,非要你回家再谈。」小可倒一杯茶,推到杜绝面前,小可一向如此,他有的东西,杜绝一定也有一份,不然他宁可不要。
「喝完茶就走吧,看管事急急忙忙的模样,应该真有急事。」
「管他的~」小可口噙杯沿,似乎颇有不满。
「小可。」杜绝皱眉,「不要任性了,若真有急事,迟了该怎么辨?」
「是是是~全听杜大爷吩咐。喂,伙计算帐。」小可放下茶杯,扬手招来茶楼伙计结帐,在外头他一向听杜绝的,私下可就不一样了。
「走。」小可碰碰杜绝的肩,遵守在外头绝不让他为难的诺言,两人并肩走在回家路上。
------------------------我是传说中的分隔线\⊙▽⊙/-----------------------------
进了大厅,小可走在前面,杜绝跟在后,两人一眼就看见母亲独自坐在主座,随手翻着帐本,似乎等了一段时间。
「先坐。」骆尔婕瞥了两人一眼,帐本已快看完,做事有始有终是她的原则。骆尔婕年三十有四,平日少笑少怒,冷若冰霜的表情仍似二十开外女子。她才是骆府主事人,丈夫颜琦是她十六岁时招赘,故生下的孩子全同她姓骆不姓颜。
小可与杜绝双双落座,小可坐下时,骆尔婕突然又道:「小可,你先出去,我这事要跟杜绝独自谈谈。」合上帐本,骆尔婕不怒而威,说出口的话虽然轻、却是绝对。
「......是。」小可不甘不愿退出大厅,临走前向杜绝使个眼色,要杜绝等会儿向他全盘托出。
骆尔婕看在眼里,没多说什么,直到小可真正离开,她目光一转,直视杜绝、眼神冷漠实在不像一个母亲看孩子该有的神态。但是她看向任何人一向是这种神态,包括她的丈夫女儿,不是她绝情,她只是早就看透了。
看透什么,她自知而不明言。丈夫爱她疼惜她,孩子尊敬她,这一生,她得到的仅是如此,真正想要的东西,却是一辈子追求不到。
「你知道当年为何是你被杜非与我爹领走吗?」她轻声说道,对杜非她从不尊敬,虽然不是杜非拐走她爹,甚至是她爹倒过来拐走杜非,可在她心里就是讨厌此人胜过喜欢。
「儿子不知。」杜绝不懂母亲为何突然提起这件往事。
「小可自幼就像我、你像颜琦,我爹不喜欢像我这样精明的孩子,像颜琦忠厚老实些;杜非一见你就喜欢,他虽然傻,直觉却像猴狲精准,爹宠他,自然就向我讨走你了。」而她,从来拒绝不了父亲的任何要求,包括招赘颜琦,也是父亲说了、她不讨厌颜琦便在一起。
「是。」杜非宠杜绝,像个孩子带着朋友一般的宠法;外公却不同,他眼中看见的只有杜非。杜非疼杜绝,所以外公待他比之旁人是亲切许多,但仅此而已,打点生活是外公一手包辨,可真心关心杜绝的还是杜非。
相处久了,杜绝自然知道。
「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小可像我,他设了什么圈套给你跳、我大致可以想象,你的想法我也明白一二,虽然是被骗、可他也是真心诚意要你才这么做。」骆尔婕呷一口茶,明明是在讲自己亲生儿子的事,她却像个旁观者那般明理。
「........」杜绝沉默不语,冷汗直流,他隐约知道母亲不挑明说的话暗示什么,他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如此措手不及,顿时间,杜绝感觉天与地都在脚下崩坏了。
「但是我绝对不允许!」骆尔婕轻拍扶手,却吓得杜绝浑身一震。
6
「我知道是他骗你,所以我让你知道,我这个做娘的绝不偏心,过几天我会让他出去,好令他不再纠缠你,你就趁那段日子仔细想想,怎么做才能斩断这份孽缘,否则母子情份就到此为止。」骆尔婕顿了一顿,冷漠眼神直视杜绝的一脸无措,她知道他在乎,「无论是你或是他。」
杜绝为这句起了反应,他自己也罢,早在被杜爷爷领养后,他就不再是骆家人,但小可不同,骆小可不姓骆就不能继承骆家一切,他不能让小可落到那个地步。
「娘,是儿子做错,请不要责备小可。」杜绝抬起头,一反方才的惊慌。骆尔婕细眉一挑,哦了一声,「请给儿子两天时间,我会离开骆家。」杜绝目光坚毅,骆尔婕知道他并非缓兵之计,「他若出去找你怎么辨?」这一点,她不得不提,她与他都明白,这件事必定会发生,没有侥幸。
「儿子想清楚了,虽然离开骆家,却也不会搬远,我会买一处小宅院,让爹娘知道在哪,儿子就在院内耕种养鸡渡日,此生......此生再不见任何人!」杜绝向骆尔婕磕头,只盼能求得她不断绝母子情份,他重视小可也重视其它亲人。他一个人退让、所有人都能得益,这是最好的方法。
只是好沉重......好沉重啊..........
杜绝低着头不敢抬起,泪水渐渐模糊他的视线,他却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一开始他缱恋小可的爱意就是错、任由情势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错,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现下他能做的,就是中止这个错误。
不知过了多久,骆尔婕叹一口气,淡淡说了声好,她不再看杜绝,只是慢慢离开大厅,将门关上后,吩咐管事不让任何人进去,直到杜绝出来为止。
杜绝泪水无法再抑止,跪在地上默默流着泪水。
当天下午,杜绝没有去找小可,他知道小可一定等得心急如焚,可他不能担误时间,他已经和母亲说好,明天找个理由支开小可,他独自一人搬进新置的小宅院里。
幸亏当年与杜爷爷游荡江湖时攒下不少钱,不然他可开不了口要母亲拿出银两替他置宅。
毕竟,多年分离还是生份了......
绕了一下午,杜绝总算在骆府两里外找到一间旧院,是某任清官留下的破落宅院,虽说不大,但小桥流水与小小的菜田还是有的,屋内只要清扫一番,马上就能住人,倒应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句话。
与地主签好房契缴了款,也约好明日入住,杜绝强打起精神回到骆府。
一进骆府,只见小可正在前院不住张望,本是天真无邪的双瞳,此刻写满不安无措。
是自己让他流露出这种神情的,可是往后再也见不到了。
杜绝咬紧牙关,不让发酸的鼻头战胜他的理智。
「娘到底找你什么事?我在房里等你一下午都不见你来,娘为难你了吗?」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小可忍不住出房来看,才发觉杜绝早就不在大厅,管事说他出去了,去哪里倒是没说。
虽然不清楚娘同杜绝说了什么,但是小可直觉不对劲,走了几个两人常去的地方转几圈,又找不到人,最后只得在门口守着。
「没什么,娘只是让我去送些东西。」
「只是送东西?哪我为何不能听?」小可狐疑。
「娘是怕你闹着要跟,送的地方不可张扬,所以让我独去。」杜绝说着早与母亲套好的话,连小可会问的,母亲几乎是一字不差猜中。
「什么地方这么神秘?送了什么?」小可追问,就算他的武功比杜绝差一截,也没必要防得这么严实吧。
「不可说。」杜绝微笑摇头,小可的孩子气,总能让他开心。
「连我也不能说?」
「娘说你若真想知道,自个儿去问娘,娘会一五一十告诉你。」知子果然莫若母,母亲早就明白小可的性子,话说到此,小可再想知道也只得打消念头,他还不想去讨骂。
「算了算了,不过~~你今晚得来我房里陪我聊天。」一有机会,小可绝不错过,虽然下午被杜绝拒绝过,这次的相邀也有可能被防备,但是问问总有机会。
「......好,我去。」
出乎小可意料之外,杜绝居然一口答应,小可欣喜难当,一时间忽略了杜绝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答应这点;凭杜绝的死脑筋,再怎么样,也得过两三天才会让他亲近。
可惜爱情总令人盲目,小可虽然精明狡猾,毕竟与杜绝同年,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罢了。
7
杜绝永远记得那一天也是个十六夜,十六似乎与他有缘,十六岁那年的几个十六夜,发生过许多令他难以忘怀的事。
小可总是不屈不挠,明着暗着向他求欢。
离别在际,尽管小可全然不知情,杜绝再不能拒绝他,杜绝知道过了这一夜,无论小可怎么苦苦哀求,自己是绝不会再见他一面了。
就让他一夜放纵沉浸在最后一刻的欢愉之中,就任性一回,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
感觉到小可轻吻他的眼睫,似乎是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一刻,小可吻上的唇是热切激动到颤抖。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真正决定放手时,才明白爱是如此刻骨铭心的痛。
小可轻轻褪下他的外衫,悄悄问着真的可以吗?
杜绝笑了,「如果不可以呢?」他主动吻上小可的唇。
小可翻身压过他,「还是要可以,一脚踏进狼窝还想出去吗。」小可自比为狼,杜绝笑得更厉害,他不再去想明天会怎么样,今夜不会停在此时化做永恒,他更应该把握住现在。
「不出去,今夜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待在这里......」轻声在小可耳际呢喃,红着脸也一定要把话说完。
「如君所愿。」小可轻咬他的耳缘,杜绝在小可怀里颤抖,期待更多似地将小可抱紧。
两人不再言语,杜绝微弱的**在黑暗中响起,小可期待这一刻太久,一时间竟然失神听着杜绝的声音发愣。杜绝久久没有等到小可下一步动作,奇怪地半睁开眼,小可迷恋的眼神令他发窘,他顺手拿起枕头往小可脸上拍过去。
小可回过神一闪,枕头啪一声掉在地上。
「谋杀亲夫啊?」小可笑着抓住杜绝的手,轻咬一口,杜绝低喘,忍住想踢小可下床的冲动,狠狠瞪小可一眼。
「别生气了,我只是......有点舍不得。」小可抚摸杜绝因发怒而红润的脸颊,杜绝一脸迷惑望着他,不太明白小可的迟疑。「总觉得像梦一场,明明是期待已久的事,真正发生了、却美丽得让我不敢相信,好怕眼睛一闭就成空,但是你这么温暖,一切都是真的吧?」小可拉着杜绝的手,让他发烫的手抚摸自己的脸,真切的爱意如此无瑕透明,说出口的话、流露出的缱绻在在刺入杜绝心中。
杜绝反抱住小可,将头埋在小可肩头,他颤抖着嗓音,不敢让小可发觉他的泪水流下:「当然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小可感觉到杜绝的泪水滴在他的肩上,以为杜绝是在不安两人的关系从今而后更为亲密,他轻拍在杜绝背上,柔声安慰杜绝不要害怕,从今天起,他会待杜绝更好更好,绝对不会让杜绝吃苦受罪。
杜绝哽咽着嗯了一声,小可吻去他的泪痕,打趣说:「长夜漫漫,等会儿有得你哭了~现下还是省着泪水,就怕你到时想哭还没力气哭。」
杜绝忍不住脸红,破涕为笑轻打一拳在小可肩上,笑骂着怕他没本事呢。
「有没有本事就靠你的身体来体会吧~嘿嘿嘿。」小可扑倒杜绝,杜绝很配合地轻叫,笑声倒是比叫声多了些,两人像在泥地上打闹的幼犬,笑笑闹闹,却紧紧地相拥相依........
「真的痛就不要忍住──」小可尽量轻柔地抹去杜绝一脸冷汗,在他进入杜绝那一刹那、杜绝整张脸因为疼痛而苍白,还是咬着牙不发出声音,怕惊动家人、更怕小可心疼而停止动作。
「慢慢地,我好怕你喘不过气......」小可进退两难,他卡着一半,杜绝若不放松身体,他也辛苦,但是他更怕杜绝辛苦。
「不..不会,你....你..啊......」泪水忍不住流下,杜绝哭得很惨,不自然的动作令他难受,就算小可已经先用唾沫与手指扩张过,承受小可的进入还是让他痛苦。
看见杜绝的泪水,小可整颗心纠成一团,虽然是他梦想已久的事、还是比不上心上人的泪水来得重要,「你先放松一点,我慢慢退出来。」因为姿势问题,小可无法吻杜绝的脸,他轻轻吻着杜绝的腿,不断抚揉杜绝软倒的东西,想借着刺激快感令杜绝好过一些。
「不..不用,快进来......」杜绝慌乱的摇头,不一口气到底,他怕自己再没有勇气接受小可的进入,他努力吸气再吐气,试着将紊乱的呼吸抚平,「可以了..快。」杜绝用目光哀求小可,痛痛快快的死总比拖拖拉拉的折磨好些。
「好吧。」小可苦笑,试着慢慢推进杜绝体内,又紧又热的甬道令小可忍不住想**,强忍着**的勃发,小可一寸复一寸地推前,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直到没底,才颤着声音轻问杜绝还好吧?
「......嗯,还好。」知道小可心疼他,再疼再不适,杜绝都忍得住;完全包覆住另一个男人的**,居然令杜绝幸福得想哭......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想让小可快乐......只是这样而已。
「你..你怎么不动?」杜绝喘着气,泪水早已模糊他的视线,他不清楚自己的脸有多红,说出这句话时,他感觉自己的脸更热更烫。
「嘿嘿~因为你夹的太紧了,害我想动也动不了啊。」小可不改调皮,说话的同时也开始慢慢抽动,杜绝本想骂他几句,小可这么一搅和,他连话也说不出来,娇喘连连,吐出唇间的**他已经没有自觉了。
知道杜绝害羞,小可不再故意说话逗他,进出甬道间的快感也溶化小可的理智,不自禁越动越快,耳边听见杜绝的吟哦、一时间忍不住**就射在杜绝体内──
毕竟是第一次,小可红了脸,杜绝感觉到一股热液喷入体内,轻唤一声小可,因为小可还埋在他体内未抽出,小可笨手笨脚靠上前亲他一口,抱着杜绝说:「对不起啊~等会儿我会做的更好。」小可眨眨眼,另一只手开始在杜绝身上游移。
「还没结束吗?」杜绝不懂,小可在他的脆弱处轻捏一把,杜绝忍不住叫了一声,小可亲亲他的下颚,奸诈一笑:「还没呢~我还没吃饱,而且你也还没有。」
杜绝没有力气推开小可,小可的手在他身上乱摸,后面渐渐习惯小可存在,也不觉得那么痛了,小可温柔的手轻捏抚摸他的**,又吻又咬他胸前两点红珠,受到刺激的**在小可掌心颤抖着抬头,前端滴出液体催促更多更重的抚慰。
「嗯....不要..不要玩了......」杜绝欲哭无泪的眼半掩在散乱的发丝间,杜绝一手抹着泪、另一手忍不住去拨动小可的手,小可怎舍得罢手,他压住杜绝的手,再度激起的**已经蓄势待发。
「啊..小可..不要了....啊──」小可突然一个挺进,令杜绝浑身一颤,感觉十分奇怪,像是被触到某一个点,杜绝全身颤抖、快感像电流般流窜,麻得他连手指都无力。
因为精液仍旧留在杜绝体内,小可再度动作变成较为顺畅,听见杜绝惊叫却不是痛苦的神态,小可猜想是否因为杜绝也有感觉了,用力一顶,杜绝差点失声尖叫,面上潮红更盛。
「不要....呜──」杜绝用手臂掩住眼,另一手抓紧被褥,紧紧咬着牙关,生怕一个不留神,让自己的**声惊动全家。
「小可..小可........」杜绝想哀求小可停止律动,杜绝带着哭腔的呢哝声令他差点失去理智,若非真心爱到心坎里去,小可差点停不下来;小可扶起杜绝,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柔声要杜绝抱紧他,杜绝双腿环在小可腰部、双手紧抱住他,尽管一切是那么的羞赧,杜绝还是顺从地将自己依靠在小可身上。
感觉到小可更重更深刻的入侵,杜绝在他的耳边轻轻啜泣,抽抽搭搭地,如此无奈又令人怜爱,小可的吻如同棉絮落在脸上、耳际与颈项间,这一刻的爱恋绝对不是虚假,杜绝告诉自己──这样就够了,一生就此一次,永志难忘。
泪水不间断的滑落,只有杜绝心知,这一刻的泪水是为何。
8
第二天杜绝起来时,已过中午。
他是在自己的房间清醒,他想起约莫二个时辰前,小可叫醒他,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诉:「娘突然要我送几件衣服上山给爹,你先回自己房间吧,省得到时在你房里找不着人。」
杜绝记得那是娘同他约好引开小可用的借口,娘也早在昨日下午便捎信给爹,要他晚一天下山、多陪陪许久未见的老友;知道小可要他先回房是怕他为难,他苦笑着撑起又疼又软的身子,小可心疼地扶着他,一边交代说已经帮他清理过、一边要他好好休息,还吩咐管事别让人来吵他,他得好好休息。
杜绝听见管事问道要不要找大夫,小可叫管事多让杜绝休息就好,其馀的别管,管事应了一声,杜绝才安心睡下。
杜绝拖着身子下床,穿上鞋袜,自桌下拿出准备好的包袱,缓慢走到门外喊人。不一会儿管事就带着几个家丁过来,管事应该在小可出门后就在娘那处知晓他要搬走的消息,此时才会带上人手来帮忙。
「房内的桌椅全带上,茶具水架什么的也一并带走。」用了一年多的事物,总比买新的顺手,「再到厨子那里领套厨具,全部带到新住所去。」管事应好,也没多问门号,手脚流俐跟着家丁开始动手打包。
杜绝拎着包袱先往小妹院里走,十三岁的女娃儿已见貌美,坐在院里百花丛不见逊色,万紫千红衬得一个水灵姑娘更是不落凡尘;小妹手握一卷书,杜绝来了她只是微微一笑,手中书册交给随身丫环让她下去。
「大哥怎么来了?」杜绝走得极慢,她也不多问,若非她的笑容甜美可掬,几分灵气中倒颇有乃母之风。
「来给你样东西。」杜绝拿出一对木雕龙凤簪,平日无事,杜绝一手雕工倒还过的去,「大哥没为你做过什么,现在仅能送你一对簪子,聊表心意,日后若有心仪对象、权当定情之物也不差。」
「大哥是取笑小妹来着?」说是说,脸红了一点,纤纤素手接过簪子,还用一方花帕细心收藏起来。
「怎么会,女大当嫁,只是迟早,要嫁还是嫁自己喜欢的人、那才是如意郎君。」杜绝轻抚小妹玉雕般的粉颊,骆小颖应了一声,突然问道:「大哥是要走了?」
思及母亲已向小妹编排过理由,杜绝点头不多说。
「哦....那往后小妹能去探探你吧?」小颖大略知道杜绝要走,不过搬的不远,就在两里外的那间废宅,就算她一个大闺女也能在丫环陪同下过去的距离。
但是母亲说过不许,她想偷偷过去也不困难才有此一问。
「不能,娘怎么说你就怎么辨。」摇摇头,他连母亲都不能见了,小妹怎能来。
「可是我想你怎么辨?还有二哥呢?也不见吗?」她想二哥一向亲大哥,兄弟两人感情甚笃,说不见谈何容易。
「谁都不见了,你乖,想大哥时......就拿出簪子瞧一瞧,小妹记得大哥这份心,大哥永远记得的。」杜绝握紧她的手,说声保重便起身往院外走。
小颖连忙唤了声大哥,杜绝回首望她一眼,女孩扯出一个似花艳丽的笑容,柔声要他保重,杜绝点头,再往前走已经看不见女孩的泪水。
拜别母亲反而说不上话,母亲没有多说什么,仅是问他决定了?
他答,决定了。
这是母亲难以察觉的母爱,他懂的,却不能接受。
谢过母亲生养之恩,希望父母健康万福,代他向父亲拜别之后,杜绝头也不回地走了;六岁那年,他离开骆家,一再回首望着父母弟妹的身影,那时他没有哭也不敢哭,怕一哭就想回家;十六岁这年,他离开骆家,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看,泪水却不由自主流的急,待他回过神,已经站在曾是废宅的那座院落木门前。
他定定望着眼前的门,吸一口气,抹去泪痕推开门──这就是他终老此生的场所。
这个决定,他绝不后悔!
9
骆小可想起当年,一脸波涛不惊、面色不改。
但是他永远记得、每当午夜梦回、惊醒时身畔空无一人,万般苦、万般恨、万般怨、万般爱──还是系在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