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一眉头紧皱,汗水沿着鬓角不停滴落,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渐渐变得浑身燥热,心中不知为何有种莫名冲动。像是羽毛扫过心尖,撩拨得他酥/痒不已;又像有千万只蚂蚁噬咬心头,密密麻麻的疼痛:“我……没事。”
哪里像没事的样子?方心玉立刻喊人:“小姜,小姜!”
小姜就在附近收拾房屋,听到方心玉的喊声马上来到陆无一的屋内。还没瞧仔细陆无一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到方心玉焦急的声音:“快去找月儿来!”
方心玉如此慌乱的模样小姜从未见过,也跟着慌慌张张的跑去喊人。方心玉不知该怎么做,只好轻拍着陆无一的后背:“我扶你到塌上去。”
陆无一面色涨得通红,全身如烈火燃烧。好像有什么在变化般,令他蠢蠢欲动,按捺不住。他气息不稳的呼吸,喉咙觉得渴到不行。
“本,本座想一个人待着……”他喘着大气,艰难得推开方心玉,吃力道。
“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待着?”方心玉强硬的将陆无一扶到塌上,倒了些水给他喝之后便在屋中来回走动思索。等了好一会儿小姜才回来。她见只有小姜一个人,质问道:“月儿呢?”
小姜颤了一下,战战兢兢的回:“傅公子身体也不舒服,她在傅公子那里瞧着呢。”
“傅公子?”方心玉闻言皱起了眉头。怎么会那么凑巧?她又问:“他如何了?”
小姜才在与她说话的空当里注意到陆无一的状况,“月儿没确诊,看样子和陆少主的症状有些像。”
方心玉转头问陆无一:“你与傅公子来焚玉楼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或是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陆无一觉得胸口越来越痛,汗水早已浸s-hi了里衣。他没有余裕去想:“没,没有。”
没有又怎么会这样?方心玉既焦急又无措。然而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她得想办法让陆无一镇定下来才行。她想起滕兰身上的香气有安抚精神的作用:“小姜,去请楼主过来,说我有事寻她。”
小姜应声退了出去。
方心玉看着陆无一极力忍耐,脸色通红的模样,咬牙道:“我去看看傅公子,说不定能找到原因。”
陆无一努力按压下心头越来越强烈的冲动,点头。
方心玉离开不久小姜就带滕兰过来了。方心玉没在房内,滕兰便问:“不是说副楼主寻我么,她人呢?”
小姜疑惑的摇摇头。滕兰听见倚在塌上动静奇怪的陆无一,便上前去询问。陆无一闻着她的香气,心头更加悸动,连话都说得不清不楚。
滕兰意识到他的异常,退至一边细听。
方心玉这时回来了,还带着月儿。她让月儿先去看陆无一的情况,然后向滕兰说明事情的经过和他的症状。
滕兰凝眉细细思量,才不大确定的说道:“我曾在某本书看到苗疆有种名为双生盅的情蛊。此盅分雄雌二盅,多数下在相爱的情人之间。顾名思义,即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不可活。双生盅每逢新月便会发作一次,如果中盅者不及时*合,盅虫便会咬断心脉,破体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百度来的菊花鱼做法:主料:Cao鱼 辅料:番茄酱 调料:食盐、胡椒粉、料酒、花生油、淀粉、番茄酱、白糖、生抽、食盐、水淀粉
做法——1、Cao鱼1条宰杀去鳞;2、取净鱼r_ou_备用,先斜刀片成薄片,深及鱼皮,约5刀后切断;3、然后直刀切成细条状,深及鱼皮别切断;4、处理好的鱼片组,用盐、胡椒粉和料酒腌渍片刻;5、拭干水分,均匀地裹满干淀粉,一定要每个细条都裹满;6、锅中放油,烧至约6-7成热,放入鱼片炸制;7、定型后捞出,待油温升高复炸一遍,至金黄酥脆;8、沥油备用;9、锅中放1勺油,倒入番茄酱炒匀,加入糖、生抽和盐,添适量的水,汤汁烧开后加入水淀粉,烧至浓稠;10、炸好的菊花鱼摆盘,用芹菜叶点缀,将汤汁浇淋到鱼身上即可。
第8章 菊花鱼(5)
方心玉面色大变:“为什么无一会中苗疆的情盅?”
滕兰摇头道:“我也不知晓。但他的症状与书中描述一模一样,我才大胆推测。”
月儿附和说:“也怪我学艺不精,没诊断出两位公子的症状是何缘故。”她说着,把陆无一的衣服拉开,指向陆无一心脏处继续道:“副楼主请看,有东西在陆少主胸口处的皮r_ou_下蠕动,好像要破胸而出般。傅公子也是如此。兴许真如楼主所说,是中了苗疆的盅毒。”
方心玉十分关切担忧地注视着陆无一,半晌才又问了滕兰一个问题:“如你所说无一与傅公子都中了同样的盅毒,他们就必须*合吗?”
眼纱飘动间腾兰轻描淡写道:“没错。雌盅与雄盅还会互相感应,离得越近越难受。放着不管的话,两个人都会死。”
方心玉仍是犹疑不决。好不容易与陆无一相认,她都未尽到做姐姐的责任,就要把亲弟弟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吗?
她怎么做得到?
陆无一难受是难受,可她们的话也听得一清二楚。他显得非常抗拒:“本,本座死,死也不会,与,与傅,傅弈舟同,同……”后面‘床共枕’三个字他厌恶得说不出口。
“师妹,没有解开双生盅的方法吗?”陆无一这么说了,方心玉又怎能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
滕兰顿了一下才道:“有是有,但此法要到苗疆才可解。师姐,总归有法可试,再迟疑就晚了。”
滕兰说得对。傅弈舟死则死矣,可要自己的亲弟弟跟着陪葬就不值得了。方心玉终是下了决定,当机立断道:“既然有了眉目那便试它一试。”
她吩咐月儿和小姜扶起陆无一。陆无一欲挣扎,方心玉已经上前一步按住陆无一:“无一,你就当是被狗咬,忍一忍便过去了。”
陆无一还想说什么,方心玉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
陆无一直想破口大骂——她们不会说出去什么!他死也不要与傅弈舟那可恨的家伙做这种事啊!!
可惜他心脏已经绞痛得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身体的异常让陆无一变得软弱,小姜和月儿两个人稍用力就能将他扶起,把他带往傅弈舟的房里去了。
另一边,方心玉把月儿带走后,房中只剩下傅弈舟独自一人在忍耐痛苦。这一对比,陆无一真是倍受宠爱注目。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傅弈舟自认行事已经够谨慎小心,到底还是百密一疏。究竟为何身体会变成这样?刚才方心玉匆忙找月儿过去看陆无一,难道说陆无一也与他一样出了什么事?
胸口的绞痛让他没有余力多想。全身热得让人受不了,一股非常原始的冲动在体内不停叫嚣。
如果不是在这种女子众多的地方他兴许还可以自己解决。话又说回来,明明是女子众多的地方,他却对她们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不应该才对。
霍然间,他心中猛地一震。那股呼之欲出的,无法按捺的冲动更加强烈。強烈到他光是坐着都无法抑制,身子忍不住想扭动探索。
就在他准备运气抵抗的时候小姜和月儿扶着满面红润的陆无一敲门进来了。
陆无一与傅弈舟两人目光甫一对上,心中那无法言明的冲动很快找到了突破口。就像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明白彼此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傅弈舟心里有些慌乱。他明明不是断袖,可为什么一看到陆无一就觉得他诱人可口,秀色可餐,令他无法自持?
方心玉随后走进来,向傅弈舟简要说明了状况,然后领着小姜和月儿关门离开了。听了她的话傅弈舟才稍微宽心。原来不是他成了断袖,而是盅虫作祟。只是,为何他与陆无一会中盅毒?
陆无一忍耐着冲动,倚在床塌边沿上,咬牙切齿道:“本座告,告诉你。别,别想,动,动本座!”
傅弈舟也忍耐着坐到在他旁边苦笑道:“在下也非自愿。但若方楼主所说属实,陆教主愿意就这么死掉?”
陆无一很生气。凭什么傅弈舟说话中气那么足,一点都不像他这般气喘如牛?
“宁,宁死不屈。”
他是宁死不屈了,却连累自己为他陪葬,傅弈舟十分不愿意。