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乡多宝玉 (将军攻X书生受)+番外 作者:英渡(下)【完结】(56)

2019-04-27  作者|标签:英渡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宫廷侯爵

这一去,能不能回得来,尚未可知。

“你带着这个罢。”萧索回去,连夜给他打点行李,恨不能把将军府都给他带上,这也放不下,那也有用处,手里拿着一只游魂枕说:“你睡惯了这个,我怕你乍一换枕头会落枕。”

沈砚丢开手,笑道:“哪里能这么讲究,军中有统一的铺盖,不用自己带。”

“那这狐裘总要带着吧?”他奋力将那件衣裳塞进大行囊里,“西番冷得紧,你得带着,不然一定会冻着!”

“行行行,带着,都带着。”沈砚不想告诉他,军中一身戎装,根本披不上奢华的狐裘。

“对了!”萧索忽又想起来,“你那个特别灵验的金创药我还没放进来。还有治冻疮的药,也得带上些。万一冻坏了,可怎么好。”

沈砚摇头叹气地将拉到怀里箍着,温声道:“军中有军医,不用自己带药。你别忙了,后天就走了。陪我说说话罢。”

“说什么?”越是到这个时候,他反而越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你……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可不好说。”沈砚推开床上摞着的几只包袱,抱着他坐下道:“如果顺利的话,我可能个把月就回来了。如果不顺利……一两年,都是有可能的。”

萧索慢慢垂下头,委委屈屈道:“这么久……”

“我会给你写信的。”沈砚将他按在胸前,脸颊贴着他发心,“我保证,速战速决,绝不迁延。从我出发开始,我便给你写信,一日一封,命人快马往回寄。从衣食住行,到见过什么人、办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吃过什么饭,全都写上,就像我还在你身边一样。好不好?”

“好。”萧索蹭蹭脑袋,又说:“你带着阮桐罢,他人细心,又会炮制药膏。有他在你身边照顾着,我也放心些。”

沈砚亲亲他鬓角,笑道:“你不吃醋?”

“我信你。”萧索嗓音软软的,听着像在哽咽。

“怎么了?”沈砚忙捧起他脸来,见上面泪痕宛然,“小傻子,哭什么。我这一去,是去杀敌的,哪有心思想那事儿?哎呦,别哭了,看着心疼。咱们不让阮桐跟着了,行不行?”

萧索抹着泪花讪讪道:“谁是为这个哭了。我是……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沈砚低头吻他,“若不是前线告急,为了你我也不会再去了。你若不做官,我就带着你了。可我又庆幸你做官,沙场无眼,带着你万一有个闪失,我岂不要遗憾终生!”

“我不做官了!”萧索急着说,“我不做官了,你带我去,别丢下我!”

沈砚笑着刮刮他秀挺的鼻梁:“傻瓜,官也是说不做就能不做的?你费劲考上来不容易,岂能轻易放弃。再说,我让你在家,也不是丢下你。这么大个将军府,没有你帮我看着,我怎么能放心呢?”

“有你在家,我在前线心里也有个牵挂,知道有个人还在那里等我,有个人还心心念念地盼着我平安。从前都没人管我的死活,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有你了。就为了你,我也得保重自己。”

萧索心内触动,额头抵在肩上,握着他手,不禁又滴下泪来:“你想着你说的话,不能食言。我会在家乖乖等你的,一直等着你,多久都等。程池我也不见,欧阳旭我也不看,只等着你。你要时时记着,一定要早些回来、平安回来。”

“我记着。”沈砚拍着背哄他,“我都记着。”

记着你在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加班……

第128章 天降元宝

  “你脱衣服做什么?”

  

  沈砚看着默默解衣带的人, 有点懵。

  

  萧索不作声, 埋头苦脱, 终于扯掉身上的外袍, 又伸手去脱沈砚的。“我要跟你在一起。”

  

  “行行行。”这天上掉下来的大元宝, 沈将军岂能不接着。“我来, 我来, 别累着你。”

  

  他将几只包袱远远丢下床去, 三两下拉开衣裳,抱住独宝便吻。萧索不似平常般羞怯, 或者说是强忍着羞怯,又或是顾不得羞怯。

  

  其实在他们分道扬镳的短短一段时间里,萧索仿如久惯风月之人一般。那时冷着脸,对他不理不睬,一颦一笑都甚有气势。一口虚张声势的气吹进身体里,连自己都当真了,丝毫没有难为情的意思。

  

  但真心对真心,却又换了境况。

  

  他又是独宝了, 是会胆怯、会害羞的独宝。

  

  沈砚啖他的颈子, 那里最是纤敏,稍经作弄便会全身颤抖。他浅浅地吻他, 轻轻地呵气,燕衔茱萸,舔舕瑚珠,唇齿温柔包裹,间或啮噬,最后深深吮进口中。

  

  萧索顿时弯成虾米。

  

  “你瞧。”他的声音很远,又很近,仿佛在半梦半醒虚无缥缈之间,“独宝想我了。”

  

  沈砚控着的,大约是他此刻最脆弱的一根弦。他笑得不怀好意,堵住上面的窍隙,已经预示了接下来的痛苦与极乐。

  

  “抱我。”萧索展开双臂,是信任与接纳的姿态。“抱着我。”

  

  “乖,听话才抱你。”沈砚分开他髀髋,指顶膏腴揉在窦径中,“想要吗?”

  

  萧索乖乖点头,眼睛蒙着一层雾霭,在烛光下泛出细碎的光泽。“想要……抱`抱我。”他又一次伸出手臂,身子向前挺了挺。

  

  沈砚先给他,又晾了他一会儿,才俯下身搂住他,“独宝,我的独宝。”

  

  这话他总说,今日听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你……你别这样。”萧索捂着眼睛推他,尾音拖着转了一个调,“不要这样。”

  

  沈砚不动,“好热,不想离开,不想走。”颇不舍地感慨,语气都透着无奈。

  

  萧索难耐地扭了两下,撅着嘴求他:“别…… 别……我不要这样。”

  

  沈砚叹了口气,与他紧紧相依,双手钳住他的双腕,缓缓地疼他。

  

  他平时并非如此,往日里他都铁马金戈,异常迅疾,仿佛怕他消失不见了,又像仿佛难以自持。今日却一反常态,他与他对视,深深、深深地对视。

  

  萧索能看见他瞳孔的形色,很黑,如长夜,似深海。那里面藏着的情绪太过复杂,他说不清,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自己感受到了。

  

  所有的情愫,他都感觉得到。

  

  沈砚忍得艰难,他还是要忍。看着他、望着他、对着他,起起伏伏,送进他心底。他的眉心在眼前微微蹙起,眸子熠熠生辉,神情也渐渐失据,似乎想哭,又似乎想笑。

  

  萧索心里是酸的,下面也是酸的。很迫切,很想要;又很满足,很充实。他没有沈砚的耐力,两行眼泪滑下,嘤咛从嘴角斜溢而出。

  

  “要我吗?”其实他从未离开,缓慢拉长,却不间断。

  

  没有理智,萧索几乎下意识地点头,追随着他的目光求他:“要……要!”

  

  “要谁……”额角的汗滴下来,沈砚近乎咆哮地问他,“要谁?”

  共他这一生,想要的,不过一个沈砚而已。

  

  “要你,要你。”萧索声调从嗓子里逃出来,像是在哭,“求……求你了。”

  

  沈砚啄他眼睛,他很喜欢啄他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里面藏着天边最亮的两颗星,每眨一下,他的心就动一下。

  

  “我是你的。”他吻着人,含混道,“永远是你的。”

  

  沈砚早已难耐,尾椎直发痒,抓着他后颈要他,又快又狠,仿佛猛兽猎食,要拆散他。

  

  萧索两只细手紧紧抓着他胳膊,口里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两颗门牙露出一点白亮的边,迷蒙而脆弱的样子,像贪恋温暖的雪片,就快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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