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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德宣十五年春,苏家出了两件风头无两的大喜事。
一是长房嫡系苏睿殿试御点探花,二是圣上御赐他冠仪,着太子盛装代驾主宾。
真是何等的荣宠!
太子凤晫时年一十九,立储已四载。因他生母媛昭仪产殁,故一出生便记在无出的苏皇后名下,牒为嫡嗣。送太学时,苏皇后特招亲侄侍读为伴,方才伏笔了未来君臣相得的一段佳话。
然而正日冠礼毕,太子忽宴半先辞。当夜,苏睿酒后惊风骤发心疾,卧病整整三月方入朝听封,不禁叫人惋叹他根弱福薄,竟担不得天家贵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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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凤晫一出苏府便率暗卫微服快马直奔京郊。
夜凉如水,风吹得人肺腑都冰了。
耳边仿佛还萦绕着苏子敏一字一句的谦恭:臣当谨奉教训,淑慎吾德,罔替君臣之义,遂诣宾主之情……
个中深意,天知、地知、君知、臣知。
孤成全你!
一路抽断了三根马鞭,凤晫下马时才发现怀中捂暖的一面无瑕白璧已裂成三瓣,漠然注目片刻,蓦地玎琳珰弃在郊野。
他挥退随侍,自行解下马上缠着金红福寿结的三坛极品贡酒,大步进了通往“喑间”暗部地宫的密道。还没走到阅密报的地穹殿,他已经喝空了一坛。
酒名“冷香”,别名“岁寒三友”,以珍贵药材酝制,已窖十年。
苏睿好酒,但服药不能饮。“冷香”却可酌饮。是凤晫详询了太医,亲自选的。
进了殿,他屏退众人,搁下喝空的“松风”,又启开“竹露”。
入口皆是淡淡的苦。凤晫一口接一口地咽,不快也不慢。
他向来海量,两坛饮罢也只是额颈微汗,还能耳清目明地执笔阅奏。
那坛“梅雪”孤零零摆在案头,隐发暗香。
烛泪滴滴,不知过去多久,凤晫忽然醉中惊醒,眼里布满血丝。他侧耳听了一阵,倏地抄起“梅雪”运轻功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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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番号“暗部丁字三十七”的十五岁少年正在地宫一隅吃禁闭。
他去岁被“瑟杀”收了关门弟子。日日习瑟原本已使他性情大为收敛,数日前却突然鼓瑟伤舍众七人。业师念他初犯,只罚他银针刺穴不得动武、禁闭三个月。
这是第五日,少年心中依旧愤懑难消。深夜辗转难眠,看不下书,瑟又被收了,不知打哪儿翻出一张蒙了厚厚灰尘的七弦琴,凭皮毛琢磨着调了弦,不拘于调地弹来解闷。
他于音律颇富造诣,信手拈来,颤弦幽咽。几多寂寥凄清,依稀谁家旧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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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少年凤晫便酒醒了,却“噫”了一声,凤眸光芒大盛,快步上前欲掐他下颌。
少年骇了一跳连忙闪开,眨眼就认出了对方腰间那根自己记恨了三年的金蛇鞭,是面具人!今非昔比,他非但不怕,还忿恨地瞪了过去。
凤晫轻而易举就制住了他,软鞭一圈拖到石床上,如愿以偿地摸上那张脸。
彼此都为触感一惊——手心温软如绵,面庞细润滑腻。
再见的第一句话,少年涨红脸怒骂:“放开!无耻!”
凤晫则冷冷一哂:“出息了。逃跑又被抓了?”禁闭室他认得。
“放…!”
凤晫一记耳光抽掉了那个“屁”,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是你弹的琴?”不等应声又接道,“你那手势也叫弹琴?分明是老鹰捉鸡。”
“老子是不会!有本事你捉一个!”啪,又挨了一记耳光。
“谁教你这样说话。肆无礼法!你怎么有脸姓苏?”
“呸!老子不姓苏很久了!”吼完立马缩头,耳光却没追上来。
凤晫阴着脸,好像若有所思。半晌,忽然抬手拍开“梅雪”酒封,松了少年。
“敢不敢跟孤比酒?”
“你敢跟我比琴,我就敢!”
凤晫端详他,后者已经完全不是数年前那个夜里吓破了胆的孩子了。
一颗原该不见天日的棋子,前路就这样默默无声的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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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随行的暗卫、侍从皆避退三十步外,只嗅到那间狭窄石室里浓浓绽开一股酒酝梅香,夹着若隐若现的弦吟,熏人欲醉。
后来便有了一阵衣袂摩挲、切切喘息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静至五更,急得冒汗的随侍才听见里头唤人。一进去顿时被青着脸衣衫不整的主子吓了一大跳。后者胸前偌大一块咬伤,几乎掀翻了皮肉,敷药时鲜血直流。
随侍一边抖着手伺候,一边偷瞟地下——裤衫半褪的少年搂着“梅雪”的坛子睡得正酣。
翌日,德行仪礼一直堪为储君表率的凤晫无故误了早朝,被先帝狠狠训斥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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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少年被赐名“骊”,复本姓,擢入乙字部众。
又三年,苏骊的“瑟杀”青出于蓝,再提甲等,晋了太子出入随行的廿三暗卫。
那时候,已经再无人敢言曾令他愤而鼓瑟伤人的“异母相肖、殿下娈童”之语。
改而风传,苏骊是殿下的怀匕。
注:“却行”指臣子或妃嫔告退时不能用背脊对着皇帝,而要面对面的倒退下去。
陆 怀刃(下)
再回榻时,淡金的肌肤全泛红了。
似霞蔚层峦,触目惊艳得叫人一窒,凤晫的气息又促热起来。
微濡的醉眼只飘来一记眼风,便露骨热切地扫向他脐下。
犹如嚓的溅去一点火星,起了一锅沸油。可怜那块肉被灼得接连跳了好几下,蔫着头还憋得通红。
苏骊噗嗤噗嗤笑着俯身,舔开凤晫紧抿的唇钻了进去,不意他牙关一合,被咬了,欲缩时又被拖绞住,恨恨缱绻。
口涎汹涌的吸来灌去,翻起一波`波潮热。
苏骊全身软得像抽掉了骨头的蛇,覆着凤晫轻重厮磨。下`体顺势一叠,两人的脉搏顿时失控跳去了同一处,一下紧,一下酥。
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夹在浓欲吐息里,挠得彼此鼻尖发痒。
不知何时摸入鼠蹊处的那只手暖热滑润,三分撩拨,七分像拈弦。
爱`抚得不露声色,谄媚得若有所图。
弹指间,凤晫陡然一僵,差点咬断那条飞快溜走的舌。
受了惊扰的后庭抽抽缩缩,被逼无奈地咽进一坨滑不溜丢的腻脂。
苏骊得逞的指尖又勾又抹,见凤晫勃然变色,得意忘形得眼角都湿了。
“臣调来润指的乳脂,圣上嫌弃吗?”他嬉笑着问,“不然换别的?”
凤晫才竖目,会阴下忽感紧炽,竟热腾腾淋了股股浊精。
指尖脱出又没入,沾着稠液十分自如。
苏骊压抑了喘息,挑着眼逼近那双刹那惘然的凤目,唤他。
“……凤晫。”
无人敢犯帝王讳。
凤晫一震,不敢相信听见了什么。
而那两片欺君犯上的嘴唇清清楚楚,一字一顿地续道。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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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鲛绡帐里焖成了大火上的笼屉,叫人嗓眼里烟熏火燎,皮肉上汗出如浆。
热汗唾液精水脂露横流溢滴,濡倒了茂草,润透了幽穴,汇得腹股间淫声大作,床铺都沾湿了一片。
调弄的指情挑靡靡,舔舐的舌淫迹痕痕。
这哪里还是指,哪里还是舌?分明是山野长虫化成的妖孽!
抹、勾、剔、摘。一遍又一遍摩挲穴底妙处,令心跳飚如揣兔,连被封穴的下肢也颤搐不休。
舔、啃、吞、吮。一寸复一厘痒得浃髓沦肌,催得他气若残喘,脊柱都被蚀软了,尘柄朝天拔起,硬得腹筋一紧一紧地痛。
真正是销得魂飞七分,涣得魄离三尺。余下最后一缕神思恍惚——
苏骊这是要把吃过的亏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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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能叫苏骊吃亏的人不多,吃了亏还当受补的则唯有一处——床笫。
矜贵自负如凤晫,最不屑以奇技淫巧、春药红丸来得兴。
但他与苏骊的初回,却两样都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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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德宣十八年夏初,二皇子党断了一根顶梁柱——淑妃之兄兵部尚书钟鹏宪,晌午时胸痹暴亡家中。太子前脚得报,后脚“瑟杀”就来请罪。
居然有人横插一杠顶了刺客的包!且这得手的人,一复命就失踪了。
凤晫终于找去某人练瑟的水底密室时,没进两步便一顿,“都留外面。”
钟老贼有个伤阴德的癖好,专爱淫虐十七八岁的半大青年,事后便草席一卷弃之荒野,已草菅十数条人命。今次的刺客就是趁乱诈死脱的身。
幽室内有股淡淡的腥麝味,“铃铃”声夹在乱息里时隐时现。
脚尖前碎着两三段黄玉,油光水滑的湿。竟是一柄雕工纤毫毕现,筋络虬结、怒张巨径的势!
凤晫面色微变,来时隐晦的不悦腾地燃成一把无名火。
混账东西,无法无天了!上赶着招惹腌臜,弄得人家连“秘戏珠”、“黄龙势”都舍得使在你身上!你好大的本事!
凤晫几步跨到墙角扳转人,蓦地惊出来一个颤音。
入目艳质叫凤晫都瞧怔了一瞬,心火哔哔啵啵地直往上窜。
他按下怒意欲拽,苏骊却猛地弓腰,“呃”了一下抖瑟起来,两手插进腿间不停下流鼓捣。凤眸一眯,怒得甩手就是一鞭。
苏骊“呜”一声抖得更甚,偏偏拖出一缕靡靡尾音,倒似疼爽到了极点。
凤晫火冒三丈,劈手连抽好几下。
苏骊缩着肩唔唔扭躲,身上转眼现了红痕,衣衫都被刮破了,沾满浊液的青涩挺翘再无遮蔽,居然还在小股小股漏出精来!
凤晫瞪着他那淫样竟而挪不开眼,嘴里一瞬间退潮似的,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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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凤晫出人意料的没把少年纳为禁脔,而栽培于近前。
这是他的私心,也不光是私心。
他不需要赝品。但不能放任某个洞无休止的蚀下去。
朝堂上的苏睿越毕恭毕敬,他就越眼开眼闭地纵苏骊恣狂。
如今,那个当初他单手就制得住的怯弱少年,已经能出入无影、杀人无迹。
锋芒犹匕之形彰,胆魄似犊之不惧,强悍如骊之骜桀。
质比顽石,居然比自己期望的更经得住琢磨。
然而,怀匕无鞘则伤,犊子无畏则亡,野马无辔则狂。
这颗偶得的诡棋,会不会跳出自己手掌心,毁了他苦心布的珍珑局?
凤晫抿唇,眉间酝着一种说不出的酷意。
半晌,神情徐徐舒展,他掷了鞭蹲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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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骊湿汗淋漓,把几条鞭印濡得宛若艳痕,下面仍直挺挺的,却瘫软了四肢无力自纾,半合了眸深一口浅一口的抽息。
铃,铃铃,铃铃,铃……
“铃续断,穴初成。音连绵,共销魂。”
凤晫忽地想起秘册这一节,微微挑眉。
“玲珑秘戏珠”、“擎云黄龙势”皆为禁中之物。虽不乏民间仿制,但黄玉按律**,秘戏珠则精巧绝伦,岂是等闲巧匠敢做又做得来的?老贼这两件九成九得自宫里。
推算时间,苏骊至少已熬了两个时辰。
凤晫见过“玲珑秘戏珠”的一种:径若明珠,叠套三层可活转,外软韧而凹凸镂窍,中含铃,胆玉珠,用于**后孔承欢。
不过老贼更可能用另一种:大若鸡卵,外中皆镂孔,胆药囊,转辄沥沥,能驯悍宠。
老淫棍当真死有余辜!若不是他太猴急,不等“秘戏珠”奏功便捣入“黄龙势”,妨了它转动,死的人反而会是苏骊。
凤晫沉了眸,轻拈苏骊左胸被鞭子擦过而鲜艳欲滴的乳珠。
惊喘声中,极柔软的小点霎时成了个硬疙瘩,自投罗网地送入指端被捏紧了狠搓。
苏骊活鱼似地弹了两下,下`身拱了起来。勃`起下的双囊紧紧缩起,腿筋到足弓都绷直了,只待登顶。
凤晫突兀的放了手。苏骊登时发出极度失望的绵音,腰腹臀瓣抽筋似的打颤,眼睫濡成了一叠。
凤晫的下腹微微坠重,还游刃有余。一览室内,看定一张一人窄半人高的榻,便俯身抄起苏骊。后者手长脚长颇有些分量,一被抱起骤然气急挣扎。
直到放下他听见“铃铃铃”不绝于耳,凤眸一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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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晫并不无知,只是不好男色。
可当那翕张着吞吐粘液的胭脂色小`穴映入眼帘时,就像有一根羽毛冷不丁搔进了脊梁骨,凤晫一阵鸡皮疙瘩之后下腹轰地一炽,手腕一掀就把两条紧热滑腻的腿完全掰开了。
并指填入,微硬的软便密密挤推而来,又在到了火候的湿润扩张下节节败退。
裸背上薄薄的肌肉活像主人的表情,时而绷紧,时而扭曲。
夹出那鸡卵大的物事时,药已流尽,苏骊除了抽噎再没有别的声音。
凤晫好奇打量了一番,才后知后觉下腹灼烫一片,从指缝麻痒进了脉络,不禁暗惊这淫药霸道。
他翻过苏骊,后者遍身红晕眼饧骨软,下`身不停蹭来挪去,蹭出来凤晫满肚腹火,“啪”地呼了软臀一记。
苏骊一呻,含混地低噎:“让我……”又虚又飘仿若小猫叫。
凤晫立刻堵上那张嘴,肆意**着暗解了下衣,哑声诱哄:“说要。”
苏骊无力地晃头,晃落了几点泪,半仰半坐着摇摇欲坠。
凤晫捞住他腰,相同的烫一触即燃,苏骊战栗着眼泪扑簌簌地掉,咬唇无声。
凤晫要挟似的将“秘戏珠”又抵至穴`口,苏骊疯狂摇头,然而被“黄龙势”开过道的地方急不可耐地吞珠入穴。
凤晫一愣转而失笑,笑声里暗藏危险。
“说要。”跟进的指尖用力一戳珠子,鲜烈的摩挲感令苏骊顿时哭出了声。
凤晫眯起眼,视线凝停在他眉眼间,忽然倾身轻烙一吻。
“乖。说要。”
苏骊泪落了满腮,睫毛缠着架难舍难分,嘴唇终是颤了。
“……要……”
几乎不能听清,凤晫却已忍无可忍。抬起他腰臀,屏住呼吸将勃勃然鼓动的巨物凑向熟成石榴色的软口,扎猛子似的一挺腰——噗啾……
苏骊蓦然尖叫。
肉刀势如破竹地一口气挺进一半,撑得甬道紧紧裹吮,湿热抽泣着诱其深入。
凤晫咬牙顿住,若非略知“黄龙势”,谁能相信苏骊未经人事!
楔合处渐渐涌起蚁行蚕食般的沸热酥痒,残余药液毛刺似的钻进肉刃,活活催胀了一圈。
凤晫牢牢圈死抽搐着缩逃的腰,忍了须臾,欲续行时触到了那珠。他哼声一笑,弯身亲住苏骊,随即遂了下腹沉甸甸的重胀感悍然发力——
唇舌转瞬间撕裂那声惊泣。
被逼上绝路的甬道剧烈痉挛着绞疯了凤晫的鼻息。
凭着柄凶煞利器顶珠闯室,不过喘喘数十息,刃入鞘而精粹迸,天地俱焚,魂魄灭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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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还真。
肉冠上忽然滑腻腻一沉——“啵”!毫无预兆地突进一处紧窒胶合。
霎时间凤晫犹如骤历闪电雷鸣,欢愉没顶。一团团白光爆空了忆幻,他瞬脱煎熬恣洒快意,足足抽了四五下,才荡荡悠悠地神魂归位。
一转眼,凤目里便似落满了星子,熠熠地,灼灼地朝紧絭之人摄去……
待续。。。
答楼上:预设中不是呢~~:)
柒 忹骏
那一霎,仿佛一榔头锤开了禁门,钝痛直劈后颅。
谁知那入头寸的夯物竟立马泄了!
苏骊千辛万苦拦住的声音硬是被沸出了口鼻,湍湍促促,又渺渺漾开。
腰股颤颤间,那波稠热暗涌转眼淋漓而下,立刻激起另一人的促息。
苏骊一抬眼,就被亮得刺目的凤眸摄住——交接处登时辣得像泼了烈酒,他混不经大脑地脱口。
“好‘雷厉风行’。这样雨露‘疾洒’,岂不惊吓了娘娘!”
本是输人不输阵的谑浪,怎奈苏骊嗓音绵哑似嗔,失口的后半句还没的成了自喻。
凤晫眉骨一动,罕见的赧红了耳颈,却也旺起十二万分恼羞欲`火。龙根非但不软,还蛮横的支楞着紧巴巴又挤入一分!
苏骊嘶的哆嗦,疼得气都短了半截,一爪子下去掐住胡闯的恶客,毫不手软地一拔——
急喘声遽然此起彼落,人影跌叠成一个。
藕断丝连的烙铁活脱脱乱蹦着耸在苏骊臀缝,熨得作痛的秘口紧缩不止,不自觉地屏住了里头的黏浊。
苏骊长睫微颤,有意不看凤晫,把什么朝嘴里一丢就去亲他。
情`欲见风就长地炙燃二人唇舌,下`身相贴处轰地野燎焰天。一个枪戟垂涎三尺着顶挲,一个悬腰欲迎还拒地蹭磨,里外细火煨得人椎骨寸寸变酥。
末了唇分,苏骊从凤晫口中慢吞吞舔出一团濡透的丝弦,捻开径不过半分【*注1】,仿佛不经意地拿走,又啧啧的吮舐对方唇角的涎液。
须臾,凤晫倏地攒眉,继而瞠目。
被丝韧飞快绕系住根部的肉刃,活像乍然受缚的凶兽一样怒抖起来!
这时的苏骊神色狡如野狐,重重啜了他绯红的耳垂一口,一边气声问“馋不馋?”一边不怀好意地擒了柱头亵逗,仿佛要扶送入穴,实则抹个旋又捉开。再二再三,粗硕湿滑得都快要溜了手。
待紫胀肉戈二度入壶时,凤晫连气都喘不匀了!
苏骊也沁了一头汗。因工夫不足,再入时固然缓了些痛,也是挺着腰杆入两分出一分、踯躅往复才走得。
唯独搅汁声太聒噪,噗啾咕哧个没完!
方才他淫弄人家时还不觉得什么,刻下靡音竟直钻脑仁,听得他心血沸涌,先前疼萎的分身不知不觉硬得笔挺,腰芯里却开始一荡一荡的泛软。
润湿的睫毛沉得像翘不起,视野里只见自己的汗珠成串跌碎在那人绷凸紧结的下腹,有的滚向神阙【*注2】,淹了那小小圆形凹陷,有的汇入腹沟,顺而渗入含露密草……
晕陶陶几个闪神,蜜穴陡然一口深吞!
苏骊嗯的一声引颈,双臀立时夹得死紧,不忘记攥抑自己分身,竭尽按捺地浅尝这乍生极乐的一刻。
穴内勃发狂怒挣揣,战栗肿突,终究还是受制于人,炸着毛渐渐顺了甬道吐息……
苏骊脑海中突兀的浮现一片林原,雄俊非凡的马中之王静立其间。
目下生泪,颡上落雪。慧识知音,傲比白云。
他狂逐百里,想尽办法才骑了上去,胯下就像跃动了一团烈焰,动辄要将他掀落。于是,千里驰驯。
“…马王…也骑得,就不信骑不了龙。”
苏骊醺醺然自语,一瞥眼见凤晫正青筋暴跳、欲恨交加地死命拿眼戳他,眼波不禁漾了漾,忽然扯下绸发带欲去蒙凤眼,才倾身便蹙眉,略一忖竟改蒙了自己。
随即,他摸索着狼藉的胶合之地,尤其顺毛似的捋那露了一截的狰狞活物,撩拨又安抚。两腿稍稍膝行向前,腰背绷直,扶住龙根遽然一挫一沉——
闷哼声促,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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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便能心无旁骛地感觉。
极力的撑抗和牢牢的包裹,要人命的僵持,端看谁先耐不得。
不多时,被圈住的就要挣,正中驯师下怀。
你急,偏勒得你缓。你喘,就绞逼你蹿。
直至心甘情愿追逐,身不由己驰骋。等驾驭不再滞涩,快慢东西便全由苏骊做主。
用自己最柔软最经不起的那处,一次次主动送迎那最强韧最受不住的悍刃。
每一记颠簸都令苏骊想抽噎,每一下极致都叫人欲疯魔。
每时每刻都被攻占,也无时无刻不在掠夺。
煞艳蚀骨花下醉,狂情夺魄马上风。
于别人,是欲。于他,是情。
癫狂到随心所欲,就是他苏骊的情。
双手犹嫌不足地去掐弄自己乳珠,浑不觉散了裹伤布的点点红迹染了胸口肌肤,唯有伤指的疼交织进爆裂般的快感霹雳一样导遍全身。
苏骊唔的仰脖,后`穴里疯了似的绞榨起来,逼得那头凶兽濒死般猛烈冲撞。一刹那流火焚身,苏骊低吟顿作惊喘,挺腰正要射个痛快——冷不防一只滚烫的手用力扼住勃`起,苏骊出口的声音不由变了调。
窒室中的肉杵同时间一记换位深顶,瞬间顶翻了苏骊腰脊,仰跌到半路又被一条胳膊抢回锁住,灼人的粗喘直喷进他耳孔。
“野马!…反了你了!”某人切齿恨道,嗓子粗嘎得一塌糊涂。
蒙眼的布都泪湿了,苏骊居然还笑得出来,哼哼哈哈,颇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这疯子!凤晫磨牙,揽人的手立即去捏他臀,揉弄契合处,笑声这才苦乐参半的滞弱了。
因被缚处憋得胀痛,凤晫先放过他去解丝。哪知摸了几遍,摸得两人腰股都颤了,还是解不开。“啪啪”连打了苏骊腰臀数下,凤晫才啃着他唇急哑道:“去解了!”
苏骊顿时又乐不可支,笑得直抽气,倒听命乖乖去解。
凤晫方觉得松快点,没喘过一口气竟又被系牢了!这一下他火得够呛,索性就势提枪直捣黄龙,抡起苏骊软塌塌的腰就往肉刃上贯。
苏骊噎了半声,反手就推,却忘了自己内力所剩无几,根本是蚍蜉撼树。他原就攀了巅,正被拘着,此时经没两下就起了呜咽,却是何等活色生香、艳态逼人!
凤晫一颗心都被春水淹了,松臂任他无骨似的随自己起伏。
等终于将那倒霉催的丝解开,凤晫沉吼一声用力摁住苏骊震颤的臀,怒张猛抵穴底,稠精一注接一注灌了进去。
烫如铜汁的浊液激得后`穴挛缩不已,苏骊蓦地啮住凤晫肩侧,遍身战栗。后者一惊,也由得他,趁势松开另一手的拘束,苏骊登时巨震,闷声射在了彼此腰腹。
扶摇层霄,堕降黄泉。
痴情的索情,纵欲的泄欲,情事也好,淫行也罢,也不过是上去下来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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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间”里有死人、利器、鹰犬、棋子……自然也可以有娈嬖。别说区区一副皮肉,用得上你一条命还是你造化!不就是被捅了屁`眼吗?你是男人就收了娘们唧唧的那套!这口气你咽不下也得咽,有种凭本事去把人上回来!
“喑间”的“道”是独的,货与帝王家是唯一出路。
所以穆向秋用一盆冷水泼醒了想复仇的苏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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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末苏骊出师,凤晫送了他一架工艺绝伦的颂瑟。
外观比一般的瑟更流畅便携,底部别出心裁的巧制鸣箱。瑟身涂着连续金银彩的变形卷云纹,首尾及墙板上则精雕天子八骏图,其中黑马“盗骊”通体勾勒银彩,鬃毛飞扬栩栩如生。
连穆向秋都眼热不已,苏骊更爱不释手,然而要用却觉得万分膈应。后来想起曾经欲习古瑟的旧事,灵机一动费番工夫添了二弦,才心平气顺的用了。
正是,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
又一月,苏骊递补成了太子暗卫,他暗地耿耿于怀,却意外没变成娈宠。
之后的七百多日足够他看清,人前无懈可击、人后克己寡言的太子不是洪水猛兽,而是来日明主。
苏骊懂了师父的良苦用心。于是他迅速成长,日益被委以重用。
在一次次明枪暗箭里与凤晫共过生死,在一日日暗中随护时与凤晫声息相通。
追随,仰望,敬畏,雅慕。默契日深,羽翼渐丰。
他日渐习惯了当他的盾,他的匕,他的棋……无需言语,如臂使指。
而且,他还清楚,这个仿佛无所不能的人,心底有一份“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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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苏骊二十岁,秋初,苏睿成婚之夜。
太子临席代宣圣旨,饮罢喜酒一杯,连新伉俪都没见便摆驾回了东宫。
这夜,梦魇似的苏府有些搅乱了苏骊的心绪,被令现身时仍有些心神不宁,竟没发觉人都被遣退了。
凤晫把他叫到跟前,抬手就摘了他两年间一直戴着的银面具。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下子脱了层皮,苏骊的脸无来由的热了。
有人说,男要俏,一身皂。
凤晫注视着半跪的黑衣青年,那张俊脸上的局促只闪一下便不见了,微垂着头待命,一如两年来。唯有那丝红晕,让他洞悉确认了青年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特殊情愫。
自然,孤待他也是不同的。凤晫心想。
苏骊在对方无言的凝视里十分忐忑,正要主动认错,右手却被捉住了。他直觉要挣脱,想起是谁便忍了。太子的手与记忆中一样,掌心十分暖软。
就在他频频走神间,握了他手的手竟朝坐着的华服裆部一压——惊人的活跳硬热顿时令苏骊一僵,手麻了头皮炸了,连规矩都忘了的倏然抬首,却在灼灼的目光下,哑了。
凤晫盯着他,问:愿不愿意做我的人?
是“我”,不是“孤”。
身体无端的颤抖,原以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密室记忆一瞬间排山倒海袭来,然而燥热才上涌又立即冷却了——今夜是苏睿成婚。
原来,如此。
久违的仇怨和莫名的伤心叫他起了另一波颤栗,他忿而看向那双凤眸——里面的了然突如其来的就叫他认清了自己的心。
凤晫目不转睛,看那俊俏而相仿的眉眼先是窘,而后厉,最后都淡了,微微扬起,几分意气几分无忌。
那只手抽回去时,凤晫居然有点失望,可他也仅仅淡了神色,不曾按留。
不过苏骊只是收手行了一个漂亮的半礼,而后回视——
“诺。”
从此,苏睿成了苏骊的心魔。
注1:一分等于十分之一寸,约合三毫米。瑟的弦最粗者有一点九毫米。
注2:神阙即肚脐处的穴位。
未完待续。。。
捌 悔子
天子一局棋,无非天下、朝堂、后宫。
——晫儿,你今日立储,需记你母后之恩,终身尊奉她。……收好这道密旨,谨防生变。……今后,你要以黎民社稷为重,万万不可过执私情。即便你爱重谁,也不宜过分表露。切记,与你夺利之人,无论男女绝不能放进心里,此为天家大忌!
可惜崇德帝一番谆谆告诫,凤晫聆训得为时已晚。
崇德帝之所以无为,实是四海升平,三朝元老、权臣能吏、豪门贵阀多如繁星,除了制衡,他再无插手掌控的余地。于是,穷他一生心力,暗中壮大了前身不过数百名暗卫的“喑间”,辟九部,设一主、三使、九绝一十三人,分领四等部众。经营十数载,完完整整的传给了才当上储君的凤晫。
皇帝尚在盛年,但凤晫意识到,父皇的棋已经下完,皇族今后的气数就看他了。
然而摆开的局中,他竟已失了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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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由谁开始,唇觅着唇,舌绕着舌,呼吸相闻,心音相和。
浓得化不开的情`欲仍黏着二人,下`身甚至还紧紧胶在一道,但无人刻意去撩那火苗未熄的灰烬,而是像两只互嗅体息的慵懒猛兽,交颈相拥着温存舔吻。
仿佛浑身的毛孔都舒展了,身心都泡在了温水里,漂着荡着,如斯静好。
一只手沿着肩胛脖颈逐渐摸到苏骊脑后,他忽然一偏头躲了,摇头示意毋解。
凤晫沉眸,不再计较,反捞起苏骊软软垂着的右手,皱着眉心打量了半晌,张口含住。
苏骊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心下又一抖,觉得指骨简直要被那人的舌一寸寸舔断,酸麻疼痒得他体内再度渴切张缩,饱含湿意的嗳了一声。
凤晫才感到舌苔微辣,入鞘处便被又吸又箍,他气息一滞,不意重了一分力,口中的指尖立即颤了。苏骊眉头轻蹙,唇角却微微弯起。
凤晫忍不住伸手欲抚,因沾了浊湿便有丝踌躇,苏骊似有觉察,蓦地抬左手接了,荤腥不忌地就往口中没。
凤晫心头一热,确定他的手不再流血,低头便去吮他胸口点点血斑,激得苏骊连连吸气。凤晫沉声笑了,知他向来最忍不得这个,着意要还以颜色,几舔几啃故意绕开了挺立的乳尖。
苏骊气促欲言,凤晫一压指便摁住了他舌头,令他嗯嗯唔唔蛇似的扭起身来,恨不得把胸尖往他嘴边送,结果这一动陡然催起下面火种,灼得火星噼啪烫了一片。
引火烧身的凤晫瞬间饿虎扑羊,一口叼住那淫靡肉珠,舌尖用力推倒碾轧,牙齿再狠命扯起嘬啃,像要活活撕咬下来吃了似的!
才泄过身的苏骊哪里受得住,喉头呃呜泣噎间腰臀剧痉,甬道里绞肉般的力道差点叫凤晫背了气,抽回手一搡、腰腿一蹬就把苏骊合身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